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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禛馨纪事-第42部分

小说: 禛馨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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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他冷了眼,道,“谁要你谢恩了,你阿玛、哥哥他们谢恩就行了。”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沉吟半晌,又开口道:“臣妾有个请求,请皇上……”
  “用晦不是外人,你怎么在这里倒讲起规矩来了。”他好笑的抚着我的发。
  我看着他,坚持道:“请皇上加封皇后娘家,不然馨儿无法接受这样的隆遇。”
  他皱了皱眉,看出我的隐忧。“胡乱担心,朕信得过你家人……”他低声责怪,见我脸上毫无喜色,只得让步,“知道了。”
  不出三日,等到他加封皇后已过世的阿玛原任内大臣、步军统领费扬古为一等公的谕旨。4。
  我高兴的笑出声。“川陕总督封为三等公。”刘希文又接上一句。
  怎么又加封二哥哥了?无奈的摇头,他固执要做的事情,谁也劝阻不住。
  注:
  1。《清实录·世宗实录》雍正元年正月甲辰条,“封多罗淳郡王子弘曙为长子,贝子允禵子弘春为固山贝子。”
  2。《清实录·世宗实录》雍正元年二月癸丑条,“追封仁寿皇太后曾祖额布根、祖一等阿思哈尼哈番兼佐领额参、父护军参领卫武俱为一等公,妻俱为公一品夫人,并命卫武子白启袭封一等公,世袭罔替。”
  3。《清实录·世宗实录》雍正元年二月甲子条,“谕礼部:奉皇太后懿旨……侧妃李氏封为齐妃,……”
  4。《清实录·世宗实录》雍正元年二月戊子条,“追封皇后之父原任内大臣、步军统领费扬古为一等公。……”
  

其八十 忧思
更新时间2008…9…29 10:23:56  字数:3342

 (雍正元年正月二十四日-三月十三日事)
  阿玛与二哥哥进宫谢恩后不到两日,他又依照了怀孕妃嫔准许生身父母进宫照看数月的成例,恩许额娘与来京的二嫂嫂入宫伴我。
  许久未见家人,我拉着额娘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红鸾好容易劝住我,又见得福惠在旁看着,不欲他知晓远离亲人的苦楚,拼命压下感伤,我笑着与家人说起话来。
  言谈间,我问起二哥哥在京忙碌的事,因熙儿得任官职不便来我寝宫,加上兼管着宫里事务,家里人的事情,近日来少有耳闻。
  “回贵妃的话,”二嫂嫂柔和的面庞绽开笑意,听她轻声说,“贵妃二哥在京这些日子,都在宫里为皇上宣旨拟谕呢。”
  我大惊,反问道:“宣旨拟谕?!这是总理事务王大臣做的事儿,二哥哥不过一品总督,怎的也做这些?”
  见我脸上毫无喜色,二嫂嫂不知所措的喃喃说道:“臣妾不甚明了,只知道廉亲王主管工部事儿,其余总理事务王大臣忙不过来,是皇上的特令……”
  他的意思?我隐去担忧,忙说:“既是皇上旨意,倒也无妨,嫂嫂且放宽心在京里多住些时日。”
  二嫂嫂这才松了一口气,安静温柔的品起茶来。
  轻轻摇头,原想劝嫂嫂硬下心肠匡正二哥及家中仆人,见她这样好说话的心气儿,我倒不敢开口了,心里没个主意,唯有寄希望于他一手调教的熙儿。
  看向身旁自顾玩耍的福惠,我笑问:“侄女儿长大不少吧,怎的不带入宫里玩儿?六十阿哥近来无聊得很呢。”
  “额娘,并非惠儿无聊,只因为祖阿玛百日刚过,宫里人都不敢玩耍。”福惠扬起小脑袋,认真纠正我的说法。
  额娘疼爱的看着福惠,却因他皇子阿哥的身份不敢逾越,只得笑说道:“真是个聪明的小阿哥。”
  福惠听到称赞,高兴的拉着我的手笑了起来。
  “额娘,您也捧起六十阿哥来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要得意多久呢。”我让福惠到额娘身旁与她亲近。额娘欢喜得几欲落泪,福惠虽有些生疏,仍可爱的抚了抚额娘的手。
  听我在旁人面前数落他,福惠羞涩的躲进我怀里。柔柔笑了笑,我会尽力教导福惠骨肉亲情的重要,皇族的争斗希望能在这一辈结束。
  额娘、二嫂嫂又笑着与我说了不少知心话,方才告辞离去。
  念着二哥逾越总督名分行使总理事务王大臣之职,我极想见他一面问个清楚明白,无奈大行皇帝丧内,虽已过百日,他却仍在斋戒守孝。我不及细想,匆忙写了一页询问此事的素笺交与刘希文送至养心殿。
  我对家人的担心,希望他可以明了。
  薄暮时分,见得养心殿太监前来传旨意,言他今晚来我永寿宫用膳。
  微微叹了一口气,清楚我的意思便可,怎的还劳师动众的移驾来此呢。
  “阿玛要来么?阿玛今儿要来么?”福惠许久未见他,高兴得个雀儿似的吵闹不已,我安抚下福惠的喜悦,携他至正殿接驾。
  福惠规规矩矩的请安行礼后,他拉着小阿哥的手进了内殿。
  我见他与福惠玩闹,轻声问道:“东渝轩那边蔷薇花开得灿烂,到那里用膳可好?”
  他点头同意,我命了宫中侍卫肃清殿阁以防刺客,一面让苏培盛传膳。亲自检视膳食后,才让太监端上。
  “惠儿,随奶嬷嬷下去用膳,怎可与你皇阿玛同桌?”福惠扁着嘴,泪汪汪的看着我。不忍福惠难过的样子,我无奈妥协,“过来额娘喂你,可好?”
  “恩。”福惠答应着行至我身边,却仍恋恋不舍的回头望着他。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命苏培盛打发了随侍的宫女、太监,他对我道:“过来一块儿吃。”
  福惠见我点了头,欢喜的跑过去,捡了挨近他的位置坐下,亲热地搂着他的手说东说西。
  几番想与他谈二哥哥的事,无奈福惠闹得厉害,一门心思也只顾得上照顾这小家伙。他看我不得空闲,便使了苏培盛看顾福惠。我才得闲为他排菜。
  “馨儿,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再不要写这样的词句了。”他轻声道。
  “我写的是……”疑惑的低喃,脑海中浮现素笺上的话语:史上外戚干政之祸层出,即便家人无心,旁人岂非无意?未能周全终生者……只恐会龙争虎斗逞雄豪,杯酒筵边动剑刀。1。
  “啊!”我惊呼出声,慌忙解释,“我一时情急写了这句,真是……”《桃花扇》禁书上的词句,我怎的大意写出来?!
  “只有我看了,不妨事。若给旁人看了……”他若有所指的看着我,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看了一眼苏培盛,见他领了福惠在殿外玩耍,我继又说道,“二哥哥他只是外官,怎能担任传旨写谕大任?大臣们看见哥哥这样逾越,不知会怎样憎恨妒嫉呢。”
  “我亦知晓这样的情况,但是现下没有办法……”他微低了头,道,“四个总理事务王大臣,两个是作对的,一个袖手旁观,十三离开太久,没有什么政治能量,震慑不住那些官员。只有暂时依靠你哥哥。”
  “可是,连怡亲王这样温和好说话儿的人因了管理户部欠银的事儿,惹得多少朝臣憎恨,若是脾气冲撞的二哥哥办理事务,我不敢想象!”
  他抬起头,望着窗外怒放的蔷薇,轻喃着说:“大臣们总需要一个憎恨的对象……”
  “胤禛,”我恍惚了神情,手中的帕子越抓越紧,“所以,你便让怡亲王和我二哥站在人前抵挡仇恨……”
  “素馨!”他冰冷了语气,阻止我再放肆的说下去。
  “我不该说这些的……”我轻轻扯出一抹冷笑,嘲讽道,“难道还能让皇上站出来接受大臣们的恨意么,不,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臣们,而是廉亲王他们。”
  “馨儿,”他和缓了神情,拉着我的手,道,“你要知道,山陵之事未毕,我不能出面,不能让人指责不孝先帝、妄开杀戒。等奉移山陵后,我安插好京中人员,你二哥便可放下肩上的重任了。”
  “是么?”我回答得心不在焉。隐隐浮现的不安,害怕恩遇太盛的我家会聚集朝廷所有的怨恨。
  祈望他尽快处理好京中事务,让二哥远离朝堂纷争。见他忧心的望着,我随口另问道:“廉亲王在管理工部么?”
  他点头笑答:“许是在工部他弄不出什么事儿,如今倒实心办事起来了,前些天还奏了个减省钱粮的折子。”
  想起前些日子他还说我精打细算,如今他亦分厘必争起来,我好笑的打趣:“皇上看着能省钱就高兴起来了。”
  “有甚法子,继位后才发现亏空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想象。”他无奈笑了笑,夹起简朴的膳食吃了一口。
  与他一块儿用了些菜点,我复问:“只不知廉亲王怎样减省钱粮?难道是缩减工部官员的俸禄?”
  “我朝官员薪俸甚少,若是缩减俸禄,他们更有借口索贿了。”他微笑着打断我的说法,解释道,“老八说,山陵需用夫役费用钱粮太多,现今减省一半,便可足用,朕听着可喜,便准了他的奏。2。”
  “等等,胤禛,你说的是减省山陵的用度?这旧例是多少?”突念起多年前我入府时例银事,便多问一句。
  “老八说是一万名……”他皱起眉头,轻声回答。
  “我记得康熙五十六年孝惠章皇后的例是两万名。”我看他冷了眼神,忙说,“许是我记不确切,方得查证往例才能下定论。”
  “你不用为老八说好话,你能说得出来,便是没有错的。”他狠拍了一下桌子,暴躁的说,“他们说的每句话,都要朕亲自查证往例才能相信!”
  “胤禛,你要处置廉亲王么?”我有些担忧的问。如今朝政不稳,逼急八爷一党,恐会生事端。
  “现下我怎会动老八,不过,”他阴冷了眼说道,“老八给我找一件事儿,我便将他两个党羽发遣边地为奴!我倒要看看,是他的事儿多还是他的党羽多!”
  三月十三日,他下令发遣吴尔占、色亨图父子往盛京3。。
  这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着这些至亲兄弟如此决绝,先皇帝会否觉得悲哀?
  我站在寿皇殿大行皇帝梓宫前,虔诚的上了一柱香,祈祷纷争停止。
  注:
  1。“龙争虎斗逞雄豪,杯酒筵边动剑刀;刘项何须成败论,将军头断不降曹。”,语见孔尚任《桃花扇》第十八出·争位。
  2。详见《清实录·世宗实录》雍正三年二月壬午条。
  3。详见《清实录·世宗实录》雍正元年三月壬辰条。
  

其八十一 两生花
更新时间2008…9…30 11:30:05  字数:2491

 (雍正元年三月十九日-四月二日事)
  三月十九日圣寿节,皇太后亦拒绝了他为恭贺大寿行礼的请求。
  对于这样反复被拒、毫无进展的母子关系,他渐渐流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他那样性子急躁的人,能够忍耐至今、隐而不发已是难得,这其中除了对朝中舆论的考虑,亦有他心内不易察觉的淡淡愧疚,他自己许都未知晓的早年不能尽孝太后的遗憾之情。
  他对太后的孝心虽然众人皆见,但毕竟不是太后抚养长大,心里总是有些隔阂的,加上太后一向偏帮十四贝子,如今他正跟八爷一党势不两立……
  我轻轻叹气,参入了权势斗争的因素,原本简单的小矛盾亦变得复杂棘手起来。太后怎么不明白,若他不在乎、不顾念母子亲情,他早就狠下心肠动手整治十四贝子了。
  心里的担忧不断扩大,风平浪静之下,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不管他怎样伤害旁人,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他,会知晓么?
  是月二十七日,大行皇帝梓宫发引,我随皇太后、太妃、皇后先至芦殿恭候梓宫,待他奉安梓宫入殿后,一众人等行夕奠礼1。。
  “小心身子,不要太过劳累。”他站在我身边,望着远处,低声道。
  虽协理祭礼有些疲倦,听到他暖心的话语,我轻轻摇摇头,道:“不累,皇上亦要注意休息。”
  匆匆两句,再无空闲多言,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忙着外间的典礼,我也协助皇后打理起里间的祭奠事宜。
  送葬队伍从京城启行,经由杨家闸,小新庄之东,吕家庄之东,蓟州城南,梁家庄,于六日后达到景陵2。。
  待停顿好车马,他与诸王文武大臣一路,我随太后、太妃、皇后一路至享殿奠酒、举哀。正欲行礼,他那边不知为了何事吵嚷起来,仔细一看,见他对着一脸倔强的十四贝子大声责骂。
  “去看看,这两兄弟又是怎么了!”眼见太后惨白了脸色,我心里闪过一个疑问:她担心的是十四,还是他,抑或者两人都是她关切的对象?
  一众人等小心陪着太后行了过去,各怀心事的等待事态的发展。
  我冷眼看着一些太妃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一阵厌恶,心下想着他母子之间交恶,亦有这些太妃的极力挑拨的“功劳”呢。
  妄想等他去位,你们的儿子登极为帝,你们便可做皇太后了么?我冷哼一声,她们绝对不能再留宫中,一定要想办法让其离开太后身边,消除宫内外联手的隐患。
  停止内心纷乱的思绪,发现二哥立于他身后,冷眼盯着十四贝子说着什么,距离有些遥远,我听不清楚哥哥的说话,对着口形,仿佛是劝说十四爷的样子。
  “哥哥,千万劝着些,不要让他在此地发脾气啊。”我双手紧握,喃喃自语。
  理智终于战胜了满腔怒意,他脸色渐渐平淡,纠结的眉开始缓和。
  暗自松了一口气,却瞥见皇太后欲上前劝阻,我慌了神,匆忙上前劝道:“太后,那边全是王公大臣,您现下过去恐有不便,不若使个太监传懿旨。”
  “对、对,我怎么就忘了,光看着他两兄弟……”太后镇定下心神,打发了身旁随侍的总管太监前去传懿旨,训示山陵大事,至关重大,不可延误时辰。
  圈禁,太后害怕的是这个么?她担心这对亲兄弟两伤的境地么?
  看着不远处混在皇子行列的福惠的小小身影,突然开始体会皇太后的心情,若我的惠儿将来也要面对这样的纷争,我应该怎样保护所生的皇子远离伤害?
  他退让了,十四贝子却仍傲然站立,不肯屈服。
  眼看着又是一场无法收拾的吵闹,廉亲王及时出现拉了十四贝子至一旁,耳语几句,便见着十四爷了傲气,跪下来接受他的训斥。
  暗自疑惑八爷竟有这样大的能耐,我微微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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