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计:六宫无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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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聿也不拦着他们,坐在她边上笑着瞅着她,想着她方才在房中的大胆之言,笑意不由深了几分,抿了口酒,可怜巴巴地望向她,道:“是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烟落顿时面色一窘,面如火烧,脚下狠狠一脚踢了过去,他眉头微一皱,面上依旧笑意不减,望着她的目光有些迷醉,刹那间回想起与她相识的许多画面。
他如何会想到,那个冷漠淡然的女子背后是这样一颗柔软的心,倔强任性的她,娇俏动人的她,铅华不染的她,聪慧果敢的她……,无论是哪一个她,他只知道这一辈子认定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他不爱则已,爱了,便是一生矢志不渝。
“行了,你们一群人,有这么逼婚的吗?”萧清越一拍桌子,瞪了祁恒等人几眼“皮痒了是不是?”
几人赶紧垂下头去,闷着头把酒喝了,得罪萧清越是决没有好果子吃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偏偏她把这两样都占尽了。
烟落将酒饮尽,坐下恨恨瞪了他一眼,祁恒他们闹也就算了,他竟然也跟着起哄,修聿淡笑抿了口酒,起手夹了块鱼给她,笑语言道:“这鱼不错,快尝尝。”
萧清越仰头饮尽一杯酒,朝祁恒问道:“漠南那边的男人怎么样?”
话音一落,坐在她对面祁月一口酒没稳住喷了,这女人到底是想男人想疯了,还是惦记他那一份家产惦记疯了。
萧清越极其鄙视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兴致勃勃地朝祁恒打听,正在这时府外的侍卫快步进了门,朝修聿行了一礼,向萧清越道:“萧将军,西楚大将军王差人送了东西给你。”
萧清越微一愣,起身离席,接过侍卫手中的锦盒,祁月跟着起身,伸着脖子瞧了瞧:“送什么玩意儿呢?”
萧清越瞪了一眼祁月,锦盒之中是一把精铁打制的弯刀,剑柄上镶着一颗蓝宝石,很是漂亮。上回在沧都在罗衍俩着这弯刀,她就盯上了,要了几回他死活不给,今日竟然让人千里迢迢送了过来。
“那颗宝石很值钱。”祁月点了点头下定文论道。
他的话成功换来萧清越的白眼:“你说你那双狗眼看到的除了钱,还能看到什么?”她见过贪财的,没见他这么贪财的,看到所有的东西第一想法就是能拿它赚多少钱。
萧清越朝着侍卫道:“告诉送东西来的人,让他转告姓罗的,有时间我会去好好谢谢他。”
“怎么谢?以身相许吗?”祁月俊眉微挑坏笑着问道。
“他不是我那盘菜,我们是纯洁的兄弟关系。”萧清越白了她一眼道,罗衍这人虽然没什么情趣,不过在神策营的时候还是一直挺照顾她的。
饭桌上,你一句我一句,一会吵,一会闹,烟落甚少插话,只是笑着望着一群人,随后一个个都喝得晕乎乎,又在听雪楼里闹了开来,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修聿黑着脸望着他们,侧头望了望坐在身旁喝得有些微醉的女子,微微皱了皱眉。
“你不是一向不喝酒的?”说话间伸手拿开了她手中的杯子。
“以前怕喝酒误事,今天难得高兴。”她微微笑语道,酡红的面颊更添了几分娇艳之色。
修聿起身,扶着她起来:“行了,让她们闹吧,我送你回房。”本来还受了风寒,还饮了这么多酒,一会不难受才怪。
无忧撑着下巴趴在桌上,望着一群人在屋内群魔乱舞般,很是欢喜。
“无忧,一会早点回屋去,别跟着他们闹。”这一个个尽教坏他儿子,还有脸要赏钱。
出了听雪楼,外到天色已近黄昏了。
冷风拂来,带起一身凉意,修聿拿着披风随后出来,披在她身上,低眉系好带子:“明知道病着,还这么大意。”
她抿唇笑着,水润明亮的眸子望着他,探手环住他的腰际,头抵着他的胸膛,低低说道:“修聿,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从最初的心意萌动,到如今的相遇相知,这段路她已经走了太久太久……
正文 姻缘签!'VIP'
听雪楼内的喧闹还在继续,因着明日是除夕,府中上下已经挂起了大红的灯笼,看起来喜气洋洋,一身松绿轻袍的男子牵着披着白裘的女子穿廊过堂,眉眼洋溢着难掩的笑意。
“修聿,我们出府走走。”她微一扬头望向他说道,她渐渐喜欢上这个地方。肋
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一个地方,装满了这么多的欢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权谋倾轧,坦荡的胸,真诚的笑容……
修聿侧头,挑眉瞪着她:“天那么冷,出去做什么?”
烟落抿唇一笑:“放心吧,中州再冷,也没关外冷啊,我几个月不都那样过的。”沉吟片刻,又道“方才无忧说,每年今天你们都会去寺庙祈福,今年还没去呢,我陪你去。”
修聿思量片刻,敛目微微叹息:“好。”
两人骑马出了城,到了大觉寺山门下,城中百姓都忙着准备新年,都是到过完年才会来庙中上香祈福,所以他们每年选在人少的这一天来庙里。
“这里的签很灵。”修聿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牵着她的手将温热的气息悄然传递。
烟落摇头失笑:“你还信这些,我可不信。”她很小的时候,相国寺的方丈说她是一生富贵命,将来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没有成为皇后,却葬身在西楚冷宫。
“可是当年说我向北,有红鸾星动,我不就在去北燕路上遇到你了,动了心了。”修聿笑着望她,神色很是愉悦。镬
烟落闻言微微挑了挑眉,道:“你一路遇到的女人也不少,动心的那个可不一定是我。”
修聿顿时面色黑沉,咬着森森白牙,道:“你说什么?”
烟落识相地望向前面的山门:“我什么都没说。”这男人对别人倒是大方的很,对她就小气的不行,一句话不对就瞪他。
山中响起暮鼓声声,回荡在山谷之中,庄重而肃穆。
两人齐齐步入正殿,金佛拈花微笑而座,宝相庄严,莲幡垂挂,觉明方丈一身袈裟出来,朝修聿一喧法号:“阿弥陀佛!”
烟落仰头望着拈花而笑的佛,金佛的光辉映在她的身上,仿佛整个人都被柔和的佛光笼罩一般,沉静而祥和。
她提起裙裾,跪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眉眼沉静,神色间前所未有的虔诚,心中默然念道:菩萨,我一生从未信你,此刻我愿以我此生全部诚心祈愿。
一叩首,请保佑我的孩子可以一生平安快乐的成长。
二叩首,请保佑他们不要因为而受到伤害。
三叩首,保佑我们可以从此平安相守,再无生死别离。
修聿与觉明说着话,便看到佛像前一下一下叩首拜佛的女子,眉眼间不由泛起温和的笑意,心境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沉静,
他朝觉明点了点头,举步走了过去,低眉瞅着她一脸虔诚的神色,她感觉到身旁站了人,仰头望他问道:“你不是要祈福吗?怎么不拜?”
修聿抿唇低笑:“你不已经替我拜了?”
“我是替我自己求的。”她扬眉道。
修聿也不与她睁,只是抿唇笑了笑,将边签筒递给她:“求支签看看?”
她接过签筒,敛目思量片刻,摇出一支签,修聿拾过签扶着她起身,一道走到了偏展,将签递于觉明。
觉明接过签望了一眼,又望了望两人:“问什么?”
“姻缘。”还不等她开口,修聿便替她出了声,语气中难掩的笑意。
觉明摩挲着手中的竹签,望向她,一喧法号:“施主,此生情债太重。”
烟落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抿唇不语:“大师何来此言。”
“施主一生多劫,却又太过执迷,你恩义分明,不想亏欠任何人,却又欠下更多,既是如此,何不放下执迷,以平常心一观。”觉明缓缓说道。
她抿唇淡笑,点了点头:“多谢方丈。”
她亏欠最多的人,便是此时身侧之人吧!将她的孩子视如亲生的抚养,为她放下平静生活,争权夺势,翻云覆雨,她却一再辜负。
修聿感觉到握着手微微一紧,侧头望了望她,微笑言道:“山上风冷,回去吧!”本来就没想让她出来,就是拗不过她那倔脾气。
两人朝觉明告别,出了大殿,觉明站在大殿门口望着朝山下走的背影,微一叹息:“痴人呐!”回到府中,她就发起了高烧,松涛阁一夜灯火通明,修聿眼都不敢合在榻边守了一晚上,次日是除夕,府中上下都忙活着晚上的年夜饭。
一夜高烧第二天一晒来,就觉全身虚脱无力,一睁眼就被床边的修聿训斥:“说了外面冷,你还要出去,现在活该!”嘴上这边说着,心里却是心疼不已。
她微微苍白的脸勾起笑意,道:“好好好,我活该。”
修聿又气又笑,这女人真是拿她没办法,倾身扶着她坐起身:“先把药喝了,厨房做了些清淡的膳食,你吃点能恢复点体内。”分分离离这几年,好不容易能在一起过个年了,她偏偏还病成这样。
“无忧呢?没过来吗?”她朝屋中望了望出声道,回来也没好好陪着孩子,这么些年明明是自己的亲骨肉,却未好好陪伴过他。
修聿起身将温在一旁的药端了过来,递给她,道:“又缠着清越说故事呢?最近天天粘在萧清越屁股后面转。”
烟落摇头失笑,接过碗将药喝了:“谁让你不管他了,由着他一天乱跑。”那么小的孩子天天在一个人在城里晃荡。
修聿凤眸微眯,瞅着她:“你是在说我管教无方?还是说我见色忘儿?”
烟落闻言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他将药碗放到一旁的案几上,探手搂着她,俯首轻啄她的唇,笑语道:“等你病好了些,咱们把婚事定下,你早些给他生个弟弟妹妹的,他有伴了就不乱跑了。”
她顿时俏脸绯红如霞,一把拧在他的腰际:“你说什么呢?”
“我跟你说终生大事呢?”修聿俊眉一扬,瞅着她笑意盈盈地说道“你不是已经向我求婚了吗?我这就应下了。”
“谁向你求婚了?”她绝口否认自己昨日的豪言壮语。
修聿低笑出声,胸膛因为笑意而微微震动着,吻了吻她头顶的发,道:“我写信给两位师傅了,等他们闭关出来,就会来中州的。”他们都无高堂在世,成婚之时难免有所不便。
“你师傅?”烟落扬眉问道。
“嗯,两个老小孩而已,说起来他们也住在关外,不过最近闹什么闭关,没出来。”修聿坦然言道“过了年,中州很快就会暖和起来,到时咱们去莲云同心寺一趟。”很多夫妻结婚前都会在莲云同心寺求取同心锁,不过他想还是他们自己去,比较诚心些。
“哦,那到时候再说吧!”她漫不经心地回道。
修聿一听面色黑如锅底:“什么叫到时候再说,上回你也是到时候再说,你是准备到什么时候再说?”
“现在也不是急的时候,还有……”她平静地说道。
他无奈地吐了口气,搂着她的手微紧,低着亲吻着她的耳际,沉声道:“天天你睡在我边上,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能不急吗?”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看得到,抱着了,就是不能吃,能不急吗?
她一听滑如泥鳅般缩回被子里,一脸防备地瞅着他:“你想做什么?”
明明自己都是活了年纪一大把的人了,嫁过人,连孩子都生过,偏偏在他面前却青涩得跟个初恋的少女般不知所措。
修聿坐在榻边,朗声大笑,正送膳食进门的萧清越和无忧两声听得莫名其妙,无忧端着糕点跑进屋内:“爹爹,爹爹,你在笑什么?”
修聿瞧着缩在床上的人一脸窘迫的神色,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没什么。”
萧清越和无忧两人一来就把他再度排挤在外,无忧把鞋一脱就爬到榻上,小手摸了摸她额头:“娘不烧了,病好了吗?”
烟落抿唇淡笑,抚了抚他稚气的小脸:“好了。”
“那吃了饭,我们一起放鞭炮,还要吃年饭,还要去城里彩灯……”无忧欣喜地说道“无忧从来没有跟娘亲过过新年,新年好开心。”
烟落闻言笑着拉了拉孩子小小的手,心中酸涩,六年了,她从未好好陪伴他,照顾她,甚至连认都不敢认他。
无忧,若是有朝一日,你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恨娘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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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膳,她气色恢复了些,便也更衣起身,跟着他们一伙到厨房里闹腾,祁月也跟着凑了热闹,萧清越看着那边做面食的,便吵着要吃什么饺子。
“大过年的,你吵着吃什么饺子包子的,烦不烦人?”祁月倚着门哼道。肋
“我们家乡那边过年都吃饺子的,喜庆。”萧清越坚持道。
“东齐有饺子吗?我怎么没听说过?”祁月俊眉微扬哼道,早年他也曾在东齐游历过,可从来没听说过东齐人要吃饺子过年的。
“我老家才不是东齐,东齐跟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萧清越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吆喝着那边作面食的师傅和面,自己找厨子做饺子馅。
在萧清越的张罗下,很快厨房里便忙活起来,她细心地教着烟落包着饺子,无忧在一旁玩着面团,满脸都是面粉,修聿站在厨房外,瞧着他们包得奇形怪状的东西,嘴角抽搐。
年夜饭桌上,饺子一上桌便被争抢一空,虽然造型不有些奇怪,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无忧吃了几个,就挨个的问人要红包,萧清越很是爽快把自己一个月的俸银都给了他,祁月拿着几张银票出来,抽出一张递塞进红包里,萧清越顿时鄙视他,伸手便抢了过去,与无忧两个平分了去。
要完了红包,无忧跑过来,拉着她出门:“娘亲,放鞭炮了。”
修聿几人也跟着出府,府门外已经挂好了鞭炮,城中远远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很是热闹,无忧吹亮了火折子,跑过去点燃引线,快步跑回他身边,捂着耳朵,笑得欢喜非常。镬
烟落似是被这样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