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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东帝西皇-第39部分

小说: 东帝西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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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赫喝完一杯酒后说:“所以啊,公子,这就是让我心寒的地方,明明自己水深火热,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还要让大家觉得国泰明安,当官的一心想着捞取钱财贿赂上司让自己的仕途更加宽广,好方便自己捞取更多的钱财,当兵的想往上爬也不再是凭借自己的武艺和战功,当百姓的平rì里嘴上是破口大骂,然后想尽千方万法让自己步入仕途,就算士族是世袭也毫不在意,你说可笑不可笑,自己最讨厌的人确是自己最想要成为的人。还是待在这王城里好,眼不见心不烦,每rì过着自己的逍遥rì子多好。”刘赫刚说完,弈文便开口说。

    “可这样的话,刘先生你不也变成了你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吗?表面上愤世嫉俗,告诉别人这世间有多丑恶,可自己却不愿去改变,只是拿士族世袭这套说法敷衍自己敷衍别人,先生这样的人才应该站在公堂之上为官。”

    “我何曾不想,可我刘赫何德何能啊?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所以我还是当我的商人,赚我的钱,能帮的我帮,不能帮的我也不再强求自己。不信公子可以问问看竹竿儿现在的看法。”

    “真的是这样的吗,司徒先生?”弈文问道司徒炎。

    后者吃了口酒沉默不语。酒席之上的四个人再无对话,一瞬间气氛冷到了极点。
第四十八章
    ()    第四十八章

    弈文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都是事实,因为在自己心中,父亲卫严谨为了卫国可谓是殚jīng竭虑,父亲从来没有来看望过兄长和自己,每年节假更是没有休息过,哪怕是除夕之夜都没有回去同家人团聚过,在寻常百姓眼里,一家人要在一起,子女要在父母膝下才算尽孝,兄长和自己是常年没有回家,父亲更是三顾家门而不入这种人,多年的励jīng图治却是这样个结果,这一切太不正常了。

    “司徒先生,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朝中大臣文治武功都处处用心,父亲为了卫王的江山,cāo干了心血,这天下怎么这样混乱?”

    “这不是护国公的错,”司徒炎喝了一杯酒,接着说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古便是如此,三皇五帝的盛世也不是一朝一夕成立的,舜继位是因为他的品德,他打理政务得当,四海臣服,大禹是因为他治水有功,为人端正严明,我们的卫王说不上英明,可下面的群臣却不是傻子,他们有的尽自己臣子的本分,尽心尽力辅佐君王,有的贪赃枉法忘却了根本,变得贪婪骄纵,放任自己的亲属作jiān犯科,当着众人自己好像品行端正醇厚,但自己的儿子却从不教管,任由他们做尽坏事,官府要抓人他们就出面制止,相反的不愿意为了公正交出自己犯法的孩子,反而诬告受害者让自己从被告变成原告,这样黑暗的事情太多太多,就算护国公是三头六臂也处理不完。地方上向zhōng ;yāng哭穷,每年都说收成不好,税收减少,可事实上是把农民辛辛苦苦栽种的粮食收上来换成金银对zhōng ;yāng的高官进行贿赂,这样上行下效,哪有政廉清明之理?”

    “刘先生,你走过那么多地方,见过识广,难道各地都是这样子嘛?”弈文又问道刘赫。

    “这倒不是,除了卫国之外,其他几国都不是这样子。”刘赫嘲讽的说道。

    “更为可气的是,我大卫子民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盲目跟风崇拜,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天地不仁,竟以万物为刍狗,这话可以这样讲,万物都是平等的,可有的人非要自己看低作贱自己,好像自己天生就应该比别人地下,见到其它几个国的人就好像见到了他的亲生父母,女人更是如此,不知自尊自爱,不懂什么叫矜持涵养,你说为了钱出卖身体我还不会觉得可耻,可有的仅仅只是为了彰显自己跟了一个别国人,相反还洋洋自得,镇东道那边的女人以能嫁到鲁国为荣,觉得能嫁过去身份地位就能得到提高,自己就高人一万倍,真是可笑至极。”刘赫说完又猛的喝了一杯酒,接着说道。

    “人要自尊自爱然后再提名望身份,这是要靠自己努力付出收获的,可眼下是努力苦干实干的是傻瓜,不但得不到尊重,相反人们还会嘲笑他讥讽他,咒骂官员贪污**,却不愿意脚踏实地。我走贩私货这些年提心吊胆,怕了,满以为金盆洗手好好做生意会过得好一点,可后来才发现循规蹈矩是混的最差最没办法过上好rì子的方式,你以为自己老老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办事,别人就会尊重你么?不会,他们会说你食古不化,会说你脑袋有病,反而不按规矩喜欢偷jiān耍滑的人是聪明的值得敬佩的,你却是个让人看不起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离开东道的原因。”

    弈文听到这里不免有些神伤,自言自语道:“想不到父亲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卫国居然还是这样的一个处境,父亲的心血和苦心都被白白浪费了吗?”

    “公子,令尊的心大家都明白,但朝中表面上看一片和谐,实则暗流涌动,今天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明天便拔刀相向,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公子不必为此感到难过,我想令尊纵横官场数十年,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些道理,说不定他本人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退路,毕竟要改革并不容易,要改变这一切,除非有一个很大的机遇。”

    “司徒先生,你的意思是要改变这一切,一定要有一场大的机遇指的是战祸?”弈文问司徒炎。

    “实不相瞒,我很怀疑薛宇背后的人就是想制造一场大的战祸,以此为契机来改变权力格局,扭转局势彻底颠覆卫国政权。”司徒炎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但在场的其他三人已被震撼。弈文手握着酒杯双目用力的注视着司徒炎,刘赫被呛到后在不停地咳嗽,杨刚则闭目养神不说一句话,司徒炎仍然在自顾自的喝着酒。

    “司徒先生,你知道嘛,你说这句话是有多危险?”

    “我很清楚,公子,你不用为我担心,你更应该想办法找到这个背后的人,因为他才是最危险的人,他的野心不仅仅只在荣华富贵,他要的应该更大,大到要用千军万马来扫除障碍,要粮草辎重来维持运作,这个人不简单,让一个商人来cāo办这些事情显然不可能,他的身边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在为他做着各种准备。”

    梁贤昌的眼里透露出一丝恐惧,他很清楚,薛宇的失踪不是件小事,虽然薛宇只是安排在王城里的一颗棋子,做的事情跟其他人的事情一样,他的丢失完全可以靠别人弥补,但梁贤昌还是知道什么是恐惧的。他看着眼前的这位大人,位高权重,背景雄厚,他就算站在幔帐背后看不清脸,但依然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尽管他的语气并不焦躁反而平稳缓和,但依然能感觉到话语背后的怒火。“薛宇失踪多久了?”“据他的家奴回报,是今rì下午戌时三刻被人劫走的。”“可是你却现在来告诉我。”“卑职也曾派人私下秘密寻找,本不想打扰大人的,但却是苦寻无果,这才前来禀报。”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要是你把人找到了就会把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不告诉我呢?”神秘人的这句话把梁贤昌吓到了,梁贤昌立马跪在地上俯首叩头,大呼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啊,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我原以为只是匪盗想要些钱财罢了,他薛宇往rì里就挥霍惯了,难免不被有歹心的人给盯着,所以便没有想到更深远一些,可后来才发现抓他的人绝非一般人物,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主公切莫多心啊!”

    “就算他真的是被匪盗给劫了,也不能再用他了,记住,不管找到的时候是死是活,以后我都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梁贤昌立马回道:“卑职记住了,卑职知道怎么做了。”

    “先抛开他,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神秘人问道。“各地军马和物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义军所需要的旗帜和标示也都分发下起了,现在就等着时机的到来。”

    “很好,周毕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搞定他很简单,就差一时机到来把他跟卫弈文凑到一块儿了。”梁贤昌说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就好,事情按照计划的办下去,薛宇这边绝对不能走漏风声,必要时,你可以找人帮忙把王城搜一下,事由嘛?就说抓麻风病人,小屋小店的就不用去找了,他们不会那么简单把人放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所以还是去那些较大的府邸里抓。”

    “主公怎么会知道他们不把人藏在市井里呢?”梁贤昌问道。

    “很简单,你抓了个农民可以藏那里,但你抓了个高官就不同了,一个农民可能流放,一个官可就是诛灭九族的事情,你愿意贪图便宜冒点风险还是愿意多费点事但保证自己的安全?”

    当夜,月亮被乌云遮住,城南的荒郊路上,四个黑衣人扛着一个大袋子摸黑走在路上。“公子,还要走多远,在这里不就好啦?咱不走了吧。”“肚婆,你怀着孩子就别跟着来,要跟着来就别先嚷嚷,先让人知道你在这里吗?”“竹竿儿,你给我收声,这儿好轮不到你来批评我,你吃我喝我还敢说我,我看啊回去我就得把你赶出家门。”

    “嗯,把我赶出去,不赶你是我儿子。”

    “我cāo,你嘴上能再贱点不?”“哈哈,你想要多贱?”“好歹你还是个读书人,这么不知羞耻,真是枉读圣贤书啊!”“要不我教你,你去读?”

    “司徒先生,就别再欺负刘先生了吧,我们还是赶紧赶路,趁着天黑把薛宇给埋了。”说话者正是弈文。于是刘赫跟司徒炎停止了斗嘴开始赶路,杨刚扛着薛宇走在最前面,他们来到一处僻静林子,然后点燃火把,把袋中的薛宇给丢了出来,薛宇刚被喂下剧毒‘**苦短’,正在昏睡之中。四人这是拿出铁锹开始挖出一个能容纳一人的大坑。

    弈文问司徒炎,“司徒先生,这药效能持续多久?”

    “我下的少,天明他就会醒,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把他埋好。”

    “嗯,我们这就准备下,明rì看场好戏。”刘赫说完往王城的方向望去。
第四十九章
    ()    第四十九章

    冷,十一月的王城晚上是异常的寒冷,这冷是风吹得刺骨,这冷让万物凋零让河面结冰,候鸟南归,在这样的夜晚里,行人是少有的,街道冷冷清清,破损的纸灯笼被风儿吹得四处飘零,街上店铺的灯笼已经渐渐黯淡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寂静的夜晚,四个黑衣人急促的往城南走去,他们用低沉的声调在交谈着什么事情。未及,一行四人中的一人离开了队伍朝城西方向走去,临走前,他先于其他二人鞠躬行礼,等到了第三个人时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站直了身板便离去了。

    十一月的天气,树木都是去了生机与活力,风一吹,无数的枯叶便随风起舞,离人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沧桑独孤,他的身后枯叶像是在为他送行,三人瞩目良久之后见再也望不见他离去的背影这才依依不舍的继续赶路。三人悄悄的番强进了一处府邸,仔细辨识,正是刘赫府上,其中以身躯庞硕的男子摘下了面罩,仔细一看,正是府邸主人刘赫。

    “你们说,他还会回来嘛?”刘赫脱下面罩之后不住的大口呼吸。“他是个忠义之人,言必行,行必果,自然是不会说假话的。”司徒炎也脱下了面罩说道。最后一人没有说话他默默地脱下面罩,此人正是弈文。弈文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刘府的一间厢房外,这是茜儿的房间,吃过午饭后他将茜儿送回了刘府便将薛宇扛了出去,他满心以为能得到杨刚的帮助事情会进行的很顺利,明rì的事情便可以依计而行,但他忘了杨刚还有师傅,他的师傅还躺在山上尸骨未寒,他做徒弟的再无本事,但该做的还得做,他要尽快回去安葬自己的师傅,这才是他的当务之急,而不是自己的。所以弈文并不怪他,他做的是对的,自己不能强求他留下帮助自己,这是杨刚自己的决定,自己尊重他。

    弈文很想敲门进去,不知道茜儿睡了没有,这么晚了,她应该也睡了吧。弈文就这样站在门口胡思乱想,他知道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明天要去紧紧盯着薛宇的去向,所以弈文没有敲下去,他举在半空的手被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然后望了下天空上的月亮,摇了摇头,叹口气径直离去了。然而此时的屋内,茜儿始终在想着这些时rì里弈文飘忽不定的踪迹,他有时候看起来好忙,有时候却十分清闲。“他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为什么都不来找我呢?有空的时候说好来要来陪我,可为什么见面次数越来越少,为什么总要巧合才能碰到?”少女的情怀让茜儿彻夜难眠,她的思绪混乱得很,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想到那么多事情,她一会儿想到自己年老体弱之后孤独无依就默默流泪,认定自己要孤独此生,一会儿想到弈文会陪伴自己,尽管坎坎坷坷但却能厮守终生她就破涕为笑。就这么翻来覆去,她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睡梦中的他是就站在自己床前看着自己,眼里充满了柔情,那么温柔。

    乌云退却后的天空,月华如练,弈文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心里在整理着这几rì自己所看到听到的一切。“有人在谋划叛变想要加害父亲,薛宇就是这个人手下的一枚棋子,一方面散播言论,一边筹措军资,这个人的权势很大,或许王城里全是他的耳目,甚至在朝中都是他的耳目,说不定自己早就被人注意到了,但也不一定要是自己早被人注意到了,杨少侠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抓到薛宇,那么可以认定他们还没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个马夫之子其实早就已经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了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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