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计:六宫无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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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落闻言侧头拧眉瞪她,哼道:“你说什么?”
修聿眉梢微扬,道:“刚回来的时候,瞧瞧你那手,肿得跟猪蹄没什么两样,怎么会像个女人的手?”某人完全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人家哪个女子不是对自己多加爱护,她倒好全然不顾。
烟落恼怒,一把抽回手,修聿笑着握紧,瞧着她小女儿的任性之态不由心情大好:“怎么了,这就生气了?”
她扭头望向一边,懒得甩他。
修聿低低一笑,拉着她的手一紧,笑意如风:“放心,猪蹄也好,还是我的。”他认定的只是她,无关她美与丑,无关她过去未来,只是她而已。
烟落顿时恼火,抬腿就踹,修聿笑着闪身避过,一把将她抱起,大叫着追着前面的无忧跑,欢快的笑声洒落在林间,比这夕阳的美还要醉人几分。
到了山下,暮色已经降临,回到客栈无忧用了晚膳,便累得早早睡去,烟落在内室看到他睡下,这才起身将他的衣服收起,挂在边上的屏风处,出了内室便见修聿一人坐在外面,看到她出来,拿起杯子替她倒了杯茶,低声问:“无忧睡了吗?”镬
“嗯,可能是今天爬山累了。”她接过他递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修聿闻言点了点头,起身道:“那就好,咱们走吧!”
“走?”她不解的皱眉,这时候还能去哪里?
修聿起身帮她取了外袍和披风直往身上套,含笑言道:“莲云山上的桥咱们也没好好走呢,还有祈愿的丝带,你也没往桥上挂,既然来了怎么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空手回去,现在无忧睡了,有祁连在客栈照应着,咱们上山去。”
“那个不过是人家赚钱的假话罢了,你还真信?”烟落瞪了眼他,说道。
修聿才懒得甩她的话,取出今天从庙里带出来祈愿的丝带,拉着她到书桌边按在椅子上坐下:“快写!”
“写什么?”她微一拧眉。
修聿已经急切地将笔醮了墨塞到她手中:“当然是心愿啊!”
她握着笔,却半晌也未下笔写下去,曾经她也是那样虔诚的许愿,可是似乎她一生的心愿总是无法实现,越是她希望的总会破灭,越是她不希望的总会来到。
烟落抿着唇,终是下不了笔,修聿站在她身后见她半晌也未落笔,倾身探手一把握住她的手,烟落惊得顿时一怔,侧过头去望他。
修聿瞪她一眼,道:“看我做什么?还不写。”
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手在锦帛上一笔一划写下心中的祈愿:愿得一心人,此生不相离。
她只觉心中涌出无尽的酸涩,又混杂着无尽的喜悦,修聿扬唇一笑道:“心愿挂在那里只是愿望,会不会实现,是要看祈愿者的心。”
他松开她的手,放笔取了搁好,拿着写好字的锦帛对着烛光处一瞧,傻傻地一笑,转身拉着她起身道:“走吧,应该还能赶到天亮前回来。”
烟落无奈失笑,跟着他起身,这男人聪明的时候没人比得过,犯傻的时候更没人比得过,都这么大的人了,有时候偏偏跟个孩子似的任性较劲。
夜风寒,她裹着皮裘走在旁边,修聿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她,沿着山路快步走着,走了一会前面只是一片树林,再无路可走,他一时有些困窘,方才走得急也没注意便沿着走了。
烟落站在边上幸灾乐祸的笑,堂堂的大夏皇帝在山里迷了路,还真是好笑!
“你在笑什么?”修聿侧头瞪她哼道。
她憋着笑意,摇了摇头:“我没有笑。”转头朝望了望,道“好像要走那边。”
修聿懒得与她争辩又折回去走了一段,按她所说的路走,很快便到了桥边,山谷中的风席卷而来,很是冷冽。
修聿带着她站到桥头,道:“说要诚心许过愿,才能走。”
“嗯。”烟落淡声回道。
两人闭目沉思片刻,修聿侧头问:“你许了什么愿。”
“这里太冷了,愿能早点下山。”烟落拉了拉皮裘漫不经心地回道。
修聿顿时眉眼一沉,道:“你给我认真一点行不行?”这女人存心是要气死了他才甘心是不是?
“谁叫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来发疯。”说话间先举步走了出去,扭头瞪他一眼:“你还走不走?”
修聿几步跟了上来,狠狠一把攥住她的手,沿着桥一步一步走,行到桥上,将手上的丝带绑在桥上,满意地点了点头,硬是带着她从桥上走了不知多少个来回。
“哎,你有完没完,不是说走三个来回就够了!”她有些恼怒地哼道。
修聿扬眉一笑,道:“三个来回,三生三世,我嫌少了,多走几个来回,说不定,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下下下下辈子……也能遇到你呢?”虽然知道这些只是传说,不可信,不过他却诚心祈愿。
到再一次走到桥头,她扶着栏杆摆手:“你走吧,我不走了。”他是傻了还是疯了,明明知道不可信,还大半夜拉着她跑来,在这桥上白痴似的走了这么多回。
修聿望了望两色,躬身拉着她爬上自己的背,道:“我背你再走一会,你要累了便睡,我背你下山。”
直到晨光曦微之际,修聿才背着她沿着山路朝山下走,侧头望着已经趴在自己肩头沉睡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轻浅的弧度。
从相识以来,他们这一路走得艰难,一次次生死别离,他们都走了过来,这看似薄凉冷心的女子一点点融入他的生命,让他为之痴狂。
他爱她,惜她,每每看到她不经意的笑容,他知道那抹笑容是因他而绽放的,她会在他面前任性,耍赖,温柔,全然褪去了纵横漠北那传奇领主的冷锐之气,为留住这些美好,他便无怨无悔了。
待到烟落醒来之时,马车刚出莲云山的地界,无忧正枕着修聿的大腿睡得香甜,不时咕哝句桂花糖,修聿顿时拧了拧眉,看到她醒来,低声道:“你们两个真能睡!”
她一向防备甚深,在外从不敢真正放心睡,只要周围有一点响动立刻就会醒,也只有到中州了才敢睡得这么安心。
她撑着坐起身,掀开车窗处的帘子望了望外面,修聿伸手取过边上早先备好的湿巾帕递过,她接过擦了擦脸,漫不经心问道:“走了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了吧。”说话间伸手把一碟点心递过,道:“你先吃点垫垫肚子,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到镇上用午膳。”
她接过点心,昨晚爬了山,早上也未用早膳,确实有些饿了,一边吃着,一边瞅着他忍不住问道:“修聿,你不是这么多年,真就一个女人都没有过吧!”
修聿闻言摸了摸鼻子,坦然言道:“其实小时候跟人订过娃娃亲,前些年把婚约取消了。”
烟落秀眉微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道:“是谁?”
“我母妃是北燕人,与当年的北燕皇后有些交情,就订下了娃娃亲。”修聿道。
烟落愣了愣,好像那个人,说的是她。
“我又不知道,后来听父王说,北燕公主一直失踪,燕皇就取消了这婚约,我哪知道自己会阴差阳错,又把你给撞上了。”修聿坦然言道。
烟落闻言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曾经是不想要我的。”
“见都没见过的人,我又不喜欢,怎么过一辈子。”修聿瞪她一眼哼道。
烟落闻言放下盘子,扬眸望向他:“那你到底是因为我曾经是你的未婚妻,还是因为……”
“因为我爱你,我要你,要你跟我过一辈子,无关过去是谁不是谁。”修聿望着她平静地说道。
她美与丑,她是不是北燕公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遇到了她,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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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肯定是要结的,纠结肯定是会有的。
正文 愿得一心人,此生不相离!'VIP'
从莲云山回到中州,城中上下都热闹地准备着过几日的元宵,修聿时常偷懒带着她将中州逛了个遍,琐碎而平淡的生活,让她跌宕数年的心难得的安静与平和。
下雨的时候,两人一起撑着伞走近长街,偶尔会跑很远的地方去吃城中的特色小吃,去了周围许多古老的寺庙,一个个虔诚祈愿,修聿总说多拜些佛祖菩萨以后他们都会保佑着他们,他们就一定会遇事呈祥,逢凶化吉……肋
他们也会偶尔吵闹,多数是修聿让着她,有时候自己理亏的的话她也会先低头认个错。修聿总会很大方的给城里熟识的人介绍她,没多少日子她也跟城里的人混得熟了,
萧清越总是跟她说修聿那样的绝世好男人,将来是会绝迹的,一再叫她要抓住了,她闻言就不由望向某个看似温雅却腹黑的男人,含笑不语。
这是六年以来她过得最为平静安心的的一个新年,没有在百里流烟宫的心情沉郁,没有在漠北的时时谋算和提防,一种久违多年的幸福和快乐将她一丝一丝的包围着。
夜幕降临时,城中爆竹声噼啪作响,长街上花灯如昼,无忧提着盏小花灯与城中的孩子们一起追逐玩闹,她与修聿随着人流沿街缓步而行,看到漂亮的花灯,她停下脚步细细打量。
修聿走了一会,回头一望,身后哪还有她的人影,顿时面色黑沉沉找了回来,看着某个女人正把玩着一盏花灯,她一转着看到边上黑沉着脸的男人皱了皱眉:“怎么了?”镬
修聿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放下花灯乖乖走了过去,烟花在夜空绽放,绚丽多彩,火树银花,映在他们脸上,她突地伸手抓住他的手,他眉头微扬有些意外,随即唇勾起笑容,她一向是脸皮薄,很少会有这样的主动。
突然之间,她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珍贵,这是她历经风雨波折才触摸到的幸福,温暖就像是冰封的心底,涌出暖暖的温泉水,暖得让她颤抖。
“修聿。”她一边走,一边低声唤道。
“嗯。”他轻声应道,侧头望着她,女子清亮的眸子映亮着他的影子,那样的清晰。
“是不是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放开我的手?”她含笑问道,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紧。
“嗯。”他没有半分犹疑,亦没有追问任何问题,给了她最肯定的答案。
“那要是我跟人跑了呢?”女子明亮的眸底掠过一丝戏谑之意。
他猛地侧头死死地盯着她:“你敢?”
“脚在我身上,有什么不敢的?”她得意地扬了扬眉,唇角却分明勾着笑意,像个偷了糖吃的小孩子。
“那就抢回来。”他恶狠狠地说道,他看上的女人,等了这么些年才等到,哪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烟落闻言皱了皱眉:“不讲理的男人!”
修聿心里那个气啊,他要不讲理,当年就直接将她绑回中州了,如今说不定孩子都出世了,他还用得着追着她满世界地跑吗?
“修聿,我的爱情不允许和别人分享的,你要是敢再拈花惹草的,你就死定了!”她冲着他恶狠狠地威胁道。
修聿闻言一愣,朗然失笑:“现在到底是谁霸道不讲理了!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我就娶了你一个,你不知对我好些,还这般凶悍威胁?”
她得意地扬了扬眉,哼道:“不信你就试试看,看我不带漠北兵跳平你的中州,霸占你的江山财产,再把你流放到漠北蛮荒之地去。”
修聿眉眼含笑,侧头打量着她一眼:“外面的花花草草我也没那心思看,跟前这一朵守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冒了点花骨朵,虽然不怎么娇艳动人,还是瞧着顺眼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威胁,越说越好笑。
城中的广场上锣鼓喧天,很是热闹喜庆,两人寻了处茶楼,看到广场上的人们开心随乐而舞的样子,有杂耍的,有变戏法的……
她趴在窗口上瞧着,开心得像个孩子,修聿倚在窗边没有看下面的热闹,却只是瞧着她出神,似是倾尽了一生的温柔。
他们要成亲了,他想到前几日刚回到府里,她在房中偷偷试嫁衣的欣喜神情,他站在屋外瞧见也没有进屋去,只是他知道她是真的要嫁给他了。
她是个心性内敛的女子,无论喜悦还是悲伤都是暗自藏在心间的,不用心细看,是永远也无法看到那个真实的她……
她聪慧却又总是犯傻,明明怕被人陷害背叛,却又每回都试着去相信,心似琉璃,敏感又易碎,却又坚韧地在世间风雨浮沉中挣扎求生……
正在两人出神之际,祁连快步上了茶楼,朝他禀报道:“皇上,你两位师傅来了,正在闹腾呢,再不回去房子都让他们拆了,还有……”
修聿闻言嘴角抽搐,头疼地抚了抚额,顿时有些后悔请他们来中州了!
烟落望着他的视情,皱了皱眉,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神情,着实可见他这两个师傅有多难对付了。
修聿深吸了口气,拉着她起身朝祁连道:“无忧还在城里玩,你去找他回府,我们先回去了。”
中州虽大,但无忧经常在城里跑,即便他自己不回来,城里人也会时常帮着送回来,所以从来不担心他会在城里丢了。
“皇上,还有雷震也来了。”祁连说道。
烟落微言面色微变,雷震是楚策和大哥洛华的师傅,他们怎么会凑到一块来了中州?
刚出了茶楼,她看着修聿揪着一张脸,忍不住问道:“你那两个师傅很难对付?”
“等你见了就知道了。”修聿无奈摇了摇头道,叹了叹气:“再加上一个雷震,不打起来才怪。”
两人还未进门,便听得里面如雷吼一般的声音,除了雷震没有人再有那么大的嗓门,府里正常一男一女两头发花白的老人都穿着一身大红袍,好不喜庆。
仔细一看,眼落嘴角抽搐,那女的穿的是她的嫁衣,那男的穿得正是修聿的喜袍,一个穿着青袍的白发老头追着两人打,屋里桌子椅子碎了一地,萧清越皱着眉头在一旁瞧着,那三个个人都是高手,去拉架只有被打的份,她可不傻。
祁月拿棉花堵着耳朵,寻了一处清净地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