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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刀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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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褐胡子也短促地干涩的笑了一声,接着又瞪眼望着那幅《洛神赋图》。其他一些人也都笑了。

  “谁说我唱走谱了,”成哲不屑地哼了一声,“歌词也有写错么?我是说朦胧诗、自白诗、超超主义,这些,你懂吗?的确,说起来你也不会懂。美国有个叫安妮&;#8226;塞克斯顿的女诗人,曾写过一首诗:《赞美我的子宫》,后来,她自杀了,大概同你的年纪一样,四十六岁。”

  “这倒有意思。”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后来,女服务员递上了一瓶茅台酒和几瓶可乐。又有一个女服务员,脸带着微笑,动作伶俐地送来了餐巾纸、湿手布。等到她们很快地完成这些动作之后,大家照常笑着,吸着烟,或者嚼着怪味瓜子。

  “阿梅,”贵妇人说过第三遍了。冬梅突然回头朝着她。“张姐,什么事?”

  “成哲说他有一本奥斯卡奖的新录相带。不过还是晚上再告诉你吧,”她装俏地回答说。

  “陈市长怎么还没有来?”有人拖着声音说,他焦躁地四下观望,手指在面前的桌子上敲个不停。

  “市长有外事活动,要陪同日本客商,”成哲解释,“他让我转告大家,请不要等他。”

  “我还以为市长会来呢!”褐胡子颇为失望,唉声叹气地说着,“这菜和酒我都已点好了。”

  “是呀,市长来不了,他工作太忙了。”冬梅的父亲也插话说。

  “市长没来,这有什么关系,”坐在西北角上一直笑着不肯开口的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故意高声大叫,并神神秘秘地爆出一句话:“首先声明我可不想走漏风声,但只要一到五月份换届选举,你这区长就铁定变成副市长了。”

  “别瞎说,”冬梅父亲笑着说,“这是组织部门的事。”

  “新一届领导班子的提名,是不是名额早定好了?”一个年轻的领导冷冷地没精打采地问另一个人。

  “我哪知道,”那人同样冷冷地回答,“也许有人这么认为。”

  “真令人难于置信!”他在一旁惊讶地感叹,“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公示好了,还搞什么举手表决呢?”

  “我听说这次换届书记也由省委直接指派,姓刘,目前还不清楚他是谁的人—”

  “啊哈!”有人在牙齿缝里透出一声。“啊,是的,”有人同样在牙齿缝里透出一声。“我不明白,”那个说话的年轻的领导开始了,“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还要去要搞那些所谓的*选举之类的东西呢?那些东西根本不适合我们。本来,我们就没有多少时间嘛!搞那些唱高调,花架子式的东西;那些雷声大,雨点小的东西有什么用?当然,搞经济改革提高生产力,在农村是一个成功的例子,这我也不反对,但是,政治改革,不符合我们国情啊,那不是越改越乱吗?我以为现在至少行不通。”

  “这确实是一个敏感的问题。”有人喃喃说。“它伤害了我们对*主义的感情。”

  “但是,”成哲接腔说,瞟一眼黑子仿佛间接发难似的,“我们应该看到这贫穷落后—这危机四伏的事实—当然,这是一个痛苦的现实。—我们十年一贯制造成空前的超稳定及发展无进步状态。但是,我们(对不起,周姨,我想你掉了餐巾了。)—都八十年代了。空气中到处飘荡着西方*自由式的文明气息。”

  “也有人说过那是陷井。”黑子轻声说。这家伙喝那么多酒竞然没事,这不得不让我佩服。

  成哲突然停住了话题,他望了黑子一眼,没说什么。

  “那人是谁?”有人轻声问冬梅的父亲。

  “你们讨论的都是重大政治问题。”褐胡子开始说,“作为个体经商户,我坚决拥护小平同志所讲的‘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你们说现在的制度有哪点不好?不是比资本主义还资本主义吗?我就是要做那只会抓老鼠的好猫。说到这点,我还得告诉你们一个故事,当然是关于我和一个陪酒女人之间的事情,也是这样一个阔绰的餐厅,高朋满坐,有80多平方米。天花板上也挂着这一模一样的支形吊灯。餐桌周围坐着一群男女。宴席十分丰盛,菜肴种类繁多,我点了一些菜,正在很有味地吃着,有一个长发披肩的女郎走来了。她一进门就对我说,‘大哥,您不想有一个并不怎么难看,甚至有点可怜的女人,陪着您一起度过这个美好无比的时光吗?’我说,‘那当然。’她又说,‘您同意了?大哥,我真高兴。’我说,‘我同意了。’我又问她,‘多少钱?’她说,‘您说什么,大哥?’我说,‘你喜欢钱吗?'。‘钱?嗨,大哥,您真是太了解小妹了。我最缺的就是钱。虽说我不敢肯定金钱是万能的,但有时候,金钱就象太阳,照亮了黑暗,给人带来温暖。—大哥,您看见我这裙子了么?我里面可什么也没穿,但我不感觉到有什么寒冷。不信您瞧瞧。'她这样说完,躬腰揭开了裙子。我一看那修长的曲线分明的腿,那条腿除套着一双长统真*,除了在袜头匝着一张伍拾元钞票外,什么也没有。我想那个—她很快把裙子放下了,接着又眼瞪地盯着我。我毕竟大她一把年纪,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地逃出了那地方。当我回过头一看,好家伙!她正坐在那里大吃大喝起来,我说,你慢慢享用,帐我已付了—她说,那好,您先走吧,大哥。我一会儿就去。”

  褐胡子说到这里,轩然大笑,其余的人也跟着大笑—只除了冬梅,她阴沉地望了望说话的人,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可是,这很难让人相信。”那个四十几岁,皮肤保养得白嫩,看上去十分得体,头发稀疏光亮的x公安局长开始接话说,“当然,我不怀疑这种事实的存在。问题是这种糟糕的秩序,给社会治安管理问题带来了不少麻烦。这是很危险!这种所谓的*自由意识,这种假反封建专制作幌子的无政府主义、唯我主义、超前消费主义、享乐主义,美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主义,洋教条主义—”他说到这儿气力不加,声音几乎变得微弱:“—这种腐朽的,没落的,垂死的现象,就是我们应该制止而必须加以制止的。”他狐疑地看了黑子一眼。

  “是要加以制止的。”有人跟着不紧不慢地说。

  “我也赞成这么做!”成哲继续说,“这种不劳而获的思想是我们所不能容忍的。为什么?因为我们和资本主义国家的体制完全不相同。这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固然我们这种现有的体制还存在不少问题,但是,如果去搞资本主义呢?固然我相信有一小部分人会先富裕起来,这样,他们可以游山玩水,出国观光,花天酒地,乱搞女人,更多的人却因为失业而饥寒交迫,以至饿死!他们胡作非为引起了这些人的愤怒,于是出现了另一种完全不同形式主义的改良、改革,后来又是流血式的暴力革命,又是苦难的战争岁月,这种动荡不安是中国老百姓所厌恶和反对的。这样,从而证明了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才是我们真正的唯一的出路,并且,只有*主义才能够医治这些中国式的体制弊病—”他这样激动地说着,并且站起了身,松开领带和衣扣,后来,他又坐下了,他那漂亮的面孔为一种喜悦的微笑而焕发了,目光亲切,得意,甚至有点讨好地落在了冬梅脸上。

  冬梅垂下眼睛,后来又抬起眼睛紧盯着他,“你们说的这些都太高深了,我听不懂。请问:‘*主义’是中国的还是西方的?我们现在是在搞什么主义呢?”

  “你是明明知道了,故意这么说,还是的确不知道?”

  “不知道,我正想请教你。”

  “你这种思想胡涂,太危险了!”她看见公安局长皱皱鼻子,这么说。

  “当然,”冬梅的父亲插话说,“她刚走出大学校门,毕竟没有多少政治头脑。”

  “这不能责怪她,她很年轻嘛!”贵夫人也解释说,她用一种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冬梅,好象暗示她说,“嗨,你怎么能这样?”褐胡子领导开始把他的手指摸到胡子上,瞪眼望着墙壁上那幅画:《洛神赋图》。

  “我说,这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上菜?”成哲高声说着,并开始哼着“晴朗的天空,下着雨”后来,面带微笑的服务员迅速上菜了。在这谈话中,每一刻工夫都使黑子愈觉得不舒服。他的骄傲,他的率真的平民的骄傲,几乎都反激起来了。他不清楚自己和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的地方?不过他感觉到他们的笑话是泛味的,发音的腔调令人难受,动作姿态显得虚伪,流畅的言词中简直有一种不是滋味的东西。冬梅也引起了他忧郁的情绪。后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把我叫醒,我们开始告辞。

  “怎么,你们要走了?”

  “是的,冬梅,我明天一早要回老家,我会来看你的,再见,冬梅。”

  冬梅说,“那好吧,我们保持联系,这是我的电话。”后来,她送我们走出酒店大门,我们蹒跚地步入夜色中。我听见在我背后响起了一阵全体哗然的大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刀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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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在沿湖湿地上沿着有潮气的公路,朝着都昌所在的方向驰行,前面,庐山的上空可见巨大的云朵,太阳已经升起,空气清凉,紫色的晨雾缭绕;金灿灿的油菜花布满山谷,飘着阵阵的清香;公路两边随处可见垂柳、沟渠和鸡冠花。黑子在驾驶座上微微俯身,手持方向盘,让车沿着白线在寂静而又神秘的公路上行驶。他精神抖擞,一路说着笑话。“伙计,你酒量不错吗,哈哈!”,“得啦,乱七八糟的,你还要取笑。”说完,我侧过身,伸手拍了拍刘国全的肩胛,“伙计,昨天晚上的事真是对不起啊,你的事全都给我搞砸了。”,“行啦,别提这事了。”刘国全推开我的手,他说,“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伙计,我说过,那领导跟我是铁哥儿们,不会有事的。”

  “是吧,我说没事,伙计。”黑子大大咧咧地说,“我是说他那个领导,他是不会在乎你说了什么,他只在乎坐在他旁边的那位空姐。可惜呀,可惜!”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要是说出来,刘国全还不把我给宰了。”

  “黑子,你在胡说什么了?”刘国全终于坐不住了,他大声声辨起来,“我和王挽鹭是朋友,这不错,也就仅此而已。我请她吃饭都有五个月了,而且就这一次。你想想,她在天上,我在水里,我们怎能交汇?”

  就在这时汽车已经开出荷塘镇,在离这里几十米远的一个十字路口,车辆堵塞,黑子并没有减速,从停着的车辆旁边开过,以每小时90公里的车速从加油站的车道上冲了过去,把一张张目瞪口呆的脸庞远远抛在车后。“嗨,这可不是在海上啊,你得—”刘国全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个警察开着警车,正呜笛向我们追赶过来。“停车!下来!”那警察是个高个子,身材结实,肌肉发达,标准的警察小平头,颈部上的青筋绷得紧紧的,面无表情。他冲着我们又吼又叫,“开这么快!这路是你家的啊?”那儿还有另一名警察,看起来神色严峻,一见黑子就很反感。

  “把驾照拿出来。”

  “噢,驾照在这。”

  “你是军人?”他一边看着黑子部队的驾照,一边狐疑地盯着他问。

  “不像吗?”

  警察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你超速了,要罚款500。”

  我们说,我们总共有300元,只够到都昌一路上用;他们说,500,一分也不能少。黑子大声抗议,那警察威胁说要刑事拘留他。我们只好交出500元。我要他出具罚款票据,那警察气急败坏,他指着我说,“你们再不走,我要把你们的车也扣下来。听见没有?”黑子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你简直是他妈的在抢劫啊!”还没有等那警察反应过来,黑子把车加速到100公里,不仅如此,他居然从一个三岔路口冲了过去。令人吃惊的是:这次那些警察并没有开车追赶我们。

  黑子将车速减慢,从车窗往回看了看,那警察的身影显得那样渺小、滑稽。

  “嗬嗬,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嘛!”他忿恨地挖苦道,“把我们的钱全抢去,还要拘留我。他妈的这些警察,干这种事可是轻车熟路。”我们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还是开心些,别想算了。

  我们现在还剩下200元,一直要用到都昌,只好搭上些要赶车的人。在快到湖口渡口时,我们突然见到一个男人正在公路上行走。黑子把车开到他前面停下。我对他说,“伙计,别浪费时间了,他要是有钱还会走路?”

  “搭上他开开心!”黑子笑着说。那家伙衣着褴褛,蓬头垢面,两眼茫然,仿佛经历了一场磨难似的。他说他名叫吴正官,把中国都走遍了,总是踹酒店的门,有时索性踢开门去讨钱:“我家在红安革命老区,给我点钱吃饭。”他说,这方法很管用,从没遇上麻烦,真是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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