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女与美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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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于连眼泪汪汪地趴在床边,没接戒指,哭床一般死咬着嘴唇,就差没揪手绢了:“……为什么?”
要是此刻梁恩斯在这儿,肯定会一跺脚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一声:屁啊!不想嫁你了就是不想嫁你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当犀犀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有问题自己找谷歌去!
唔,好吧,那是以前的梁恩斯,现在的这个么……那是后话了,留着给诸位看官一个“色婆赖子”。
祝灵犀毕竟不是梁恩斯,就算卧病在床,还是挡不住那咄咄逼人的御姐气息,只是冷冷抽回自己被于连握着的手,顺便把戒指丢进他口袋里,连回答都没给,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脑袋转了下,望向祝庭军:“爸,我要回中国。”
听听!听听啊!这是一句夺么夺么让人内牛满面的话!多少英雄前辈、多少祖国英豪当年在面对着万恶的资本主义恶狼的强大物质诱惑下,也说了这同样的一句话!邓稼先、李四光、钱学森……呃,其实祝灵犀没那么伟大崇高的目标,国外对她也没什么特别大的诱惑力,她此刻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自己的小儿女情长,只有那个已经面无表情心如死灰地坐上了中比国际航班的梁恩斯而已。
“小犀啊,这……你到底怎么了啊?”沈湘琴一脸担忧,在祝灵犀身侧的床沿上坐下来,拉着女儿的手,完全表现出了一个妈妈在此刻应有的表现。
“我……”祝灵犀猛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我喜欢上了别人。”
五、个、雷、轰、顶!于连眼睛瞪得比鱼丸还大:“谁!”
“不关你的事了。”祝灵犀闭上眼睛,扭过头冲她那根本没啥革命感情的未婚夫挥挥手,话却是说给从小到大最宠她的祝爸爸听的,“好吵。”
祝老爹一听宝贝女儿嫌吵了,才不管你什么鱼连鱼排鱼丸还是虾连虾球虾饺,直接吹胡子瞪眼睛扮黑脸:“于连啊,犀犀刚晕过去了,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等她好了再说吧。”话是商量,手上已经拎着原来准女婿雪白的衬衫领子准备把人整只丢到大西洋里喂海龟了。别看老头长得一派刚正不阿的模样,其实内里比谁都护短,祝灵犀有轻微的心绞痛,在老头眼里啥也没有自己闺女的娇贵身板儿重要,女婿什么的都是浮云!嗨,说白了,当爹的都不咋待见女婿,毕竟自己才是女儿生命中的第一男人么!
于是祝灵犀冷眼看着于连像只小鸡仔一样被祝老爷子给从病房里丢了出去,紧绷着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
祝妈妈还兀自沉浸在刚才的惊诧之中,这会儿反应过神儿来,赶紧抓着祝灵犀的手盘问:“小犀啊,你是在国内碰上好对象了?怎么都不跟爸妈说啊?要是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爸妈也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啊!来来来,坐起来,跟妈说说是谁家的小伙儿这么好福气,让我闺女看中了!”
祝灵犀脸颊一红,顺着祝妈妈垫到她身后的枕头坐直身体,稍稍犹疑了一下,终于正色道:“妈,我喜欢的不是男人,就是那天来咱们家里的那个女孩子,梁恩斯。”
话音未落,祝灵犀就尴尬地看见老俩口跟被雷劈过了似的张着两张大嘴呆呆地看着她……赶紧不自在地别开脸,继续说:“爸,妈,我之前一直没敢跟你们说……我……我是个同性恋,不喜欢男人……”
“祝灵犀!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祝妈妈第一个鸡血起来,一张风韵犹存的脸憋得通红,手都发抖了!不过祝老爷子还算冷静,赶紧拉过沈湘琴,劝慰道:“老伴,别气别气,咱再听小犀说说。孩子刚晕过去一次,气坏了身体怎么办?我一个人可照顾不来你们两个。”
沈湘琴气鼓鼓地抚着胸给自己顺气,可还没顺过来,又差点儿被自家老头儿活活气死——
祝庭军特小心翼翼、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女儿,问道:“小犀啊……你不喜欢男人,你还喜不喜欢爸爸啊?”
我喷!刚才谁说祝老头冷静来着?大耳刮子抽她!神马冷静,简直就是脑抽不息,思维出格,大脑皮层迷走神经和正常人分布不一样!
祝灵犀被爹爹雷了个外焦里嫩,顾不得擦掉一头冷汗,赶紧点点头,小女儿态讨好老爹:“喜欢喜欢!不喜欢全天下男人都得喜欢我爸!”
听了这话,祝庭军立刻跟吃了三斤冰糖一样,一脸舒心满足甜到我腻腻到我吐啊……其实,祝老爷子也没那么恶搞又脑残,只是在祝灵犀大学时的某一次,当他无意中瞥见自己的女儿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亲密地拥抱甚至接吻时,就已经如沈湘琴一般震惊过了。好在他没有沈湘琴那么冲动,直接冲出去揪出祝灵犀骂她个狗血淋头什么的,而是暗暗观察了女儿的行为和生活习性……呃,原谅他吧,老头是颇负盛誉的生物学教授,这都职业病了……在进行了全方位的长时期的观察监测和分析推论之后,老头终于无奈地得出了“女儿是个蕾丝边”这一险些要了他老命的结论。
刚才那句话纯属是为了缓和气氛,生物学老教授好歹也把自己闺女当成实验对象研究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也清楚她到底是先天歪还是后天歪,自打知道闺女是那种拿钳子掰也掰不回来的歪人之后,老头也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原本以为她打算结婚是已经奇迹般地撸直了自己,谁知道这傻丫头居然把自己给勉强成这样……唉,老爷子在心里长吁短叹,前路漫漫,当爹的就不要给女儿火上浇油堵上添堵了。
接下来就是祝灵犀独角戏时间,对着火气蹭蹭冒的沈湘琴和不住安慰之的祝庭军,把自己的状况磕磕绊绊地描述了一通,然后抱着必死的决心垂头静候老佛爷和太上皇大人发落。
老佛爷长叹一口气,气得都懒得和她计较——见过傻的,就没见过自己女儿这么傻的!爸妈就那么死板僵硬不开明?非逼着她把自己当成橡皮糖一样搓圆捏扁委屈得一塌糊涂?半晌,老太太伸手在祝灵犀脑门儿上狠命一戳,甩着脸扭扭嗒嗒地摔门而去。
“呃……小犀啊,你打算啥时候回去啊?要不爸送你回去?”祝老头在女儿床边坐定,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一如抚摸小时候那个自来就比别家孩子懂事听话的小丫头。
“谢谢,爸……”祝灵犀打死都没想到自己用鼓了十几年的勇气再加上一时冲动才换来的出柜居然只得到了戳下脑门儿这种小儿科似的惩罚,嘴巴一扁,忍不住为爸妈的理解和宽容流下眼泪来,扑进祝庭军的怀里,像是要释放从一开始以来的所有委屈一样,痛痛快快地放声大哭了一场。
祝庭军轻叹了口气,怕自己老脸一抽也跟着落泪,又不忍心跟女儿煽情,只得打趣道:“要么……让咱家媳妇来接你?我看小梁那孩子有点呆啊……爸有几个挺漂亮的女学生,要不要给你安排个相亲会啥的?”
祝灵犀破涕为笑,红着眼睛瞪了老爸一眼:“不用……我叫别人来接我。她……因为我订婚的事和我闹脾气了,回去了之后我再找她。”
于是乎祝御姐一个电话挂给正在遥远的海南岛上抱着鄂美熟睡的夏老师,七八个小时的时差啊,那边还是黑漆漆一片,夏耘也迷迷糊糊地皱着眉接起电话,顺手把被电话铃吵到拼命往枕头底下钻的鄂美往自己身边搂了搂,没好气地道:“大半夜的谁啊?让不让人活了!”
“……夏小姐是吧?我是祝灵犀的爸爸。”祝庭军脸皮抽抽,还是维持着礼貌,“小犀在这边出了点事,你能来接她一下么?”
夏耘也再怎么无礼,对长辈还是有必要的尊重的,赶紧后悔地咬咬自己的舌头,赔好道:“啊……祝伯父……对不起啊……可是我现在在海南,我——”
电话另一头突然“啪”的一声,紧接着沉稳的老头音便换成了自己久违的那个御姐音:“夏耘也,你现在订机票,明天晚上正好能赶过来。少说你没空,你要是舍不得,让鄂美一起来。给我快点儿!”
……这是……祝灵犀么?夏耘也欲哭无泪加目瞪口呆,这份比她还霸道的霸气,难道就是在这几天之内飞速培养起来的?
“你让我去我就去啊!?我凭什么那么乖!”可惜咱夏老师也不是鄂美那么软糯好商量好欺负的主儿,一个不顺心就顶嘴顶回去,“自己又不是没长腿,要回自己爬回来,谁大老远的跑去接你……神经病!找你家梁恩斯去!”
“咳——”祝御姐在电话另一头气定神闲地挂着吊针输液,“我最近身体不好,爬不回去。你要是不来,你就等着我回去跟鄂美好好聊聊你在她之前那鸿篇巨著的情史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好饿。。饿着肚子码字的俺要去觅食了。。。要么。。有木有好心人要圈养俺嘞?投食给俺吧~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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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四十五】回了 。。。
【四十五】回了
要说起夏耘也的情史,那真是罄南山之竹而难书其多!你要非说她是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柳下惠,纯属是一个美丽的扯。
人家夏老师长得漂亮,打小就是美人胚子,从幼儿园开始屁股后面的小男生就得一箩筐一箩筐的算,初恋是13岁,初吻是15岁,除了莫名地总是觉得男人的某些部位不干净而直到现在还没把初夜也随随便便对付出去之外,基本上该做的都做过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如果掰着手指头数起夏耘也的男人们,估计除了蜈蚣之外谁也数不清。这么说吧,就算她老人家哪天心血来潮想开个后宫,叫人写到一篇女尊NP文里,光记住那些男宠的名字,也够脑子不够用的读者喝一壶的了,保不准万千男宠们哪天一寂寞就开始淫。乱后宫,又能让爱好耽美的腐女们尖叫上好一阵……
就这,还不算那些追过夏耘也的女人们。夏老师长得那么拉风,导致不管男人女人都如蚁附膻地妄图扑倒人家。祝灵犀清楚地记得在某一年的情人节早上,自己走出宿舍门的时候是怎样差点没被满走廊的玫瑰花味道活活熏死!夏老师的情人们以及爱慕者们,上到外企总裁偶像明星,下到花店雇员少女学生,样样不少样样精品!要说鄂美占了哪个第一次,就只有“第一个被夏耘也接受的女人”这一条,其他么……唉!
相比之下,鄂美身后那三个gay……啧啧,沧海一粟,九牛一毛啊……
所以,当祝灵犀如此这般抓着夏耘也的小辫子威胁一番之后,夏老师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只能咬牙切齿地答应了……趁夜就打了电话订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之后恨恨地搂紧鄂美,继续睡觉。
“唔……老师,”鄂美被她和祝灵犀恶劣的语气给吵醒,隐约听见电话里的只言片语,迷瞪瞪地抬眼瞄她一下,“谁有情史啊?”
夏耘也脸色一黑:“乖,睡觉,祝灵犀有情史艳史风流史三百篇,你记得下次看见梁恩斯的时候狠告她一状。”
“你和她……有没有奸。情……”鄂美眉毛使劲儿往上挑,都快挑到脑袋顶上去了,也没能把死沉死沉的眼皮拉开,只好死心地闭着眼睛道,“你是她的情史?还是……艳史、风流史?”
“少吃飞醋!”夏耘也倾身过去在她那睡着还还叽叽喳喳的小嘴巴上咬了一口,“我明天早上要去比利时接祝灵犀,她病了,自己爬不回来,我刚给你订了机票,明天下午的,记得别睡过了。”
鄂美晕乎乎的也没听清楚夏耘也说什么,嗯嗯啊啊了几声就又一次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时,床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
无奈,假期基本上是泡汤了,鄂美只好一边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夹着手机和已经在机场候机了的夏耘也不住地说自己没事。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吧……但是夏耘也有她自己该做的事情,祝灵犀也是她的朋友,自己总不能一直霸着她……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一味的彼此束缚,那日子真是年关的肉猪——过不长了。
中午的时候,鄂美收到了酒店服务生送来的机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便离开了海南。临走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这间差点儿就成了她和夏耘也爱的温床的房间,耸耸肩,带着点儿小遗憾告别了这里。
原本应该是直飞上海的,然后再转车回鄂美的老家,但是夏耘也说要她先回学校,说有点小惊喜在学校等着她,于是鄂美也只好捏着订好的机票原路返回。
接机的是奉旨前来的夏定觉,自打和夏耘也在一起了,鄂美面对着这个“前男友”的时候,就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尴尬,就是单纯的害羞。你说,现在夏定觉应该叫她什么?姑父么?鄂美想起这个称呼就是一阵恶寒,再看夏定觉那张小受脸,竟然觉得有点娃娃气似的很可爱……其实要是有个这样的小侄子,也不错啊……
“喂,小美,别冲我傻笑。”夏定觉伸出五指叉住鄂美的脑袋,把她的视线拧离自己的脸,顺便无奈地接过鄂美手里的行李箱,“姑姑说她大概三天之后回来,到时候你要不要一起来接她?”
“哦,好啊。”鄂美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她之前说这边有人找我,谁啊?”
“咳——”夏定觉一听,刻意咳嗽了一声,神神秘秘地靠近鄂美道,“嘘——是苏小钱。”
鄂美惊讶:“他?他找我干嘛啊?听说试演选拔结果是开学才能公布出来的,他不会是给我开捷径了吧?”这话也就是个玩笑,鄂美可是没想到居然能……一语成谶。
“不是那事。”夏定觉摇摇头,“试演那天早上你不是被俩小孩儿打劫了么?传说那个‘主犯’就是苏小钱的宝贝儿子。”
“不会吧??”鄂美晕,“大导演的儿子去打劫我那可怜巴巴的五块钱?吃饱了撑的体验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