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刀锋 >

第6部分

刀锋-第6部分

小说: 刀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嘏趴D切┐髯磐房┳偶锌松溃锬ν谐档男』镒釉诮值郎嫌蔚矗强瓷先ヒ桓龈隹穹挪活俊U裼贸岛孟褚宦啥际呛谏K桑撬净ǖ钡厝顺浦莆辗较虻氖榧牵┮踩际且伦疟蕭础⒁环梢牟恍嫉纳裉K且辞赖佬惺唬闯宓轿颐堑钠登懊妫从媸焕矗谖颐侵芪咕蠢龋艏饫鞔潭蛑比萌四岩匀淌堋T谝恍┮运槭搪返男∠锢铮止そ趁橇嘧殴ぞ呦洌妥磐罚鹿诓徽┮凰凭傻慕夥判掖蚁г谙琳陌档男∠锷畲ΑR蝗汗媚镌蛟谖颐堑某登磅珲亲咦牛挥兴幸獯蛄课颐牵春孟袼济靼孜颐鞘鞘裁慈恕⒏晒裁词隆I痰晡寤ò嗣牛鍪鄹魇礁餮纳唐贰N颐窍蜃笞攵绱蟮溃⑾忠淮备叽蟮慕ㄖ镏溆幸恍】榧劝踩钟陌档目盏兀颐前殉稻屯W舛低范宰沤挚冢缓笕フ夜驳缁埃靡桓鼋械耸烂鞯暮谧拥恼接压唇游颐恰

  不到20分钟,邓世明便来到人民广场与东风大道交叉的一个拐角,把我们接走。邓世明住在南门口大街,在一家银行当职员,同一个名叫李青霞的漂亮女孩结了婚。李青霞身材丰满,肌肤白嫩,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唇,一幅典型的江南美女长相;不过,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对黑子和我们都没有什么好感。李青霞的舅舅在县委组织部当部长,她野心勃勃,一心想嫁给一个国家干部。邓世明这小子个头不高,长得结实精干,两眼炯炯有神,一笑起来脸上总是有两个小酒窝。“哈哈,果然是你呵,黑子,”他大声喊了起来,接着就一把抓住了黑子的手臂,“好久不见,伙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回来不久。刚从老家过来,顺便来看看你们。”

  “这俩位是你的朋友?”邓世明微笑地看着我们,“怎么也不跟我们介绍一下?”

  “这位是丁仆,作家;他叫刘国全,海员,俩位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你好,伙计,早就听黑子讲到过你。”我一边握了握他的手,一边笑着说。我看见李青霞的眼睛总是在怔怔地望着他,她站在那儿,面无表情。

  “伙计,你还在广西吗?”

  “是的。”黑子问他,“其他战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大部份战友复员后都在老家务农。”

  “你怎么就不回老部队去看看呢?”

  “我也想呵,可是没有假期。要知道我们班就有好几个战友牺牲在那里。那时候,他们把我们绑在坦克上开赴战场,真他妈的有意思!”

  “是的,”黑子笑着说,“可我没有被人绑在坦克上。”

  “那是因为你个子比我大!”邓世明不服气地说,“好了,不提这档子臭事了。比起那些在坦克上被越南人活活干掉的战友,我们还是捡了一条命回来;这不,我们不是又见面了?黑子,说实在的,你很有才华,但个性太强;既然你还在部队,就得要改改你的性格,这对你有好处。”

  “不错,伙计,你说得都对!”黑子说,“我知道我性格不好,但有些事情不单是性格问题,要不现在我还会是一名战士?”

  “哈哈,你终于肯承任自己的缺点了!有进步,有进步,”邓世明说完就在黑子背上捶了一拳,边笑边嚷,脸颊上那两个小酒窝也随之舞动了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伙计,部队就是有那么一些混帐的领导,不要说是你,我三年服役期满打报告申请退伍,还得要去送礼走后门。这些家伙真是太黑了!总是爱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吹毛求疵,总是喜欢给别人穿小鞋,把病态的残忍说成是执行必要的纪律;这算什么嘛?简直是小鸡肚肠!”

  “行啦,”黑子说,“这都是现实,我们改变不了。”

  “好,好,好,不说这些了,现在,我们找家酒店先去吃饭,下午我再带你去看看王明亮的老婆和孩子,她他妈的可真不容易呵!王明亮牺牲以后,政府一直都说要给她安排工作,可是一直都没有兑现。”

  我们来到一家位于十字路口的酒店。邓世明点了不少菜:豆豉爆肉、干锅焖麂肉、青蒸鳊鱼、箩卜煮鲢鱼头、韭菜炒长臂虾、豆参炖排骨、紫皮蒜蓉黑蚬。最后,他还特意给我们要了一笼都昌饺头粑。据说饺头粑不仅是都昌特产,也是江西著名的特色美食。每个节日都昌人都会去做饺头粑。对此,黑子也表示认可,“没错,伙计,是这么回事。”他不容置疑地肯定。但他说,他好久都没有吃过饺头粑了。饺头粑吃起来既柔软润滑,又鲜嫩可口,的确是百吃不厌。

  我后来了解到其做法是:首先是用好的晚米,先蒸熟,等凉了再用磨磨碎,当然是越细越好;第二步再用热开水和米粉揉搓到一定的火候,也就是不粘手,放在手里也不容易变形;第三步则是取一小团粉放在手里做捏成一片簿簿的,形状如北方的饺子皮但要比饺子皮大一些的粉皮;第四步就是把炒好的菜(菜要切细,且不能炒得太熟。)放到捏好的粉皮里面轻轻用手指捏压封口;最后一步就是等做完了若干个后,就放在锅里蒸,当然和蒸包子差不多了,但关键是火候。

  这个春日午后,黑子和我、刘国全、邓世明以及李青霞坐着喝酒,边聊天,边情不自禁地大声嚷叫。幸福的生活就像都昌遍地的桃花一样开放。

  我们醉醺醺地拖着脚步走出酒店上车,“这次由我来当一回‘书记’。”邓世明说,“你们不知道那条路怎么走。”,他把车驶向城区另一头,转入一条泥土公路。路况糟糕极了,汽车颠簸得更厉害。前面就是王明亮家,位于都昌县城郊的东山乡,周围有几颗高高的樟树,正好把这幢砖土陋屋遮掩,院子里有两个小孩和几只鸡。洗净的衣物在鄱阳湖的阳光下飘动摇曳。好像不停地向我们招手致意。我们同他进了屋。有一个孩子看了我们一眼,又转身跑开了;另一个孩子则埋头在地上捉蚂蚁。他们衣衫褴褛。王明亮的遗妻对我们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感激之情。她没有语言,只有无声的饮泣,并用一种无焦距的凝聚而涣散的眼神看我们。“春花嫂子,战友黑子来看望你们了。黑子刚从前线回来,他也是王排长一个师的。这500块钱你先拿着,是黑子给你的。”说完邓世明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500块钱塞给春花。“春花嫂子,想开些,”邓世明说,那语气非常亲切感人。“有什么困难我们战友都会尽力帮助你。我们都知道你一直都很苦,但毕竞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实就是这样,我们不能改变,但要勇敢去面对。”李青霞用她眼角的斜光凝视着邓世明,一言不发。我发现黑子的眼睛也红了起来,但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要说什么。他就一直那样傻傻地站在那里。

  这时候,天空突然开始下起雨来。倾盆大雨在屋顶上哗哗直响。那几只小鸡早已拍扇着翅膀跑到滴着雨水的屋檐下躲雨。但没过多久,雨点就渐渐小了起来。我们起身向春花告辞。春花仍满脸泪水,语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一个在战争中失去丈夫的妻子而言,她的内心早已人去楼空,缘尽缘灭,剩下的只有累累白骨。在她的眼泪前,任何荣耀也都是苍白的。她要以自已柔弱的身躯奋力抵挡这沧海横流。这个世界对不起她,把她伤害得太深,太深。

  我们开车返回县城。“邓世明,刚才你给的钱,我回到部队后寄来给你。”黑子说。

  “寄什么啊,就你那点津贴费我还不知道能作什么用?伙计,我们是战友,是兄弟,不要再提钱的事了。”

  “如果春花嫂子同意,我真想领养她的一个孩子。”刘国全说。

  “哈哈,伙计,你这主意不错!可你怎么带他?”邓世明问,“你结婚了?”

  “没有。我还没有谈女朋友。”

  “就是吗,你总不可能把他带上你的那条大船吧。”

  “那孩子今年多大了?”黑子问。

  “好像只有4岁,是一对龙凤胎。”

  “真他妈的,长得太像王明亮了。”黑子感慨地说,“我同王明亮只见过一次面,那是在宁明,他当时是七团三营的一个排长,他请我吃饭。第二天他就上了战场。但没有想到进攻的头一天。他就在水口的独立山倒下了。他可长得一表人才:魁伟、帅气!”

  “那孩子的眼睛特别可爱。”李青霞似乎也被我们的谈话感染了,她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这么一句来。我还以为她是个*哩。

  “你说得没错,那眼睛长得的确是好看。”邓世明接过李青霞的话说,“她咬着手指,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就一直这样好奇地望着你。自他们生下来,就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爸爸长得是什么样。我听春花说,一到晚上,他们就坐在火堆旁吵着要吃还没有烤熟的红薯。”

  是呵,逝者已矣,生者徒悲。王明亮那些日渐冰冷的身躯,已经全然没有感觉,或化为灰烬,或变成泥土。然而,他们曾经和我们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成长过,生活过,奋斗过,希望过,哭过笑过。他们所经历的或惨痛的毁灭,或漫长的折磨,都是留给我们的永远的伤痛。

  我们返回城区后,雨已经停了。邓世明和李青霞陪我们满街溜达。我们眺望南山山区景色,聆听马尾松、苦槠、乌桕、合欢树在风中向大地发出的悲呜;参观了南宋年代左丞相江万里,舍生取义,捐躯报国的故里。我们尾随八哥、野鸭、布谷鸟、竹鸡在稻田绿油油的苍翠中出没,仰望白鹭和燕子展翅蓝天的骄姿;我们在青松簇拥,翠竹环抱的清隐禅院的正殿徘佪;在波峰浪谷间翻滚,在悬崖壁上伫立,并举目向着烟波浩淼的鄱阳湖发出: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吁吁叹息。后来,在湖滨路上,我们发现了黑子所说的那条船,它正停在离湖岸有几百米远的草甸木上,但已经锈迹斑斑了。黑子早就想上船去看看。我们租了一条小船驶到那船边。上了船,李青霞脱掉外套躺在浮桥上晒日光浴。我在船尾偷偷瞧她。她乳房坚挺、丰满,腰身苗条诱人。长长的黑发被微风一吹,便把整个面颊都遮住了。黑子直奔驾驶台的甲板舱,但那里面什么也没有,老鼠在里面乱窜。刘国全说,“这船楼和甲板室起码有8个舱室,按首尾长度和左右舷宽度计算,估计这条船的船位数在130……150人之间,它应该是条中型内河客运船。”我们坐在毀坏得面目全非的船员餐室里。这艘轮船虽说又旧又破,但当初装饰精细,木板上以及船员衣箱上的蜗形纹饰仍清晰可辨。那些曾在这里用过餐的、日夜漂泊在鄱阳湖上、饱经风霜的船长,还有那么多年轻的、生机勃勃的船员、大副、水手长们,他们都在哪里了?我在阳光下的餐室甲板上浮想联翩。

  我从二层窗沿着楼梯来到驾驶台甲板上找黑子。“什么也没有。真不知道这条船在这里停放了多少年。”

  “我们是它的最后一批旅客。”邓世明说,“不会再有谁来光顾了!”

  “我真想在这艘船上睡上一晚,大雾笼罩,船体嘎吱作响,湖面浪涛呼啸,这种感觉该有多么美妙!”

  听见这话,黑子吓了一跳。“丁仆,要是你真有胆量这么做,我请你吃饺头粑。”

  “是啊,伙计,我也会亲自划船把你送到这儿来,给你准备好一条10公斤重的烤鳗鲡,外加一床毛毯、一只马灯和一个美女。”邓世明和黑子、刘国全都在哈哈大笑,拉拉扯扯的。

  “就这么定了!”我笑嘻嘻地说。太阳开始西沉,夕阳下,清隐禅院的飞檐翘角、水面天心摩岩石刻显得格外神秘了;鄱阳湖,鱼舟唱晚,岸芷汀兰,郁郁葱葱;波光闪闪,十分迷人。北岸,万家灯火的都昌县城,在地平线上静静地耸立,就像抛錨在码头的一艘巨轮。“喔!伙计们!我不能再陪你们了!我得先回趟单位报个到,你们就在县委招待所等我,房间我已订好了,我会马上来接你们去吃饭。瞧你这车也脏兮兮的,我得开去清洗清洗。”说着,他把车就驶上了环城路,将我们带进城中心。我们在县委招待所的大院里下车,步履踉跄。伸伸懒腰,站直身子,仿佛是在一次漫长的海上旅行之后终于上了岸;此刻,空气中飘散着鄱阳湖席草的汽味。下班的男人正蹬着自行车回家,有的穿深蓝色中山装,有的穿浅灰色夹克衫,有的穿西装,他们步履匆匆,与其他任何城镇下班后的人们的装束一个样。我们来到邓世明在县委招待订好了的房间。“太好了,伙计,连毛巾都配有,”黑子说,“咱们得要好好享受享受。”我进入浴室,果真,剃胡刀、毛巾、小香皂、牙膏牙刷、梳子,甚至连小瓶装的美国洗发水都配有,真是应有尽有啊。我边洗澡,边唱歌,这个夜晚真是奇妙无比。

  太阳此时已完全隐没,我们在等邓世明。黑子躺靠在床上看电视新闻联播。报道的是一些“本届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提出党和国家领导制度要改革”之类的新闻。也有胡乔木在会议上的讲话,他以“波兰团结工会事件”为例,说中国现在不能搞政治体制改革。刘国全还在浴室里洗澡,我独自一人站在绛紫色的夜幕中。只见庐山在我眼前,在远方,在燦灿的星光下,在辽阔的鄱阳湖西岸,犹如一片希望乐土隐约出现。我仿佛看见,在更遥远的地方,布达拉宫就像是一颗镶嵌在夜幕中的明珠。

  那天晚上,黑子、邓世明、刘国全和我都泡在一个叫360°的酒吧里。我们边喝酒,边吹牛聊天,个个喝得酩酊大醉。那酒吧里的女服务员穿着低胸浅兰色裙装,在我们身后走来走去,她们面带羞涩,目光诱人,个个年青靓丽。“这是全都昌最开放的一家酒吧。这里的服务员没有一个正经货,她们常常对顾客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你注意到那个斜倚在吧台边上的小姑娘吗?”邓世明说,“她叫小雪,在这家酒吧里做啤酒促销员,老家是浙江的,只有十八岁。但她十分能喝酒,我就被她灌醉过好几次。”我转过头朝右边吧台望去,那姑娘看上去年龄实在太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