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计:六宫无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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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聿……”她喉间微微哽咽,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那里,却又无从开口言说。
“如果我所做的一切,不能够保护你,这个大夏皇帝于我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是要争夺天下,亦不是要这皇位,我要的……只有你而已。”修聿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目光深沉而温柔。
他自然知道一国之君有他的责任,有他要做的事,可是如果他所拥有的权力,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他又争来何用?
她低眉避开他灼灼的目光,这一切是她所料想过的,只是如今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那样的震颤着她的心:“修聿,如果……我不再是你所期盼的我,你会不会后悔?”
“会。”他一把狠狠攥住她的手“我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找到你,我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明知道外面的危险重重,明明自己可以强制着留下她,却怎么也狠不下这样的心来委屈她,只能由着她在外面自己拼搏奋斗,一次次被人暗算,一次次受伤,他只恨自己力量太过薄弱,竟无法护她周全。
她突地重重撞入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熟悉的松兰香气萦绕在鼻息间,温醇得让她几乎想要醉了,眼眶不由蕴了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这一刻,她突然在想,如果当初在莲湖之畔他们没有错过,也许她的人生就不会是这般苦涩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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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骤然而至地拥抱撞得脚下一踉跄,低眉瞧着她,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修聿微微皱起眉,暗咒自己怎么一时说动说了这些,明明知道她已经背负的够多,还要去增加她的负荷吗?
她摇了摇头,微不可闻地声音道:“只是想你了。”肋
即便这个人就在她的面前,依旧让她忍不住去想,去思念。
修聿微微一愣,唇角无声牵起,所有笼罩在心头的不安和迷茫只因这一句都悄然散去,她一向心性淡然,甚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说出这般动情的话来,即便心里想着,她也一向只是放在心里而已。
他俯着轻吻着她的发,轻笑道:“我也在想。”
过了许久,她有些困窘地松开环在他腰身的手,低着头牵着马就顺着路走,走了几步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她扭头道:“你还不走?”
修聿站在原地摇头失笑:“回朔州走走这边。”
烟落牵着马又走回来,快步走过他身边,修聿面上笑意难掩牵着马便跟在她身旁,时不时瞄一眼她绯红的面色,无奈一把拉住她,她霍然抬头:“你干什么?”
修聿瞥了眼边上的树,无奈笑道:“你快撞上了。”
她甩开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去,她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还说出那么丢脸的放,背后那男人一定在偷笑。镬
“哎,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想听。”修聿好死不死的开口。
“什么话?”她装傻充愣。
“就刚刚抱着我说的那句。”修聿笑意盈盈地瞅着她,温声说道。
“有吗,我什么都没说。”她继续装傻,脸上却一点一点染上红晕,似是盛开的海棠花一般,娇艳动人。
修聿闲步跟在边上,也不再追问,面上始终挂着微微的笑意。
“对了,送你个东西。”她低头摸到腰际的锦囊,取出一枚红色的绳结,绳结坠着一颗天蓝色的松石,很是别致。
他探手接过,细细打量了几眼,觉着有些眼熟,道:“百里行素身上不是挂了个一样的,哪来的?”
“不一样。”她抬眸望着他道。
“除了坠的玉不一样,绳子是一样的。”修聿闷闷地说道,从上次到中州,他就经常看到百里行素把玩着那东西,就不由多瞧了几眼。
“那玉不是我给的,那结不一样。”她红着脸又气又急。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绳结,怎么不一样?”修聿细细打量着哼道,想到百里行素手中的东西,就不由恨得牙痒。
“这是同心结,那是平安结,当然……”她直言说道。
“同心结。”修聿眼底一抹清光掠过,望着手中之物,面上绽起灿然的笑容。
同心之结,永结同心,这意思还不够明了吗?
之前留了同心锁,如今又送了同心结。
烟落牵了马快步走了开去,修聿低声一笑,快步跟了上去:“这是什么玉?”
“那是松石,喻意幸运吉祥的意思。有一回在大漠求了一队西域商人,有人就送了这人做谢礼,瞧着顺眼,就留下了。”她淡声回道。
“等漠南的战事结了,把这里交给任重远,你跟我去中州吧!”修聿侧头望她,再次说道“漠北冬天冷,你本就身体不好,常年住在这里不好。”
“那时候漠南和漠北就相当于西楚,大夏,东齐三国的后方,只怕难得安宁。”她平静地说道。
“哎……”修聿无奈地叹息“难道我真要等得头发花白了才能把你娶回去?”
“修聿,你多大了?”烟落蓦然侧头问道,西楚的皇叔,怎么算也该老大不小了。
“二十有八。”修聿坦然直言道。
烟落闻言皱了皱眉,咕哝道:“你不是皇叔吗,怎么算也该三十好几了吧!”
修聿顿时沉着脸,瞪她:“我是楚策的小叔,不过也只比他大一岁几个月而已,你想什么呢?”
轻风缓缓吹过,林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有几声蝉鸣想起,二人在林间漫步走着,马儿跟在后面吃着草,好不惬意。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再一次问起这个问题,立马换来了某人的白眼,烟落抿了抿唇,一本正经说道:“大夏需要你,我会自己小心的……”
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直言问道:“那你呢?你不需要我吗?”
她垂着头沉默着,她需要他,一直需要他,即便聚少离多,即便没有相守,他和无忧一直是她灰暗人生的希望。
“修聿,我不能受着你的保护生活,我自己选择的路,必须要走下去,我希望自己可以有用一点,可以守住我所在意的一切。”她抬眸一瞬不瞬望着他,沉声说道“这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她不喜欢争斗,权谋,可是她必须学会这一切,拥有这一切,她不要再成为曾经的她,再也不要那样活着。
他望着那双倔强的眸子,那样坚定而执着的目光让他心疼,抬手抚了抚她的眉眼:“可你毕竟是个女人,你的一生不该在这样的奔波争斗中生活……”
“大昱不灭,我永远也无法拥有真正的安定生活。”她沉声打断了他的话。即便她肯罢手,他们也不会放过她身边的人,更不会放过她,她……无路可退。
大昱,又是大昱,她与大昱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赔上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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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朔州城之时,已经到了未时,她快步进了庄内,刚一进门便看到立在书房门口一身墨衣锦袍地帝王,威严而倨傲,一双黑眸似海深沉定定地望着她。
“领主,你回来了。”任重远从屋内出来道。
她面色一如往昔的沉静淡漠,朝任重远问道:“军营的情况如何了?”她这个时候才回来,想来他们已经去看过了。肋
“大多数人已经好开始好转,但要恢复战斗力起码还得半月左右。”任重远回话道。
烟落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举步朝云起阁走去:“漠南的探子有消息回来吗?”
“如你所料想的一样,漠南各部以呼延烈一部为首结盟,并有东齐供应军需,正在积极备战中,这一战咱们的对手不可小看。”任重远语气不由沉重了几分,以前也就是追风族,呼延烈一伙,如今要对抗的是整个漠南。
况且还有个东齐在其中搅这趟浑水,什么事一跟东齐扯上关系,就会发展成难以收拾的局面。
“召集各营将军来庄内议事。”烟落沉声吩咐道。
任重远侧头打量着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她,担忧出声道:“不如明日再召他们前来吧,领主你已经几夜没休息了,脸色很差。”
走在前面的楚策脚步一顿,微微侧了侧头,薄唇微微抿起,沉声道:“领主还是顾好自己再说吧!”镬
“我好的很。”她深深吸了口气,大步朝着云起阁里走。
“领主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大战在即,你若是病倒了,那可如何是好?”任重远上前劲道。
“没事,我……”
“怎么没事?你当自己是铁打的还是钢铸的?”修聿快步进了园子,面色有些阴沉,威胁道“你再这样下去,我直接绑回中州去。”
她顿时眉目纠结,思量片刻道:“等听完各边探子的消息,我就走。”
楚策瞥了眼跟进书房的修聿,面色冷沉如冰:“这是军机重地,夏皇……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只是觉得这个人站在这里刺眼得紧,甚至让他呼吸都不些不顺畅的感觉。
“朕想,没这个必要。”修聿闻声锐眸一扬望了过去,四目相对,似是在无声较量着什么,一个冷漠深沉,一个沉稳睿智,且都是同出一脉的楚家儿郎。
“夏皇是以什么身份站在此处?”楚策面目冷然,移目望向一旁面色微微苍白的男装女子:“是领主夫婿的身份吗?不过朕记得当年和亲之事并未落成,夏皇与领主还算不得夫妻吧!”
说话间,一抹清光自眸底如浮光掠过,快得让人难以发现。
修聿淡然一笑:“我想很快就会是了。”
楚策冷然一笑:“夏皇,还是别对未来的事下这样的定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是吗?起码……朕不会像你,弃妻儿于不顾,坐在他们血肉白骨霍积的皇位,你安心吗?”修聿面色微沉了几分,这不是恨,只是为那个女子不值。
烟落不动声色侧过头去,眼前一幕,说不出的讽刺,错过的人,爱错的人,齐齐站在她的眼前,只是她又何曾想到,他们的纠缠还在继续,这一生都难了断。
楚策沉吟不语,薄唇抿唇锋锐的线条,瞥了眼背对而立的纤细背影,唇角勾起微不可见的苦涩,拂袖起身道:“还是明日再议吧!”
烟落抿唇撑着桌案,背对着两人,谁也没看到她面色如何。
楚策转身走了几步,不经意瞥见修聿腰际的松石,那样熟悉的绳结,鲜艳的红色刺得他眼睛直发疼,与修聿擦肩而过之时,他顿住脚步,沉声道:“朕从未后悔,亦无愧于心。”
修聿冷然一笑:“好一个从未后悔,好一个无愧于心,但愿百年之后,你在黄泉地下见到她能说得出来。”沉吟片刻又道“或者,你是根本见不到她的。”
楚策面色无波,或许,真如他说吧,他是见不到她的,他是该下地狱的。
“既然皇叔那么在意,当年若是坐上那皇位,或许娶她的人就是你了。”楚策声音冷沉,辩出悲喜。
修聿身形一震,眸中风浪骤起,却未能开口说出一句话来。
楚策长步离去,挺拔而孤傲的身影显得格外寂寞,无人可见的眉眼间抹不开的浓重。
云起阁内,一片沉寂,轻风穿窗而入,吹得桌上的书卷哗哗地翻开来。
任重远悄然退出屋外,望了望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背影,无声叹了叹气,帝王专情便是祸,这便是命吧!
“修聿。”烟落低低唤出声。
“嗯。”他回过神来,应道。
“等漠南的战事结束了,我跟你去中州。”她背对着他,低声说道。
轻风带着她的温柔的声音落入他的耳际,让他恍然不敢置信,面上难掩的欣喜之色,快步上前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抿唇轻笑,点了点头,站在面前的男子面上绽起大大的笑容,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然耀眼。
西苑雅阁之内,墨衣锦袍的帝王疲惫地坐在榻上,低眉从怀中取出一枚简单的玉佩,玉佩上套着一个陈旧的同心结,有些陈旧和褪色,却依旧可看出这编辑绳结的人当初是多么用心。
他敛目靠在榻上,修长粗糙的手将玉佩轻轻握起抵在心口处,微不可闻的叹息:“烟儿……”
六年了,漫长的六年,他每年对着空荡荡的驻心宫,心中亦是空空如也,什么都填补不了这个巨大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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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如醉,整个朔州城都笼罩在夕阳地光辉中,柔和的光辉照进东苑之中,榻上的男子含笑入眠,许是因为连夜赶路真的太累了,他睡得有些沉。
烟落轻轻掖了掖薄毯,起身出门轻轻关上房门,出了东苑,抬眸便看到对面走廊上玄衣墨发的男子,隔着稀疏的花木定定地望着她这边,目光凄怆而苍凉。肋
她别开目光,举步沿着走廊,绕了过去,淡声问道:“有事吗?”
楚策转头沿着走廊缓步走着,沉声道:“延平城东齐军队调动频繁,东齐……有人来了。”
烟落闻言秀眉微拧,喃喃道:“会是诸葛清吗?”
“你要守住大漠这一片,东齐更不会让漠南落入你手,让你威胁到东齐后方,既是如此,来的只怕不会是诸葛清一人。”楚策平静地说道,正是因为看透了东齐的动作,他才不得不出兵相助。
“东齐太子。”她眸中寒光尽现,沉声说道。
漠南临近东齐领土,对东齐很是威胁,他们不会容许自己的身后有这样的危险的劲敌,金面皇后和锦瑟不可能掉兵遣将,明知道西楚已经出兵相助漠北,那么她要对付的就不仅仅是一个诸葛清,那个一直神秘莫测的东齐太子,隐于暗处的大昱皇帝……
“朕的目标是东齐,不是漠北这不毛之地,你不必处处提防着朕。”楚策声音清冷,漫不经心。镬
烟落冷然一笑,无尽讽刺:“楚帝的野心真是不小,那等你吞掉了东齐,接下来会是谁,是大夏?还是漠北?”
楚策背影一震,薄唇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苦涩,淡淡道:“朕也有想要守护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