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计:六宫无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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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赫与一干文臣都跪地,禀道:“如今真凶已出,请皇上圣裁,以定民心。”
萧清越闻言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他们……他们这是要让小烟做替死鬼啊!
正文 她是假的!
雪后初晴,已到腊月三十,沧都城上下张灯结彩,鞭炮声声震天,来往行人笑容灿烂,一派喜气洋洋之色。
上将军府后园,远远便听得阵阵高喊:“一定终,两相好,三元郎,四发财,五经魁,六六顺,七巧图,八匹马……”萧清越正与来府的一干副将们唱酒划拳,玩得不亦乐乎。
一旁桌上,百里行素和连城连池三人显得冷冷清清,望着那边豪气干云的红衣女子都不由皱了眉头,百里行素抿了口小洒,瞪着那边的萧清越,鄙夷道:“她就不能斯文一点点吗?”
“哥,那……还是个女人吗?”连池愣愣地望着那边一脚踏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萧清越,西楚女子再豪放,起码也有点女儿家的柔情,他们眼前这只除了那副长相,哪还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烟落在园外听得屋内吵闹之声,不由摇头失笑。转眼已经过了四年了,这是四年来她第一次与这么多人一起过年,只是想到过去的家,心头酸涩莫名。
围墙边上的树从一阵细碎的声响,无忧从里面爬了出来,扯了扯她的袖子欣喜道:“烟姑姑,无忧的新衣服俊不俊?”说话间在原地转了个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新行头。
她抿唇失笑,蹲下身捏了捏他包子似的脸蛋:“很俊!”
修聿不知何时已经翻墙而过站在身后,一身浅紫绣金银龙常服,雍容优雅,犹如天神般的风华绝代,面上笑意微微:“可以赏脸过去吃顿饭吗?”
“烟姑姑,爹爹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去吧!”无忧扯着她的衣袖,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希冀之色。
中州王府,无忧一人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进屋坐下,又转头跑去厨房帮父亲端盘子,小小的脸上洋溢着异样的喜悦,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和爹爹两个过年,今年多了一个未来娘亲,好高兴。
无忧端着盘炒鲜笋进屋,想往桌上放奈何个子太小,手臂太短,踮着脚也没能放上去。烟落失笑接过他手中的盘子放上桌,将他抱上椅子坐下:“你在这坐着,我去帮你拿。”
进到厨房见一袭浅紫锦袍的男子正在盛汤,瞥了一眼桌上精致的菜色不由失笑,难以想象堂堂的中州王在厨房里会是什么光景,修聿眉眼微一扬:“笑什么?”
她微笑摇头,沉吟片刻道:“不知王爷何时可以把上将军府外的那一双双眼睛带走?”
修聿面上的笑容一滞,眉眼柔和依旧:“我无意害你。”
“是吗?”她低眉淡然一笑,声音清冷:“不要再说什么为我留下,无意害我的话,你我都知道那是假的?”他默然不语,眉眼间的笑意悄然敛尽:“我承认也有别的原因让我留在这里,但是对于你,我从始于终都未有半分加害之意她。”
“那你这么紧张洛皇贵妃的出现,又在怕什么?”她望着他,目光灼灼。在洛家的血案之中,他究意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望着她,语气平静而坚定:“她是假的。”
她冷然失笑:“你又如何知道?”
修聿,若有一日你知道自己下令千里追杀的她就是我,又当如何?
正文 幸福,总是那么遥不可及!
雪后的空气干净而冰凉,带着幽幽的梅花香,上将军府的喧闹之声时不时的传了过来,相比之上这边的花厅倒显得格外宁静。
无忧一人埋头扒饭,时不时抬头左右望一望一直不说话的两人,奶声奶气地道:“我要吃鱼。”
两双筷子同时伸到一个盘中,修聿笑意温和:“我夹给他。”
她收回手,端起酒杯饮尽,梅花酿的洒香溢满唇齿间,像令人迷醉的梦,就像眼前这个神秘而温柔的男子,很久以前她梦想自己会像母亲嫁给一个像父亲那样的男子,朝堂上运筹帷幄,在家温柔细心,然而她遇到的是那个冷峻的少年。
修聿细细将鱼刺挑尽放到无忧碗中,无忧满意地尝了一口,又伸手夹了菜放到烟落碗中,小脸扬起灿烂又自豪的笑容:“烟姑姑,爹爹做的菜可好吃了,你尝尝!”可是他这么绝世无双的好爹爹就是讨不了烟姑姑的喜欢呢?
烟落微笑,目光温和之极,许是因为丧子之痛,总让她不由自主的对眼前这个孩子心生怜惜。可是如果他日,她真与他为敌,势不两立,这可怜的孩子又当如何?
“无忧,吃饱了去房里换拿上袍子,我们出去赏灯。”修聿拍了拍无忧的小肩膀温和言道。
无忧闻言侧头便望向她:“烟姑姑一起去好不好?”
她微笑点了点头,无忧欣喜的从椅子上爬下来,一遛小跑回房去换衣服。修聿抬起斟酒,面上依旧笑意温和:“烟落,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人和秘密,你也有,是不是?”
她愕然抬头望他,仰头饮尽一杯,道:“我只有一个姐姐。”至于过去,那只是放在她心底的往事,即使说出来也不一定有人会信。
“人生在世,总有很多身不由己。”他冲着她举了举杯,笑意几分苦涩。他们都是心里藏着秘密的事,然而他何曾想过要伤她分毫。
无忧换了衣服,一身白色的小狐裘衬着眉眼灵秀:“爹爹,烟姑姑,我们走吧!”
天色渐暗,沧都城中灯火明亮,火树银花,街上行来也渐渐多了起来,无忧在前面跑了几步,眼珠滴溜溜一转,跑回来一手牵起修聿,另一手牵起烟落,仰头一笑道:“我们三个牵着走,免得走丢了。”
修聿摇头失笑,侧头望了望她眉眼间柔情眷眷,要想寻到那个假贵妃平息这场风波,免不得要与萧清越交手,而她与萧清越姐妹情必然会相助。
“烟落,我们作个约定可好?”人流之中,他侧头望着她笑意温和“无论将来何时,何地,只要你愿意跟我去中州,我都带你走。中州是个温暖而幸福的地方,我想你会喜欢的。”
她淡笑摇头:“我想,不会有那一天。”松开无忧的手,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流之中。
幸福于她,总是遥不可及。
正文 百里行素,你抽得什么风?
华灯初上,漆黑的天幕被色彩斑斓的焰火照亮,时而金菊怒放,时而彩蝶翩跹,时而火树银花,璀璨夺目。一道天女散花升空,一朵朵七彩的焰火在从而降,又在夜色中悄然湮灭,灰飞烟灭,最后只剩下寂寥的夜空。
烟落刚一到上将府门外,便见停着两辆华丽的马车,一看车夫装扮认出是相国府的人,秀眉顿时蹙起,刚一进门便见白衣纤尘的男子倚着柱子,凤眸半睁半闭,樱花般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修长的手勾着一只白玉酒壶,颇具风情:“这么快就幽会回来了?”
说话间,递过一只酒杯,给她倒上酒。烟落轻轻碰了杯,抿了口酒,眉眼间几分调侃之意:“怎么?今天沧都的青楼楚馆歇业了吗?”来沧都这么久,头一回见百里行素晚上还留在府中,难得。
百里行素闻言,凤眸微微眯起,水润的唇勾起兴味的弧度,低首抵着她的额头,浓香携着淡淡的桃花香扑面而来,暧昧不已:“烟儿这是抱怨为师冷落了你吗?”
萧清越扶着门摇摇晃晃地出来,看到某只狐狸精又在调戏自己的宝贝妹妹,顿时怒吼:“狐狸精,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扭头冲屋里道:“美人,咬他!”
某只喝得醉醺醺地小兽从桌上爬起,刚爬两步便一个跟头从桌上栽到地上,疼得吱吱直叫,百里行素得意地抿了口小酒:“美人喝醉了。”
萧赫皱着眉从屋内出来,还是一身朝服,从宫宴一走便直接来了上将军府,显然对乱成一团的上将军府很是不满,瞥了一眼百里行素边上的两人:“回来了,就走吧!”
烟落微微皱了皱眉,百里行素低声道:“黄鼠狼来给鸡拜年来了,相国大人请你们赴家宴。竟然劳驾他人家亲自相请,你们姐妹还真是面子大呢?”
鸿门宴?!
她冷然一笑,这老家伙终于坐不住了吗?
红绡扶着萧清越摇摇晃晃地朝大门走,萧赫望了望她与百里行素两人,对于这个女儿的记忆还是数年以前,那时候的她聪慧过人,小小年纪便有倾城之姿,然而一场突如疾来的怪病让她容颜尽毁,人也变得痴傻,再无用处,便也由着她在废园里自生自灭。
他又何曾想到,这个他从未放在眼中的无用之人,会在不久的将来,将他和萧家都逼上绝路。
“走吧,难得一家人能聚在一起,你也一起……”萧赫神色冷淡,嘴上说着一家人,语气却是对家奴一般。
她望着这个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父亲,眸底冷若冰霜:“相国大人,请别把我说成一家人,我从来不是萧家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会是。”她恨萧赫,恨萧家毁了她所有的幸福,然而天意弄人,她竟然会重生成为自己仇人的女儿。
萧赫眉眼间戾气顿生,袍袖一扬便要一巴掌落下,百里行素广袖一挥制住他的手,笑意盈然:“相国大人,这徒弟我可是宝贝的很,伤了你可赔不起!”
萧赫恨恨地收回手,虽多年身在朝堂,但也深知百里行素是招惹不得的,以为她离府三年已经死了,却不想拜在了百里行素门下,拂袖扬长而去。
她正欲举步离去,面上的黑纱突地随风飞了出去,腰上的手骤然一紧,她愕然侧头却好死不死地落入某狐狸的陷阱,淡淡洒香混合着甜甜的桃花香自唇齿间蔓延而来,缠绵而迷醉。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眸子,百里行素,你抽得什么风?
正文 相府家宴,风波初起。
相国府,灯火通明,气势恢弘不逊于皇家别苑。
大夫人携着府上家眷在府门迎接,见到萧赫下车但接过丫环递来的袍子上前,俨然一个温柔过人的妻子,一旁的二夫人见着萧清越下车也赶忙过去接着,能得老爷亲自去接过来,也只有她女儿有这份面子。
烟落自行下了马车,远远望着那看似热闹的一家,眉目清冷一片。
百里行素懒懒地靠着马车瞅着她清丽的眉眼,百里流烟宫近三年她都未提过关于相国府和过去的只字片语,真的那么讨厌这个地方吗?
“走!”百里行素不由分说拉上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大夫人和二夫人一见立马变了脸色,二夫人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蒙着脸见不得人,就别出来,省得丢人现眼。”
萧清越闻言便一扭头望了过来,对自己的生母亦是毫不客气:“说话客气点儿!”若不是念在那女人是她这身体的母亲,她早就不客气了。
烟落始终沉默,眉眼间一片清冷沉静。
相国府花厅,典雅贵气,屋中陈设皆是价值不菲,大夫人淡淡扫了一眼她与百里行素两人,低声让丫环多备了两副碗筷上来,她不是不懂眼色的女人,既然老爷将她带回来,自然是有用意的。
“为三小姐备碗醒酒汤。”萧赫望了一眼醉得趴在桌上的萧清越说道。
百里行素一手支着头,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一大家子,薄唇勾着极淡的弧度。
“越儿追查幽灵之事,你知道多少?”萧赫望向一旁始终静默不语的烟落,眉眼威严依旧。
烟落垂眸抿了口洒,淡声道:“相国大人是想问洛皇贵妃行踪吧!”眸中一片清冷望向对面的萧赫:“想杀人灭口?”
她的语气不少人变了脸色,大夫人面色微寒:“父亲问你话,好好回话。”那一口一个相国大人,是何用意?
“她一介罪臣之女,本相何惧。如今她在京中频频生事,暗害朝臣,身为百官之前自想早日将其捉拿归案,以定民心。”萧赫言辞灼灼,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相国大人这么紧张,是怕人寻仇吗?早知今日……”她答非所问,话语愈加的尖锐。
“萧烟落!”萧赫手中的筷子狠狠拍在桌上,眉眼间怒意横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相国大人是想大刑逼供不成?”她眉眼间清冷依旧,不惊不惧,从容起身素手一扬,一道寒光流出,不远处的的紫檀桌案从中间断裂,轰然倒塌:“今日起,我与相国府有如此案,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话音一落,站在近旁的二夫人,又惊又怒:“你这贱丫头,反了天了。”扬手便是一掌掴来,百里行素身形一转,广袖一挥,二夫人被震得狼狈倒地。
****雅致的男子笑意盈然,目中却是一片冷寒:“欺负我徒弟就是欺负我,萧家若有人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要萧家一条人命。”凤眸一凌望向一旁的二夫人:“至于那嘴巴不干净的,既然不会说话,最好永远闭嘴。”
“敢与萧家为敌,你不会有好下场。”二夫人恨恨地望着她。
她冷然浅笑,决然转身离去。那就看看谁的下场比较惨,用血造就的罪孽,终是要用血来偿还。
正文 绝地反击,翻云覆雨手。
空气纯净而清冽,静室内茶香缭绕,清新怡人。
萧清越扶剑大步进来,将佩剑朝桌上一放,但接过她递来的茶,一饮而尽,面色很是不善,如今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盯上了上将军府,都想查得洛皇贵妃的下落。
“这一个个跟苍蝇似的,甩都甩不掉。”萧清越握拳捶了捶桌子,很是不悦。
烟落抿了口茶,沉吟片刻道:“再拖下去,很快会被怀疑的。”
萧清越低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低声说道:“昨天……昨天,中州王见了萧赫。如果他们联手,我们……斗不过的。”
她执着茶杯的手微一颤,面色依旧清冷:“有些事不一定要自己动手,如果楚帝知道相国和中州王联手,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一山容不得二虎,中州王势力已经危及到他的帝位,精明如楚策,不会就此视而不见,而如今他所欠缺得只是一个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