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计:六宫无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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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行素默然在他对面坐下,眉眼间不再是以往的玩乐之色,微笑地望着她,那样灼灼的目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侧头望向渺远的天际。
“你可以为萧清越委屈自己留在北燕,你可以为了修聿深入敌后犯险,甚至为了燕初云他们那样的人只身犯险,却唯独对我这么无情无义。”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仿若是在对她说,又恍若是在自语“从当年离开燕京,我决定让自己放下,不去找你,不去想你,不去见你,两年,我走过很多地方,遇过很多人,然而在楼兰再见到,我才发现自己我终究是做不到!如果当年你真的就那么嫁了人,也就罢了,我也就断了这份念想,可是你们终究没有走到一起。”
烟落心头微惊,垂眸抿着唇不再言语,微凉的风吹得她青丝飞扬。
“他喜欢你是他的事,我拦不住,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也拦不住。”男子低声呢喃道,如画的眉眼间掠过一丝忧伤“人一辈子总要放一个人在心上,有些东西,我知道无论如何强求也不会属于我,可是没有努力试过就放弃,不是我百里行素的作风。”
“师傅,我……”她淡眉微微皱着,她希望他们可以一直是那样亦师亦友的关系,不越雷池半步。
“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也没有要你因为亏欠而承诺我什么,如你所说世上没有如果,所以才会有遗憾。”他望着她,神色沉静而温柔,目光决然而坚定:“人生匆匆,我不想去想什么如果,只想在能够爱的时候努力去争取,即便将来不得不放手,起码自己努力过,也便了无遗憾。”
她默然不语,只是觉得眼前的百里行素是那样的令人心疼,深深吸了吸气,勾起一抹笑容:“师傅,将来你会遇到更好的……”
百里行素好笑地瞪她一眼:“我遇到的女人还少吗?好的,不好的,一个后宫都装不上,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够让我的心为之停留。”他抬手摘去沾在她发间的花瓣,微笑言道:“曾经我也想过很多如果,然而此时此刻,我不想我的将来为你再去想什么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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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更这么多了,晴子今天感冒了,好不容易码完了这两章,难受死了,准备睡一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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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微凉,斜晖脉脉,已经近黄昏,整座百里流烟宫笼罩在柔和地光晖中,瑰丽而动人。
他指尖绯红的花瓣随风飘走,默默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苍白容颜,明明触手可及,却遥远得让他看不清她,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人在咫尺,心却天涯相隔。肋
她侧头望着远方,唇角溢着淡淡的微笑,似是陷入了悠远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很小的时候,母亲告诉我,说很远的地方有一种荆棘鸟,它的一生只会歌唱一次,歌声婉转如霞让世间万物之中无可比拟。自离巢的一刻,它就开始寻找着,不眠不休,只为寻找那颗只属于它的荆棘树,最后它会停在那株荆棘树上放声歌唱,至长至锐的尖锐穿透它的身躯,然后就会死在那株树上,只为一生一次的绝唱。”
百里行素默然听着,凤眸之中一掠而过的清光,喃喃道:“很美的故事。”
“那时候母亲说,每个人一生都在寻找那样一颗属于自己的荆棘树,可是……”她移目望向他,目光沉静而淡然:“师傅,我不是你的那颗荆棘树。”
百里行素闻言轻然一笑,一瞬不瞬地瞅着她:“寻找树的是那只鸟,到底是不是,也是由那只鸟来决定,而不是那颗树。”
他若是那只鸟,她必定就会是那颗承载他一生的荆棘树,明明知道会殒身,也会毫无犹豫地飞过去。镬
“你也不是那只鸟。”她淡淡说道,那样的爱情,那样的人生,太痛苦。
百里行素垂眸撇了撇嘴,低声咕哝道:“那什么破鸟,找死。”修长如扇的睫毛掩去了他底荡漾的笑意,这是她第一次说起过去,让他恍然觉得他们之间已经近了一步。
她无奈摇了摇头,深深吸了吸气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姐姐和连池回来了,我回去看看。”
百里行素起身负手跟在后面,唇若樱花,漾着浅浅的笑。她走了好一段侧头一看,他依旧在边上笑笑地望着她,拧眉问道:“你笑什么?”
“心情好而已。”百里行素扬手折了支桃花,在鼻间轻轻嗅着,声音漫散,一脸愉悦。
刚从后山下来,便见萧清越和连池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看到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你可终于醒了,再不醒我真准备宰了那狐狸精了。”
百里行素顿时面色黑如锅底,两步便逼上前去,凤眸一扬道:“你宰了我试试看,你身上不是有刀吗?本公子现在内力全无,任你宰割,你捅一刀试试看,不捅我看不起你!”
连池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上前悄然替她把了脉,低喃道:“还好烧都退了,脉息也恢复过来了,这一个月差点没把咱们三个急死,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懒得理会那边争吵不休的两人,连池带着她先行走了,走了良久,她忍不住出声问道:“师傅内力全无的事……”
连池闻言扭头望了望远处的人影,走了良久才出声回道:“好像是在燕京跟什么人交手受了伤,回来又替你医治,所以才会格外虚弱,不过好好调养过几个月就好了。”
受伤?!
百里行素的身手何等了得,还有人能伤得了他,是何等的高手?
她扭头望了望远处还在与萧清越两人打闹的人,他们相识六年,她从来不曾真正看清他,他总是在笑,总是那样风流不羁,可是只有在低眉吹埙的那个忧伤男子才是真正的他吧!
欢笑也好,风流也罢,只是为了掩盖那个孤寂的灵魂。
“我和萧姑娘托琼华夫人买了些珍贵药材,中州也有人送了东西来,你和师傅的伤很快就会调养好的。”连池轻笑着说道,他既不会武,又不会杀人,所有的只有这身医术而已。
她含笑点了点头,淡声问道:“这两年都是你在这里?”在楼兰时只有连城跟着,想来连池是留在了百里流烟宫。
“嗯,总要有个人留在这里看着,倒是你一个人在漠北,看人都瘦得一只剩一身骨头了。”连池打量着一身弱不禁风的女子道,笑着道“萧姑娘从中州要了厨子过来,说要把你养胖起来。”
两人一路说着便回到了庄内,她刚沏好茶,萧清越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接过她递来的茶一饮而尽,一拍桌子坐下:“这狐狸精太可恨了,你再好一些咱们就去中州,要不是连池知道进来的密道,我们就被害死在外面的桃花林里了。”
烟落抿唇失笑,起手帮她将茶水续上:“在燕京,姐姐你们没受伤吧!”虽然那时候自己不清醒了,但她肯定萧清越一定是去救她了。
萧清越瞅了她一眼,扬唇一笑,压低声音道:“你是想问那个人吧?”
她默然不语,本是想出手帮助大夏,到头来却惹祸上身,害人害己。她以为自己已经拥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可是如今这样的她,如何才能对抗大昱,报得血仇?
她得快点养好伤,回去漠北早做准备才好。
“小烟,小烟……”萧清越拿手在她眼前摆了摆,她骤然回过神来,歉然一笑:“姐姐。”
萧清越望着眼前的人不由心头酸涩,那瘦削的脸庞颧骨高高突起,令人心疼不已:“燕京动乱,救你的也不止一个百里行素,伤好些去中州看看他吧!”
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从接到消息,只有两天时间,我们只能和西楚合作打进燕京,一路他总是第一个过关斩将,区城到丰州的连番作战本来就已经体力消耗严重,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攻城对战,才赶到了燕京城,为了护着你也受伤不轻。”那么数百斤的刑架,他都扛在了身上,木棍都刺在他的后背,被他生生的拔了出来,那场面纵是这见惯血腥的她也不由皱眉,萧清越扬眉望着她,唇角勾起灿然的笑意:“姐姐很高兴,你没有看错人,现在放眼三国,谁都知道你已经是大夏的皇后了。”
她闻言淡眉微扬:“什么皇后?”
萧清越无奈的笑了笑,抿了口茶道:“反正现在大夏人人都知道你已经未来的皇后。”想起飞云骑那一伙人轰轰烈烈的抢皇后计划就不由好笑道“现在整个飞云骑都等着你去中州大婚喝喜酒呢?”
她闻言垂眸望着手中的茶杯,抿了口茶道,默然不语。
萧清越起身到边上的柜子里取出锦盒,放到桌上,拍了拍盒子:“这全都是中州传来的信,一天一封,倒是勤快的很,我都帮你存在这里了。”
她默然打开锦盒,最上面的一只信封,歪歪斜斜写着大大的字:娘。
萧清越头疼的抚了抚额,笑语道:“无忧在学写字,估计是他写给你的。”她是真服了那父子两个了。
她取出信封,摩挲着那稚气的笔迹,唇角绽起微微的笑意,心头涌起莫大的激动和喜悦,拆开信,纸上的歪歪斜斜,还墨迹一块一块的,大大地写着几个字:娘,无忧想你,回来。
“无忧长大了。”她浅然而笑,眉眼间染上温柔,她的无忧写给她的信,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到他了,他该长高了,长大了。
萧清越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难得那孩子懂事的很,就是不知道他亲生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中州之时,她也极力打听关于无忧生母的事,飞云骑上下都是只字不提,守口如瓶。
她细细将信件一封一封地拆阅,每封信很短,寥寥数字,只是写了些琐碎的小事。
烟落,丰州的战乱平定了,灯里上元灯节很热闹,天上很多许愿灯,我买了灯,许了愿,望你平安。
烟落,府里栖霞阁那里的莲花开了一湖,比去年都早了一个月,无忧吵着要给你写信,给他找了教书先生,他学得很认真。
烟落,区城有北燕的旧部作乱了,死了很多人,突然发现人的生命好脆弱,你答应我的要好好活着,我也好好活着,等你回来。
烟落,漠南追风族趁乱攻打漠北了,我派人去助战了,那是你的心血,不会让人抢了去。
……
每一封信几乎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她可以想象的到这一个月他奔波在战乱后的呼城忙碌的样子,没有绵绵的情话,亦没有动人的词句,只是很平凡简单的话,却字字句句都透着远方那个人相思无尽的心情。
她微微抿着唇,黯然无语,百里行素不知何时站在了背后,瞅着桌上的信,懒懒地出声:“中州那家伙又给你写情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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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行素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起一封看了眼,撇撇嘴:“文采也不怎么样吗?”
“嗯。”她低眉淡然而笑,那洒脱飘逸地字迹书写的并不是如何动人的情话,却字字句句唤醒她沉寂的心潮,有一种宛若风停后尘埃落定的宁静,琐碎而温暖的回忆缓缓涌上心头,他们真正聚的时光并不多,忆起在沧都那一段若即若离,一切恍然如隔世般遥远。肋
百里行素抬眸看到她眉眼间流转的温柔笑容一滞,眸中一掠而过的沉痛,是不是……他已经错过了?
她不再是那个初到百里流烟宫清冷淡然到心无一物的女子,六年,已经有人渗进了她的心,他在她身边徘徊了六年,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整整六年他却没有勇气去跨出那一步……
她默然将信折起收好,重新放入锦盒,抬眸望向她:“师傅,我想去中州……”她从未有如此迫切想要见到他,他们已经两年未曾相见,凤阳城那遥遥一望,燕京城中她昏迷不醒,一次次就这样擦肩而过。
“我反对!”百里行素一脸幽怨地望着她,闷闷地说道。
“我反对你的反对!”萧清越端着药大步走进门,将药碗往桌上一搁,恶狠狠地望向他:“狐狸精你救了小烟没错,要是趁机有不轨企图,我就宰了你,以绝后患。”
“凭什么在姓修的那里就是有情有义,到我这里就成不轨企图了,公平一点啊!”百里行素反驳说道“你别忘了,我不仅救过她,还救过你的小命,你不知恩图报,还落井下石,无耻!”镬
“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想打谁的主意我都没意见,花心大萝卜一只,少打我妹妹的主意!”萧清越一身杀气沸腾地威胁道。
百里行素不满地控诉:“我到底哪里比那家伙差了?”
萧清越很是不屑地打量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除了那张点比人强一点点之外,还真是没一点能比的。”
百里行素顿时面黑如锅底,咬牙切齿,心里那叫一个恨哪!
烟落淡笑望着斗嘴的两人,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一只修长优美的手端着茶漫不经心递到她面前,她微微愣了愣,伸手接过:“谢谢!”
百里行素闷闷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闷闷道:“等伤好了再去,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没本事再救一回。”
她微笑点了点头:“谢谢!”
“别老跟我谢谢,不想听。”百里行素一脸委屈,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惹得一旁的萧清越一脸鄙视。
她轻然一笑,点了点头:“好,我不说。”
百里行素理了理衣袖起身出门,眉宇间抹不开的浓重之色,萧清越漫不经心问了句:“天都黑了,你干什么去?”
若不是因为救小烟如今那家伙内力全失,她也就懒得问了。
百里行素摆了摆手,道:“我去自我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罗嗦。”
萧清越无奈摇头,这男人真是没救了,侧头望了望烟落,探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叹息道:“等去了中州,就此安定下来吧,如今漠北和大夏接壤,你在中州也一样可以掌控漠北的事,我们姐妹在一起,姐姐也好放心。”
她淡然而笑,眸中一掠而过的隐忧,真正的敌人已经出现,她能安定下来吗?即便她不出手,那些人也会先下手对付她,她绝不能……绝不能再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