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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现代消防军事写实--烽火不眠-第3部分

小说: 现代消防军事写实--烽火不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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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朴志超反问。

  夏雨天说:你昨天不时说和那个徐师傅老嗑的时候,他一说到兴头上就要走么,为什么啊?夏雨天显然很想知道其中原因,但昨天朴志超刚要说,却突然出了火警,朴志超没说一句话转身便跑了。下雨天刚来不到一天,便没好意思问别的战友,只好等着这同班临床的小个战友。今天正好突然想起这事,便赶忙问朴志超。

  “噢……”朴志超为夏雨天这刨根问底的精神先是隐隐地愣了一小下,随后又笑着说:精神可嘉,精神可嘉,因为那徐师傅是个……

  张平把手里的东西按在写字台上,先是看一圈屋里每一个人投向自己莫名其妙眼光的战士们,然后是一脸遗憾和无助的感觉,叹口气,说:唉!大家的好日子到了。随后,拍了拍桌上的书本,接着说:如果这些题是要让我一个人抄的,我认了,大不了我多熬几宿,可是……张平像是在卖关子,特意把话给断开了。

  夏雨天看着张平,不由暗自一乐,不愧大家都叫他“大黑子”,是有点黑,身子骨又是那么壮实,把那个大眼睛、大嘴,唯独个头不高的鲜族兄弟朴志超装下两圈还能打个包。再怎么说张平也是个班长,没个实力想在这样的特勤中队混上个名头,门儿也没有啊。下雨天却小瞧了朴志超,其实,朴志超已经是副班长的最有力争夺者了。朴志超是张平亲手带出来的战士。

  “可是什么啊?”朴志超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身旁的夏雨天也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他毕竟和这位肤色“健康”的班长混得不是很熟,只等着有人先发,自己拖后。

  张平那双黝黑结实的手扣在脸上,从掌逢里挤出一句话:是——要背,而且是一个字也不能差地背得流利。

  室内惊声刷齐,几乎全要昏厥。

  朴志超轻得像幽灵一样,忽地飘到张平跟前,伸手抓过一本题册,翻看几页。16开的本子,足有三十几页,而且上面全是化学一类的东西。各种化学式,放应方程式,物理化学理论。总之,联系到危险品和易燃易爆物品的题目应有尽有。本来嘛,学习成绩尚佳的年轻人这暂都端坐在教室里,很少有来当兵的,更何况,这只是一帮弃文从武的愣小伙子。如果说有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需要完成时,不用拽,个顶个地往前冲,但来这些文的,先不用说看,想以会就能晕。

  张平把朴志超手里的题册拽过来,说:你还行呢,比我多上好几年的学,我连小说都得照着字典看,这里面就更没几个认识的字儿,这又是叉,又是圈儿的……你看,这个2写那么小,还写那个字母下边了,写上边应该是什么平方来着,写下边是咋回事?

  夏雨天把脑袋凑过去,一看,暗笑一下没吱声,虽然自觉以接受了九年的义务教育,但见如此大量的化学题,也是一阵头疼,便端了一本坐在马扎上笨鸟先飞。不过,张平飞得就更慢了,又把他那本在抽屉里总也躺不消停的新华字典找出来把每一个不认识的字标上了拼音,不要说背,首先是要顺畅地读出来,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中英互译呢。

  有一点,说归说,笑归笑,牢骚归牢骚,众人皆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在部队里更是根深蒂固,只要领导下达了死命令战士们会不顾一切地去完成。这也许就是军纪吧。

  过了几天战士们发现,当静下心来去研究某一件事的时候,背点题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一辆防化救援车从车库里驶出来,停在院子里一块宽敞干净的地方。车前鬼脸有一个人头大的标志——奔驰!

  全中队战士排在了防化车的一边,刘队长一人在前排站着,那身板挺直,不亚于年轻小伙,两条典型的横眉贴在那双让人不敢多停留目光的眼睛上。略胖的张嗣风队长在第一排的排头,小肚子已经超出了排面,没有发觉地挺在那里,竟管他已经使劲地收腹挺胸。身后的史雷队长被长嗣风挡了个干净,鼻梁子上刻着“大本”文凭的眼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向鼻尖处稍稍滑了点儿,但也没有向往常那样习惯性地推上去。呵,部队的纪律竟能改变一个人的习惯?第三排的排头是新上任的杨丹,长发整齐地蜷缩在迷彩帽里,目光透过前两排的缝隙,紧紧地盯着正前方。她和夏雨天一样,都是第一次见识这奔驰防化车,可能心理正兴奋着呢,想上前去仔细看看、摸摸这先进的武器装备。

  刘队长下达命令的嗓音震得训练塔顶层的鸽子飞向空中:科目,特勤器材操作;目的,使同志们了解和掌握特勤器材的性能和使用方法;场地在此,时间大约一上午;以班为单位,各班长组织实施;要求——

  整个队伍随着命令的下达,由“稍息”突转为“立正”。

  请稍息!要求只有一点,车上的八十五种器材要熟练掌握,而且还有讲解与操作同时进行,细到器材的摆放位置。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回答声音响亮,立正动作整齐化一。

  开始训练!

  是!

  这辆防化救援车上共有八十五种救援器材,每种器材都有它规定的摆放位置。杨丹和夏雨天只是在器材库的器材统计簿上简单地了解了一下,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救援器材应有尽有:什么婴儿防护罩、尸体袋,什么过滤器、移动气源,还有大大小小各种型号的堵漏器具。甚至还有一些科技含量很高的器材,像生命探测仪,有毒气体探测仪和水质分析仪等,一应俱全。真是只要能想到有用处的,在这车里就能找到相应的器材。

  下午的太阳很毒,大家刚练完防化器材的操作,刘队长见战士们已是满脸汗水,就连杨指导也是鼻尖湿漉漉的,便走到杨指导面前。步伐清晰有序。

  杨指导马上立正站好,静等刘队长说话。

  刘队长双手自然地甩在背后,伸了伸脖子,说:休息一下吧,这不是一下两下就能练出来的,没事就要多抽时间练,那几个老班长经验多,多请教一下他们。

  是,刘队长。杨指导没有敬礼,但立正的姿势很标准,双手紧紧贴着军库。

  恩。刘队长习惯性地回应并微点一下头。只是点一下头,可能是是认可,也可能是表扬。反正接受点头的人是会理解的。刘队长又说,让战士们休息一会,但别闲着,找阴凉地方背题,把张队长和史队长叫来,领导班子到队部开个会。

  是!这回,杨指导打了个军礼。

  刘队长的身影还没在大院里消失,三名队长一溜小跑已经跟了过去。

  舞蹈团排练厅的窗户在大院靠近大门的西侧,窗户外面有一棵挺大的树,是榆树,是那种一眼认不出的榆树,得拐好几个弯才能树枝。树干很粗,十多个人才能把它围住,但要伸开手,三四个人就能围住。树叶很低,快低过了舞蹈团的窗户。所以,想看舞蹈团里的女生跳舞,只能偷偷地钻到大树的那头,或者直接扒到窗户边儿,在院里是看不到的。

  这棵树是谁种的,种在这的目的是什么,是先有的消防队还是先有的树,是先有的舞蹈团窗户还是先有的树,没人知道,尽管这事儿在战士们中间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了这棵树,树荫在夏天都成了战士们的抢手货,各自揣着怎样的目的去乘凉就不得而知了。一听火所刘队长让赵阴凉地儿背题,大家都三五成堆地围到树底下,记性好一点的都把手中的题册装到了脑子里了,一股随问随答的信心悄然于脸上。几个不托底的乖同志是无暇顾及这里的热闹的,各自找个僻静的角落,拿着题册嘟嘟囔囔。

  应该是队部门刚关上的时间,大树底下便是片刀声四起,七嘴八舌地砍“侃”起了大山。

  擅长围堆调侃的朴志超拉拢几个侃爷单独围了一小圈,嚷嚷着要给大家讲个笑话,被拉到的几个坐下,没被拉到的也闻音围在外围听热闹。都知道这超仔不仅嘴皮子油得很,而且表情也相当丰富,即使是听过的笑话,在他的嘴里翻个儿加工后,保证另有趣味。

  雨天儿,你去过泰国么?朴志超就近推了一把身旁的夏雨天,问道。

  泰国?我最远去过北京,还是五岁的时候去的,再有就是这里了。听过泰国,没去过,但我知道那里人妖盛名。夏雨天以为朴志超要讲泰国的人妖,立马集中了精力。

  朴志超斜楞一眼夏雨天,说:一说泰国就知道人妖,没文化。说完瞅了里外一圈,意思是问起他人有没有去过的,被目光扫过的都一一摇头,还一个劲儿地着急让他快说得了。朴志超盘了盘腿,一副走过南闯过北的老江湖样子,不紧不慢地说:都没去过就好办了。嘿嘿笑了一下,又接着说:前几年我和家人就近去了一趟泰国……

  唉——你家不是离朝鲜近么,咋的?夏雨天横挡一道。

  在我表演的时候,麻烦你不要打断我,这样会影响我的情绪,OK?朴志超有些生气地看着夏雨天,有看了一圈其他战友,似乎在寻求同情。

  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想知道你说的是真事还是假事。

  朴志超见夏雨天的嘴快噘到天上去了,双手抱拳,重重地说:服了你了,本故事纯属虚构,形了吧。长舒了一口气,似乎调整好情绪后,又说:刚去泰国的第二天,在街上走着走着,看见一个上年纪的妇女和一个漂亮的女生趴在二楼的阳台上,看上去像母子,我抬手和那女生打招呼,妈妈模样的妇女不知怎的,端出一盆水,“哗”扬了我个透。朴志超一边模仿妇人扬水的潇洒,一边模仿被浇后的狼狈:我二话没说,抬头就是一顿臭骂,也不管她听懂听不懂。我家老爷子听到我的骂声,笑着告诉我今天是人家的传统节日——泼水节,表示祝福、友好。

  不对吧?云南的傣族……夏雨天再一次打断朴志超的话,然后猛地一拍脑门:啊,对了,虚构、虚构,你接着说。

  朴志超再一次生气了。尹鹏在外围伸脖子喊:快说得了,跟你表示祝福你咋还骂人家呢?

  啥?朴志超气得扑腾站了起来,看样子表扬将要达到了高潮,一副苦相,说:亲爱的战友们呐,那娘们泼的可是开水啊。说完又一盘腿坐下。

  众战士都乐得捧腹弯腰,前仰后合。夏雨天虽然听过着个笑话,但还是为朴志超的滑稽演技而乐得向后躺去,以把紧抽的小肚子伸平。一不小心,迷彩鞋在树皮上割了个小口子,心想:就这么一双合脚的鞋,得赶紧补上。见修鞋棚里只有徐师傅一人,没等缓过笑劲儿就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奔修鞋棚走去。

  一个17寸的电视放在修鞋棚里,看上去要比酒店大堂里的背投要显眼。电视机旁挂着一副画像,像上有一个十字架,一个痛苦而又坚强的男人被钉在十字架上。夏雨天一迈进修鞋棚,就主动自我介绍:徐师傅,我是新来的战士,叫夏雨天,嘿嘿,大家都叫我雨天儿。徐师傅先是看看眼前这位自报家门的陌生战士,然后又送上对每个穿着这身衣服都会发出的热情洋溢的笑,说:夏雨天!这个名字对当消防兵来说很吉利啊,呵呵,快坐。

  夏雨天边脱下鞋递过去边打量眼前这位徐师傅。徐师傅是队里资助的残疾人,残疾在什么地方,夏雨天却一时没看出来,只觉得他比朴志超还矮出一大截,只能用朴志超来和他比。徐师傅的胳膊很粗,手也很大,但很粗糙,因为他用这双手已经养了儿子快二十年,虽然儿子连一句“谢谢”也不会说。

  两人说笑有风,很是投机。夏雨天把刚才朴志超讲的笑话又说给徐师傅听,小棚内顿时引出了大笑。不过,徐师傅突然话锋一转,却使得夏雨天笑不起来了,听得耳朵有些发炎。原来夏雨天几次追问朴志超没有结果的问题,今天算是亲身体验了一番——徐师傅是个教徒。

  正在想办法怎么脱身的时候,院里的火警电铃突然骤响,夏雨天想起自己第一天被安排参加战斗队伍,既激动又兴奋,转身就跑向车库。

  夏雨天最后一个登上运兵车,关好车门,车出发了。

  同样是第一次被安排指挥员的扬丹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狼狈登车的夏雨天,说:第一次出火警就最后一个登车,紧张?不是有班长呢么,到火场也不要慌,咱俩可都是第一次出火警,要多向老班长学习。

  是呀,咱们的黑班长是中队有名的神枪手和破拆专家,还有一班长卞家实和二班长林瑛,在支队可都是出了名的灭火好手,老士官玄龙海就更不用说了,已经在全国都挂上号了,有这么多的精英坐镇,咱们有啥好紧张的。

  我没紧张。夏雨天有些掩饰,心想:不提倒好。

  你的脚?杨指导把目光移到了夏雨天的脚上。夏雨天这才发现一只脚冰凉,原来自己的一支鞋还在徐师傅那,赶忙跑到自己的座位上,换好战斗服,蹬上战斗靴。心想:真丢脸,说不紧张谁信啊,一只脚没穿鞋都不知道了。

  穿好衣服的夏雨天倒是屁股长了刺儿,左动右动的坐不住。想到救火时必然的惊险与刺激,但随之袭来的是那压抑不住的紧张与恐惧。看看杨指导也是第一次出火警,此时正通过指挥中心了解情况,简单而明快地作着扑救计划,感觉一切轻车熟路。

  朴志超看出了夏雨天的心思,说:雨天儿,没事的,救火就是这样,你越怕它,它就越欺负你,勇敢一点儿,顶着上保你没事儿。

  夏雨天暗自哼了一下,说的倒轻松,没试过谁知道。但脸上宽心似的笑了笑,没说设么。

  消防车停在安平街一栋居民楼楼下,靠街道这一侧很平静,人群大都聚集在另一侧。夏雨天心里还是不免紧张地跟在张平和朴志超身后,感觉手里的两盘水带很沉。杨指导在身后拍了一下夏雨天,说:把第一次做好,动作紧张点儿,明白么?下雨天努力地点点头,又使劲一勒呼吸器的背带,两步追上朴志超。

  几人上到四楼,失火一家的门紧锁着。防盗门的质量很好,启门器有些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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