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追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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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把我抓来的！”
“……”一时间，褚林泽被萧莫凌呛的哑口无言。之后叹了口气，道：“你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你也知道，我只是想再见到褚艾一面。达成之后，我会放了你，而且会给你补偿。”
“那一面就有这么重要？”萧莫凌就费解了。褚林泽大动干戈的做了这些，只是为了见褚艾？
褚林泽苦笑一番，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自嘲。“谁知道呢？我们家的关系很乱。”
然而，处于危险的不止有萧莫凌一人，还有褚炎凉。
此时的褚炎凉，如同萧莫凌一样，不过相比萧莫凌而言，褚炎凉的心情可就悠闲的多了。
在欧式庭院的地下室中，同样是被绑在椅子上，褚炎凉背在身后的手，却灵巧的将手表的表针卸下，片刻之后，空荡的房间出来一声清脆的锁头打开的声音。
“呼…”褚炎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接着又打开脚腕的锁。仍然是不慌不忙的走到房间的门口，丝毫没有心急如焚想要逃跑的意思。
“咚咚咚……”褚炎凉敲了敲门，接着对门外吃惊不以的守门人说：“Hi！dude！打开门吧”
第六十八章：这算是虐待？
于是乎，褚炎凉毫不费力的走了出去。顺着地下室延伸向上的楼梯，褚炎凉边走边点燃一根烟，嘴里哼唱着歌。
褚炎凉知道褚林泽没时间顾及自己，以萧莫凌的性格，被绑架之后，一定会闹的鸡犬不宁。
不过，褚炎凉并没有打算一走了之，而是跟老管家问过好后，便悠闲的来到了顶楼的阳台，屈膝而坐，隔着护栏眺望着远处的地平线。
因为这座私人别墅价值不菲，故四周也是颇大的一片绿化林。只有出了这片绿化林，才是人口密集的市区。
反而这里为了寻求安静，倒是人烟渐少的地方。
只不过此时的褚炎凉，没有半点欣赏这风景的心情。刚刚在与管家交谈时，褚炎凉得知近来父亲一直以“贪污官员”的罪名打官司。
虽然褚语和褚炎凉相处的时日甚少，怎么说也是有血缘关系。而刚刚管家的话里，多多少少有几分让褚炎凉动用外公的资金周转一下。
如今迫在眉睫的，不止这件事。还有同样处于水深火热的萧莫凌。
事实证明褚炎凉的担忧无比正确。位于这栋老式小区的萧莫凌，受到了第一波的折磨。
首先，萧莫凌可以在这套房子中自由活动，却不能逃出去。一旦褚林泽发现萧莫凌逃跑，褚林泽便会对褚炎凉动手。
就是这样的威胁，萧莫凌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的怕褚林泽毁了褚炎凉的那张脸。
毕竟褚炎凉的脸是一个让人嫉妒的东西，也是陪伴一生的。
当萧莫凌把整个房间查看了一边之后，萧莫凌就是一种欲哭无泪的心情了。这套房子少说也有二十几年了，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周围都是同样陈旧的荒废大楼。当然，这屋子也是许久没人住过。
这里的构造也算简单，客厅，厨房，卫生间，还有两间卧室。
屋子里的家具都是崭新的，一定是褚林泽特意的换过。但是被腐蚀的墙皮还是不住的下落，犄角旮旯也有各种蜘蛛网和潮虫，整个房间都是散发着一种逼人的潮气。
最恐怖的是这里几乎断水。拧开早已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后，流出来的绝对是混杂着无数铁锈的不明液体，鲜红的好似血液一般。
好在这里并非断电，只是灯泡有一点闪。
最让萧莫凌费解的是，明明第一次来这里，却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例如萧莫凌在看厨房时，脑海中立刻浮现一副画面：一个男孩，踩着板凳，在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厨房里艰难的做着饭。
难道，之前在这里生活过？
这个想法萧莫凌不敢排除掉。刚刚发现摆放在橱柜上的一切相片中的人物，眼睛都被人剪下去了。
可这些人物，无非就是一对父子。
这个囚禁环境的重重疑点还不容萧莫凌多想，紧接着就是褚林泽的刁难。
褚林泽明明知道萧莫凌是绝对的素食主义者，偏偏让萧莫凌吃带血丝的牛排。
萧莫凌怎么可能会吃？可是抵抗又打不过褚林泽，硬是被强迫的把一块血糊糊的肉塞进了食道。
几年不曾沾过肉类的肠道和胃，在如今被打破界限后，条件反射的开始呕吐。对于萧莫凌而言，吃荤的恶心程度，不仅仅只有呕吐那样简单。
“你不吃？如果你不听我的，我会把你扔到有一群疯狗的房间里，等你被扯下几块肉后，在救你出来。如此，反复。”
这句话是褚林泽对萧莫凌说的。并且萧莫凌相信褚林泽也许做的出来。谁让医院是他家开的！就算把这样一个伤者送进医院，恐怕也没人敢起疑心。
即便这样威胁，萧莫凌还是抵制去吃肉类。在这种情况下，萧莫凌只喝水的条件下度过了三天。
第四天，萧莫凌昏倒后，褚林泽才给萧莫凌注射营养液维持生命。在这三天里，萧莫凌的人整整瘦了一圈。
当萧莫凌醒来后，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着萧莫凌捏着鼻子去咀嚼那块半生不熟的东西。
身体接受肉食的过程并非那样简单，即便是萧莫凌肯吃下去，胃也是自主的让其吐出来。经过两天的磨合，萧莫凌才勉强吃下200克的肉类而不呕吐，不过，一旦超过这个份量，萧莫凌还是会反胃。
第六十九章：各有各的忧
在和褚林泽真正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萧莫凌也算明白，褚林泽打骨头里就是一副邻家哥哥的形象。
即便是两人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褚林泽对时常情绪失控的萧莫凌依旧凶不起来，偶尔的恐吓也是商量的语气。
加上褚林泽是一个无微不至的细心人，几天的时间里，便将萧莫凌的习性掌握住了。
了解透彻之后，褚林泽开始对萧莫凌进一步的实行方案。例如，每天都给萧莫凌吃一些奇怪的药物。
通常是萧莫凌被强行灌下去，之后情绪常常焦躁不安，精神方面也有些失常。尤其是会做噩梦，惊醒后却又忘记梦的内容。
通过这些反应，萧莫凌初步判断这是精神性药物，而且萧莫凌已经常常愣神，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疯掉。
距离囚禁已经过了10天，萧莫凌每日都是一身医院的病服，宽松的长衣下没有其他衣物，这也算是防止萧莫凌逃跑。
好在褚林泽就是褚林泽，若是像褚炎凉那样班门弄斧，在这段时间再跟萧莫凌发生怎样的关系的话，估计萧莫凌会咬舌自尽。
这一个多礼拜，褚林泽的心情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倒不是说生气，而是哀愁。常常是靠着窗台，隔着防盗窗出神的看着外面。
也许是看的太久眼睛酸涩，也许是勾起了某些事，萧莫凌不止一次见到褚林泽泛红的眼眶。
本来萧莫凌异常憎恨褚林泽，前几日更是如同哑巴一样面对褚林泽。可最近褚林泽的消极情绪，让萧莫凌再也按捺不住了。
“会长？你把褚炎凉怎样了？”萧莫凌趁着今天褚林泽稍稍心情好才问道。
褚林泽正在削苹果，听到萧莫凌的话，削着苹果的手明显停顿一下。许久苦笑道：“他也是这样问你的…有人关心真好啊…”淡淡的语气中是满满的自嘲。
“要不然，你杀了我吧。”萧莫凌盯着褚林泽手中的苹果刀，刀面上映衬着萧莫凌憔悴的脸庞。今日的折磨，不仅没有淡去萧莫凌的容貌，反而添加了几分病态美。
褚林泽没有回答，依旧自顾自的削着苹果的。房间里又回归了安静。直到苹果削完，褚林泽递给萧莫凌，说：“当他知道我在用药物刺激你的精神时，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生气。”
萧莫凌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苹果，刚刚咬了一口，淡到不易察觉的一股郁金香的味道被味蕾捕捉到了。顿时，萧莫凌鼻子一酸，一种想哭的心情就爬上来了。
“他给你的。”褚林泽静静的说道，“他说你吃了这么多天的肉，会营养不均衡。”
“妈的，你她妈杀了我吧！给个痛快行不行！”萧莫凌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嚷嚷过后便靠着墙坐下，哽咽的声音在房间中响着。
萧莫凌真的活不下去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怎么才算到头。每日每夜都是无比煎熬，而且萧莫凌已经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回想起父亲的事，尘封的记忆也快要被拂去它表面灰尘。
褚林泽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啜泣的萧莫凌，直到萧莫凌无力再去哭时，褚林泽才开口说：“我再去和他谈判一次，如果他肯让褚艾回来，我马上让你走。”
说罢，一声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响起，许久传来了一阵关门的声音，紧接着，房间里又回归了死一般的寂静。
即便现在没人，萧莫凌也无法逃跑。
因为褚林泽只有在给萧莫凌送餐和喂药的时候会来，其余时间都是把萧莫凌一个人扔在这里。唯一可以出去的门口安装了摄像头，一旦发现萧莫凌逃走，看守在一楼的人就会堵截萧莫凌。
这是萧莫凌前几天逃跑不成反被捉的总结经验。
第七十章：进退两难了
I hope I can protect the one thing i can't live without。
【 我希望我能保护好我所不能失去的东西。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
入夜，依靠在沙发上打盹的褚炎凉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茶几上刚刚挂断的电话凌乱的摆放在一堆杂志中间。接着褚林泽推开了门，走进来后，坐在了褚炎凉身边的位置。
房间里还是只有电视的声音，两人都不愿意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许久，新闻结束后，褚炎凉打了个哈欠，起身伸了个懒腰，说：“哥，再不说话我就去睡觉了。”
“你什么时候让褚艾回来？”褚林泽也切入了正题。
褚炎凉轻笑着，径自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镇的威士忌后，慵懒的坐到餐桌上，小饮了一口酒后，反问道：“哥你等不及了吗？到如今我也想看看萧先生得知真相后的反应。况且，褚艾她也不想回来。”
“你为什么？”褚林泽一向温和的脸孔有些动怒，“你就不怕萧莫凌想起来后，会恨我们？你究竟干了什么？褚艾为什么不肯回来？”也许是褚林泽也察觉到自己有些过激了，问过之后，又补充道：“见过褚艾后，我马上退出。”
“那你就去英国见好了。”
“我去不了！因为……因为，算了！”褚林泽最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思量过后，失望的对褚炎凉说：“你的萧先生，现在处于一个阴暗、潮湿、破败的地方。他有洁癖，不吃荤，却为了活下去甘愿忍受这些。他几乎每夜都做噩梦，吓得他都不敢睡觉，一旦睡着就会被吓醒，醒了就是一个人蜷缩着发抖……”
“你想要跟我表达什么？”褚炎凉听到这里，一改刚刚的怠慢，天蓝色的眸子中充满了敌意和挑衅。
褚林泽嘲讽的一笑，道：“今天他吃了你的苹果，哭着让我杀了他。我跟你不一样，我没办法那么狠心，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让萧莫凌重获自由。”
“你以为我不想？褚艾不肯回来！”其实就在刚刚，褚林泽回来之前，褚炎凉刚气氛的挂断褚艾的电话。
褚艾她自己说了，想让她回来的条件，就是看到萧莫凌的人头。
这句话褚炎凉怎么可能告诉褚林泽，以褚林泽这样深爱着褚艾的程度，没准会脑袋一热就对萧莫凌下手。褚艾也真是够狠，居然要借机除掉萧莫凌。所以褚炎凉才陷入这个两僵的局面，迟迟不能决定。
最后，褚炎凉狠狠心，坏笑着说：“我外公已经给褚艾订婚了，说不定你们见面的时候会在她的婚礼上。”
“你…够卑鄙啊！那就别怪我了。”语落，褚林泽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褚炎凉一个人。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给房间蒙上一层昏黄，精致昂贵的家具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力。
“人渣！”褚炎凉愤怒的将酒瓶扔向墙壁，顷刻间瓶子变成了一地的碎片，周围满是四溅的酒。
此时的萧莫凌，恰巧被一场噩梦惊醒。再无困意的萧莫凌躺在床上，愣愣的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
缓过神来后，萧莫凌准备去开灯，却一不小心被绊倒，头撞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床头柜也就此挪动了几分。
“疼诶……”萧莫凌揉着头，打开灯后，准备把柜子挪回原处，却发现柜子后方的墙角似乎有几张泛黄的纸。
出于好奇，萧莫凌把纸拿了出来，在手中展开后，才发现那是一张法院的审判书以及一份医院的证书。
在模糊不清的字迹中，萧莫凌大概看到了“判洛梅等人为强女干罪”、“生子归萧歌抚养”等字样。
瞬间，萧莫凌记忆的阀门被打开……
第七十一章：天生的戏子
萧莫凌的父亲，萧歌，是个同性恋。
本来这没什么大惊下怪的，从萧莫凌记忆中那次就可以看的出来。可是，萧歌所处的那个年代，对同性恋的看法，就像是中世纪的欧洲对异徒教的歧视。
批判、排斥、唾弃……甚至是屠烧。
自然，萧歌对父母坦白过后，直接被父母以“精神问题”送进了少管所。只是那时的少管所，不如现在的严谨，简单一点，就是男女宿舍之间的围墙，可以逾越。
被送进少管所的萧歌，年仅15岁。又加上体格的单薄，长相也算个标志美。在男狱中便受尽了屈辱，几次被凌辱过后昏倒。
狱警也多次阻止和警告，奈何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督。迫于无奈，便把萧歌送进了女狱中。毕竟萧歌是个同性恋，即便处在女生当中，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确实，萧歌本性老实，不会对女狱中的女生下手。可女生们就未必了。
可想而知，女狱中突然来了个男人，就算这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好歹也是个男人吧？不管是白毛还是黑猫，抓得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萧歌的到来，无一例外成了那里的新鲜事。女狱以洛梅为首的几名“痞子”，也从小道消息里得知了萧歌由男狱过来的原因。这几名饥渴难耐的女人，一不做二不休，利用人多势众，也弓虽。暴了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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