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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禛馨纪事-第24部分

小说: 禛馨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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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终于放开怀,愉快的点头接过我手中的纸鸢。
  午后柔和的阳光,沁透了人心,欢笑着的阿哥们跑着跳着,少了皇家孩子特有的傲气,看起来竟与京城里的普通孩童一般,表现这个年龄固有的天真无邪。
  在旁看着他们玩闹,突然发现三阿哥躲在不远处的树后盯着我们,我微笑对他招招手,却换来他恨恨的仇视。
  天申看到树后的弘时,拿着纸鸢跑到他面前,笑着邀请他的加入。
  弘时狠狠地将纸鸢摔在地上,拉了元寿、天申到一旁,悄声道:“她霸占了阿玛,害得额娘伤心,不要跟她一块儿。”
  未了,他拿出兄长的威严又强调了一遍,元寿、天申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眼中的严厉。
  我装作没有听见,将脸转向一旁,却看见胤禛冰冷着脸在旁边看着他们说话。三位阿哥失去随性,慌忙向他请安。
  心里一惊,看着他就要发作,我慌忙上前拉住他,出言解释:“书房的师傅生病了,我自作了主张带他们出来玩。”
  不要发脾气,我可以解决这件小事,我直视他的眼,无声乞求。
  他看了看我,恢复了平日的淡然表情,轻声道:“玩归玩,不可耽误了功课。”
  我将他往屋里赶,笑道:“爷刚回来,风尘仆仆的,进屋歇歇再说。雪儿亦在屋里睡着呢,爷快去看看,她一天到晚念叨着阿玛怎么还未回来呢。”
  他转身进了屋,留下三阿哥有些颤抖的站在原地。
  吩咐了身旁的刘希文将元寿、天申领回院子用点心,我淡淡的看着弘时,说道:“三阿哥,你为你额娘而生嫉恨,本也无可厚非,但却不该将仇恨灌输到两位小阿哥心中。阿哥是否想过,这样说话,你阿玛会怎样认为你额娘?”
  我转身回屋看顾雪儿,留他一人站在院中思考。
  注:
  1。康熙五十五年(闰三月-五月)甲戌和硕雍亲王胤禛遵旨赴热河行在。(《清实录·圣祖实录》)
  2。史载弘历六岁始读书,这里取其虚岁六岁,特注。

其四十八 拨浪鼓
更新时间2008…2…16 11:52:00  字数:2594

 (康熙五十五年一月-九月事)
  回屋见到他抱着映雪,小丫头却红了眼眶,哭喊着找寻我的身影,我快步上前从他手中接过映雪。
  他笨手笨脚的从怀里拿出个拨浪鼓,咚咚咚的摇了起来。
  见他一副极力讨好雪儿的模样,我噗哧笑出声。映雪倒是极爱这个玩具,伸手拿过拨浪鼓,一下竟停止了哭泣,咯咯笑了起来。
  疑问的看向他,不解他从何处寻来这个物件。
  他低头看顾映雪玩耍,轻声说道:“我幼年时玩儿的,今日回来,翻找东西时无意发现……”
  心念一动,想到这个拨浪鼓的重要意义,我欲从映雪手中拿过拨浪鼓,小丫头却是不依,我着急的说:“白白给她玩坏了。”
  他笑着劝阻我的举动,道:“让她拿着吧,这东西不就是给小孩玩儿的么。”
  也给三阿哥他们玩儿么?我闷闷的压住这句话没有说出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好似看穿我心中所想,他将映雪交给身旁的奶嬷嬷带出室外玩耍。缓缓走到我身边,他抚着我的发,叹息着说:“又在胡思乱想了。”
  “哪有。”我有些嘴犟的反驳,想到内心想法轻易被他看在眼里,脸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刘希文的事儿……”他握着我的手,思索着合适的词语。
  我将手放至他唇上,阻止了他的解释:“我知道的。一个与明珠家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未谋面的侧福金,怎么也得安排个信得过的奴才看着才是。”
  “馨儿!”他暗下眼,面色有些阴沉,握着我的手渐渐收紧,“你是这样看的?”
  “呵呵呵……”我忍不住笑出声,伸手覆上他纠结的眉,“看你脸色冰冷成什么样儿,逗逗你么,还当真了?”
  他和缓下脸上的寒意,喃喃道:“馨儿,你要清楚,我不可能时刻在你身边,为了在这个地方生存,我只能让你学会如何保护自己。无人在旁指导,你这个性子……”
  收起玩笑的表情,我严肃的看着他,说道:“刘希文的确是个难得聪明伶俐的忠心奴才,你将他安排在我身边,一些我暂未发现的细处,他时刻提醒着,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不过……”我忽然沉下眼,看着室内透不进阳光的阴暗处,“不要小看我,你知道的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晓。你放心,为了要保护的人,我绝不允许有人在府里胡作非为。”
  “是我累你太深……”将我拥进怀里,他轻声叹息着说,“如此,我不再解释。馨儿,不要用眼睛看,用你的心,用心看周遭的一切,便如明镜一般清晰了。”
  “胤禛,”我躲进他怀里,喃喃问,“你懂我在想什么么?”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抱紧我,“都写在脸上了。”
  “哪有这么明显。”我看向他眼底的笑意,微红了脸。我恋着他的心,他是懂得的,是么?虽然没有太多的言语,但他懂我的心,依恋我的存在,我还能强求什么呢?
  突然听到室外映雪的哭闹声,我慌忙挣扎出他的怀抱。他好笑我的紧张,陪着我出了内室。
  出屋见得李姐姐与三位格格俱都入了我院里,正欲使了外边伺候的苏培盛进来通传。屋檐下,元寿、天申做着鬼脸逗映雪玩儿,小丫头却不领情的嘟着嘴。
  “叫哥哥,小妹妹叫哥哥呀。”天申伸出小手,逗着映雪。
  “哥、哥。”映雪一字一顿的学着天申的话,那天真可爱的模样惹得大伙儿笑了起来。
  雪儿笨拙的迈开步子,左手拉着天申,右手伸向站在屋角的三阿哥弘时。
  弘时看了看我与胤禛相视而笑的脸,一把摔开雪儿拉着他的手,映雪委屈的望着他,立即含了泪,哇的就要哭喊出来,元寿忙慌忙将手伸过去,说道:“哥哥在这儿,妹妹不哭。”
  映雪找到了可以依傍的手,方才破涕为笑,拉着元寿、天申荡起秋千。
  眼看着他寒着脸,脾气就要发作,一旁的李姐姐陪着尴尬的笑脸不停解释,说着天气热,书房功课紧难免躁了些的托辞。
  我悄悄拉了他的衣裳,笑着打趣:“这脾气急的性子,倒是像他阿玛呢。”
  见我出来打圆场,他才缓了阴沉的脸色。李姐姐仍保持着面上的微笑,脸色却分外僵硬。
  我打了一个寒颤,当曾经的宠爱全数退却时,这个为他生育众多子女的女子扭曲的面容是否就是我明天的模样?
  “不要胡思乱想。”他看着前方轻轻开口。我惊讶的回望,他这么快就知晓我心中所想?
  我低下头,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轻喃道:“若真有那个时候,我便犯个错儿贬回娘家,或跟哥哥们一块儿住,绝对不会再留在此处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作践!”
  “绝不可能有那个时候。”他暗了眼神,紧紧握住我的手。
  嘴角扯出笑意,昔日打定主意,等他不需要的时候,选择转身离开。只是事到如今,我还能像当初想象的那样淡然离去么?
  贪恋他掌中的温暖,此生我若要离去,也只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了……
  福金、格格们略坐了坐,话了会儿家常,便领着三阿哥走了。因了他要考查两位小阿哥的功课,元寿、天申二人留下一块儿用膳。
  我将映雪抱在怀里,接过红鸾手中的水糕,天申好奇的伸头来看,我笑着舀了一勺送到他面前:“尝尝,这是南边小孩儿常吃的东西。”
  天申怯生生地瞧了瞧胤禛,见他并无反对,才张开嘴尝了一口。“呜,真好吃!”天申陶醉的眯起眼,夸赞道。
  我又看看身旁的元寿,示意他一块儿来尝尝,元寿摇摇头,说道:“这是妹妹的晚膳,我们吃完了,妹妹要饿哭了。”
  我见他懂事,笑问:“元寿阿哥来喂妹妹如何?”
  元寿看着胤禛点头同意,高兴的从我手中接过瓷碗,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勺中的水糕,待凉了才送进雪儿口中。小丫头吃着高兴,眼角却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
  天申凑过头来,指了指自家嘴巴,元寿无奈的摇摇头,也送给天申一勺。
  吩咐红鸾多备些水糕,我笑着坐到他身旁,任映雪三人自个儿闹腾。抬头见他怔怔的看着三兄妹边吃边玩儿,目光涣散,思绪却不知飞到何方了。
  见我担心的看着,他才惊醒过来,脸上流露落寞的笑:“幼时我也这样喂过十三呢。”
  他眼底的那抹哀伤深深刺痛了我,紧握住他有些发冷的手,我试图轻松的说:“听说十三爷时常被腿病折磨,大哥哥认识的西洋人里,有会诊病的人,找个机会让西洋人瞧瞧可好?”
  “恩,再看看吧,若皇阿玛允许。”他淡淡的说,报以安慰的一笑。
  空有富贵身,却无真情谊……
  静静的看着,他的悲伤通过紧握的手传至我心深处,应该怎样做才可以减轻这份令人窒息的难过?

其四十九 黄台瓜辞
更新时间2008…2…18 10:51:00  字数:2835

 (康熙五十五年九月事)
  接近正午的时候,天渐渐转凉,映雪闹了一阵后才安静睡下。将她交与奶嬷嬷看护,又嘱了秋蝉、红鸾分外小心谨慎,才匆忙赶至书斋。
  推门进去,见他旗下人正在回话,我只得退到书房等待。
  一日里忙着照顾映雪,处理府中大小事情,总不得闲,趁着这阵等待的空当,才得松一口气。
  斜倚在窗边,拿起他桌上的《资治通鉴》随手翻开,正是唐纪五十七,元和十五年。我端起茶盏,茗了一口,指尖滑过白纸黑字,那些史上发生的事件逐一上演,深深印刻在脑海。
  沉浸在过往,外间却传来他的斥责声,我放下手中的书籍,提起裙角,隔着屏风向内望了望。
  也不知什么事惹恼了他,见他寒着脸,大声呵斥:“如实回话!不用拿这些个浑话来诓我!”
  那旗下人可怜巴巴的低着头,唯唯应着也不清楚在说甚么。
  隐在屏风后,念着秋燥,他最是怕热的,伸手招来他身旁伺候的苏培盛,奉去一碗雨前给他消消火气。
  我又回到窗前,摆弄了一下盆景,抬眼望向室外秋高气爽的景致,湖面波光粼粼,远处的玉泉山漫山遍野的火红,好一派宁静祥和的秋景。
  “在看什么?”没有回头,已然知晓是他来到我身边。
  “玉泉山的枫叶真美。”我笑着回答,回首问他,“忙了一上午了,用些点心么?”
  他点点头,却坐到书桌前看起了属下门人请安的折子。
  好笑他的言不由衷,一面吩咐了苏培盛摆上糕点,候他肚饿时吃。我仍坐在窗边凉榻上安静看书,不打扰他的专注。
  “混账东西!”他猛地将一本请安折扔在地上,愤愤骂出声来。
  我上前一步,俯身拾起折子,却是他门人戴铎的函件,匆匆扫了一眼,见上面写有“求往军前效力”,“希图进京”等语1。。
  叹了一口气,想来这朝堂之上,人人都将这进剿西北的将军一职看得很重了。
  我走到他身边,将折子交还给他,开口劝道:“年纪越大,脾气倒也见长了。”
  他僵着脸,皱眉说道:“戴铎真是混账言语,居然敢求我许他西边效力,进京见我,真真可笑至极!”
  “平叛的将军人选还未定下来么?”我伸手抚了抚他紧皱的眉,轻声询问。
  他摇摇头,说道:“只派了尚书富宁安去哈密。皇阿玛年岁已大,应该不会御驾亲征,如今未决定的就是这代表皇阿玛出征的大将军之位。”
  我明了的点点头,接着说:“那还不抢得头破血流的。”
  他将我拉至身旁,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谁不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若能得到这个扬名的职位,离那个人人仰望的位子又是近了一分了。”
  “怕是皇帝心里早有人选,旁人是求不来的。”我笑着说。想来他也是在皇帝跟前碰过钉子的,如今这戴铎不明京中情况,却胡言“军中效力”,妄想丢了他苦心保举的官职,怎的不恼了他?!
  只是不明白皇帝是怎样打算。曾经远远的见过这位略显瘦小的皇帝,在我心里,这位深沉而威严的存在,站在帝国顶点俯瞰天下的人,不是他可以亲近的皇阿玛。
  “不过也可怜这戴铎,”他望向微笑解释的我,“不少北人去了南边都不适应,加之饮食不注意,往往中暑,生疟疾,腹泻不止。福建又是极炎热,他一个习惯凉爽气候的北人,定是耐不住的了。”
  见他脸上仍有些不以为然,我又说:“想当年,我二哥哥刚至川省外出巡查,不是中了瘴气,直说要回京养病呢。”
  他冷哼一声,道:“若想将来位至督抚扬眉吐气,怎可说这些个告病回京的没志气的话。”
  话虽如此,却见他解了怒气,心气平和的提笔写上王谕。
  奉上茶盏,想起看到的邸抄内容,前日他回到园子未及谈起的八阿哥伤寒之事,我开口问道:“听说八阿哥患了伤寒病不能起,几欲离世,皇帝却下令将其从园子移回京中府邸。”
  他立即阴冷了眼回答:“恩,我便是将老八送至府邸才回来的。”
  我有些惊讶的问:“皇帝还记着两年前八阿哥送将毙海东青的事儿,不愿原谅他?”
  “哪里,”他冷笑一声,对我道,“皇阿玛记着的是二阿哥的矾水案。老八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一定不知道,他越把二阿哥往死里整,他越得不到梦寐以求的东西。”
  “难道废太子矾水作书以求大将军那个事儿是八阿哥所为?”我眉头紧锁,圈禁咸安宫的废太子身旁竟全是八阿哥一党的眼线,叫皇帝如何不耿耿于怀?
  他未答我的问题,另说道:“皇阿玛叫我使人看望,我闻得老八病势甚重,念着先回去见上一面,谁知皇阿玛发来上谕责我不顾御驾安全,一味念着老八,恐是他一党的……”
  “爷太急躁了,”我笑着打断他的话,“去看望的人哪个不是八党的?皇上如今正介怀结党之事,你却以为皇上心念八阿哥,着急前往,怎不被皇上误会?不过经你表态,皇上也释疑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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