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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禛馨纪事-第39部分

小说: 禛馨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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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希文得我命令,领了小太监冲上前,不出片刻,便将说话之人押送至我面前。
  “你们作甚么?可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宜妃娘娘,如今宜太妃娘娘宫中的大太监,你们知道不知道?!”
  我扬起微笑,柔柔反问:“宜太妃宫中的人,是么?”
  开口说话的太监好像未弄清楚状况,骄傲的宣布:“你们不知么?快些儿把我二人放了,太妃定然不会怪罪你等,如若不然,洗好脖子等剐吧,哼!”
  另一人却煞是聪明,拍马道:“这位主子好生面熟,只不知在何处见过。”
  我冷冷斜了他一眼,道:“方才的话我全都听得清楚……”
  这两人的谈话我听得模模糊糊的只字片语,惟知晓皇太后相信了他们编排的什么鬼话,如今这样言语,只期望引出他们的真实目的。
  果不其然,我只一吓,宜太妃宫中的太监立即慌乱了神色,急急辩解:“不关我的事,是他们要我传先皇帝死于……”
  另一人扬声呵斥道:“张起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能独活么?!”
  命唤张起用的太监打了个寒颤,我忙道:“刘希文!愣着作甚么,给我把那个诸多言语的人的嘴堵上,等要他回话再扯开!”
  “听到又如何……”那人疯狂的叫喊挣扎着,“死无对证……随你们指派!”
  “掌嘴!”听我吩咐,红鸾立即上前打了那狂徒十几巴掌。
  “张起用,”回首看着目瞪口呆的宜太妃宫中太监,我柔声道,“如果你现下准备好了吞毒殉主,我再不问你。若你没有这个打算,我劝你好好儿,一样一样的给我说出来!”
  “你是雍王府的家眷么?你不能这样,若我有事,宜太妃不会放过你的。”张起用还是作垂死挣扎。
  “放肆!”我看了红鸾一眼,她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张起用眼冒金星,嘴角淌血。
  我挥挥手阻止了红鸾的动作,对张起用说道:“本福金位分与嫔等同,你个至微至贱的奴才,有什么资格直呼本福金为‘你’?”
  “是福金……”张起用慌了神,不顾另一人阻止的眼神,喃喃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福金饶命啊……”
  “诸多狡辩!”我冷冷看着他,道,“你现下不愿意说,我亦不勉强。一会儿交付有司,我等着你全家全族陪你一起儿说。”
  “不关他们的事!不关他们的事!”张起用满脸惊慌,不断的摇手。
  我冷哼一声,道:“张公公也会害怕?你造谣此等流言的时候怎么不知晓害怕?!”
  “奴才没想那么多,不过照吩咐办事。”张起用低下头,含混不清的说。
  “说,我保你家人无事,若再推诿,定不放过你的族人!”
  “奴才……”张起用看了我一眼,斟酌着我的威胁有几分可信。思索半天,见他有所动摇,也不催促,任他思考完毕慢慢说来。
  “他们说先皇帝死因不明,是新皇毒……”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我寒冷的表情,越来越小声地说出流传宫廷的谎言,“毒死的。”
  “你说什么?!”我气极,上前抓住他的领子,厉声问道。
  红鸾不敢阻止,在旁边小声劝着:“主子……小心身子。”
  张起用颤抖了声音,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何玉柱他们说先皇帝是被当今皇上下毒毒死的……”
  “你们竟然敢……你们竟然敢在皇太后面前这样造谣生事……你们竟然敢……”怒火攻心,我脑中一片空白,脚下几乎站立不稳,红鸾慌忙将我扶住。
  “主子,无须与这样的狂徒动怒。”
  “没事,不用管我……”我稳住要昏厥的冲动,转眼看着另一人,道:“这位怕就是九爷家的何玉柱吧?!”
  刘希文答道:“回主子,这个混账人正是九阿哥府上的太监何玉柱。主子是否要问他话?”
  我挥挥手,困倦的说:“有甚可问的,他们那些胆大妄为的事还不清楚么?”
  “主子,您为肚中的小阿哥着想,注意身子啊。”红鸾看我脸色异常苍白,不断劝道。
  我倚着她的手,却无力扬起笑脸安慰她的担忧。“刘希文,暂且将他们带到我寝宫关着。不管是谁人来要人,就算是太妃来也不能放人,听明白了么?”
  “主子,我们回去么?”红鸾轻声问我。
  我略点点头,道:“回去,为我更衣,我要见皇上。”
  回到寝宫,红鸾轻声建议道:“主子,还是打发刘希文去,抑或着把苏总管唤来……”
  “我亲自去一趟,不然我答应张起用的事儿怕是难保。”我边说着,边换上男装。
  “可是,您已有些身形,奴才怕瞒不过周遭的人。”
  “不怕,天气寒冷,各个穿得跟个粽子似的,哪儿就看得出来了?”我淡淡笑了笑,红鸾还要再劝。
  “没事的,我片刻便回。”轻声安慰这个跟随我多年的侍女,我不敢保证这样奔波是否有损孩儿的生命,可我必须去,在这片宫殿被鲜血染红之前。
  

其七十五 流言(下)
更新时间2008…9…24 9:40:38  字数:2883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十二月十三日事)
  十二月九日释服后,他从苫次移居养心殿。
  一路从遵义门进入,跨过养心门,越过影壁,入得正殿。
  他从奏折堆里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吩咐:“传旨意,在后殿进膳。”
  苏培盛答应下来,我跟着他进了后殿。“什么事?怎么又跑过来了?”他轻声叹息,一脸的疲倦,伸手招呼我到他身边。
  “胤……”我顿住了话语,他是至尊,怎能直呼他的名讳?
  “这里没有旁人,”他疲惫的说道,“不要怕我。”
  “胤禛,胤禛……”仰头看见他眼中的伤痛,那样的孤独,让我心里一阵难过。
  “为什么?”他忽然拥住我,喃喃问道,“为什么额娘这样对我?我已经大封太妃、宗室,她还不满意么?!”
  趁着此刻无人,我定定的看着他,问道:“胤禛,我想问你……”
  “遗诏的事儿,对么?”他淡淡笑了笑,了然的说着,“很想知道我是否夺了十四的位子?”
  头靠在他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声,像在府邸一样,与我相守一生的男子,我忽然有些害怕,害怕太过接近真相,而撕裂了人与人之间最后的伪装。“如果你不想说……”
  “馨,没有遗诏,根本没有传位遗诏。”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喃,“巳时我进见时,皇阿玛不过说了些不相干的话。戌时皇阿玛传隆科多宣读遗旨令我继位。”
  “你巳时回到,五个时辰间大行皇帝竟没有召见你宣布旨意,真是奇怪啊。”我面无表情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说辞。
  “我亦百思不得其解,”回想那个决定命运的夜晚,他微微颤抖着继续说道,“皇阿玛的确下了令我继位的旨意,但隆科多言,为免动乱,他需要时间准备,所以时辰略压了压。”
  “大行皇帝最后到底说了什么话,只有隆科多一人知晓,他如何说,只要不曾改口,旁人也驳他不得。”抬头见他神色微变,我淡淡笑了起来,道,“馨儿不在乎你得位正不正。毕竟像唐太宗那样开创贞观盛世的圣明君主,谁还在乎他的帝位是从父、兄手中夺来的呢?”
  他忽然扩大了脸上的笑容,紧紧拥着我,说道:“馨,你知道便好。我只要你一人知道。”
  “胤禛,大行皇帝是病去的,对么?”这句,才是我真正关心的,我心仪的男子可以争夺权势,可以运用手段,但他不可以泯灭人情,残杀至亲。
  “恩,隆科多传旨的时候皇阿玛已经……馨,这是真的,我没有隐瞒。”他心急的拉着我解释。
  我微笑点点头,不再提那个夜晚的事,另开口道:“我来,是要告诉你宜太妃宫中太监张起用,与九阿哥府上何玉柱在宫中乱言是非,我已将其拿下,等候发落。”
  “他们犯了什么事?要你亲自动手,”他笑抚着我的发,并未知晓事情的严重,“他们冲撞你了?真是不要命。”
  “他们在宫中谣传大行皇帝死于皇上的毒杀,”看见他的手凝固在我的发上,深吸一口气,我接着道,“皇太后应该听到这个传言了。”
  他的手开始颤抖,“如此说,皇额娘是相信他们的鬼话了?”
  我点点头,严肃的说:“不然无法解释皇太后的态度何以从上月十五日后突变冷漠。”
  握住他发抖的手,我正想开口安慰,听得苏培盛进来禀报:“皇上,熙少爷遣了家人来……”说着若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传他进来。”他立即隐去脸上的混乱,淡漠的说。
  我一看来人,原来是侄儿,我扮作他的身份来养心殿,他只得扮成小厮进见了。
  “用晦叩请皇上万福金安。”侄儿见了我,面露不安,待起身回话,仍吱吱唔唔的不敢开口。
  “查出什么?都说了吧,连毒杀都编得出来,朕瞧瞧他们还能编排出什么别的谣言。”他冷声说道。
  侄儿又看了我一眼,我疑惑的说:“我听不得么?我回避便是了,怎的如斯不安?”
  他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侄儿,道:“说吧,她早晚要知道的,不若在朕面前知晓。”
  “是。用晦查得诚亲王府编修陈梦雷父子于坊间谣传皇上加封和妃为贵妃、加封贵妃为皇贵妃是因为与其有私。”
  我交握着的双手,指甲突的刺进肉里,瞬间泛起了血丝。这就是他未释服就匆忙加封太妃的原因?
  他拉过我的手,我拼命甩开,不要、不要碰我……强忍着泪,倔强的维持脸上的平和表情。
  由不得我的反抗,他用力拽过我的手,将他的手伸至我指甲抓着的地方,挡住我自伤的行为。我怒极,扬起指甲狠狠地对着他的手抓了下去。
  他吃疼的微眯了眼,看向侄儿,问道:“还有什么?”
  隐去了不安的担忧,看着我的眼神有丝戏谑,侄儿继续道:“另有九贝子府上太监李进忠与何玉柱参与物品倒卖,居奇获利。”
  怕我折断了精心留着的指甲,他拿出个模样普通的漆盒,打开取出其中装着的掐金丝羊脂玉片指甲套。他一面为我佩上,一面问着:“老八那里呢?”
  “没有动静,仅有廉亲王福金作妇人言数语。”
  “什么话?”他握着我的手,不许挣脱,嘴上淡淡的询问。
  “廉亲王福金对道贺进封亲王的家人言:‘有何可贺?保住项上人头可也’。”
  他冷笑出声,轻声赞叹:“非常聪明,八福金若为男儿身,朕还制不住老八他们了。”
  “用晦,你小心查访,有事儿直接晋见,毋须请旨。”
  “是,用晦告退。”
  “等等,”他开口留住侄儿,对一旁伺候的苏培盛吩咐道,“御膳装二十食盒让用晦带回去。”
  “让你阿玛他们用些。”他微笑着对我说,我冷冷看向别处,不搭理他的好心。
  侄儿谢恩退去之后,他仍不允我离开。
  看着满桌的菜肴,我冷淡的说:“既然知晓八爷不服输的心,为何封他为亲王,授他权力,府邸又置在安郡王府旁边,不是让他们便于交接么?”
  “不生气了么?”他微笑着看向我,“方才那个金丝连结的玉片指甲套,我昨个儿见着想要给你,可巧你今儿来了。”
  我默默的也不应他,端了几样他爱吃的小菜,略尝了一口,转递给他。
  接过菜肴,他却未动筷。“这个习惯怎的未改?”他拿过我手上的小碟与玉筷,放至桌面。
  我不作声,突的觉得心中酸涩,忙将头别向一边,飞快的伸手拭去眼角的泪。
  他拉我至身旁,柔声道:“我不想解释关于母妃的那个谣言……”
  “皇上要用‘朕’的。”我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努力挣扎出一个距离。
  他冰冷了眼,握着我的手,道:“馨,我只对你说一遍:没有。任何人都可以怀疑我,你不可以,知道么?”
  “我相信与否有何关系?”脱口而出的言语,竟与他额娘说过的话相似。我才惊觉,现在是用言语伤害他。
  “对不起……”我含泪道歉,“我信你,只要你说没有。”
  “傻孩子,怎么有这么多眼泪。”他轻轻拭去我的泪,叹息着说道。
  “现下我便去跟皇额娘解释,你在此用晚膳,知道么。”
  我点点头,看着他急匆匆赶去永和宫的样子,心中祈祷:但愿,太后能信任他。
  

其七十六 震怒
更新时间2008…9…25 8:35:57  字数:3109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十二月十三日事)
  盛放御膳的黄金器物明晃晃的耀得人有些恍惚,我漫不经心的用着膳食,心里总想着他去永和宫辩白的事。
  担忧的望向室外,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有大风雪,不知从何处透进来的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回想在园子的日子,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遥远得仿若隔世。
  太后,会信任他么?无声的扯出一抹嘲笑,由不得太后信不信,“成者王,败者寇”,现下太后若仍偏帮十四贝子,只会把登上帝位的他逼上绝路。
  心里不断祈祷,期望太后顾念一些血缘亲情,静下心来听他解释,不要再互相伤害,让小人奸计得逞。
  鼓过四更,仍不见他归来,我熬不住困顿,歪在炕几上昏昏欲睡,忽听得外间一阵喧哗,抬眼见他一脸寒霜的打帘跨进后殿。
  “胤……”未及说话,看他也不言语,只发狂一般愤恨的见物便摔。
  转瞬间,后殿放置的瓷器被他摔得粉碎,地面一片狼藉。
  “皇上……”苏培盛跟在身旁,开口想要劝慰。我对苏培盛摇摇手,此刻谁也劝他不住,倒不如不要言语刺激他的怒意,让他任性发泄一番,也许更易平息他内心的不满。
  我二人静静的在旁不出声,却见他扬手对着自鸣钟砸去,我慌忙上前,紧握住他的手,道:“要摔瓷器随你,只不允你如此伤害自己!”
  震怒中,他听不到我劝解的话语,一把将我推开,他的手却停在半空。
  “主子!”苏培盛惊叫出声,看看他,又看看我,不知该劝哪一个。
  我毫无惧意的跪在满是碎瓷的地面,定定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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