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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水长东-第6部分

小说: 水长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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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不过气来,他正啃啮着她的细腻的肌肤,她却一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血腥弥漫的情欲里似有一种无可抑制的爆发。他将她狠狠推在地毯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颠狂,将她整个的吞噬。

chaepter 10
余夫人进来的时候,观澜裹着浴袍坐在床上,云珠正在为她上药。青青紫紫的於痕,遍布在她凝白柔嫩的肌肤上,显得犹为狰狞。余夫人心中却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幸好还是在预料之中,没有再旁生枝节。

  只是她脸色苍白得惊人,仿佛没有半分血色,披散的湿发垂在肩头,淌着晶莹的水珠,更是衬着尖尖的一张脸。她低垂着眼睑,整个人仿佛很是疲倦。

  余夫人心有不忍,亲自从佣人手中接过毛巾,慢慢将湿发擦干。房间里悄然无声,只听到时鸣钟滴答滴答响着,母女俩竟然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云珠是个不多话的丫头,看着气氛不对劲,更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只一心一意替观澜上着药。

  门吱呀一声,李妈端着浓汁黑稠的一碗药进来,空气里立时溢满了浓浓药香。观澜闻此,不由皱了皱眉头。

  余夫人接过药,眼风扫过观澜,又对李妈使了个颜色。李妈会意,立即带着其余的人鱼贯退出,随手又带上门,只留了她们母女俩说些体己话。

  她端着药碗,语气温和,“快趁热将药喝了,凉了就失了药性。”

  闻言,观澜抬眼瞧着她。一双清冷的眸子,眼底幽黑无垠,不见有丝毫的喜怒哀乐。余夫人不知为何堪堪避过脸去,不敢注视。

  观澜却灿烂一笑,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干了,苦也不觉得。她从前最讨厌喝药,每次生了病既不肯打针也不肯喝药,脾气倔得很。余夫人总要花费一段时间,耐着性子哄她。她刚刚还准备了一段很长的说辞,没想到观澜如此爽快,连推脱都没有,竟是一口气喝干了。

  余夫人心里有些犯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只觉得这个女儿似乎是变了许多。她又怔怔地拿了一碟蜜饯梅子让她压一压舌根残存的苦味。

  观澜盯着那一碟蜜饯梅子,却只是笑:“妈妈倒是想得周到,先苦后甜!”

  “良药苦口利于病!”余夫人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说:“这药虽苦,但补身子。再吃颗蜜饯压压苦吧。”

  观澜瞧着她,声线平和:“要真为我好,您就不应该动那姓白的女子。”

  余夫人将那碟蜜饯梅子往桌上一搁,冷声说道:“你是怨妈妈多管闲事!你以为睁只眼闭只眼,不愿意跟她一般计较,日子就会太太平平舒舒服服过了去。只怕那姓白的丫头不把你往死里整,是不会善罢甘休。她妄想取代余家的势力,让你彻头彻尾失了财势。只要你在大帅面前失了宠,她就可以一步登天取代你的位置。这样简单的道理,你还看不懂麽?”

  观澜低着头无声笑了笑,余夫人叹了口气:“男人素来本性*,爱沾花惹草。尤其是少榛这样的身份地位,多少女子出尽手段往上贴。就算他只是逢场作戏没那份心思,也禁不住这温柔乡里的温柔情。”她瞧着观澜的神色,又说道:“本来少榛要是找一个善良温顺、知书达礼的,我还用得着花费这心思。可偏偏那丫头野心极大,处处掣肘余家,凭着那狐媚子劲迷得少榛鬼迷心窍。你父亲素来不爱与人计较,我若不出手,只怕就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余夫人就着凳子坐下,端起茶杯喝茶。手指微笼成兰花状,竟拿捏得分外精准,就这样合着杯盖一下一下慢慢划着。她虽是上了年纪有些富态,一身华丽锦衣,珠光宝气丝毫不显得庸俗,只觉得端庄持重,目光威严凌厉给人一种戚威之感。

  观澜从小就惧怕母亲,因为余夫人对子女的教育十分严厉,完全按照上流社会要求于淑女的标准教育观澜。既要她严守礼教,又让她学习上流社会一个女子具备的一切礼仪和知识。观澜从小的教育和发展都是朝着做贵妇和名媛的标准按部就班进行的。

  余椿年却很不赞成夫人这种苛刻的教育方式,他很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像木兰一样,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豪爽。在对待子女的教育问题上,他绝不含糊。坚持将观澜送去国外,即便当时她才年仅十岁。最主要的一点恐怕他是怕余夫人将她教育成温文柔顺、毫无主见的大家闺秀。他觉得女儿天真直率最是可爱,不应该被磨平了棱角,只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观澜怔怔出神一笑,方叹息道:“那孩子呢?总无辜吧,为什么也不肯放过?”

  余夫人合上杯盖,冷哼一声:“斩草就要除根,她想用腹中的孩子作筹码,妄想母凭子贵,我岂能给她有这翻本的机会。就凭那毛丫头,这辈子就甭想进赵家的大门。只是她年纪轻轻又毫无阅历,更谈不上什么江湖经验,一上来就是这样的手段,又敢这样公然挑衅余家,只怕是她背后有人,而且此人来头不小。这样用尽心思唆使赵余两家结横子,怕是不安好心。只是可怜了那姓白的丫头,活脱脱成了别人的靶子。”

  余夫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素来精明算计、长袖善舞,背地里常常为余椿年出谋划策。他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可谓是离不开夫人这个贤内助。观澜却觉得心内凄凉,“既然知道她是受人挑唆,给个教训即可,为何还要这般赶尽杀绝?妈妈您是个信佛的人,菩萨也讲慈悲,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麽?”

  余夫人微微叹了一声:“观澜,你总是这样心软!这会成为你致命的软肋!你若放虎归山,怕是后患无穷。我和你爸爸断然不会让你受一分委屈,事事都会替你处理妥当。可将来我们要是使不上劲了,明的暗的就让你防不胜防。李妈为人细致,在余家也待了尽二十个年头。她跟过去服侍你,妈妈也放心。可是你自己行事要有分寸,千万不能感情用事。”

  “是啊!我就是太感情用事,才由得你们做主嫁到赵家去。不然,我何苦受这份气。”

  余夫人脸上微愠,“我倒是不知你竟然还为着一个男人跟我这样致气。那姓邵的平民人家,又来路不正。平头白脸的端出这麽一个人,妄想着攀上我们余家,简直是痴人说梦。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看,也只有你这样的傻丫头会受这样的当。”

  “我是傻,因为我将爱情看得纯真。真心去爱就不会锱铢必较、权衡利弊,那不是一场交易!妈妈,您心里有存过这样一个人麽!不必是轰轰烈烈、刻骨铭心,只是干净温润的牵挂。那样一份暖暖的感动,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给予的。”

  “傻孩子!你现在是丰衣足食,不愁吃穿。可等你真正为油盐酱醋米烦心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任何物质都是建立在金钱上的,包括爱情。况且依咱们家的身份背景,能门当户对配的上的只有赵家。”

  “其实你们一早就算计好了联姻的利益,巴不得将我嫁过去,不管是对余家还是赵家都有绝对的好处。什么门当户对,不如说是求之不得。”

  “你这孩子真是鬼迷心窍了!为人父母哪个不为自己子女着想,我们就你一个女儿,当然是希望你过得好。”余夫人似乎觉得自己口气太过严厉,于是缓了口气:“其实少榛对你挺用心的,只是你自己态度不冷不淡,两个人才会闹得这样僵。但凡你稍微对他用点心,就完全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观澜万念俱灰,只觉得说什么都是枉然。妈妈根本就不了解她所坚持的信仰,她的爱情。只是以世俗的立场,自以为是地促成了一段自以为完美的婚姻。

  李妈这时在外头说:“姑爷问小姐准备好了没有,车子已经停在门外。若是有需要带的行李,他让司机过来拿。”

  余夫人转过脸,对着观澜笑,“瞧瞧,不是有人先巴巴地低了头。你就不要再和他致气,夫妻哪有隔夜仇的,床头打架还床尾和。你快去换衣服,别让他等急了啊。”她拍了拍观澜的手,又回头喊云珠、秋生进屋侍候。

chaepter 11
观澜走出来的时候,赵则昀正站在回廊边与余椿年说着话,眼角余光远远就瞥见她穿了一件窄身的白色软绸族着花边的秋绉衫子,底下竟是类似骑马装的姜黄裤。目光向前平视,这样缓缓走来,只觉得英气爽朗,又添了一丝别样的妩媚俏丽。

  他素日对着岳父岳母素来孝顺,看见余夫人,更是恭敬地叫了声:“妈妈。”赵则昀在人前从来很讲究风度的,挨着短栏杆走,让余夫人走中间,鼻子一直向前,却不曾回头,仅仅闻着一阵衣香袭人而已。余太太见着观澜一直不冷不淡的态度,怕气氛太僵,倒是亲热地拉着赵则昀嘘寒问暖。

  余椿年嘴里含着烟斗,镜片中的精光一闪,心中已七分了悟这小两口子准是闹了别扭,而夫人从中撮合。他无声笑笑,吵架也是调剂生活的一种情趣。两口子如果连架都吵不起来,那才是悲哀。但这种事情只要两个人暗自较劲就可以了,各中滋味儿由着他们自个儿去品尝。旁人若是插上一脚,反倒会失了情趣。

  余椿年心里正暗自琢磨着,观澜却清清亮亮喊了一声“爸爸”。他停下脚步,转过头地看着她。观澜落后他几步,不急不缓紧跟了上去。

  余夫人虽然和赵则昀走在前面,一直同他寒暄着,但她一直留心听着后面的动静。刚听见观澜叫了声“爸爸”,又听她说:“后院里那株秋海棠像似生了虫子,枯萎了。上面只结了花苞,却未开花。爸爸闲暇的时候去瞧瞧,可不能让它枯死,不然我两年的心血也都白费了。”

  余夫人正听得一头雾水,还没缓过劲,又听余椿年简洁明快地答了一声“好”。这“好”字声调不高,拖曳得极长,听在耳里像是重重一叹。余夫人满腹狐疑,却也搞不清这爷俩儿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她瞥了一眼赵则昀,只见他面色平静,从容自在的样子,便稍稍安了下心。

  余椿年夫妇一路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们上车方才进去。余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这时忍不住问:“什么海棠花?我怎么听得怪怪的。”

  余椿年望着院子里几棵冷杉出了一会儿神,那浓浓的绿荫,覆住了栏杆,枝影婆娑纹丝不动,芭蕉荫下,几只锦雀,唧唧咋咋扑腾个不停。他终于将烟斗从嘴上拿下,“夫人,强扭的瓜不会甜。”

  观澜对赵则昀这种纨绔子弟,本就觉得心灰意懒,又不太爱搭理。两人更是十天半月也见不着面,就连吵架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像这样的冷战。司机一心一意的开着车,眼观鼻鼻观心,眼睛根本就不敢往后瞥一下。观澜看了一会车船外的风景,就闭目眼神。两人谁也不先开口,赵则昀掐灭了手中的雪茄,不耐地敲了敲椅背,“停车!”

  低下的侍从早已小跑了过来,领头的是赵则昀身边最得用的一个高副官,亲自替他开了车门,满脸堆笑:“四少有何吩咐?”

  赵则昀表情不耐,“把你那辆车开过来。”

  高副官怔了怔,拿眼瞄了一眼观澜,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是。”

  赵则昀坐上车就扬长而去,连半句交待也没有。观澜也不闻不问,丝毫不介意。他太擅长在人前逢场作戏,做足表面功夫。好在观澜也非常知趣,除了在旁人面前陪他默契演着戏,平日也不干涉他的去处,两人才算是相安度日。

  一路上还算是顺利,车子驶了一会儿就进了镂花铁门。沿着幽深弧形车道缓缓驶进去,两边丛木灌林,又以千百竿翠竹掩映,别墅前建有一个圆形的大理石喷泉池子,花园里种着苍松翠柏,林木掩映浓翠如盖,更衬出钧深宏美。车道一直驶到尽头,最后停在了雨廊之下。

  早有好几个听差迎出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四少奶奶”,便去后头车上拿行李。李妈扶着观澜下了车。令她意外的是,苏修平带着早早站在门外迎接她。李妈心细,料想着两人素来亲热,必是有许多的话要说。便领着秋生、云珠等一干众人先进去了。

  观澜心内感动:“大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修平眼里带笑,“我刚昨儿回来的。”

  观澜弯下身抱起孩子,“早早,你有想四婶麽?”

  早早长得粉雕玉琢甚是可爱,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竟端着人瞧,“想!”

  观澜微微一笑:“恩,那亲亲四婶!”

  早早搂着她的脖子,白净甜美的小脸儿凑过来,对着观澜的脸颊亲亲啄了一下。观澜赞扬道:“真乖,四婶回头拿蛋糕给早早吃!”

  “早早不能吃,妈咪会生气。早早吃果子冻就好。”早早嘟着嘴,奶声奶气说道。

  观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嫂你听听,你这女儿可是越发有出息了,这说辞还一套一套的!”

  苏修平在一旁看着她们笑,眉目清秀,婉约动人。整个人幽闲贞静,宛若一枝雨后荷塘里盛开的莲。 

  她是大哥赵则晖的遗孀。当年他战死沙场的噩耗传来时,她几乎是痛不欲生极度欲寻死殉情,当大夫冷静地告知她已怀孕两月有余时,她不哭不闹整个人静默了许多,只是每天味同嚼蜡般吞咽着食物。为了这个遗腹子,她狠着心肠逼着自己活下去。

  早早是个早产儿,才八个月大就迫不及待离开娘胎来到了这个世上。赵占奎对这个孙女倒是疼爱有加,丝毫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每次都要抱着她在书房玩耍,有时候又将她举在肩头顶高高,祖孙俩常常玩得不亦乐乎。

  观澜抱着早早,探过头问:“你去了一月有余了,家里的事处理好了麽?”

  苏修平叹了一口气:“别提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到处惹是生非。自己又没本事,出了事情还不是丢个烂摊子给我父亲。我母亲急得发愁,终日惶惶不安。我看,这个家迟早会给他折腾完!”

  观澜见她心中郁结,不由宽慰道:“年轻麽,性子总是冲动些!等以后吃了亏,长了记性就好。”

  “要是真能吃一堑长一智就好了!就怕他好的不学,学坏的。他身旁那一帮狐朋狗友,都是近墨者黑。我倒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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