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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文化人的人情脉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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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给李根源的信就达79封之多。“九一八”事变后,李根源等人发起的《全国军民共御外辱》的通电中,章太炎也名列其中。
  有一年,李根源患上严重的脑疽,章太炎得知后,立即动笔,给李根源的孙子写信,讨论如何治疗。二月至五月,3个月间,发信13封,殷殷相询,情词真切。李根源深为感动,病愈后,将这些信函裱制成册,两人情谊,一时传为佳话。
  李根源一生为人正直,爱国之志至死不渝,其节操主见也深为章太炎激赏,称其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此语唯印泉(李字)副之。”
  1932年夏,李根源与张一麐、陈石遗、金松岑等发起成立中国国学会,李根源为副会长和主任干事。金松岑邀请当时在上海的章太炎来苏讲学。章太炎欣然前往。一时间,苏州城里,群贤毕至。章李二人本就相得,现在共事更是默契。不久,章李,加上金松岑,三人便定下金兰之契,并合影留念。
  1934年秋,章太炎举家由沪迁苏,同年在新居开办“章氏国学讲习会”。此后,李根源一直都是章太炎的合作伙伴,并为“章氏国学讲习会”提供资助,成为章太炎晚年的一位益友。就是章太炎的身后事,也是李根源在全力张罗。

意气相契的东西二帝:章太炎与邹容
1902年年底,蔡元培等在上海成立爱国学社,1903年章太炎从日本回国后,就在这里任教职,并在这里与邹容、章士钊、张继等结拜成兄弟,与邹容尤其投机。当时邹容只有18岁,章太炎已经35岁了,当然,在两个同样狂傲不羁的人看来, 年龄也就不是问题了。两人常以“东帝”和“西帝”相称(章是浙江人,邹是四川人之故),在一起纵论经世大业,鼓吹革命。
  邹容的《革命军》就是在这时候写定,让章太炎过目并写序,就是这篇发表于上海《苏报》的《序〈革命军〉》,直接引发了一场轰动一时的大案,即后来所说的《苏报》案。
  当时爱国学社和《苏报》上的激烈言论已经引起了清政府的注意,《序〈革命军〉》一刊出,当天的《苏报》加印一万份也很快告罄,在社会上卷起来一场龙卷风。很快,清廷就下旨抓捕章、蔡等人。
  官兵到来之前,大家已经得到消息,纷纷避开了。章太炎却没当回事,第二天依旧从容不迫地去报馆,看见官兵又有搜捕,便上前道:“余人俱不在,要抓章炳麟,我就是。”等于是自动找上门去了。第二天,他还写信给躲避到租界一个传教士家里的邹容,“大义相招”,劝他自首。邹容不愧血性男儿,接信后果然前来自首了。
  章太炎之所以对入狱如此意态悠闲,也许和他对局势的判断有关,《苏报》在租界,又是挂的日本人的名头,他料定清政府也没那么容易治他个妖言惑众之罪。后来也的确如此,这场官司打了将近一年,这是清政府,租界领事,还有革命党人,许多政治力量较量的结果,到1904年5月,才终于宣判:邹容监禁两年,章炳麟监禁三年,罚作苦工,限满开释,驱逐出境。
  这期间,章邹二人依然豪气不输平时,把法庭当演讲厅,义正词严,慷慨激昂的宣扬革命理论,一时声名远播。
  要不是邹容在快出狱是突然暴毙,这场官司没准会让章太炎津津乐道。邹容的死,对章太炎来说,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后来他张罗给邹容建墓立碑,在他的家里,也挂着邹容的画像,初一、十五都要进香。一方面是对亡友的深挚悼念,另一方面,也是心里负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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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不渝的朋友”:巴金与萧乾
巴金与萧乾是在1933年相识的。1933年9月巴金第三次来到北京,在这里住了五个月,直到1934年2月才回到上海。巴金在北京期间先是住在府右街的沈从文家里,后来又住到燕京大学蔚秀园的夏斧心家。他在北京完成了《爱情三部曲》中《电》的创作。当时的萧乾正在燕京大学读书,与夏斧心的关系相当友善,经常到夏老师家去。在蔚秀园,萧乾认识了巴金。或许是他们都是在11岁时失去母爱的缘故,他们的气质相似,志趣相投,一见如故,由此开始了他们间的六十多年的友谊。
  他们相识时萧乾还是一个初涉文坛的青年,而巴金在文坛上已是有名望的作家。对于一个初涉文坛的青年,巴金不吝指教,付出耐心、精力和真心来帮助萧乾。他反复对萧乾说的一句话是:“写吧,只有写,你才会写。”在巴金的启迪下,萧乾一步步踏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
  1935年7月1日,萧乾到天津《大公报》编副刊。在巴金、靳以和凌叔华等朋友的支持下,他将本来是以市民趣味为主导的副刊《小公园》,办成一个纯文艺版,深得总经理胡霖的赏识。1936年2月,萧乾奉调到上海筹办沪版《大公报》。在1936到1937年的两年间,萧乾几乎天天跟巴金接触。当时,萧乾与巴金住得相距不远,都在今天的南昌路上。他们经常在附近的大东茶室聚会。他们成了“推心置腹的知音”无所不谈,萧乾经常得到巴金的开导和帮助,因此他称巴金是他的“师傅”,是他的“挚友、益友和畏友”。
  1937年5月,萧乾以记者的身份参加一个旅游团,回来写一篇“山水通讯”《雁荡行》和长篇小说《梦之谷》的片段。“八一三”淞沪战争爆发后,巴金送萧乾夫妇赴昆明。1938年3月巴金从孤岛上海给在昆明的萧乾去信,告诉他已把其《梦之谷》列入文化生活出版社的《文学丛刊》的第五辑和“现代长篇小说丛书”,鼓励他把这部长篇写完。在巴金的关照下,萧乾终于忙里偷闲完成了这部小说。1939年萧乾发生婚变后,为摆脱烦乱的心绪,他到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讲学,并作为《大公报》的驻英记者。1946年3月,巴金把萧乾从“二战”战场发回来的通讯、散文,从报上剪辑下来,编成《南德的暮秋》,列入《文学丛刊》第八集,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
  正因为巴金对这个比他小六岁的萧乾,十分关心与厚爱,始终像兄长一样关怀萧乾的著译,因此萧乾对巴金的友谊非常珍视。他说,巴金“是我在人生旅途中的一位主要的领路人。在我被世人当作垃圾渣滓而唾弃时,他是我始终不渝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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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秋最像一朵花”:冰心与梁实秋
冰心  1987年冬,著名作家梁实秋的遗孀韩菁清到北京拜会冰心时,冰心十分伤感地对她说:“实秋是我的一生知己。”的确,冰心与梁实秋是相交几十年的朋友。
  冰心与梁实秋发生联系,是在1923年1月。冰心的新诗《繁星》、《春水》由商务印书馆和北新书局相继出版后,风靡文坛,受到很多文学青年的喜欢。可是梁实秋却不以为然。他在1923年出版的《创造周报》第102期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繁星”与“春水”》,直率地批评冰心的小诗使人读后只有“冷森森的战栗”,认为冰心的诗“不值得仿效而流为时尚”。当时的梁实秋还不认识冰心,只是就她的诗作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对于梁实秋的批评,冰心并没有在意。
  然而,命运却将他们无端地连接在一起。1923年7月,刚从燕京大学毕业的冰心,乘坐“杰克逊总统”号的美国远洋轮赴美留学。同乘这艘客轮到美国留学的,还有吴文藻、许地山、顾一樵、梁实秋等人。客轮起航时,乘客们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聚在甲板上眺望渐远渐远的上海码头。突然许地山发现了梁实秋,老朋友相遇,分外感到亲切,就引荐同是攻读文学的冰心与他相识了。他们在十几天的海上颠簸中,畅谈文学,畅谈理想,共同的爱好与追求,很快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成为志趣相投的朋友。  
  到美国以后,冰心进入威尔斯利女子大学攻读美国文学,梁实秋则进入哈佛大学攻读英国文学。这两所大学都在波士顿地区,两校相距仅百十公里。每逢假期,梁实秋就邀请几位中国同学到冰心那里去玩。他们有时到中国餐馆聚餐,有时到野外游玩,有时泛舟于美丽的诺伦华加湖,使得孤身在威尔斯利女子大学读书的冰心很觉得开心。1925年3月,在波士顿地区的中国留学生想排演一出戏,并选定《琵琶记》在“美术剧院”公演。剧本由顾一樵改写,梁实秋翻译成英文。在剧中梁实秋饰蔡中郎,谢文秋饰蔡中郎的妻子赵五娘,顾一樵饰宰相,冰心饰宰相之女。这些演员除了梁实秋在清华读书时有过表演经验,其他演员都是第一次登台,可是他们都能做到尽心竭力,演出效果很是不错。尤其是在排演出过程中,梁实秋与谢文秋饰演夫妇,配合默契,彼此的关系也很好,大家都以为他们可能真的成为夫妻。后来谢文秋与她的同学朱世明订了婚,冰心听说后就对梁实秋开玩笑说:“朱门一入深似海,从此秋郎是路人。”由此,梁实秋就曾一度以“秋郎”为笔名,成为文坛的一件趣事。
  1926年冰心、梁实秋等人结束了美国的学业都回国了。冰心回到燕京大学任教,梁实秋则应聘到南京东南大学任教授。1929年吴文藻学成回国后与冰心结婚,夫妻二人都在燕京大学任教。这个时期,冰心与梁实秋的联系相对少了些。
  抗战时期,冰心、吴文藻到了重庆,不久梁实秋也来到重庆。战乱中挚友意外相逢,更增进了他们间的友谊。特别是吴文藻是梁实秋在清华读书时的同班同学,他们之间的接触与来往更为频繁。当时,冰心一家住在重庆郊外歌乐山上的一所小洋房内,梁实秋则租住在北碚的一所半山坡上的民房内。因为这所民房在半山坡,送信的邮差经常找不到,梁实秋就在山下直通民房的小山路旁树立一块名曰“雅舍”的牌子,作为路标。后来梁实秋将在这里写的文章结集为《雅舍小品》。
  1940年梁实秋过生日,许多在重庆的文友都来到“雅舍”。梁实秋希望大家在纪念册上题词。那天冰心喝了一点酒,心情特别好,便提笔欣然写道:“一个人应当像一朵花,不论男人或女人,花有色、香、味,人有才、情、趣,三者缺一,便不能做人家的朋友。我的朋友之中,男人中只有实秋最像一朵花。虽然是一朵鸡冠花,培植尚未成功,实秋仍需努力!庚辰腊八书于雅舍为实秋寿冰心”。梁实秋对这幅带有谐谑、打趣的题词十分珍爱,一直保存在身边。
  抗战胜利后,吴文藻被派驻到日本工作,冰心随同前往。1949年梁实秋去了台湾,自此冰心与梁实秋就失去了联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反对派里的同情者:梅兰芳与胡适
作为新文化运动的前驱,胡适在“五四”时期也是力主改旧剧的。不过,与陈独秀、钱玄同、刘半农等不废旧剧不罢休的极端思想,和傅斯年、周作人等同样主张改良旧剧但态度尖锐言辞激烈相比,胡适的态度却是温和的。针对新文化运动战将中有的对梅兰芳采取正面鼓励,而有的却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胡适是赞同前者而反对后者的。
  其实在他们大喊改良旧剧之前的1913年,梅兰芳就已经审时度势顺应潮流而着手进行时装新戏和古装新戏的创排。因此,胡适的高足傅斯年曾经撰文肯定了梅兰芳的表现并赞扬了他的成绩。胡适更是为维护梅兰芳的声誉而发表了一系列言论,说:“梅兰芳是需要的!小叫天是需要的!电影明星黎明晖也是需要的!”这一切便是胡适和梅兰芳交谊的思想基础。
  1925年,梅兰芳和胡适开始了交往。胡适的恩师、著名教育家杜威正是由胡适引领去“梅宅”拜访梅兰芳的。后来,胡适到英国伦敦参加了“中英庚款顾问委员会议”,之后回到上海,受聘中国公学校长,再返回北京,其间过去了三年。此时,梅兰芳正在为赴美演出做准备,自然是要去请教胡博士的。他向胡适了解美国的风土人情、观众的艺术爱好与欣赏习惯、剧院状况等,更请胡适帮他选择欲在美演出的剧目,还请胡适用英文翻译《太真外传》说明书。
  反过来,胡适积极支持梅兰芳的赴美计划,不仅出谋划策,还用英文写了一篇宣传文章《梅兰芳和中国戏剧》,被收录在一位叫欧内斯特·K·莫的先生编纂的《梅兰芳太平洋沿岸演出》的英文专集中。胡适的支持与帮助给了梅兰芳很大的信心。可以说,梅兰芳赴美演出获得巨大成功,与胡适的鼎力相助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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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相惜:梅兰芳与卓别林
一个是中国京剧艺术大师,一个是美国喜剧艺术大师,两人的见面因为事先不知情而颇有点戏剧性。那是在1930年,梅兰芳在美演出期间。
  梅兰芳抵达洛杉矶的当晚,应剧场经理之邀到一家夜总会参加酒会,刚刚坐下,便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似曾相识,正思量着在哪儿见过此人时,剧场经理过来向他介绍说:“这位是卓别林先生。”梅兰芳恍然大悟,立即起身。这时,经理又向卓别林介绍说:“这位是梅兰芳先生。”两位艺术大师的两双手紧紧相握。
  卓别林说:“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字,今日可称幸会。啊!想不到您这么年轻,就享有这样的大名,真可算是世界上第一个可羡慕的人了。”梅兰芳则说:“十几年前我就在银幕上看见过您。您的手杖、礼帽、大皮鞋、小胡子真有意思。刚才看见您,我简直认不出来,因为您的翩翩风度和舞台上判若两人。”
  于是,这次的酒会成了梅兰芳和卓别林的私人聚会。他俩一边品着美酒,一边畅谈戏剧。梅兰芳说他在卓别林的无声电影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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