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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文化人的人情脉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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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交给了李大钊长女李星华,李星华又转交周作人保存。1934年春,周作人将遗稿第一、二部分送给上海的曹聚仁,由鲁迅写了《〈守常全集〉题记》,于1939年4月北新书局出版,但出版后即遭当局查禁。而第三、四部分一直保存在周作人手中,直到解放以后,周作人之子周丰一亲手将这部分交给李乐光同志。经进一步编选,于1959年出版了《李大钊选集》。
  1933年李大钊夫人赵纫兰在烈士公葬后不久病故。在周作人的帮助下,李大钊的女儿李星华进入孔德学校半工半读。1939年8月,星华带弟弟光华从老家来到北平,周作人安排她在伪北大的会计室当出纳员。1940年星华又带光华和一个三岁的孩子去延安,临行前,经周作人帮助,预支了两个月的薪水作路费,并办了出北平必需的“良民证”。
  1938年12月,李大钊的次女李炎华和她的爱人侯辅庭来到北平,周作人将卖给北京女子师大的李大钊遗书所得的一百二十元钱,分给她一半,余下的一半送给星华和光华。可以说周作人对李大钊做到了真正朋友能做到的一切,也足以证明他们的友谊是真挚而深厚的。
  

恩人变仇敌:萧乾与曹禺
萧乾和曹禺是同龄人,他们都生于风雨如磐的1910年。他们都与天津有缘。萧乾是在1935年7月燕京大学毕业后,经沈从文举荐进入天津《大公报》编了四年副刊;而曹禺则是在天津度过了自己的青少年时代。萧乾与曹禺结缘始于萧乾主持《大公报》副刊之后。
  萧乾接手《大公报》副刊之时,正是曹禺的《雷雨》轰动天津舞台之日,他当即发表了*吾的评论文章,给予《雷雨》很高的评价。到1935年的冬天,南开大学教授张彭春将曹禺找回学校,和他一起编译和排演一出中国化的《财狂》(即莫里哀的《悭吝人》)。张彭春组成了一个阵容强大的剧组班子,除了南开新剧团的新老骨干外,还请留美归来的林徽因设计布景,因而引起了萧乾的注意。在《财狂》公演时,萧乾在副刊上推出了“《财狂》公演特刊”,亲自撰文给曹禺饰演的主人公阿巴贡(改译韩伯康)以很高的评价。
  1936年曹禺的《日出》出版后,萧乾更是“像寻宝者那样以发现新人为乐”的胸怀,先后组约了三个整版的稿件,陆续刊发了李广田、茅盾、孟实(朱光潜)、叶圣陶、沈从文、靳以、黎烈文等十数篇名家及普通读者的“集体批评”的文章。这些文章都是本着“不阿谀、不中伤”,心平气和,与人为善的精神,与作者进行交流的,因而引起读者的兴趣,加深了读者对于剧本的理解,也有助于提高《日出》的影响力。为此,曹禺对萧乾这位“好心的编辑”,还是心存感激的。
  1936年是《大公报》创刊10周年,准备搞一次纪念活动。萧乾趁机建议借鉴美国普利策奖的方法,搞一次文艺作品评奖。在这次评奖中曹禺的《日出》榜上有名。这就进一步奠定了曹禺在文坛的地位。后来因为萧乾出国十几年,他与曹禺失去了联系。
  然而,1957年的反右斗争,却使曹禺忘却了昔日萧乾的提掖。这或许是出于自保,或许是出于压力,或许是想“听从召唤”,竟然将批判的矛头指向了提掖他的“恩人”萧乾。这种失误经历了“*”的洗礼,曹禺的内心是否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想法,则不得而知。难得的三次相处:闻一多与梁实秋
  闻一多与梁实秋一生中有过三次相处较多的机会。
  第一次是在北平清华学校。闻一多比梁实秋年长三岁,早于梁实秋进清华读书,是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使这两个积极分子建立了联系,但他们个人的友谊,还是从“小说研究社”开始的。
  五四运动落潮后,这伙青年学子产生了一种对社会发言的冲动。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梁实秋与顾一樵、翟毅夫、齐学启等六个同学,于1920年创办了“小说研究社”。他们找了间没人住的学生宿舍,定期开展活动。闻一多得知后,就申请加入。随后又吸收朱湘、孙大雨、饶孟侃等人参加,壮大了力量。第二年,“小说研究社”接受闻一多的建议更名为“清华文学社”,并推举闻一多为书记,梁实秋任干事,并肩共事。
  对新文学,他们的观点也一致。对于当时出现的新诗,他们认为既然是“诗”,就应该讲究“诗的艺术、诗的想象、诗的情感”,而不能写得俗如白话。为了阐明自己的观点,闻一多写了《冬夜评论》,梁实秋写了《草儿评论》。可是这两篇长文投寄出去,却一直没有回音。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大学生耿耿于怀,激愤于没有对社会发言的机会。不久梁实秋的父亲梁咸熙知道了他们的苦衷,就赞助100元钱,将这两篇评论长文出版了。随后,他们分头开始了诗歌创作,旨在用诗的实践来体现自己的诗的美学观。闻一多将自己的新诗编为《红烛》,梁实秋将自己的新诗编为《荷花池畔》,还请闻一多为这本诗集设计了封面。闻一多本想将这两本新诗集一并推出,不料梁实秋中途变卦,被闻一多誉为“东方之义山,西方之济兹”的梁实秋,也就没有在现代新诗画廊上留下自己的大名。
  第二次是在美国。1922年闻一多到美国芝加哥大学学习西洋绘画,第二年梁实秋也到了美国,在科罗拉多泉大学就读。闻一多得知后,马上办理了转学手续,来到“科泉”与梁实秋同窗。梁实秋攻读英文和文学理论,选修美术;闻一多学习西方绘画,选修文学。共同的爱好和兴趣,将他们连接得更为亲密。他们从学校附近租了两间房,在房东家包伙食,朝夕相伴,形影不离,共同钻研诗文和艺术,度过了近两年的“西窗剪烛、杯酒论文”的惬意生活。1924年暑假,闻一多要去纽约继续深造绘画,梁实秋要去波士顿哈佛大学研究院学习西方文化和文学理论。他们结伴东行,在芝加哥依依惜别。
  第三次是在青岛。闻一多和梁实秋先后于1925年和1926年回国后分别在南京的大学教书。1927年由于国内形势动荡,他们都来到上海,参与了与徐志摩一起创办新月书店和《新月》期刊的工作。后来杨振声受命筹建青岛大学,邀请闻一多和梁实秋到青岛大学分别主持国文系和外文系,他们就一同来到青岛。
  在青岛他们住得相距不远,闻一多去学校时,要经过梁实秋的住处。每次闻一多到了梁家门口,就唤他一起走。平时也结伴观沧海,游崂山。
  “九一八”事变后,青岛大学学生纷纷要求赴南京请愿,要求国民党政府出兵抗日。当时学校一片混乱。闻一多在校务会议上提出开除闹事的学生,以便“杀一儆百”。不料,学生们闻讯,将矛头指向闻一多。在校园里出现了一条“驱逐不学无术的闻一多”的标语。还有一次闻一多和梁实秋在一个教室里看到一幅漫画,画的是龟兔赛跑,题为《闻一多与梁实秋》。闻一多问梁实秋说:“你是哪一个?”梁实秋说:“你选剩下的就是我。”此后,杨振声被迫辞职后,闻一多也离开了青岛大学。梁实秋则在1934年7月才离开青岛,回到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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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卸掉的精神包袱:胡风与巴金
巴金与胡风是南京东南大学(今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的校友。胡风比巴金低一个年级,但却是在一个大教室里上世界历史课的。而且胡风是学校里的活跃分子,经常在校刊上发表文章,很有名气。因此巴金也认识胡风。
  1935年9月,巴金从日本回来后,担任了文化生活出版社的总编辑。有一天偶然遇见胡风。老同学一见如故,从此渐渐地熟悉起来。
  1936年10月22日为鲁迅先生遗体在万国公墓下葬时,巴金和胡风都是扶灵柩的人,胡风还是治丧委员会的成员之一,负责治丧的具体事务,有些零星开支都由他负责。下葬那天,胡风身上的钱给人扒了去。巴金知道后,第二天,就以文化生活出版社预支稿费的名义给胡风送去一笔现金。
  抗战爆发后,巴金和胡风都到了重庆。他们虽是好朋友,但巴金关心的是创作,对胡风发表的一些关于文艺理论问题的文章很少读。他们聚会时的交谈也很少涉及文艺理论问题。巴金对胡风办刊物,出版青年作家丛书来培养人才很敬佩,认为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有一次巴金问胡风:“为什么有人总对你有看法?”胡风很爽快地回答:“因为我替知识分子说了几句话。”巴金觉得他的话涉及的问题较为敏感,就没有继续交谈下去。他们的不同性格最终导致了不同的人生结果。
  1949年7月,全国第一次文代会召开后,胡风调到北京。此后,巴金每次到北京去,都去看望胡风。1955年在批判胡风的斗争中,巴金先后发表了三篇批判文章,主持过几次批判会,成为巴金一生中最大的憾事,尤其是最后一篇批判胡风的弟子路翎的文章,让他因此背上沉重的精神包袱。
  路翎的小说《洼地上的战役》发表后,巴金读后很喜欢。可是在批判胡风的高潮中,实在觉得没有什么可揭发的,但不写又很有压力,于是就挑选了路翎的这篇小说做靶子,予以批判。可是当《人民文学》将这篇批判稿子发表出来之后,面目全非,出现了很多他没有写进去的政治术语,上纲上线,十分吓人。巴金读了十分不满,可是第二天,一个朋友告诉他,胡风的问题已经升级。如按原文发表巴金会成为批判对象,刊物也会受到牵连。编辑的上纲上线倒是给巴金帮了个大忙。但巴金一直为这事内疚于怀,觉得是“向着井口投掷石块”,表示“决不能宽恕自己”。
  中国现代文学馆开馆时,巴金再一次见到坐在轮椅上的胡风,面容憔悴,双眼无神,表情木然。巴金眼里顿时涌出了惭愧的泪花,十分歉疚地握着胡风的手说:“看见你这样,我很抱歉。”
  

宗派情绪的恶果:胡风与周扬
胡风与周扬的矛盾,前后历经三十余年。其矛盾的渊源乃是30年代文艺界的“两个口号”之争。
  “左联”自1930年3月成立后,由于成员复杂,一直存在着宗派活动和人事矛盾。鲁迅对此十分不满,逐渐减少了参加“左联”的活动。到1933年,负责“左联”领导工作的周扬、夏衍等人越来越不重视鲁迅的意见,并形成了矛盾尖锐。
  1933年胡风因在日本组织左翼抗日文化团体而被驱逐。回到上海后,他就加入了“左联”,并担任了“左联”宣传部部长,不久改任书记。由于胡风与鲁迅关系密切,使得周扬等“左联”权力人物心中不满。后因“左联”成员穆木天和韩侍桁揭发胡风拿国民党的法币和苏联的卢布,使胡风处境很尴尬,愤而辞去了左联书记职务。从而为胡风与周扬的矛盾埋下了隐患。
  1935年周扬、夏衍等人根据共产国际总书记季米特洛夫的指示和王明的意见,提出了“国防文学”的口号,意在结束左翼文艺多年来的努力和抗争。随即出现了“国防诗歌”、“国防戏剧”、“国防电影”等口号,逐渐形成了“国防文学”派。
  1936年4月27日,参加了瓦窑堡会议的冯雪峰来到上海,向左翼文艺界贯彻这次会议精神。他与鲁迅、胡风谈到“国防文学”口号时,他们认为没有体现出瓦窑堡会议通过的*中央关于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决议精神。冯雪峰提出:“这个口号没有阶级立场,可以再提一个有明白立场的左翼文学的口号:‘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的新口号”。征得鲁迅的认可后,就让胡风写篇文章提出这个口号。胡风很快就写了《人民大众向文学要求什么?》这篇短论,发表在《文学丛报》上。胡风的文章只是正面阐述自己的见解,丝毫没有争辩的意思。然而,由于观点的分歧、个人的纠纷和左翼作家内部的宗派情绪作怪,周扬等人却反映强烈,立即组织力量围攻,从而引发了关于“两个口号”的论争。周扬一伙对胡风这篇文章采取了“坚定不移的斗争”,以表现他们的觉悟和趁机扫除异己。胡风决定回击,被雪峰压住了;抱病的鲁迅只得对“打上门来”的“斗士们”声明,口号是他要胡风提的,但对方还是不能偃旗息鼓,最后,雪峰告诉周扬说,口号“是我提出来的”。周扬立刻声色俱厉地说:“我还以为是鲁迅提出来的,反对时有所顾虑,现在既知是你提出来的,那我就要大反而特反!”
  “两个口号”之争,因为1936年10月鲁迅病逝后,*中央高层的干预,文艺界各方面代表人物联名发表了《文艺界各方面为团结御侮与言论自由宣言》而告结束,但是已经形成的嫌恨与仇隙不仅没有销声匿迹,反而由此埋下了祸根。此后的几十年间,握有文艺界领导权柄的周扬与胡风形成的长期对立、较量、论争,以至新中国成立后演变为一场重大的文化剿灭的悲剧,都是渊源于这次论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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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交成了陌路人:胡风与舒芜(1)
舒芜是通过路翎认识胡风的。舒芜原名方珪德,安徽桐城人,出身于一个家学渊源的家庭,抗战爆发后,他被迫中断了高中学业,以教书谋生。他教过小学、中学和大学,被称作自学成才的才俊。由于家庭的影响,他对中国古典哲学理论很感兴趣,但同时又喜欢鲁迅、周作人等现代作家的散文。
  在1930年代胡风是鲁迅的得力助手,也是很有名气的左翼文艺批评家,特别是他主编的《七月》杂志更在文学青年中很有影响。1940年代舒芜在重庆时,胡风也在重庆。舒芜敬慕胡风,正从事中国哲学研究,让他的朋友路翎将自己研究墨子的论文,转给胡风提提意见。胡风自知对墨子研究不足,就请研究墨子的朋友陈家康审阅。陈家康读了舒芜的文章,认为写得不错,就告诉胡风可以约舒芜见面,他们才得以相识。后来,舒芜写成了哲学论文《论存在》、《论因果》、《文法哲学引论》等多篇文章,都是经胡风推荐给《文风》、《中原志杂》和《中苏文化》等杂志发表的。随着他们接触的增多,胡风建议他在这动荡的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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