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女与美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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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震了
鄂美要走的时候,夏耘也突然想起楼下那个鬼鬼祟祟的“蒙面人”,有点儿不放心小姑娘一个人下楼去,万一刚出楼门就被人家给捂住了迷晕了卖到山区给傻子当童养媳了呢?哦,鄂美这个年纪,已经不能当童养媳了……估计刚买过去,过个一年半载,就能生出个娃来,然后白天带娃,做饭,洗衣服,放羊,晚上给傻子洗脚,被恶婆婆责打……啧啧,夏耘也是越想越不堪,于是决定亲自送鄂美下去。
不出所料,楼下的贼头贼脑的那人还在。不过露出了半张脸来……能看出来是个女的了……
那半张脸夏耘也看着有点儿眼熟,想了想,似乎是祝灵犀的那沓资料里有这个人,于是上前问道:“你是……那什么……Apple?”
“Lens!是Lens吧!”她旁边的鄂美倒是一眼就认出这个大明星来,睁大着眼睛冲Lens笑笑,虽然有点小亢奋,但是也远没有那天追梁恩斯四条街的那伙人的疯狂。梁恩斯立马职业地龇牙一笑,顺手戴上眼镜,修长的食指竖在嘴唇上,压低嗓音道:“嘘——恭喜你猜对了。”再转向夏耘也,“呃……你……认错人了吧,美女。”Apple……你当幼儿园小朋友抽签抽到的名字么……
“没认错。”夏耘也对陌生人向来没多少好感,直接就问自己想问的,“你是来找祝灵犀的?”
一听“祝灵犀”这名字,梁恩斯立马两眼放光,把头点得跟缝纫机似的。
“但是她已经走了……”
“但是她已经走了……”
两个人同时说道。说完,鄂美和夏耘也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点奇怪的神色,然后,都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我知道啊,我刚刚见到她了。”梁恩斯勉强笑了一下,想起祝灵犀刚刚的冷淡态度,心里怅怅然。又抬头,眼里带着询问:“你们是……?”
“我是她室友,”又指指鄂美,“她是我学生。她都走了,那你还在这儿干嘛?”不是想等她回来吧?这年头,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花痴祝灵犀那个大冰块的人!夏耘也白她一眼,扯了扯鄂美,“鄂美,你快迟到了!赶快去吃饭!我上楼了。”说完也不等鄂美回答,自顾自地离开了。
鄂美盯着夏耘也消失在楼梯口,对夏耘也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一丝不解,不过也没多想,转过头对梁恩斯道:“那……我也走啦!再见!”
“呃,再见!”梁恩斯呆呆地抬起手臂,机器人似的挥一挥,直到鄂美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感觉。就是被冷落了的滋味……
不像众人趋炎的歌星一样,而像个普通人似的,没人理睬,这滋味……还真挺不错……
—————————————其实你就是个M!!!—————————————
地震了!!!
这天晚上,鄂美和宿舍的其他人还在扎成一堆儿练习剧本对白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开了门一看,是隔壁的同学,一脸淡定地对她们说:“刚才地震了,好多人都去楼下操场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嘎?地震了?”王牧悠一脸疑惑不解,“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
“哦,”田然恍然大悟,“是刚才那‘轰’的一声么?我还以为是哪里拆迁炸楼呢……说起来刚才好像还真晃了一下……”
黄松韵紧张兮兮地说:“没想到平原地带也地震啊……”
听楼下操场上似乎已经乱哄哄的人声鼎沸,鄂美扒着窗台看了一眼,哎呦喂真是好家伙,一操场密密麻麻的人哦,都穿着睡衣又披个大衣就下去的,有的干脆连大衣都没披!
“下去吧!万一房子塌了呢?”不得不说,人都是怕死的,虽然大家表面上还很淡定,可是真的要逃命了,谁也都不愿意自己呆在宿舍里等着被活埋的可能性掉在自己头上。于是几个宿舍的人合计合计,什么也没带,睡衣也没换,抓了外套就一窝蜂似的下了楼。
大晚上的全校人马倾巢出动挤在操场上,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于是好多平时见不上面的人都难得地再聚首,互相打着招呼,评论着对方的老奶奶风格碎花小睡衣或者阿拉伯风格宽松大睡袍。鄂美班上的一个男生洗澡洗了一半,就被室友惊惊惶惶的样子给吓住了,顶着一脑袋白泡沫、光着膀子穿着平脚短裤就冲了出来,成为了操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班里的几个爱搞笑的男生还拿他开玩笑,单膝跪地,洪亮的声音大声又深情地背诵着普希金那句“啊,美丽的女王,沙玛汗的女皇”……
教师宿舍的人也都跑出来了。鄂美踮着脚望了几望,却没看见夏耘也的身影,到看见祝灵犀披着个羊绒外套,悠闲地靠在一棵大梧桐树树干上闭目养神。
鄂美颠儿颠儿的跑过去,礼貌地问道:“祝老师,怎么没见夏老师出来?”
祝灵犀认出她是那天夏耘也领到宿舍里的学生,于是懒洋洋地回答道:“她在宿舍里睡觉呢。”语气平淡,毫不惊奇。
啥!鄂美的嘴巴张成了个O形……夏耘也你也太大胆了点儿吧!虽然这十有八九只是个小震,但是全校的人都下来了,也足见大家对自己的小命有多在乎!万一……万一……鄂美咬咬下嘴唇,独自一个人跑进了教师宿舍。
当班的看门大妈也跑出去避难了,于是鄂美毫无阻力地爬到了夏耘也的宿舍门口。
抬手敲门!
……没人应。
抬手猛敲门!!!
……还是没人应。
抬手猛、敲、门!!!!!!!
终于,门里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回应声,正是夏耘也那独有的慵懒性感得不要命的声线:“哎呀你烦死了,不能自己开啊!”
鄂美黑线,夏耘也十有八九是把她当祝灵犀了……
“老师!是我!快点起来开门!”鄂美在门外大声喊,反正楼里现在就剩下夏耘也一个人,也不怕吵醒别人了……
门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拖鞋声,趿地声,越来越近,最后“咔哒”一声门响。
夏耘也“哗”地把门拉开,穿着件长袖的黑色蕾丝连身睡裙,微卷的长发有点睡后凌乱右脸颊上还带着几道压出来的枕头印,那张卸了妆后素面朝天却妖气不减的脸上,满是怒气加怨气地盯着鄂美,恨不得用视线在她脸上烧个洞,不,是烧一千零二十四个洞!!!
“三更半夜的你来干嘛啊!”夏耘也被从睡梦中吵醒了,心情很是暴躁,说话自然也没好气,“你家长没告诉你晚上的时候吵别人睡觉是发配边疆修长城的滔天大罪吗!”
鄂美管你那么多!不管不顾地扯过夏耘也的手腕就往楼下拖!
“你个熊孩子!哎!你干嘛啊!”被她这么一拉一扯的,夏耘也那点儿睡意都给折腾没了,愤愤地甩开鄂美的手,站住脚步怒气冲冲地竖着眉毛盯着她。
“地震了,老师!你不是想死吧?”鄂美也有点生气,你个女混蛋夏耘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才不管你死活!
夏耘也一愣,眼里的怒气减了几分,揉着自己被鄂美攥得有点发红的手腕,不经意地答道:“我知道啊,不就是震了一下么,有什么好怕的……”不过鄂美看起来这么怕死的样子,居然独自冲到教师宿舍里来“救”她,她还……呵呵,她还真有点……有点被感动到了……这傻孩子哦……
“可是……”鄂美也知道大概是不会有什么事,但是……“防患于未然你懂不懂啊我的老师!万一……万一突然又震一次,还是大震,你怎么办?不就给活埋在……”鄂美不愿意承认,她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就是因为想到这些个“万一”,才想也没想就冲了进来的。
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一本正经地和自己争辩的小模样,夏耘也突然有点想笑,不是嘲笑,就是那种因为开心而有的笑。她也不怎么会勉强自己,于是想笑,就笑了吧……
可是鄂美一看,夏耘也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居然还笑了!登时气得都要背过气去了!我虽然不算冒生命危险,但是也算是冒险来找你了,就怕你死在这儿,你居然还嘲笑我!不知怎的,鄂美突然觉得有点委屈,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起来……
夏耘也笑着笑着,突然看见那小丫头眼睛红红的湿湿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收敛了下自己的笑,两步走上前去,带着点儿比六月飞雪还罕见的歉意,伸手搭上鄂美瘦瘦的小肩膀:“呃……我……好啦,你、你别哭呀!”虽然这是她头一次觉得鄂美的眼泪不是那么的讨厌了,可是夏耘也老师你知道不?世界上最容易让人掉眼泪的一句话,就是“别哭”。所以她一说完,鄂美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洇湿了胸前的棉睡衣。
夏耘也最不会安慰人了,有点慌乱地用手指去揩掉鄂美脸上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鄂美小鼻子一抽,毫不留情地伸手拍掉夏耘也的手,扭头就往楼下走!
这……夏耘也来不及多想,一把拉住鄂美的手,把她生生拽住,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冒了一句:“……鄂美,对不起啦……谢、谢谢你挂念我……”这女人就是这死样子,只要让她说点好听的话,就一改往日伶牙俐齿的样子,变得期期艾艾吞吞吐吐的。
奇迹一样的,鄂美突然觉得心里的那片乌云散开了,雨过天清,还挂上了一道漂亮的彩虹。
抹抹眼泪,恢复常态,虽然眼睛和鼻尖还是红红的,可表情还是若无其事,鄂美对夏耘也道:“那……老师,我们下楼去吧。”
夏耘也忍不住抿唇笑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鄂美刚刚跑乱了的长发,替她理得顺了点。鄂美心下一动,脸颊稍微有点发烫,垂着头受下了夏老师的主动示好,扯扯她的衣角,一起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讨厌Matlab。。。小浅此刻正被这破软件折磨得死去活来。。。~~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