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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刀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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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3时,四连派出二排配属到9连,占领嫩金山口的有利地形,保障和掩护部队的撤退转移。团指挥所命令一、二、三营当晚21时至22时做好炸桥准备。

  3月13日,清晨6时30分,四连向东溪方向撤退。撤退的序列是由后向前,交替掩护(蛇蜕皮的方法)。

  在东溪时,他们搭乘6辆汽车,到达新的宿营点那造,并在那里搭起了临时帐篷。那造只有东溪到布局的一半路程。当时一营在超志,二营在那造,三营在板罡,后指和高机连在板端,100炮连和82炮连在堂王,师指挥所在658高地。

  当天下午,四连进行了回国的军容风纪的整顿教育。不少有条件的连队还理了发,洗上了冷水澡,有些还将衣服简单地洗了洗。战争的结束总是比战争开始要来得快得多。

  3月14日凌晨3点,四连徒步出发。5时10分,他们跨过了中越边境的200米非军事区(越南的哨卡和中国的哨卡间距200米),然后进入了中国广西境内,并按照预定计划乘车返回营区。

  从水口乘车到夏石营区的路程花费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因为在这条边境公路上,只要有村镇的地方,就有成千上万的边民们夹道欢迎荣归故里的英雄们。这让人不禁想起了50年代抗美援朝战争结束时志愿军将士们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胜利*的场面。

  人们把鸡蛋、水果、红色绸带、鲜花和旗帜扔进车里。偶尔会有战士伸出手与抢着要涌上来的妇女握手。那女人会向他们微笑,祝贺他们成为英雄。当四连的战士们送给她一些战场小纪念品时,她就会尖叫个不停,并对着他们大声喊道:“谢谢,谢谢解放军叔叔,感谢你们。”

  这种场面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此时大家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恍惚像做了一场梦。

  坐在后车厢上的四连的战士一个个都无比兴奋和激动—当然,也有人开始豪啕大哭起来—因为他们想起在这血与火、生与死的26个昼夜里,他们曾经是那样孤独无助、无精打采、意志崩溃;他们回想起数周疲劳战斗后短暂的快乐时光;并深深记得那些难以忍受的肉体伤痛;记得持续不断的耳鸣、失眠、醉酒与绝望;记得一阵阵的狂怒与失望以及内心的挣扎;而那些长眠于异国他乡的战友们,却永远不能和他们一起回到祖国。尽管有些战争是无法避免的,亟须有人去战斗。而这一点并不能抹去战争带来的对人类的破坏。很抱歉,他们必须告诉母亲们她们的儿子已经可怕地死去。这将永无止境地使人们感到可怕。真的很抱歉。

  作为中国陆军野战部队的一支优秀作战部队,四连受到了他们应得的奖励。5月18日,中央军委主席*签发命令,通令嘉奖第43军129师387团四连全体参战指战员。并授予四连“能攻善守英雄连”荣誉称号。

  26天的战斗中,四连共有7人牺牲,10人负伤。以下是他们的名字:

  江会亚:机枪手,汉族,江西省都昌县人,1978年3月入伍,共青团员。个头不高,专业军事技术一流,眼睛微微有些棕色,他是连里最好、最受欢迎的弟兄之一。

  王息坤:班长,汉族,云南大理人,75年兵,处事稳重,话不多,烟瘾比较大。战时的危险任务和站潜伏哨总是第一个站出来自愿承担。

  冯亦腾:机枪手,汉族,山东淄博人,入伍时间不详,他是个大块头,以军事骨干的身份由友军支援而来,有北方人的豪爽,遇事谨慎。

  吴世文:副班长,汉族,四川仪陇人,79年兵,当时就在县城开钟表修理店,出于对部队生活的好奇,才放弃优越的条件来到部队,爱笑,性格直率。

  韩晓:副班长,民族不详(会讲客家话),四川仪陇人,79年兵,入伍前在生产队当会计,一看就知道他是属于村里的聪明人,喜欢看书。

  徐泽贵:重机枪副射手,汉族,湖南株州人,77年兵,中等个儿,运动健将般的体魄,普通话湖南口音较重 。他思维敏捷,作战和驻守中无论出现什么难题都能处理。

  肖而凯:班长,汉族,江西萍乡县人,76年兵,他既是个杰出的军人,又是一个了不起的音乐家。他熟悉密集队形训练的所有口令,对手中武器使用娴熟并以此为豪,对称病逃避夜间站哨者非常反感,平时喜爱唱歌,小提琴也拉得非常好。

  四连这些为国捐躯的战士,他们要比其他任何连队的人都更年轻、更聪明。他们的平均年龄21岁,他们对部队各种内部条例不能倒背如流,平时对军容风纪也不关心。但他们与自己兄弟打成一片,他们协同作战,出色地完成了所有的作战任务。他们是平民军人,是共和国的捍卫者。

  在黑子的脑海里他们永远是年轻的模样。他想起那个在东溪外围战中阵亡的卫生员黎维荷,由于立功名额限制,战后没有被报请立功,连遗体也没有运回来。黎维荷把自己留在了异国他乡,也把那巨大而又无言的悲痛永远留给了自己的亲人。所有的荣耀与他无关。他或许不知道,在战争进行的这一个月时间里; 自己年迈的双亲曾经为他流下了多少担心害怕和无助的眼泪,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战争所带来的后果,对于一名烈士的母亲来说,多大的荣耀也都无济其事,因为所有这一切都弥补不了她们的丧子之痛。这正如那位母亲在给阵亡的儿子信中所写到的那样:“当你到战场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小男孩儿。你曾经是那么可爱,那么温柔,可现在你再也不回来了,你不要我们了。妈妈很恨你,你知道吗,孩子!”

  1979年战后,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把四连作为重点来总结。他们的评语是“伤亡小,缴获大,战术灵活,作风顽强”。

  第43军的总结会是在军区礼堂举行的,开了三天三夜。总参谋部、军事科学院、广西军区、广州军区及43军军、师、团各级主官参加。

  “许多年以后,你就会发现所有的荣誉根本无法弥补你心中的空缺。所以我要把它移开,埋在心灵的最深处。”黑子回忆说。

  对于这一点,他是这样理解的:“因为若干年后,你也许才明白,世界上最纷繁复杂、最危险的冲突,最折磨人的行动,最致命的战争,就发生在你自己的脑袋里。”因此,他也更加厌恶战争。再没有比血腥和残杀、艰苦和肮脏、非人的肉体负荷更糟糕的事了,但是失去战友却比这一切更加难以忍受。

  黑子不理解为什么很多人都希望战争快点结束。他不希望这样,“除非能把战争的恐怖留给越南自己,除非我们在他们的村庄里战斗,炸毁他们的房屋,杀掉他们的家畜当食物,除非我们让他们的大街小巷都布满腐烂、可怖的越南人的尸体,就像越南人在柬埔寨和我们的野战医院干的那样。”最后,黑子只用了一句话将属于他的这场战争归纳起来:“越南人准备好了作战,却毫不理会战争的可怕。”但他又说,“战争使我绝望,使我感到寂寞。而我总是很孤独的,不管是在人头攒动的房间里,还是走在家乡城市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都是孤独的,我的内心总是充满了绝望。”当他坐下来写着这些文字时,他还是孤独的,内心依然充满了绝望—同样的绝望激励着他写出了这些文字,这是从深埋在地下的棺材里发出的无声的呐喊。寂静的,死亡的,这也是他痛苦的呐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刀锋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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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以后的一个周末下午,我跳上中巴车直奔七里湖经济开发区去看望小雪。我上下一身新,沾沾自喜,哪个角度看都是个帅哥。当我路过杨承任湓浦路的那个汽车配件店时,我看了两眼,没有看见杨承任,只有一辆*绿颜色的悍马越野车停在门口,会不会是上次在都昌碰到的那个野蛮小姐呢?难道她认识杨承任?谁知道。他也许根本不知道这辆悍马车的车轮,曾经多么无情地碾碎过一个少年耻辱的心。

  我和小雪约定就在公司宿舍门口碰头。但因为她要到6点钟才下班,所以我只好在她公司展厅附近溜达。公司展厅的左侧有一排报纸橱窗,下面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带;正对门是三根十几米高的旗杆,上面悬挂着五星红旗、美国星条旗和一面白色带有公司标志的企业旗帜。暮色降临,雄伟的公司大楼和宽阔整洁的开发区笼罩着紫色的晚霞;阳光和那渐渐变深的紫色交相辉映,仿佛给大地涂抹上了一笔绛紫色,分外可爱神奇。我尽情地呼吸着这芬芳而清新的空气,并开始溜览贴在橱窗里的报纸。有一则招聘广告引起了我的兴趣。广告上是这样写的:

  中国科技大学火箭发动机和等离子体应用研究所

  诚 聘

  中国科技大学火箭发动机和等离子体应用研究所主要从事热核聚变装置、原子级生产技术、人造生命、大规模反物质发生器、反物质弹、光速发动机、气象控制技术和地质控制技术等研究。本所培训中心因工作需要,现面向现社会诚聘大堂副理一名,要求如下:

  1、年龄:18周岁以上女性

  2、身高:160cm—165cm

  3、学历:高中或中专以上学历

  4、品貌端正,有上进心,能吃苦耐劳、性格开朗、活泼、为人热情有礼,乐意从事服务行业。

  待遇:

  基本工资800元+文明奖200元+化妆费50元+工龄奖100元/月/年+其他福利

  每工作3天休息1天,全勤为23天

  如果你符合以上要求,并对此份工作有兴趣的,请持身份证、学历证原件、复印件、1张1寸彩照到本所报名。

  地址:九江市荷花路精英培训楼 电话:0792…8508683 

  看到这则招聘广告后,我本想把那张报纸撕下来,但穿着制服的保安正两眼怔怔地看着我,并且已经站在我身后,我甚至闻出了他一身的烟味。就这样,我只好取出口袋里的笔将它抄写在手上。到了6点,小雪像一只欢乐的小鸟,从展厅中飞了出来。我几乎认不出她来了。她穿的是一套黄褐色的工装,(在台湾人的公司,都要像罐头标签一样套上统一的包装,)下身套裙款式一般,可是我还是赞叹了好几声,让她高兴高兴。这也是我目前唯一为小雪能做的事情。同样,我也明白小雪爱我的方式不同,她在以一种自私又充满活力的方式爱着我,在情感间歇的时刻,总是带着一种理性的哀愁。

  我们俩手挽手,顺着水泥路溜达。她告诉我,她差一点没有时间同我见面了,因为经理约了一个客户,下班后要陪客户吃饭。

  “小雪,今晚我请你吃大排挡。”

  “为什么?我们公司有食堂。”

  “你找到工作,我们总该庆贺一下吧,让我想想你最爱吃什么—火爆—”

  “河虾。”她欢欣鼓舞,等她察觉到我衣服笔挺时,她脸上的羞赫都来不及掩饰,又立即嚷嚷起来,“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跟你去。我得去宿舍换套衣服。”

  “走吧,走吧,换什么衣服,你这样也挺好看。”我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决定带她直接去大排挡。小雪还真是缺乏想像力,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我吃青椒炒鱼块,她吃火爆河虾,想必她在河虾的硬壳里咬到了泥碴儿。我付了大排挡的钱,她跟我在开发区登上开往市区方向的中巴车。我们坐在中巴车最后的一排坐位,我们的双手握在一起。也正是在这同样不言自明而美好甜蜜的时刻,我们便允诺,等俩人的钱够了,就会买一套房子,在九江真正安下家来。我太疼爱她了,她可爱的肩膀靠着我,那份感觉真叫我心醉神迷,我紧紧搂着她。

  “你手上写的是什么?让我看看。”她说。

  “招聘广告。是一家研究所在招人,你完全符合条件。不过你现在已经有工作了,所以你不必关心它。”我让她相信。

  可小雪却不这么认为,她说,“这条件真是太好了!只可惜还有两天我才有补休假。我真想去试试。”她放下了我的手,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她这主意不错,我当然同意。我们在新桥头下了车,这里的街道同你在南昌、广州或上海下车时看见的那种大街没什么两样—清一色的青砖建筑物,已经黯然失色,形形色色的人在这令人沮丧绝望的夜色中拥向公交车站栅栏,到处弥漫着大城市所特有的那种污秽*的气息。

  “丁哥,我想去一趟杜丽那儿,”小雪说,“我曾让她帮我去结清以前公司的工资。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们赶到湓浦路附近她同事居住的那幢木屋。这是一栋三层高的老式居民楼,一道狭小得只能容下一个人穿过的小木门正对街口,门前没有路灯,显得特别昏暗;巷子里有狗不时窜来窜去。我们登上肮脏的楼梯来到小雪的朋友杜丽的房间。小雪敲门,但没有人应。有人在门厅、过道、窗户边高声聊天。有时候咒骂几句,朝走廊里望了望。没有等到杜丽我们只好下楼,来到一家拳击俱乐部大门停车场。这里的街道简直成了倾泻着炫目光华的大电灯泡:电影院,酒楼、超市,时装店,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停车场上摆满了各种品牌和颜色的小汽车。我向小雪提议:我们去电影院门口的酒吧喝啤酒。小雪却不同意,她说去酒吧消费太贵,还是在街上随便走一走。于是,小雪和我从电影院门口又倒回到刚才经过的那家拳击俱乐部大门口。小雪说她要去一下洗手间。我百无聊赖的等在外面,但刚过一会儿,她突然从俱乐部跑了出来,我看见她涨得一脸通红,又急切地问她,“小雪,你怎么啦。”

  小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尴尬:“我忘带卫生巾了。”

  “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去买。”说实在的,活了二十几年,我还是第一次去买卫生巾,我跟做贼似的畏畏缩缩的在超市的卫生巾货架前转了一圈。我这才发现卫生巾居然有这么多种类型:夜安型,日用型,加长型,还分什么干爽网面和棉织网面,有的卫生巾前面加了护翼两个字,有的又只有护翼,只是没有卫生巾三个字。我不知道它们会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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