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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刀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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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会有什么区别,不如先回去找小雪确认一下,当我确定自己要这么做时,却突然感到旁边有-双眼睛正在盯着我,我转过脸一看,不禁吓了一跳,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是上次在都昌揙我的悍马美女。

  那美女也立即认出了我,不过她的眼睛却不像她那纯真的外表,她头微微侧扬,抬起双眼,带着一幅嘲讽和傲慢的意味轻藐地看着我,一脸当我是变态的表情。我被她看得脸红心跳,立刻转身溜到货架的另一边,并随手抓起了一包卫生巾就直奔收银台。那收银台站着一位满脸和善的大妈,她看着我。

  “小伙子,你还是头一次来买卫生巾吧?”

  “你怎么知道?”

  “你关公脸上不写着么,”她说,并把找出来的零钱和一张小票递给我。“大方点嘛。对自己老婆体贴可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这大妈的嗓门也真是太大了点,引得周围的人都在好奇的往我这边看,我真恨不得地上有条缝,立即闪身钻下去。

  我好不容易把卫生巾买回来,但很快我却发现,怎么把卫生巾送进去也是个大问题。今天刚好是周未晚上,俱乐部里早已空无一人,连搞清洁的阿姨也不见了踪影。怎么办呢?总不能跑到大街上随便拦住一个人,让她把这包卫生巾给送进去。那一定会被人当做变态满街追杀的。

  我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走进俱乐部来。小雪早在卫生间里等得不耐烦了。“你能不能快点啊?我都等你半个小时了。”

  “找不到人,怎么送进去给你?”我说。

  “你自己拿进来吧,快点啊。”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卫生间。

  我喊了一声小雪的名字。“我在这。”她应了一声,原来她在最里面一格。我不禁想起以前看的一个心理测试,说是走进空无一人的厕所里,你会选择哪一个格子方便,如果选最外面,说明你是一个很积极主动的人,喜欢了解所有将要发生的事;如果是中间,说明你是平常的大多数人,不喜欢在最外面出风头,却也不喜欢在角落里默默无闻;而选最里面的人通常都是性格内敛,不喜欢出风头的人,如果是女人的话通常都会是贤妻良母。看来小雪就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如果是那个开悍马的美女呢,以她那样的性格,我猜想,她一定会选最外面一间。

  我发现我真是很无聊,一手拿着卫生巾站在女厕所里居然还能乱七八糟的想这么多,这真是太无聊了,我得要停止这最无聊的胡思乱想,赶快把卫生巾扔给小雪。

  我转身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口,伸手去推那扇被涂上银灰色防火漆的木门,不料那门却被另外一只手拉开了,一个女孩飞快地走了进来,差点和我撞个满怀。

  老天!竟然又是悍马美女。这真应验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但令人奇怪的是,她一见到我并没有尖声大叫,仍然是头微微侧扬的模样,只是那种又亲切又嘲讽的招牌笑容里透露出一股温和而又残酷的猎人般危险的杀气。她该不会把我当成偷窥女厕所的色狼吧,不过,看她那眼神,一定会。我赶紧挤出一个笑容,低声下气的向她解释,我要她相信我决不是什么他妈的色狼,我说:“不好意思,我是—”谁知我话还没有说完,她的铁拳就已经利索超脱地砸到了我的脸上,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恍惚中看见了天上的北斗七星似的。

  美女依然不依不绕,什么也不说,她那双粗野的运动鞋中的一只动作潇洒,娴熟,准确无误地踢中我的左腿,把我踢翻在光溜溜的磁砖地上。我挣扎起来,气急败坏地喊了声:“你他妈的,打够了没有?”此时,卫生间的木门已撞上了墙壁,小雪出来了。

  小雪把我扶到外面坐好,美女的手立即软了下来,她一脸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

  “你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呢?我们又不认识你。”小雪一点也不给那个美女好脸色看。

  “对不起,对不起。”美女这会儿变得特别的温顺,一脸的诚惶诚恐:“咱们马上去医院去检查,医药费我出—。”

  “当然该你出了,他就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打人?”小雪豪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是,是。”美女乖巧的点着头,“咱们这就走吧,我来扶你。”她边说边伸出手来扶我的胳膊。

  看着美女每说完一句话后微微低头的模样,还有那带着默契像是不谙世事的聆听神情,我到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说,“不用去医院,我没事,回家用冰袋敷一敷就好了。”

  “你确定吗?”小雪有些担心的问。

  “真没事。小雪,你放心好了。”我站起来跳了两下,笑笑说:“我哪有那么脆弱?没事。”

  “没事就好。”小雪也开始跟着笑了起来。一辆警车开过来,警察下车东张西望。我们都忍住不哼声。警察一走,悍马美女就开始向小雪大献殷勤,她说那套工装穿在小雪身上,真让她显得与众不同,“能给人一种淡淡的、清秀而端庄的印像。你的皮肤这么白皙,要是选择粉红色的服装,再配上淡色的化妆,那样就会显得更加文雅了。”

  小雪一阵欣喜,感觉脸有些热,“我刚下班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其实平时我也喜欢粉红色的服装。”

  “你这披肩头发很秀丽,不过,平时这样梳很好看,但在正式的场合,尤其是在公司上班,就应当挽起来别在脑后,那样会显得又干净又精神。”小雪慌忙点头,她一定在想,“我这头发都披了近十年了,从来没有人说过有什么问题,今天真是遇到专业指导了,几分钟内就发现了它的缺点。”

  “得啦,乱七八糟,又不是时装发布会。”我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不过我个人认为她在服装的选择和化妆上感觉还真不错,她十分清楚什么样的装扮比较适合自己。她自己今天就穿着一件剪裁简单的紫红色套装,那合身的线条好像是直接画在她臀部和修长的腿上似的。这还真是一个非常抢眼的女孩,我敢肯定像她这种教养良好又带点高傲的仪态,最能轻易博得别人的好感。如果是女人会像姊妺般羡慕她,是男人第一眼就会接纳她、认同她。说实在话,在这样的美女面前,我也抵挡不住那种魅力,有些垂涎欲滴了。小雪好像看透了我的心事似的,她在我耳边悄声低语地说,“走吧,丁哥,我们走吧。”

  没走多远,那美女从背后叫住我,对我说:“请把你的笔给我。”

  “你要我笔干嘛?”

  “你给我就是了。”美女一把从我手上毫不客气地把笔抢了过去。

  “我叫李娜,我把电话号码写给你,如果你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请打我电话,我会负责你的医药费的。”

  “谢谢!我想不会。但你的电话号码我会保存。”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呢?是她在引诱我吗?但这个女人太危险大聪明了,还是不见她为好。我们于是转身笑了笑同她说再见。 txt小说上传分享

刀锋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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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送走小雪后,我独自在街上转悠。我觉得,自己仿佛就像从树上掉落下来的一片枯叶,随风飘扬,迷失了方向。黑子在日记中所描写的景像又让我探身到千里之外的奇穷河的岸边,那里的水流又漆黑又平静,河对岸则聚集了许多血淋淋的黑影盯着我看,只以悲伤的话语回应着我。最后,黑夜把我丟弃在哀号中就扬长而去。

  我在一间小卖部门口停下,买了一瓶53°的二锅头喝了起来。小卖部对面有一排露天长椅,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埋头拄着拐仗,仿佛做梦似的在沉思。街角的对面,一个三口之家的年轻夫妇坐在自家店铺门前的台阶上聊天,时而抬起头望一望透过树丛射下来的星光,多么悠闲,多么自由自在。有时转过头还可以看看电视连续剧《加里森敢死队》。

  我继续在幽暗、陌生而令人感到有点儿神秘的街上溜达,刚走几步,就觉得整个水泥地面似乎正从我脚下凹陷退去。刹那间我闪过一个念头,希望黑子这时候别心血来潮跑来找我。他应该是在漫天灰尘的金黄色光环笼罩的山丘上,并从那山顶折返,在地上留着断断续续绵延的红色血迹,或是被战友搀扶,双手掩着脸跌跌撞撞地冲下山来。而那时,迫击炮弹就在他身后开始爆炸。我满脑子里都是这种幻觉,在宁静的夜晚,我似乎听到从那儿传来的尖叫声;最后醉醺醺回到家中,撞倒在楼道的墙角上便睡着了。

  一道亮光投到我身上;蔡胜利家的起居室兼卧室的门开了一道缝。蔡胜利的猫头鹰脑袋,上面还有一个脑袋,像小鸽子似的乳房压在他扁平的后脑勺上,那是蔡胜利太太。他们看呆了,我浑身污移不堪,无法辨认。他咳嗽,她吃吃地笑,他喊我,我不答理,她又吃吃地笑,他命令她安静,她想知道我哪儿不舒服,他说这不行,你看屁股都露出来了;她说我们“艺术之家”怎么变成酒吧了,他威胁说要我滚蛋,不然又把我房门封死,我仍沉默,因为还没到忍可无忍的地步。蔡胜利夫妇打开门,他开了走廊里的电灯。他们朝我走过来,瞪着凶神恶煞的小眼睛。他站在我身边,居高临下,我等待着猫头鹰发火,不过,蔡胜利只好把努火憋在肚子里,因为楼梯间里有响声,一把看不见的钥匙扭开了房门,进来的是敖博,还带来了一个人,同我一样喝得醉醺醺的。这是赵志辉,终于被找到的鼓手。

  这两个安慰蔡胜利和他太太,向我弯下身去,什么也不问,抱起我,把我抬进了我的房间里。

  敖博搓暖我冰凉的四肢,鼓手取来我的衣服。两人把我粘满烂泥的皮鞋和满是酒精、呕吐物的衣服脱下,帮我穿上一身干净衣服,擦干我的眼泪。我靠着墙沿坐了下来,拿出一根烟。我摸着口袋想找打火机,敖博把桌上一个打火机丢给我,我在半空中接住。窗外晨曦初现。沙果树繁枝伸展到我的木板套窗上。鸟儿在那里啁啾鸣啭。敖博拿出他的吉它。鼓手挂上鼓。我们一前一后走出套间,走出三里街的房屋,走过清晨的街道,横穿过马狮商城的停车场,经啤酒厂,直到长江岸边。浑浊的长江要向东海流去,它驮着轮船,轮船上飘荡着洗换的衣服。

  在那个树木吐露新芽,一齐爽朗地歌唱的五月的早晨,从五点到上午九点,吉它手敖博、打击乐器手赵志辉和我坐在长江南岸,演奏音乐,熟练配合,共饮一瓶二锅头,朝脚下被露珠濡湿了的青草眨眼睛,用鼓点拍击着滚滚东流的白色水花,从琴弦和手指间流淌出来的洁净而清澈的音乐伴送从芜湖驶来、吃力地逆流而上的运煤船,一边为即将成立的摇滚乐队找一个名字。

  清晰的波涛声充满沉郁而美妙的情调,太阳把条纹模样的波浪染成暗红色,风和浪不间断地嬉戏,大自然与我们亲切对话,这对于行将坠入黑暗深渊、难于对付自己的我来说,不仅是在蕴含静静清福的风景中寻找祈望而获得的一种拯救,更给我带来了那份回归大地的无限喜悦和惊愕。这时,我站起身来,向他们宣布新诞生的乐队的名称,“盘古乐队。”

  敖博认为punk只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革命中的一种。然而生活本身就在逼你造反。“盘古乐队”虽然有了名称,但他以为还应该有自己的理念或主张什么的。他本人也从不把“盘古乐队”看作是一种纯粹的取悦于人的音乐。他用歌德的话说,那是因为“我们需要刺激,因为没有它,我们就不能抵御忧郁”。因此,他主张“盘古乐队”的音乐表现形式就是“简单有效,有战斗性,有针对性,有说服力,有煽动性和幽默感。”对此,他是这样向我们解释: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他有自我改进和自我拯救的能力。人的责任的根源在于对完美的观念,欲望使之完成,理智使之发现面向它的道路。即使意志在这一条道路上无法到达终点,至少这段距离会产生超越个人局限与环境障碍的要求。这是理性的、文明人的世界观。它引导人们去挑战、去承受、去建设一个没有贫困与恐惧的社会。

  那天早晨,我不时站在吉它手敖博和打击乐器手赵志辉跟前,听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排练曲目,又不时聆听他的高谈阔论。在他最后问起我“自从盘古开天地 中国一共有多少个神仙?”这个话题之前,我只关心我们的早餐怎么解决。不过,后来由于画家傅世林的出现,我们的早餐也彻底泡汤了。

  傅世林带着他的画板在斜坡的一片树林里寻找放画架的地方。他要画一些素描。他来这里应该有一些时间了,一直像木头似的站在權木丛中,我们谁也没有发现他。我们演奏我们的盘古音乐,他在画架上画他的素描。

  傅世林跟经常来这里晨练的人也很熟稔。他们都跟他打招呼。偶尔也邀请他们去他的画室参观。每当他画好一幅素描后,就会叼着画笔,退后几步观察成果。“不错。”他满意地自言自语。若从艺术的价值来看,他这种即兴写生有生命感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高水平的东西。不过,如果将他每天早晨的写生草图并排起来看,那种新鲜感、自由感和超越匠心的乐趣,却具有很大的魅力。这是他的爱好,他也借此锻练身体。傅世林平常很少画风景只画人物,尽管他心中明白景致是永恒的。但他坚持“在人体比例平衡中寻求美的规范”,他说,“这是一门人类和谐而单纯、充满健康与明快的艺术。”那些悠然憩息在大地上的神殿、人化的诸神和像神一般美妙的人的雕像,难道不是代表南方之美么?而你在最古老的殷周铜器上所看到的,是形状复杂、花样怪异的符号,整体的感受则是严峻的,这种感觉是北方式。

  他再度将注意力拉回画架,用炭笔在白纸上勾勒出的纯粹黑色线稿。他把我画成了头发一缕一缕下垂的颓废的愤青。我的忧虑憔悴的面孔都在控诉社会。这虽然使我感到意外,可是使我吃惊的是,我的眼睛失去了应有的光度。本该画成亮闪闪的、讨人喜欢的地方,极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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