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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女国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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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还没打烊的客栈,掌柜的还欺生,说要多收一倍的价钱。采娟与掌柜一番唇枪舌剑,把价钱砍掉了一半,终于住了进去。
  第二日,义妁和采娟开始打听元尚会的下落。
  扶风,物华丰美,人杰地灵。扶风有山有水,山是鸡峰山,闻名遐迩,水有漆水河、美水河、七星河,这些渭河的支流给扶风带来了灵气。扶风还产铁矿、大理石。当然,扶风最出名的就是药材了。扶风药材甲天下,无论什么样的药材都可以找得到。扶风天然的药材宝库就是鸡峰山了。因为这个原因,扶风有三多,药铺多、医馆多、大夫多。
  日上三竿时,采娟擦了一把汗,说道:“义妁,茫茫人海,我们去哪里找元尚会啊?唉,都怪许大夫,怎么不写一个具体的方位就走了呢?”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吐了吐舌头,偷偷地看了义妁一眼,“我不是有意的,义妁,不要生我的气哦。”
  义妁笑道:“你的嘴巴我早就习惯了,刚才我也在琢磨到底从何下手呢。”
  “有了!”采娟兴奋地说,“出门在外,靠的就是嘴!看我的。”
  说着就跑开了,抓住一个行人就迫不及待地问:“请问,你知道元尚会住在哪里吗?”可得到的答复不是摇头就是冷眼。采娟叹道:“扶风的民风可没那么好。”
  到了午时,义妁和采娟问得嘴唇干枯、嗓子嘶哑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找一个馆子,填饱肚子再说。
  每人要了一碗面条,采娟狼吞虎咽,义妁笑着把碗端过去,分了半碗给采娟,采娟一边吞咽,一边口齿不清地连声道谢。

第二章  拜师(4)
义妁刚要动筷子,店里突然闯进一个面容猥琐、中等个子的男人,大声唤道:“小二,来一斤牛肉,半斤烧刀子!”说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脸气呼呼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这该死的元大夫!什么时候走不行,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细心的义妁听到这男人说到“元大夫”,马上走了过去,行了一个礼,询问道:“请问大叔,您刚才说的元大夫是不是元尚会?”
  男人侧过头来,不怀好意地望着义妁,“这姓元的大夫扶风就只有一个,不是他是谁?!”
  义妁一阵惊喜,追问道:“请问,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男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故作惊奇的样子,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小女有重要事情找他。”
  男人阴笑道:“大叔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大叔的脚是要费力气的。”说着,做出一个要钱的手势。
  义妁掏出五文钱放在桌子上,“麻烦大叔带我们走一趟。”
  男人喜滋滋地把铜钱放入钱袋里,心想,今天总算撞到财神爷了,待会儿再好好地讹她一把。
  男人引着义妁和采娟穿街走巷,男人在前面脚底生风,义妁和采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紧跟着,但两个弱女子的脚力哪比得上五大三粗的汉子?
  男人不断地在前面催促她们快点,再快点,说他还有要紧事要做。采娟抱怨道:“你这哪是走路?明明是在跑吗!你想累死我们啊?”又小声对义妁道:“这个人贼眉鼠眼的,我们要小心才是。”
  义妁点了点头,“快走吧,不管怎样,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也要抓住。”
  义妁和采娟追上男人。男人却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说道:“不干了!不干了!”
  “大叔,这是为何?”义妁惊讶地问道。
  “给你们带路太不划算。浪费了我好多时间,这些时间我可以做好多事情。”
  采娟看到他那副无赖的模样,心里好生气愤,直接说道:“你不就是想要我们多付给你一些钱吗?”
  男人笑得龇牙咧嘴,笑够了,说道:“你这小姑娘,嘴巴可真毒!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愿不愿意,你们看着办吧。”
  义妁又拿出五文钱,“只有这么多了。麻烦你了,大叔。”
  男人心里一怔,觉得义妁是个怪人,不但不生气,反而这么有礼节,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接过义妁递过来的铜钱,手有些哆嗦。
  终于到了。男人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座白墙黑瓦、飞檐翘角的宅子说道:“喏,那就是元大夫的家。”
  男人正要走,采娟一个健步走过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裳,说道:“你不能走,我们怎么知道那就是元大夫的家?”
  “放开,放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男人想甩开采娟,不料采娟抓得死死的。
  “你这小姑娘,还蛮不讲理,大叔为什么要骗你们?你们去问问,大叔可是扶风最老实最善良的人了。”
  义妁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义妁劝采娟放开男人,采娟不从,说一定要证实了那确实是元尚会的家他才可以走。
  男人还真没有料到采娟这么难缠,只好作罢,“走吧,走吧,跟你们去吧,看看我到底骗你们没有。”
  来到宅子面前,只见大门紧闭,门前耸立着两座貔貅雕像。义妁使劲敲门,许久不见人来开门。义妁急了,一边敲一边喊:“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依然没有人开门,义妁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死一般的寂静。 。。

第二章  拜师(5)
“这是怎么回事?!还说不骗我们?这下看你怎么说!”采娟气不打一处来,揪住男人的衣领。
  “姑娘,姑娘。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嘛。”
  “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走,跟我去见官!”
  “好了,好了!我全招了,我全告诉你们!”男人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其实,其实,元大夫三天前就死了!”
  义妁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大叔,你说元大夫,他……”
  “是的,他死了,早死了。现在这座宅子早就被官府查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许胡说。”采娟警告男人。
  “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的。元大夫是扶风的名医,找他看病的人多如牛毛。一个月前我就来这里预约好了今天请大夫过去给我老婆看诊,哪想,今天我大老远跑来,却听说元大夫治死了县令的公子,县令咔嚓一下就结果了元大夫。元夫人和儿子也逃到外地去了。”
  一阵茫然掠过义妁的脸庞,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地站在那里。
  “义妁,现在怎么办?”采娟问道。
  “两位姑娘,你们找元大夫有啥要紧事啊?”男人开始好奇起来。
  见她们都不说话,又自言自语:“大叔今天心情很不爽,等了一个月却等到这样的结果。我家那位还焦急万分地伫立在家门口,等着我把大夫请过去呢。大叔呢,为发泄心中的愤怒,所以耍了你们一把。”
  采娟生气地说:“你还是不是人啊?元大夫人都死了,你不难过,还有什么愤怒的?!”
  男人赶紧改口道:“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很不爽,就是心里很不爽,想发泄发泄,明白了吗?”
  “现在你的诡计已经得逞了,还不快走,赖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掏出十文钱,放在地上,“看好了,这十文钱,不多不少,还给你们。大叔要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男人此举让义妁和采娟大为惊讶,一个势利小人怎么会把到了嘴边的肥肉拱手让给别人呢?
  看来这个男人心眼并不坏,只是脾气有些古怪罢了。
  男人刚要走,义妁叫住了他:“请等一等。大叔,请问,你有什么不适吗?为什么要看大夫?”
  “这个,呃,我也说不清楚。”男人支吾着,脸突然红到了脖子根。
  采娟扑哧一笑,揶揄道:“大男人害起臊来比黄花大闺女还厉害。”
  义妁察觉男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瞪了一眼采娟,让采娟不得无礼。
  “这病还真难以启齿。”
  “如果大叔说出来,或许小女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你?你又不是大夫,怎么帮我?”
  采娟抢过话头:“你还别不信,我家小姐虽然不是大夫,但曾经治好过常融大人,还让难产的县令的妻子顺利产下一个壮丁。”
  男人脸上大放异彩,惊问道:“果真如此?”
  义妁淡淡地一笑,像风中的百合花,那意思是告诉男人采娟的话并非虚言。男人激动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叨着:“这下好了,有希望了。”
  男人平静下来,用恳求的语气对义妁道:“请姑娘到我家走一趟,到家后,让我家那位把详情禀告姑娘。”
  “既然如此,小女就跟大叔走一趟吧。”
  路上,义妁问男人:“大叔,怎么称呼您呢?”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我姓白,就叫我白大叔吧。怎么称呼你们二位呢?”
  “我姓许,名义妁,大叔您就叫小女义妁吧。”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拜师(6)
“……”
  白大叔的媳妇白大婶此刻正在独自享用一顿美味。白大婶集合了女子所有的缺点:小气、泼辣、爱占小便宜、长舌、唠叨。每次白大叔外出,她都要独自享用美味,而白大叔在的时候则三月不知肉味。
  “必须赶在相公回家之前把这些消灭掉。”白大婶正在啃一块骨头,满嘴流油,可是只吃了一块就吃不下去了。她皱了皱眉头,近来不知怎么回事,老是想吃,可是一看到食物就饱了。她估摸着丈夫酉时才到家。不料,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还传来相公的叫声:“老婆,老婆,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白大婶手忙脚乱地把吃食藏在了柜子里,抹了抹嘴,跑了出来。
  “叫那么大声干吗?把我的耳朵都给震聋了!”
  看到丈夫身边站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白大婶嘴巴张得老大,急匆匆地把丈夫推进房间,把门关了,双手叉腰,怒道:“你要干什么?你要休了老娘娶她们不成?!我让你带大夫回来,你倒好,到妓院里把狐狸精带回来了!”
  白大叔捂住了白大婶的嘴巴,“你这个臭老婆子嘴巴怎么那么臭?你胡说什么?!这两个姑娘是我带回来给你治病的。”
  白大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白大婶将信将疑地跟着丈夫来到义妁面前,脸上似笑非笑,问道:“你真能看病?”
  义妁笑道:“大婶,你试一试便知。”
  “那好,你跟我来。”又对丈夫和采娟说,“你们不要过来,我要和她单独聊。”
  义妁寻思着,到底是什么病让白大叔难以启齿呢?
  白大婶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生怕走漏了风声。
  “姑娘,不瞒你说,我快被这奇怪的病折磨死了!”
  “请您说说看。”
  “这个……这个……”白大婶欲言又止。
  义妁鼓励她:“没有关系,小女会为大婶保密。”
  白大婶豁出去了,说道:“都是女人,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我的情况就是,就是,就是……”
  说到关键地方又说不出口了。
  义妁耐心地等待着,用柔和的目光看着白大婶。
  白大婶终于鼓足了勇气,“我常常忍不住尿裤子,这让我痛苦不堪,特别在紧张的时候尿就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和我家那位行房的时候也是这样,我羞愧死了,现在我都不敢和他行房了。姑娘,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病啊?”
  “请问你还有其他的症状吗,就是你感觉不舒服的症状?”
  “我怕冷,经常腰酸腿疼。就这些。”
  义妁把其脉,脉细尺微,又观其舌,舌苔滑腻,义妁可以断定这是肾阳虚引起的遗尿症。
  “这是遗尿。”
  “遗尿?严重吗?”忧虑立马掠过白大婶的脸庞,“是不是绝症?如果是绝症,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义妁劝慰白大婶:“只要经过精心治疗,就可痊愈。”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这种病真的可以治好?”说着,竟然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多谢姑娘了,多谢姑娘了!”
  义妁回忆父亲说过的话,小便的正常排泄与膀胱三焦气化功能有关,三焦气化失常,膀胱不能纳藏,就会导致小便不禁和遗尿。这多是由肾气虚亏,下元不固导致的。于是义妁决定采用温肾固涩的治疗方法,用熟地黄、枸杞子、肉桂、莲须、附片处方,同时在曲骨、中级、三阴交施针。
  白大婶听说自己的难言之疾有希望治好,大献殷勤,极力挽留义妁和采娟住在她的家里,直到她病好。义妁正有留宿的意思,她要打探元尚会的下落,所以不再推辞,在白大婶家安顿下来。每天早上义妁都会耐心地为白大婶把脉,嘱咐她注意保暖,不要吃生冷寒凉食物。

第二章  拜师(7)
可白大婶的病情虽然没有恶化,但也没有如义妁预期的一天天好转,到了第四天,白大婶的遗尿症又发作了。如果说前四天白大婶对义妁的招待还算周全的话,到了第五天白大婶的态度就急转直下了。她虽然不当面给义妁脸色看,但她会指桑骂槐,会冲着丈夫大声嚷嚷,端给义妁和采娟的饭食不再是香喷喷的米饭,而是用糟糠做成的比砖头还硬的馒头。白大叔看不过去,但也只能嘀咕几句,怕老婆怕到骨子里的他也不敢采取什么实际行动。这个女人让他厌恶,但他却毫无办法,谁叫自己窝囊呢。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义妁知道,但她放不下白大婶的病情,所以当采娟劝她离开这里时,她摇了摇头。
  采娟忍不住抱怨道:“别说你还不是大夫,就算你真成了大夫,天底下这么多病患你照顾得过来吗?”
  义妁却有自己坚定的理由,“既然被我遇见了,我就要尽最大的努力。”
  采娟撇撇嘴,“总是说不过你。”接着,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义妁问道:“笑什么?”
  采娟回答:“我是笑白大叔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老婆,不短命才怪呢!”
  义妁也忍不住笑道:“小心被白大婶听见了,剥了你的皮!”
  义妁虽然是好心,但愚蠢的白大婶并不领情,以为义妁她们赖着不走,要白吃白住。到了第七天,白大婶的病又发作了,这次她再也无法容忍了!趁义妁、采娟外出之际,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的行李统统搬到了门外。
  “这下看你们还走不走!想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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