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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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你还在啊!我以为都不在了呢?这些日子你去哪了?你都把我担心死了,你都去哪了?呦,你都瘦了。”徐腾抱起猫咪,高高举起,眼睛一下湿了,不禁哽咽,好好亲热了一下。
小猫咪嘤嘤叫个不停:“喵……喵……”
下舰后,徐腾又看了一眼“龙城”号航空母舰。“龙城”号的船舷已有斑斑锈痕,就像一件新衣随着时间变旧,失去了鲜艳的色彩,积满了皱褶和斑点,出现皱褶,衣边磨损。但是在心中,她永远是光亮如新!向着“龙城”号,向着主杆上的五星红旗,徐腾一脸严肃的立正,庄严的举起右手,用世界上最具有丰富内涵的动作表达出心中无比的豪情,敬礼!
晚上,杨雪帮如月准备婚事,高鹏和陈成则挨家挨户地发送请柬。可来到徐腾的宿舍时,却发现两名新来的飞行员正在打扫房间。
“徐腾呢?”
“他好像转业了吧,我们刚调来的,我们也不知道。”
这么快?高鹏扫兴地出来了,忽然,双眼聚光发现了一个问题:白云飞的笔记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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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和平登陆,一场哭泣的婚礼(三)
第三十章 和平登陆,一场哭泣的婚礼(三)
基地内的多功能厅被布置的美轮美奂,挂满了彩带,玻璃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大厅里沿墙摆开一长溜桌子,放着各种食物,中心位置的婚礼蛋糕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百年好和。很有气氛。
房间的一角,唱片机前一名军官查看着手中的几张唱片:“除了《东方红》就是《歌唱祖国》?”
士兵回答:“部队里就是这种歌多。《婚礼进行曲》还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呢。”
“哪怎么行?今天是人家的婚事啊!快去找,外文歌也行,要情歌!”
“是。”
来宾陆续到场,白云飞的哥哥白云天来了,雷明的老伴、“二春”的母亲来了,段宇的妻子带着儿子来了,赵辉的家人来了,阿米尔坐轮椅与爱妻来了,岳征的女朋友来了,冯海亮的父母也来了。失去亲人让他们悲痛欲绝,本没有心情参加别人的婚礼,但是为了对亲人的尊重,为了对和平的歌颂,为了心爱的人在生前的那最后一句许诺,他们还是来了。收拾起悲伤的心,脸上重新绽放真挚的笑。大厅挤得满满当当,相互问候,三三两两地谈笑,显得十分热闹。
《婚礼进行曲》响起,新郎和新娘出场出场了。高鹏的深色中山装,笔挺刚毅,不失军人风采;曾如月身着红色旗袍,把她的脸色衬得雪白,就像一朵绽成含香的茉莉。两人互相挽着手,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陈成和杨雪当起了伴郎和伴娘,不离左右。摄影师追拍着每一个瞬间,大家发自内心的为他们鼓掌。
婚礼酒会有条不紊地进行。拜过堂、喝过交怀酒之后,二人开始给所有来宾逐个敬酒。这时,找唱片的士兵终于找到了一张外语唱片,赶紧放进唱片机,背景音乐终于响了起来,谁知竟是……
《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
(夏天最后一朵玫瑰 还在孤独的开放
所有它可爱的伴侣 都已凋谢死亡
再已没有鲜花 陪伴在它的身旁
映照它绯红的脸庞 和它一同叹息悲伤
我不愿看你继续痛苦 孤独的留在枝头上
愿你能跟随你的同伴 一起安然长眠
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 轻轻散布在花坛上
让你和亲爱的同伴 在那黄土中埋葬
当那爱人的金色指环 失去宝石的光芒
当那珍贵的友情枯萎 我也愿和你同往
当那忠实的心儿憔瘁 当那心爱的人儿死亡
谁还愿孤独的生存 在这凄凉的世界上)
歌曲是美丽的,但是听进去,心里不是滋味,一个劲地发酸……高鹏知道,就在不久以前,大家为了保家卫国的理想,为了举杯共醉的那一天,一起出征,并肩战斗,就像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在最危险的地方,正视着危险,勇敢地面对,顽强地开放,而且灿烂无比。可如今,当鲜血和生命换来了安宁与祥和,却再也看不到那雄伟的身影和蔼的脸庞,再也听不见那令人陶醉的歌声,再也见不到那张昨天还在欢笑的年轻面孔……
与家属们碰杯,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每碰一次,便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随行的如月发觉了有些不对劲,在下面掩饰着拉拉他的衣袖,可高鹏却不为所动,酒越喝越多,一种压抑的悲哀情绪在酒中酝酿。
陈成也发现不对,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提议道:“喂,咱们让新郎和新娘说说亲婚之夜的感想,大家说怎么样?”
“好啊!好!”大家随即又起哄又鼓掌。
曾如月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高鹏,又低下头去。陈雪为照顾如月提议道:“让新郎先说!”
“对,新郎先说!”
台下又是笑声一片。
已有醉意的高鹏举起了高脚杯,红酒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迷人的色彩。双眼痴痴注视着那红色琼浆,仿佛又看到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一幅幅鲜活的画面:
一枚用花草编织的戒指;“二春”天真地说:我们拉勾吧……
我们塔吉克是最坚强的;阿米尔一脸彪悍之气:有一线生机就要活下来,无论有再大的困难也要坚强的活下来……
天地之间最为绚丽的火光;雷明总带着那和蔼的笑意:我们是军人,就是要在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挺身而出……
“血肉身躯”与“智能钢铁”的较量;段宇、赵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永别了,我的祖国……
太阳下面最具活力、最具野性的生命体;白云飞冷冷地瞥了一眼,背转过身:你,不是我的,对手……
航母派都是不学无术的家伙;张力钧大义凛然:我们是最后一道防线……
靠运气算啥英雄;岳征拨动琴弦:飞行员是靠手吃饭的,若连琴都弹不好,那还怎么打仗啊……
歼十与导弹同时起动,横向截切了导弹的飞行路线;冯海亮:我并不是很优秀,而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个……
“飞豹”不顾一切地极力右转,身后一枚导弹留下异常清晰的飞行轨迹;杨淼、李可:混蛋!来啊!你爷爷我在这呐……
巨大的桨叶义无返顾地转动起来,周围的水气空泡骤然变多;361艇:为了胜利,开全速……
还有112舰的大副,“明思克”号的河南兵和广西三副……战争让他们的生命和梦想无法延续!
这就是我想要的战争吗?就是要我失去一个又一个的战友吗?为什么?战争……杯中的酒为什么这么血腥……我的梦想实现了吗?我高兴吗?混蛋!为什么不让我也一起去死?!
高鹏的视线全然一片模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里在翻江倒海,就如雪崩一般,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泻出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古来征战几人回?几人回……几人回……”高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像个孩子似的失声痛哭,不顾一切地痛哭。一下子,全场静默了,众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大家都清楚这并不是脆弱的表现,而是一种真情的流露。在场的每一个有灵性的生命都会为之震颤,眼里都潮潮的,心像被人猛击一样难受。
如月在他身旁,像安抚小孩子似的轻抚着他的头,轻轻地说:“哭吧,哭吧。都哭出来就好受了。”
婚礼酒会终止了。
晚上,一轮明月挂在当空,美丽皎洁,令人心醉而神往。
众人离去后,曾如月一个人陪着高鹏,坐在基地内湖旁欣赏着月光。高鹏哭痛快了,压抑许久的感情也都释放出来了,感觉好多了,抬起头看看身旁的如月,醉人的浅笑,含蜜的红唇,宛如凌空仙子一样可爱动人……高鹏略带苦味地呵呵一笑,发现从今天开始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越,她是自已的妻子,是自已的一部份。异性的本能让高鹏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想到战争可以夺去生命,而自已马上就要去创造生命,又傻酣酣地乐了。
薄薄的银色月光就像一层温柔如梦的银色薄纱,笼罩着二人。曾如月仰着头神情专注看着月亮,想着圆月给人间带来了多少美丽神话和美景良辰,不禁叹道:“好圆啊!真美……”
高鹏不为所动,装腔作势地说:“嗯,是圆,圆的都该减肥了!”
“嘿……”曾如月被逗笑了,凝望着明月,甜美而又傻傻地说:“我听老人说过,月圆时会有种神秘力量,让相爱的人不忧伤。上天会默默祝福有情人天长地久的。”
“神秘力量?”高鹏装作惊奇的样子瞪着如月,身往后挪了挪拉开一段距离,说:“你…你…你不会看到圆月就变身吧?!”
“讨厌啊!”曾如月粉拳捶打着。
高鹏双手接着如月的捶打,故作委曲道:“干吗?是你说神秘力量的……”
“我不管,你破坏这么浪漫的气氛,我要罚你。你必须说出符合今天气氛的话。”曾如月撒娇似的不依不饶。
“好好好,我想想……”高鹏故作冥思,“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你故意气我啊!这么美的景致,说点有浪漫的嘛!”
高鹏见夜空群星璀璨,便张口说道:“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曾如月轻打了他一下,“不好,换一个。”
高鹏皱皱眉,又说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太凄凉了!再换一个。”曾如月摇着高鹏的胳膊,既撒娇又不满意。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还差一点味道,再换一个。”
“还来?‘千里共婵娟’还不行,多美啊!千古绝句!还换,换不出来了……”高鹏摇着头,接着他又马上反客为主:“我说了这么多,你说一个。”
曾如月脸上略泛红晕,含情默默地一笑:“好吧!我也说一个……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高鹏不屑道:“什么海上升明月,我们明明是在湖边上嘛!”
曾如月转过头温怒的盯着高鹏,红着脸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幸福地埋怨道:“真是的!你怎么这样啊!讨厌……”
宁静的月光下,如月把头依偎在高鹏那坚强的肩膀上,体味着那份不用言语的默默情怀,高鹏感受着她的温柔和那份久违的甜美气息。两人静静的一起分享着幸福时光,感觉像电流一样通遍两人的全身,心灵为之一颤。
“你爱我吗?”如月深情地凝望着高鹏。
“爱。”高鹏的回答一样深情。
“如果我老了,你还会爱我吗?”
“爱。”
“如果我的牙都掉光了呢?”
“那还有舌头呢。”
“讨厌。”
如月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被爱的那一刻。这么近的距离,周围一片静默,双方都能感到对方那炙热的气息,唇与唇轻轻地摩擦了一下,如月调皮的咬一下他的嘴唇,随即自已的唇被另一个温柔湿润的东西覆盖了。曾如月感到这个接吻很特别,自已的嘴好像是隔着两、三公分被吸过去的,简直令自已无法呼吸。但是她喜欢这种刺激,放纵着自己,辗转加深,直到将要窒息。此时的如月没有了平日的任性与骄蛮,目光里洋溢着激情的渴望,动作变得大胆、富于挑逗性了……舌头与舌头的接触就像电波一样,霎时传遍全身,燥热使得她丝毫也感觉不到周围的寒冷。如火般的激情被彻底的点燃了……
忽然,一个更浪漫的念头闪过大脑,如月推开高鹏,与他对视,很认真地说:“你带我看月亮好不好?”
“嗯?这不是已经在看了吗?”
曾如月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地说:“我是说……是说……”
“说什么?”
曾如月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我是说,你带我到天上看月亮。好吗?”
“那怎么行?擅自起飞可是要受处分的!”
“怎么不行啊?你刚才还说爱我呢!”曾如月嘟着嘴,声音喃喃地令人怜悯。其实,她想也不大可能,没抱太大希望,可是还是很沮丧,像喝了一杯苦水,脸上笑容不见了。
见如月失望的样子,高鹏心里不好受。不知怎么了,忽然想起了白云飞,白云飞为了心爱的人,可以偷一驾直升机去接她。我呢?如月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连这点要求也不能给她。不就是纪律吗?敢爱、敢恨、敢怒、敢悲的人,才是真正的人啊!处分就处分吧,停飞就停飞吧,反正仗也打完了,大不了也把我从立功名单上抹掉!想到此,高鹏站起身,拉起曾如月便往值勤室跑去:“跟我来!”
“干吗?你拉我去哪?”如月被高鹏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也只得跟着他跑。
此时,基地空中调度室内,因没有飞机起降而显得有些冷清。几名年轻军官为防止自已打磕睡,相互聊着趣闻,时而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突然,对讲器里有人命令:“调度室,立刻准备一架歼七。不用装配导弹,我和陈成要去一趟广州军区。”几名调度员很快听出了这是高鹏声音,立即回答道:“是,明白。歼七十五分钟后准备好。”现在的高鹏是大校军衔,在基地内是相当于正师级的前几号人物,所以他的话对于调度员来说,就是命令。
几分钟后,一架歼七被牵引车拉出了机库。高鹏和曾如月也从值勤室迈着大步走了出来。曾如月一身标准飞行服,并在高鹏的要求下,带上了飞行头盔、放下了护目镜,紧紧地跟在高鹏身后。
地勤人员向高鹏友好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