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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文化人的人情脉络-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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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滨。现在没法出国。这样,她便恢复女装,在李大钊手下当勤务员,为“少年中国学会”做些事务性工作。李大钊像对待自己的女儿那样呵护她,爱护她。
  1922年的一天,李大钊等人到上海办事,带秦德君到上海,安置她到闸北的袜厂学习织袜技艺。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后,她到平民女校工作部当师傅,交给学员织袜技术。秦德君住在平民女校二楼的一个亭子间里,作为地下党的一个活动站。李大钊、陈愚生等人来上海时,经常带着人来她住的这个亭子间开会,秦德君在楼下为他们放哨。
  第二年,李大钊途经上海,到杭州西湖主持“少年中国学会”的第二次会议。他特意来看望秦德君。临行时,秦德君到火车站为李大钊等人送行。她将李大钊等人送上车厢,像为亲人送行一样,久久不愿离去。在火车开始启动时,她还没来得及下车,就想跳下火车。李大钊急忙拉住她,为她补了车票,带她到了杭州。西湖会议结束后,李大钊回北平时,特意将秦德君交给邓中夏,委托他帮助秦德君到南京读大学。从此,秦德君再也没有见到李大钊。直到1927年秦德君在郑州住院时,才从报纸上得知李大钊牺牲的消息。
   。。

无权拆狱空叹息:潘汉年与杨帆
*,原名石蕴华,于1912年生于江苏常州。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后任教于南京国立戏剧专科学校。抗战爆发后,他积极投身于抗日救亡运动,成为南京“救国会”的成员,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不久又到上海从事文化界的救亡协会工作。1939年率领上海人民慰问团到皖南慰问新四军。随后留在皖南,担任项英的秘书。此后,他的工作虽有调动,但一直在根据地做保卫、联络和调查工作。
  1942年10月开始,担任延安整风总学委副主任、中央社会部部长的康生,借延安整风运动,搞了一次“抢救失足者运动”。1943年,27岁的凌子风怀着抗日救国的决心,历经艰险来到延安。当时,每个从“国统区”来延安的青年人,都要写份材料介绍自己是怎样接受共产党的影响,怀着怎样的动机来延安的。单纯的凌子风便如实汇报:在南京戏校读书时,老师石蕴华介绍他加入南京救国会,开始受到共产党的思想影响,倾向革命,才投奔延安来的。不料,康生却由此产生了一个“推理”:南京戏校的校长是国民党顽固派张道藩,他是国民党CC派特务的主将;而石蕴华是这个学校的十分活跃的教师,一定与张道藩关系密切,是CC派特务。就根据这种难以成立的“推理”,康生当即给新四军的政委、华中局书记饶漱石发密电,将*逮捕。
  *被捕后,拒不承认自己与张道藩的关系,也不承认自己是国民党的CC派特务。反复审问没有结果。饶漱石就派时任华中局情报部部长的潘汉年来审问*。潘汉年长期在江苏从事党的地下工作,他知道南京的救国会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一个地下组织,将救国会与CC派等同起来是没有根据的。
  在审问之初,潘汉年听了*的“交代”,觉得他说的合情合理,但需要调查取证才能向上级汇报,解除对*的怀疑。此时的*,除了写“交代”材料外,还写诗词表达自己的蒙冤心境和对新四军首长及朋友的怀念。在潘汉年接手之前,为了套出*的“口供”,特意在*的牢房里安置一个假叛徒真内线的人物。他将*写的诗词以喜欢为名抄下来,偷偷地交给潘汉年。潘汉年从*悼念项英,同情被贬抑的陈毅的诗词中,更感触到*的冤情。于是他写了两首诗,派人暗中送给*。其中一首写道:
  细雨寒风忆楚囚,
  相煎何必数恩仇。
  无权拆狱空叹息,
  咫尺天涯几许愁。
  诗中暗示出对*冤案的同情和自己暂时无能为力的心境。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取证工作,*的特务嫌疑得以解除,获得释放。从此,潘汉年与*就成为很好的朋友。
  1949年上海解放后,潘汉年担任副市长,*则是潘汉年直接领导下的市公安局局长。他们合作得十分默契。但是,1954年的“高饶事件”,又将*卷了进去。1954年12月31日夜晚,*接到一个电话,要他马上到北京开会,有专机等待。从此一去不复返。第二年的3月,潘汉年则以特务的罪名被捕。
  一直到1980年,才得以彻底*昭雪,但他还是关心他的老上级潘汉年的遭遇。直到潘汉年在1982年*后,他的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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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聘违纪名教授:闻一多与刘文典
1943年刘文典在西南联大任教期间,应普洱(磨黑)大豪绅、盐商张孟希之邀,为其母撰墓志。张孟希赠他云土(大烟土)50两。这件事引起了联大同事的非议。这年5月,西南联大按惯例给教师发聘书。清华大学没有与时为系主任的闻一多商量,就径自把聘书发给了刘文典。闻一多本就对刘文典的普洱之行不满,对学校不和他打招呼就发聘书也很恼火。闻即给刘写信,表明不再续聘,声称即便发了聘书也要收回。信中不无讥诮:“昆明物价涨数十倍,切不可再回学校,试为磨黑盐井人可也。”发此信前,闻一多曾找到时为联大文学院长(亦清华文学院长)的冯友兰,建议对刘停薪,并考虑解聘。冯友兰亦认为刘文典此举不足为人师表,同意解聘。曾是刘的学生,此时为刘的同事的王力为其说项,“我们几个同事去见闻先生,替那位老教授(指刘)讲情,我们说这位老教授于北平沦陷后随校南迁,还是爱国的。闻先生发怒说:‘难道不当汉奸就可以擅离职守,不负教学责任吗?’他终于把那位教授解聘了。”
  刘文典对被解聘一事感到突然、不解,即给清华校长梅贻琦写信说:“典虽不学无术,平日自视甚高,觉负有文化上重大责任,无论如何吃苦,如何贴钱,均视为应尽之责,以此艰难困苦时,决不退缩,决不逃避,决不灰心,除非学校不要典尽责,则另是一回事耳。今卖文所得,幸有微资,足敷数年之用,正拟以全副精神教课,并拟久住城中,以便随时指导学生,不知他人又将何说。典自身则仍是为学术尽力,不畏牺牲之旧宗旨也,自五月以来,典所闻传言甚多,均未深信。今接此怪信,始敢胫以奉询究竟。”梅贻琦过了两个月复信说:“尊处暂未致聘,是非得已。想承鉴谅。”显然,梅贻琦对刘文典的普洱之行是有看法的。尽管他爱才如命,但对这种目无校纪的出轨行为,他也不得不挥泪斩马谡以戒众。
  

对立意气之争酿恶果:刘师培与章太炎
1903年,刘师培科场落第,返乡途经上海时结识了因宣传革命而屡遭清政府通缉的章太炎,章此时已是饮誉学林的古文经学大师。刘师培仰慕章的学问,引为知己。当时章太炎在《苏报》上鼓吹排满革命。受章太炎影响,刘师培思想幡然一变,从此绝意科场,主动投身*革命活动。《苏报》案爆发后,章太炎、邹容不幸被捕,刘师培并没有被吓倒,他与蔡元培等共同发起“对俄同志会”,反对清政府卖国政策。后刘师培首批参加光复会,成为一名真正的*革命的战士。
  1907年,刘师培应章太炎之邀偕同母亲、妻子何震及何氏表弟汪公权东渡日本,拜谒了孙中山,并加入同盟会,成为章太炎主编的《民报》的主要作者之一。就在这时,刘师培的思想开始发生转变,倒向了无政府主义。同时,他与章太炎的友谊也出现了难以弥补的裂痕。自从1908年初,章太炎便与他们合住在一起。一次,章太炎偶然发现何震与其表弟汪公权关系暧昧,便私下告诉了刘师培。刘母非但不信,而且大骂章太炎企图挑拨他们的关系。刘师培也反诬章太炎与清政府关系暧昧,并且在《神州日报》上伪造《炳麟启事》,说章准备不理世事,专研佛学。章太炎得知后非常气愤,抨击《神州日报》捏造事实,并攻击刘氏夫妇是清廷密探。他们的关系终于闹僵。后汪公权在章太炎茶中投毒,事情败露后,东京留日学生界舆论哗然,对刘师培夫妇极为不利。刘师培夫妇便返回国内。归国后的刘师培更加心胸狭窄,他致函同盟会的领导人黄兴说,章太炎答应两江总督端方,只要给二万元,便可舍弃革命宣传,赴印度出家。并把章太炎要他与端方联系筹款的信件影印寄给黄兴。其实,这只是章太炎为了筹款的权宜之策,但还是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在巴黎的吴稚晖立即抓住了这个线索,进一步诬蔑章太炎早已受清廷收买,扩大孙中山与章太炎的矛盾,致使同盟会由于内耗而元气大伤。
  刘师培投靠端方后曾诱捕革命党人陶成章。为此,革命党人王金发挟枪闯入刘师培的寓所,刘下跪求饶幸免一死。但后来汪公权还是被王金发处死。章太炎在得知此事后致书刘氏,称其变节是受人诱惑,并给予谅解,希望他能幡然醒悟。但是没有任何结果。
  端方在保路运动中被杀,刘师培幸免于难。辛亥革命后,章太炎仍然不念旧恶,与蔡元培共同署名在上海登报寻找刘师培的下落,可是他依旧没有理会。1917年,蔡元培执掌北京大学,力排众议,聘刘师培为中国文学教授。后在新文化运动的高潮声中,刘师培悄悄地逝去,年仅35岁。
  

目标不同绝难相谋:梁启超与袁世凯
梁启超  辛亥革命后,梁启超流亡海外,曾严厉批评揭露袁世凯对维新运动的背叛。袁世凯任临时大总统后,为收买人心,招揽人才,邀请梁启超回国。梁启超也希望能在政治上有所作为,遂于1912年10月,结束14年的流亡生涯,回国任政府司法总长。袁世凯一开始对梁以礼优待,梁启超也对其满怀期待,以为可以通过他的统治实现自己改良主义的政治理想,确立立宪政体,自此中国将有一番新气象。但随后袁世凯称帝野心日益显露,梁启超曾当面规劝,袁却一意孤行。梁启超失望之余,开始转向和国民党合作,抵制袁世凯的倒行逆施。
  除与蔡锷等秘密商议武力抗袁外,他的另一枚重磅炸弹,就是作于1915年的长篇檄文《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强烈抨击袁世凯意欲复辟帝制的行为。
  袁世凯深知梁启超的社会影响和号召力,得知他写了这样一篇文章后,赶快送来一张20万两的银票,为梁启超父亲祝寿。意在收买,希望他不要将文章发表出来。梁启超毫不客气地将银票退回。
  袁世凯又派人找梁启超,说,先生曾在海外流亡十几年,其中的苦头也不是不知道,何必再自找苦吃?
  梁启超大义凛然地回答说:“疲于奔命的逃亡经验我已经很充足了,我宁肯选择逃亡也不愿意在污浊的空气中生存。”坚决将文章发表于8月20日《大中华》第1卷第8期,反对恢复帝制。一时舆论哗然,兴起一股讨逆风潮。
  后来梁启超更是亲自参加讨袁斗争,更亲赴两广活动。终于使袁世凯在当了83天短命皇帝后,黯然退出历史舞台。 。。

两位宗师的论战:章太炎与康有为
章太炎的政论鲜有论敌,但他始发政论却是缘起于康有为。1895年康有为等人为施行维新变法,筹办强学会,征召各方有志之士,章太炎也收到邀请,于是寄去16个银元的会费,算是入会了。后来强学会被取缔,康有为和梁启超身在民间,只好努力办报,为维新鼓与呼了。但这需要人手,康有为的得力助手梁启超就按照会员地址,将章太炎请了来。
  梁启超当时肯定也没想到,这一请,给老师请来了一个劲敌。章太炎和康有为不仅在学术上所尚相左,在政治观点上其实也大不相同。康有为是要维新变法,西体中用,只是要改良朝廷,以利于更好的统治;而章太炎则秉承幼教,从外祖父那里沿袭了牢固的“夷夏之防”的观念。康梁请他来宣传维新,他却念念不忘排满。
  而且康有为章太炎都非泛泛之辈,在道德文章上都是颇为自许的,都有名士气。康有为自比当世圣人,孔子被称为“素王”,他就自称“长素”,俨然在孔子之上了,他的一帮弟子也是推波助澜,康有为也就不客气地当起了“教皇”。对此,章太炎多有诟病,康氏门人自然对章心怀不满。有一次,章太炎闲谈中,将康有为比作明朝的李卓吾,说两者“狂悖恣肆,造言不经,乃真似之”,这话传到康氏门人耳里,正愁找不到由头的一众弟子“攘臂大哄”,毫不客气地群起而殴之。一场混战下来,章太炎离开《时务报》。章康两人,从此结怨。
  戊戌变法后,康梁亡命海外,共和党和保皇党的一场辩论中,章太炎是恣肆汪洋,畅快淋漓地批驳了康党一顿,让他们词拙理穷,对他避无可避却又招架无力。
  章太炎犹自不忘沪上之争,他曾写过一联讽刺康有为,云:国之将亡必有;老而不死是为。取《左传》“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和《论语》“老而不死是为贼”两句,文质彬彬地将康有为骂作了妖孽老贼了。
  康有为见了,只怕也只有徒叹奈何。至于后来,康有为的政治见解逐渐被历史所淘汰,章太炎就更加不屑于与之论争了。
  

政见各异难共处:章太炎与梁鼎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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