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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荷尔蒙的奴隶-第12部分

小说: 荷尔蒙的奴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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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媒沉思不语。女媒见姐站在跟前,眼睛一亮,眉梢一挑地道:“现在是树新风时代了,也不能光看老人的意思了对吧?也得征求征求姑娘的意见,看她究竟中意哪个才对啊!”

  爹不由地将目光投向姐,男媒女媒也一齐紧盯着姐的脸看,想从她的脸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姐当时被人注视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却暗暗地想:张先虽然比巴特年轻些,文化水平也高,但他人品上恐怕真有些问题,人长得也不如巴特魁梧,巴特人品当然是没说的,可他那么爱喝酒,喝多了的样子怪吓人的,他们蒙族人和我们汉族人…… 

  姐想着想着,念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只觉得一阵阵心跳加速。脸“腾”得一下直红到脖子根。突然,只见她一转身便跑出屋去……

  媒人述说了事情经过后,张先不禁浓眉紧蹙,更加感觉到巴特对自己的巨大威胁。他强忍住没让自己失态,待媒人走后,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陷入了沉思……

  此后的一段时间,张先寻找各种机会邀巴特喝酒,有时在马架屋里,有时去他办公室,有时则干脆提着酒瓶子跑到巴特的蒙古包去。巴特则是有来必迎,时常盛情拿出自己最好的野味下酒,俩人一度处得如不分彼此的好朋友似的。

  那年月,山村文化娱乐生活基本没有,男人们除了终日劳作,就只有在女人、赌博、喝酒这些事儿上找点乐趣,以缓解紧张、繁重、重复劳作的苦涩。像巴特、张先这般的光棍汉,没家没口,又不玩扑克、牌九,平常爱喝个小酒,实属司空见惯,只要别喝醉耍酒疯,便不会引起人们的关注!

  巴特对张先常邀自己喝酒,并没有过多地想什么。他觉得张先在村里是个很有脸面的人,请自己喝酒是看得起自己,抬举自己。再者,张先是汉人中少有酒量够大的人,和自己可说是酒逢知己、能够对话的伙伴!

  蒙古族猎人大都性情豪放,以酒会友是他们传承千百年的文化,在他们的意识里,一个人喝闷酒,没有同饮的朋友,那是极大的耻辱!所以,尽管巴特也深知张先与自己想娶同一个女人,但他觉得这是两码事儿,一家女百家求,谁求到算谁的,丝毫不该影响自己与张先做乐酒的朋友……

  时间在一阳一阴的交换中不知不觉地逝去。转眼到了仲秋时节,一年一度的收获时机放眼在望,大自然慷慨馈赠给尘俗世界的一切礼物,尽在这个时间孕育成熟了,等待人们去收获分享!

  与此同时,向日葵明显长高了,脚步迈得也更蹓道了,话语由单词变得较复杂了些,譬如可以清楚地叫:狗狗,狮虎,狼虎,饿饿了,吃饭饭,我骂骂,我打打……

  狼虎则可以漫哪跑了,其它四个兄妹都已陆续被人抱走,只剩下它自己仍留在母亲的身边。

  吴为除了上学和做作业,几乎片刻不离地同狼虎在一起,两个家伙甚至同吃同住,形影相随,若哪天到时候了彼此不能相见,双方就一定会深受失魂落魄之苦,所谓人狗之恋,不曾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那个中的滋味……

(二十八)
吴为为训养狼虎用尽了心思,它求巴特陪伴自己跑了好几个地方去访问,甚至骑马去了百里开外的老林子达斡尔人的游猎区,学习了不少的经验,然而,真正令吴为茅塞顿开的却是和爹的一次交谈。

  爹说:“我琢磨,狗和人是一样的。你不是常听人们说‘守啥人学啥人’这句话吗?古时有孟母三迁其居,令孟子读书,而后成大儒的故事,说得也是这个意思,古上贤尚且如此,可见人受环境影响有多大!我觉得动物和人差不离,特别是狗通人性,更会受环境的影响!”

  吴为细细品咂爹这番话,又把访问得到的一些知识联系起来,忽然强烈地意识到,要给狼虎去狼性,就不能让它嗜血,不能让它成为猎犬!

  吴为决定把狼虎训练成牧羊犬。他不再带狼虎漫山遍野地疯跑,不再让它追野鸡、撵兔子,也不再给它吃带血的生肉,而是带它去训练守护羊群。但狼虎显然对这种事儿缺乏兴趣,尤其是改变不了见到活动物张口就咬的性情,无论是村里的鸡、鸭、猪、鹅,还是牛马鹿羊,它见了就扑就咬。一次,竟趁吴为没看见,将一头小羊崽的腿咬伤了,弄得吴为一时束手无策。

  某日,爹和一个邻居朋友在一起聊天,那朋友不知说了句什么不在行的话,爹不禁笑道:“你别狗带嚼子狐(胡)勒了!”

  吴为听了这句话,不禁突发奇想:是呀,干吗不给狼虎带个嚼子呢?管它是不是胡勒的,管事儿就行!

  于是,吴为便求巴特用皮套和铁线给狼虎制作了一个嚼子套在脖子和嘴上。起初,狼虎气急得又跳又叫,小爪乱抓,渐渐也就习惯了……

  秋收时节,学校放了秋忙假,许多人忙里抽空进山去抓山货、采野果。爹想入冬前回趟老家去,需要带点珍贵的山货做礼物,便让姐替他帮哥放几天羊,自己带吴为一起跑趟深山老林。吴为听说爹要带他一起进山,既兴奋又犯愁,琢磨了半宿,也决定不了是否该带狼虎一起去?直到起大早上路的瞬间,他才下决心偷偷走,把狼虎撂在家里。

  吴为把狼虎托付给哥,并就注意事项反复向他做了交待之后,才悄悄地跟爹上了路。

  塞北深秋的早上,山影朦胧,山雾蒙蒙,地面上、树叶上、花草上面,到处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使起早赶路的人,不禁会感觉一阵寒噤,但走着走着便不感觉那么凉了。

  天光渐渐放大,太阳虽然还在大山后面向上爬,但已隐约感受到了它的能量,大山顶端的天空和远方天际,金红的光线越来越耀眼!

  吴为跟在爹身后,正兴致勃勃地向前走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脚后跟有某种轻微的响动,他不由蓦然回首,惊讶地发现,小狼虎竟不知啥时跟了来,不禁又惊又喜,小狼虎见主人发现了自己,立即跑过来冲他的裤脚又抓又咬,进而举起两只小前爪一蹿一蹿地向他的怀里扑,嘴里不住发出“呜呜”、“汪汪”的叫声,仿佛在埋怨主人不该偷偷地离开自己……

  爹见狼虎跟了来,有些忧虑地道:“咱们这一去至少得两三天,要走很多很多的路,它这么小恐怕坚持不了。”

  “可都走出这么远了……”吴为很是为难地道,“哎呀爹,要不就带它去吧,也好趁机训练训练它!”

  “只怕它到时候走不动,成了咱们的累赘!”

  “嘿,它实在走不动时,我就背背它呗!”吴为头一遭徒步进大山里抓货,不免有些天真。

  爹见如此,很是无奈,只好面对现实。

  爹刚来时,曾跟人进过一次深山,路途还大约记得,按照大致方向一路标着“老把头”的居所,翻过一山又一山,越过一岭又一岭,整整走了大半天,才算到了平常人迹罕至的采场。爹兴奋地说:“咱们歇歇脚,吃口干粮就可以干活啦!”

  吴为和狼虎却似乎走得人困狗乏,吴为感觉脚脖子酸疼酸疼的,禁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狼虎则四爪一瘸一拐的,舌头伸得老长老长,再也不像先前那般兴奋得活蹦乱跳、跑前跑后的了。吴为心疼地将狼虎抱在怀里爱抚了一会儿,从背兜里拿出干粮和肉干俩个一起吃了起来。

  吴为吃着干粮,边撒目向四处观看,只见山高林密,无边无际,一座座山峰直冲云端,连绵到天边。太阳慢慢向西边沉去,东边的山便被照耀得一片明丽,而西边的山却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中。山坡上,一片片的桦林亭亭玉立,一片片的柞木林枝叶婆娑,在阵阵山风的吹拂下,发出犹如波涛般的响声…… 

  吴为的心简直被陶醉了,刚刚的疲惫一扫而尽,小狼虎吃了几口干粮和肉干,也仿佛来了精神,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爹边嚼着干粮边站起身说:“这两片山里有的是猴头蘑和桦树蘑,也有木耳和榛子,咱们抓紧时间,赶在天黑前干点活儿,等看不见了再歇息!”

  吴为和狼虎当即应声而起,跟在爹身后向山坡上爬去。

  爹带吴为首先走进了一片柞木林,林边地带一簇簇的榛子树丛上长满了成串成嘟噜的大榛子,吴为远远见了,情不自禁地大呼小叫:“啊,这么多的大榛子,我们发财喽!发财喽!”边喊叫着边疯冲过去。狼虎见主人如此,也撒起欢儿跟在后面疯撵……

  吴为正在大把大把地往挎兜里撸榛子,爹笑盈盈地走过来道:“双柱,咱先不急抓这些玩艺,得先挑拣些好的,等往回走好东西不够拿时,再来摘它也不迟!”

  吴为听爹的话离开榛子树丛,一头扎进柞木林中。在一颗四枝八丫状如伞盖的巨大柞树下,眼尖的吴为目光一扫,便看见树上的枝丫间长着好几个碗口大的猴头蘑,吴为惊喜地指点给爹看,爹逐个察看过后,决定让吴为爬到树上去摘。爹让吴为踩着他的肩头爬上车轱辘般粗的树干上,而后又小心地爬到各个枝丫间,采摘猴头蘑,狼虎见了急得呜嗷叫着直抓树干,可它只能干着急怎么也爬不上去……

(二十九)
这天夜晚,爹和吴为一起留宿在一个小小的临时窝棚里,这个用木杆、石头、茅草搭建的窝棚,大概是某个山民遗留下的。爷仨紧紧搂在一起入睡,窝棚前点着一大堆篝火,彻夜不灭。

  夜半时,爹起来撒尿,给火堆加柴禾,发现不远的一个大石崖上,有好多团绿莹莹的光亮在闪烁,爹心想,那一定是狼或狐们的眼睛,在向这儿窥探……

  吴为一觉醒来,见爹已用炭火烤好了干粮,狼虎正围着他身前身后直打转,急着要吃东西。吴为一高蹦起来走到篝火前,拿起干粮和狼虎吃起来,爹将一个被火烤得糊巴儿的猴头蘑递给吴为道:“这东西挺鲜的,你吃吃看。噢,要是再加点盐一定会更鲜!”

  吴为接到手里咬了一口,感觉不错,只是有股清香,但没有咸滋味还是难以下咽。忽然,他想起还有点肉干没有吃完,便拿出来就着吃,立刻感觉美味可口。狼虎看见爹和吴为吃得香甜,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主人的嘴巴,见吴为还不给它,急得直蹦高,冲主人一个劲儿呜呜地叫,吴为便掰开一块喂它,并趁机训练它作出各种动作……

  天色完全大亮时,爷仨已掩埋了火堆,开始启程了。

  他们翻过脚下这座大山,呈现在眼前的是,在灿烂晨光下闪着耀眼光彩的一大片白桦树。这片由千万棵冲天而立,密密匝匝挤在一起的高大白桦树形成的林海,无边无岸,上顶蓝天,下复大地,令人倏地感觉宇宙竟然这般的渺小,仿佛这白桦林便是一切一切……

  吴为和爹、狼虎一头扎进了林中。在这片白桦林中,他们一直周游了整整一上午,不知不觉中翻过这座山又上了那座山,采摘了好多珍惜的白桦蘑。中午时分,他们踏上了一座最高的巅峰,才算穿过了这片白桦林。

  立于巅峰的一块巨石之上,吴为举目远眺,只见风云在头顶上掠掠而过,脚下千山万峦若层层波峰,浪推浪涌,穷目难极……吴为不禁魂飞神驰,顿生一种欲一跃冲天的感觉,他不禁张开双臂欢呼起来:“啊,我要飞呀!我要飞呀!”

  随即,吴为又失声惊叫道:“哎呀,爹,快看!快来看啊!”

  爹被吴为蛊惑的费了好大劲儿爬上石顶,手搭凉棚向儿子手指的方向眺望,极目之处,只见万山丛中,一条在阳光下闪闪耀眼的蔚蓝色飘带,仿佛从遥远天穹飞落于这深山峡谷,而后,在崇山峻岭中一泻而下,飘向辽远,飘向无际!

  “啊!啊!那儿恐怕是条大河……”爹呢喃着说。

  “嗯……会是一条啥河呢?”吴为自言自语地问。

  “嗨!”爹猛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这八成是雅鲁河!”

  吴为听罢“嗖”的一声从石顶上跳了下来,背起背包,手臂一挥,冲狼虎喊道:“冲啊!进军雅鲁河!”

  狼虎顺着吴为手指的方向,一高窜下山去,吴为紧随其后,蹦跳而去。

  “小心别滚坡呀!慢点慢点……”吴为透过呼呼的耳边风,听到爹断断续续的叫喊声。

  “望山累死马”此话一点儿不假,眼瞅不远的地方,但在大山中走起来可就老远老远了,待吴为和爹、狼虎真正来到河边时,太阳已经西斜,大约也是半下午了。

  吴为和狼虎抢先一步来到河畔,立刻为眼前的景色所震撼。他痴痴地睹着这一切,如喝多了当地烧锅酿制的烈酒似的,如痴如醉。半晌,才舒展双眼细细观看,只见宽阔如镜的河面,纤尘不染,一片幽蓝,无声无息得令人感觉不到它的流淌,而在靠近岸边的水流却显得那般湍急,且清澈无比,连人的投影,河底下的卵石和游鱼都撒目可见。不远处下游的浅滩上,大大小小的河石凸显水面,波涛翻腾,浪花飞溅,随风传来阵阵悦耳的涛声……

  两岸柳枝摇曳,树木葱茏,漫无边际的山花,黄白相间,紫红相衬,青蓝傍依,将河畔装点的色彩缤纷、如梦如幻……

  岸畔一处洼地中生长着一片像荆条般粗壮的山韭菜,和一片如小麦青苗般茂盛的野芹菜,更加喜煞死人!

  爹在一片深入河岸境内的浅水洼里发现了一群白肚黑脊状如梭子的小鱼儿,大的约有半尺长,小的只有食指般长短。爹急忙用沙石封住了出口,狼虎见了立刻跳进水洼中抓鱼,它乱蹦乱跳地将鱼儿吓得乱冲乱窜,拼死逃命,以至狼虎折腾了半天,连一条鱼也没抓到。吴为见了,也急忙甩掉鞋子撸胳膊挽袖子地前来参战,结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一条小鱼,却把衣服也弄湿了。

  爹跑去折了两根柳条枝来,递给吴为一根,自己用另一根向仍在水洼里四处逃窜的鱼儿抽打起来,吴为也如法炮制,爷俩合力围追堵截,不大工夫便将十几条小鱼儿系数捕获!

  快玩疯了的吴为又跑去浅滩的石板底下摸拉古虾,去柳树墩子底下掏哈什蚂——这两样塞北山区特有而稀罕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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