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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北斗星 :一部草根的图腾-第8部分

小说: 北斗星 :一部草根的图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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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残留的清军和义和团士兵,经常化装成老百姓,杀害联军单独外出的士兵,出于报复联军也使用武力,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

  说着已经到了巴恩斯的房间,巴恩斯说:“我们军团最高长官已经答应保护当地人免受他们最害怕的俄军的侵害,可是我们兵力有限,在我们控制范围之外,俄军照样杀戮中国人,高粱都烂在地里,好在这些没收割的高粱地有继续存在的价值,为当地那些妇女躲避俄军提供一个最好隐蔽所。” 

  说罢自己微微一笑。

  一名士兵进来报告:“友军在市场附近的河边,发现了被杀俄国人的一个军徽。”

  查理和巴恩斯交换了一下眼神,杨添宝对孙垒和周道说到:“你们两个人,周暂且留在军营,孙也一块来看看。”

  路上,孙垒小心翼翼地试探:“杨先生,哪里来的俄国人?在哪里被杀了?”

  “俄国人喜欢四处找女人,肯定是一个风流鬼,被人给杀死了。前几天,德国人、日本人跟俄国人牵来了狼狗,沿着小河边的血迹,一直跟踪到了卖水果的窝棚旁边,卖酒的酒窖后面,都有看不清的血迹。”

  孙垒着急地问:“找到杀人凶手了吗?”

  “要是找到了,就不会让你来了。卖水果的老头跟孙女很可疑,那个卖酒的人老婆很漂亮,也是重点要搜查的。”

  “为什么搜查这几家人?没有证据啊?”

  “证据?女人就是证据,只要有漂亮女人,俄国老毛子就象猫见了腥,被人杀死的机会就大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孙垒心里就是一哆嗦,葡萄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杨先生,怎么这次不把周道一起叫来?他可是查理和巴恩斯最信赖的中国军官。”

  杨添宝偷眼看看前面几个英国军官,走得很快,跟后面两个人有了一段距离,这才悄声说道:“有人告密,杀死俄国人的军刀,是周道的,周经常去老头的水果摊子,还那个叫葡萄的女孩子接触很多。而那个卖酒人的老婆,比卖酒的中年人小很多,有人说,她是葡萄的表姐,叫做樱桃。”

  “这么乱七八糟,到底葡萄,樱桃,跟死去的俄国老毛子有什么联系啊?”

  杨添宝神秘地附耳说道:“周道把自己的刀子送给了情人葡萄,两个俄国老毛子相中了葡萄和樱桃,于是在卖酒人隔壁的酒馆喝了不少酒。然后一起去采花。结果都被人杀死了。”

  孙垒瞪大了眼:“这些都是真的?”

  “这些都是告密人和巴恩斯的猜测,不过是不是真的,去了把这些人都抓住,带回来一问就知道了。”

  3

  查理,巴恩斯和第一军团的军官离开英军司令部,一个个阴沉着脸,骑上马陆陆续续往回走。

  孙垒和周道没有参加会议的资格,留在驻地,几个译员也没有去开会,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联军又有三个人失踪,这次连个尸首也没有找到。”巴恩斯新找的一个译员说道。

  “都拷问了一个礼拜了,那个卖酒的男人还没有说出同伙的名字。被打得昏死,还说什么好汉做事一人当,真是愚蠢的乡下人。”一个女译员说道,这是唯一的女译员,跟英国的一位皇室出来的军官关系暧昧,据说这个女人还是老佛爷叶赫那拉氏的远房亲戚。

  杨添宝说到:“要我说,那个樱桃的男人还真是条汉子,七天七夜不吃不喝,老虎凳,辣椒水,烧红的烙铁,一生都不吭。听说那根蘸了麻油的皮鞭,抽在牛的身上就能揭下一层皮,那男人硬是挺过来了。”

  旁边一个士兵说道:“我看那个樱桃才可怜,挨打还好说,要是给送进了俄国老毛子的营地,一个良家妇女就给丢进火坑了。”

  “你个小童子鸡知道的还不少,你尝过女人的滋味吗?”那个喜欢卖弄风情的女译员起身,走到那个士兵身边,用手拖着小兵的下巴问道。

  “谁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你,你不也是女人吗?要是你是樱桃,你不怕那些老毛子糟蹋你啊?”小士兵不知道深浅。

  “你个小兔崽子,敢调戏老娘,你知道我的本事吗?”女译员的泼辣性子被激怒了。

  小兵是山东人,脾气倔强,就是不肯低头。

  孙垒和周道一看事情要闹大,那个女人可是联军里的交际花,弄死个把人就跟踩死一个蚂蚁一样。

  孙垒和周道赶紧过来,周道把小兵一脚开:“小子,执勤还有工夫看人家的热闹,就凭你裤裆里的破烂玩艺儿,也敢跟你姐上床?人家可是大清国的格格,老佛爷的亲戚。”女译员重重地哼了一声。

  孙垒却感觉大家都在躲着他们两个,因为一靠近那些译员 ,杨添宝示意大家小声,话题也变成鸡毛蒜皮。

  “那几个抓来的人,关到哪里了?”孙垒问道。

  杨添宝反问道:“樱桃和葡萄不都是你们俩带人捉回来的吗?”

  孙垒吃了一惊:“葡萄?我们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了。”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见漂亮女人腿就软了,”女译员插话说,“既然有人送给情人刀子,还有人通风报信,所以人都跑了,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女人是感情动物,没有脑子。樱桃有一对儿女,寄养在老头的女儿家里,捉住了孩子,就等于捉住了大人。”

  “樱桃的男人是汉子,他的老婆也不会是软蛋,捉住了人又能怎么样?还要敲开人家的嘴吗?”孙垒看不惯女人的骚样儿。

  女人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女人比男人还对付,面对一群男人,一个女人无论多强也会崩溃。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的弱点。”

  孙垒和周道看着这个女人,女人胜利的笑。

  就在距离译员们不远的一座四合院里,临时改造成的审讯室里,卖酒汉子早已经昏迷不省人事,他的老婆樱桃也被折磨得不成样子,那些号称“保护者”的联军军官们,一次次在这个柔弱的乡下女人身上发泄兽欲。

  樱桃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推她,睁开红肿的眼睛一看,认出是周道。

  她早已没有眼泪可流,衣不蔽体也不知道羞涩,只是像京城的妓女一样傻傻地笑。

  周道小心地给樱桃擦着伤,压抑着声音说:“哎,大嫂!这帮天杀的畜牲,没有一点天良人心哪!把你折磨成这样……大嫂子,你,你……” 

  “还叫我大嫂吗?你不是要娶我的吗?”

  “我,我,”周道在黑暗中牙齿咬得咯咯响,“你男人……”

  “他早就不行了,我虽然没有和你又夫妻之实,可我觉得自己有了这种想法就对不起他,现在他不行了,我又对不起你,我身子不干净了。”

  周道见她伤心得厉害,神情也恍惚,忙安慰她说:“樱桃,没什么,我的好妹子!都是哥哥害了你。要不是我常去你那里,你早就跟你男人回山东了,也不会让俄国老毛子上门。要不是我把那把刀子给你留下切西瓜,哪里还有杀人的事儿?” 

  樱桃凄然一笑:“不是论过年龄吗?我比你大三个月,你应该叫我姐姐才是。”

  周道一听,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忙岔开话题说:“樱桃,姐,你先别胡思乱想,只要你活着,我周道非你不娶,你要不在了,老子这辈子就把自己骟了,做一个骡子了此残生……”

  樱桃用手无力地捂住周道的嘴:“不准胡说,就是我死了,你也不能做傻事儿。”

  周道赶紧把带来的熟牛肉和千层饼掏出来,一点一点撕下来,喂给樱桃吃;“姐,你快吃点东西啊!吃饱了有劲,我们好逃走,我在天津卫的小河里,藏下了不少的金银宝贝,等洋毛子一走,咱们就去挖出来,够咱们吃一辈子的。” 

  樱桃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容:“傻弟弟,在我们酒铺里你不是说,你跟孙垒比我要近吗?三国里面刘皇叔说的,兄弟如手足,老婆是衣服。”

  “我,我……”

  樱桃心细,吃着问:“孙垒呢?这傻小子,老说你和葡萄的事儿,我还不敢挑明了,葡萄喜欢的可是他哩。”

  “在外头望风呢,没有他,那些士兵可不给我面子。你说葡萄,她和老爷子呢?”

  “葡萄没事儿,我和男人提前托人把他们送到天津,坐船回山东老家了,洋毛子找到了我的孩子,我们就给下到套里了。”

  “哦,这样,”周道恍然大悟,“我知道告密和下套的人了。”

  4

  就在周道和孙垒秘密探监的同时,隔着几道墙,另外一座四合院内,英军军官们正在寻欢作乐,几个从西直门找来的妓女,有中国人,日本人,也有俄国娘们儿,各自关起门来胡闹。

  查理和他的刚从市场买水果赶来的老相好——那个女译员,正躺在炕上抽大烟,两个人真像是见了血的苍蝇,粘粘糊糊靠在一块,嬉闹了整整一天。

  吃完晚饭,两个人又赖在床上。

  那女译员是个二十多岁快三十岁的南方女人,跟杨添宝一样,在英国留学多年,长方脸上的鼻子不大,鼻梁挺拔,很有特点。眼睛眉毛长得还算标志,身体发育的高低错落,前突后翘,厚厚的嘴唇很性感勾人。

  女译员躺在红花鹅绒炕毯上,高高的胸脯戴着一个粉红色的乳罩,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T”形裤,两条腿搭在一起躺着,嘴巴鼓起,像是含着一个核桃,起劲地抽着鸦片。

  查理紧靠在她身旁,身上仅穿着短裤,双手从背后抱着女译员的腰,双手很不老实地乱摸乱揉,一条毛茸茸的大长腿弯曲着顶在女译员的屁股上,另一条腿搭在她的大腿上,脚丫子互相打架。 

  女译员吸一口烟,向空中吹出现一个烟圈,查理接过来也如法炮制,一缕缕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女译员像一只发情的老母鸡,咯咯地笑着丢掉烟,翻身爬到查理上面,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嘴上咂地亲了一下,娇滴滴地叫道: 

  “欧!My Darling,Kiss Me!” 

  查理抱住女译员,呵呵大笑。门口不合时宜地传来卫兵的声音:“报告长官,司令官有请,又要事相商。” 

  女译员嘟噜:“今天的卫兵真奇怪,英语说的怪怪的,好像有伦敦乡村的口音。”

  查理起身穿衣出去,刚一出门就被烂袜子塞进嘴里,麻袋从天而降套住脑袋,两个人抬进屋里,塞到墙角的衣柜里。女译员正要呼叫,被一根裹着衣服的木棍打晕过去。

  其余房间闹得正欢,没有谁注意别人。

  周道和孙垒架着女译员,急匆匆赶回审讯室,把女译员放在樱桃躺着的地方。

  望风的樱桃轻声喊:“毛子兵快来了,快走。”天上风雨大作。

  第二天,天放晴了。 

  华北大平原一马平川,看不到边的原野上散发出清新、潮湿的泥土气息。

  路边的玉米秸立在风中,玉米叶子滴着水,路上的积水一汪一汪,马车碾过溅起一尺多高的水花。路边坡上的草叶和树枝上,挂满了一颗颗的水珠儿,被初升的太阳光一照,闪闪亮亮如串串的银珠。

  马车上坐的是三个年纪相差很大的人,赶车的是一个大个子老汉,车里是一对新婚夫妇模样的青年男女。

  马儿有些瘦弱,但跑起来四蹄生风,得得作响。赶车的正是孙垒,化装成老汉模样,车里的是周道和樱桃。

  马儿跑了一夜,还没有到山东地界,太阳有一竿子搞了,路上的马车,牛车,驴车,挑担子的和赶脚的渐渐多了起来。

  周道和樱桃坐在车里,眼瞅着人流不少是跟自己相反的方向,只有自己的马车向南跑。

  “停车,停车,停车。”周道急忙喊。

  孙垒勒住瘦马:“怎么的了?”

  “现在到哪儿了?”

  “不知道。”孙垒看看四周,没有路牌。孙垒还没停住马车,周道早蹦下车子,跟路边地里面的忙着砍玉米秸的老汉打听。

  “老大爷,打听一下,这是到了哪儿了?你们这里是啥地方啊?”

  老汉擦了把汗:“这是雄州地界,前面是白洋淀,再往南走就是河间县,出产驴肉啊。”

  “这地方距离天津远啊,还是到山东远啊?”

  老汉说:“当然是山东远啊,我年轻的时候出门儿,赶着马车到天津,一天多路,到山东德州,两天还到不了。”

  周道谢过老汉,转身回来。孙垒问:“你要去天津,到歪脖子柳树下面的小河里去拿你的宝贝?”

  周道没有吱声。樱桃莫名奇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宝贝?你以前不是说着玩儿的吗?我可不是稀罕你的什么金银财宝,我男人是邻村的小生意人,和我爹一块到烟台做买卖,我爹得病不行了,因为我娘埋葬我爹没有棺椁纸钱,我家里也没有别的男人,他就一直忙前忙后的帮忙收殓了我爹。后来就住在我家里,我爹还没有出九的,他就趁我娘不在,大白天就占了我的身子。可我打心里不欢喜他,整整大我20岁,吃喝嫖赌一样都不带少的,你说我能给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吗?我跟了你,就是看你人虽然油腔滑调,可是打心底是个知道疼女人的好人。”

  周道拿出烟袋锅子,填上烟叶使劲抽了一口,对孙磊说:“兄弟,我估摸着,洋毛子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想,在咱们大清国的大盘上,谁能在人家家里过一辈子啊?”

  “那倒是,可是现在正在节骨眼上,你到天津,拿不准洋毛子还会从天津走道回去,就是没有毛子,现在天津的军队肯定也在抓丁,你要是去了可是自投罗网。”孙垒说。

  周道把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磕:“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怕夜长梦多,被人拿走了。那不是我的宝贝,是咱们的。冒一次险也值得,有了那些钱,咱们两家就可以置办一些田地,咱们大家族的人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处。不象咱们两个为人卖命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孙垒下了决心:“那我们一块去,好歹是生死一场的好兄弟。”

  “不行,以前听你的,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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