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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余劳集-第2部分

小说: 余劳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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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该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爬盆小龟,则伏在盆里一动不动。我低下头仔细端详小龟,它依然将头、爪和小尾巴紧紧地缩在龟板里面,用手轻轻地碰碰它,身体一点弹性也没有了。这时我才发现它那爪子上本与灰黑皮肤同色指甲已经变成了白白颜色。它僵硬了,四支竟没有一点水分。它确确实实已经死了。觉得挺可惜的,自己饲养多年的一个小生命就这么走完了生命的历程。

  妻子将这事儿告诉了在南京读大四的儿子。晚上上网竟读到儿子为小乌龟写了一篇短文,标题就是《悼小龟》,不曾想到,他对这小生命竟如此怜惜,引发我关于该不该再饲养这些小动物的深思……现将他的短文录在下面。

  《悼小龟》

  中午,食堂人山人海,正兴致勃勃地吃饭,忽然收到家里发来的短信,仅仅五个字“小乌龟死了”。一时,美食哽在喉头,难以下咽。

  他甚至连名字都还没有呢。                  

  这只小龟是老爸六年前从地摊上领养回来的,原来是一对的。小龟的对象没能在我家捱过第一个冬天,于是,他孤单地做了五年半的鳏夫,直至追随而去。

  在孤单的日子里,小龟一度消沉。但是,岁月渐渐弥合了创伤,他的体格也日益健壮,至去年最后见他活着的时候已比一个巴掌还大,胃口还很好,也从不挑食,正茁壮成长。悲剧的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生命却不幸英年早逝。、

  我甚至不知道小龟是暴毙的还是慢慢走向了生命的终点。入冬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钻进沙土里,开始蒙头大睡,已近四月,翻看沙土,却只见小龟已干瘪成了木乃伊。

  我们开始内疚了。小龟因为生性好动,没少让人翻遍家里的各个角落,甚至离家出走,被楼下看门的大爷捡了回来。不管怎么折腾,小龟都安然地回来了。为了不再让他乱跑,我们给他一个新家,一个他永远爬不出来的盆子。我们拴住了小龟的身体,却拴不住小龟的心,每天,小龟卖花满怀期许地张望着外面的世界,徒劳地试图攀爬出来,却一再摔跟头,就像希腊神话里面推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坚定执着、从不认命。

  奋战高考的岁月里,有时喜欢把小龟放在桌上,陪我熬夜,他只会静静地在那里发呆,但是每当我熬不下去的时候,也会想:懒懒的乌龟还没睡呢。

  来南京上学以后,见小龟的机会少了,但是,也总还牵挂着,回家的时候总要看看,却只见他傻傻地躺在盆子里。有时候不忍心,会拿出来遛遛。

  如今,小龟真的是睡了,而且是长久的睡了。他的族人或许会因为长寿而名扬天下,但他的一生却是如此的昙花一现。

  小龟,天堂不再会有限制你自由的盆子了,生命本就该是自由与奔放的。
  作者题外话:2010年3月

过客
今晨乘公交车上班,由于天气阴凉,车厢里也不再那么闷热。好在也弄到一个挨窗口的座位,虽说路途遥远,在车上要晃荡个把小时。今个却有那份闲心打量车窗外的绿树闲花,但更多时间,自己是用在打量车厢里一张张不断流动着过客的脸。稚嫩的,苍老的,厚重的,轻浮的,什么样的脸儿都有。一张脸折射一个人生,他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知他们从何而来,又去向何方。生命的忙忙碌碌,来来往往。是啊,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在生命旅途中,在这纷繁的大千世界里时时刻刻地充当着他人眼中过客?
  作者题外话:2008年8月 。 想看书来

夏夜
夏夜的星空,夏虫的鸣唱似乎已经成了远去的记忆。

  夜半,我们蛰居于水泥森林里,在一个个高耸叠加小方格空间里,心安理得地自闭于钢棂铁窗之内,严严实实的拉上帘,享受着从的那个叫空调的东西里送出的凉风。“呜呜,呜呜。”空调不停地打着“呼噜”,不停地喘气,如同一个醉汉躺在你的身边,与你同室相眠。虽有些厌烦,但也无奈。

  我悄悄离开熟睡的妻儿,轻轻地带上门,独自站在阳台上。高楼林立,抬眼不见一点点星星。“滴滴哒,滴滴哒,”传来楼上人家空调滴水的声音。“呜呜呜”,家家空调的外机都在疯狂地运转,整个“森林”都在开足马力,像是拼命吮吸外层空间的“乳汁”。夜幕下,天空板起灰白的脸,冷寂、死静地瞅着这城廓人间。

夏午
烈日炎炎,火一般的烧烤着大地,没有风,腾腾的热浪令人窒息。正午时分,路上少行人。偶尔有晃晃荡荡的公交车路过,车窗洞开,看到车厢里都是一张张紫色的脸。车站边一台拖拉机上半车厢的西瓜暴晒太阳下,卖瓜人蹲踞在车厢的阴影下打瞌睡。四周沉寂得只感觉到自己怦怦的心跳。

黄梅雨
又是江南的梅雨季节,早晨起来,看窗外的雨,滴滴嗒嗒,无休无止。半夜不知它何时起,不经意间地,已经将对面高楼干涸墙体浸润淋透。绵绵不断的雨丝,斜斜的,密密匝匝布满在天空。山野城郭,婉约空朦。四周沉浸在一片滴滴嗒嗒的音符包围中,风紧一阵,雨密一回,雨点沿着屋檐噼里啪啦地敲打一阵又渐渐远行。接着风一紧,雨点又来敲打一阵,宛如给这单调的风雨和乐,不间断地增加几个重音节。风不停,雨不息,缠缠绵绵,淅淅沥沥。 txt小说上传分享

洗澡
自己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上澡堂了。今天是腊月三十,为了找回已经淡忘了的,年三十半夜起床随着父兄们一道上澡堂洗澡,那种热闹而又充满浓浓的年味感觉。今早,虽没有半夜起床,大约七点来钟就去了澡堂。在我的记忆和想象中,大年三十,在这时候才来洗澡,已经是很晚了。澡堂里一定热热闹闹,人满为患。所有的座位都是推着满满的衣服,手拿着筹在一旁等候座位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在浴池里,像蒸笼里般地雾气腾腾,谁也看不清谁。满池子都是人,只要找一个空当能够沉下自已身子泡进像米汤一样的池水里,基本上就算洗了一把辞岁澡了。 

  今天当我走进澡堂,空荡荡的大厅里并没有见到自已记忆里的景象。寥寥几个人,且多为和自已一样的年岁,未见年少的孩子们。几个跑堂的师傅,有的竟悠哉游哉地躺在长椅上打着瞌睡,那充满这浓浓的年味洗澡场景,已经不见了。下了浴池更为清静,偌大的浴池青蓝青蓝的水,自己躺在池中一个斜坡面两边还有扶手的位置,背后一股股热水从腰部、后背、颈部向外涌动着。我一边充分地享受着水的按摩,水的搓揉,一边在想,自己是循着祖宗习俗的脚步走来,本想体会洗一把辞岁澡,找回年味的感觉。

  躺在浴池里享受着,但始终没有找回那种“年”的感觉,觉得有一丝丝遗憾,一丝丝欠缺。走出澡堂,看到大街上如梭的车流,其中不乏国际名款名车。摩登大楼,洋气十足。西风东进,现代物质文化生活的多元化已是社会的主流。生活的多彩和丰富,已经充实到社会各个角落。如今躺在大众浴池里,也能享受着暖暖的水流轻轻地搓揉。科学生活,健康生活,充分享受生活。现在一般家庭中洗浴装置已经普及,要想洗个澡,什么时候不行?就是想洗一把辞岁澡,看过“春晚”也来得及呀,又何必墨守陈规?
  作者题外话:写于2009年1月

南街往事
周日下午,我走了一趟阔别多年的位于芜湖老城区青弋江南岸的南街。老天爷像是很善解人意似的,撒下稀稀落落几滴小雨。如今的南街,已经是面目全非,大半条老街已被拆除,建成了新式小区。剩下半截街道,部分已是残垣断壁,剩下的看似女儿墙、高门槛的大宅子多数也是人去楼空。等待它们最后的命运还是拆迁。

  我出生于南街,也是在那里长大。在我的记忆里南街文化气息厚重,古风古韵犹存。在我的童年里,南街商业氛围虽已渐淡。不过,临街仍然是清一色的槽门,旧时栉比鳞次店铺门楣依在。街坊邻居,还是沿用旧时的称谓。例如:张家酒馆、李家面坊、许家酱坊、鲍家炮竹店、潘家香店、曹家灯笼店,还有银匠店、炒货店、杂货店、棺材店、当铺等等,都在姓氏后面冠以他们家过去经营的行当。虽然旧时商家的风光不再,但上了年纪的老人,见面还是以“张三爷”“李四爷”相称,有的干脆就是“三爷”“四爷”互称。仿佛置身于矛盾先生笔下的《林家铺子》年代。

  在我记忆里的南街,还有一些零星的小卖铺、烟酒糖果店,有药店、米店(粮站),在有一对厚实大门的老当铺斜对面还有一家高高门槛百货商店。南街上有学校,有澡堂。南关小学就坐落在旧时的太平会馆里。小学里有大操场、小操场,那可是我儿时的天堂。只记得进学校两侧是两排高高的冬景树,那是我与儿时伙伴们捉迷藏的好地方。还有那临近青弋江水边老澡堂,记得最初澡堂用水还是由挑夫从青弋江挑水,后来才用上了自来水。澡堂里住着一位很老、很老的老人,白髯长须,矮个子高高的额头,大大的鼻子,老爷爷的样子就像年画中的南极寿星。不知道他的姓氏,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岁数。小时候只知道自己随大人们喊他“二爹爹”。二爹爹好像没有家,他就住在澡堂里,老人很和蔼可亲。那时候,每当秋夏之交,澡堂就开张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时常溜进澡堂乘着跑堂的不备,冷不丁将小短裤脱了,往别人家座位篾垫子下一塞,抓起一条毛巾溜进浴池洗个澡再出来。跑堂的看见了,逗着逮我们取乐。若被他们逮到了,免不了屁股要挨两巴掌,最可怕的是位翟姓的大伯,若被他捉住了,搂着你用他那钢针般的络腮胡子扎得你,又痛又痒。每当至此,我们就高喊二爹爹“救命”。此刻走在南街上,不曾想,儿时往事,竟成趣谈。

  昔日的南街,老房子夹街相对。两边高高的屋檐,中间是一线白云蓝天。过去一般人家临街一楼是店铺,二楼和后院才是生活起居场所,其中不乏深宅大院。当然在我记事那个年代,所谓的大户人家已经销声匿迹。从前的私家大宅子,少则住进了三四户人家,多则七八户,十几户,有的大屋则住进了几十户人家。庭院深深,从前庭到后院,要走过六七个厅堂或天井,跨过七八个门槛。门槛是高高低低,宽宽窄窄。从前门走到后院,深深浅浅。平时,亦无大碍。到了夜晚,昏天黑地的若没有大屋里的人领着你走,不摔跤才怪呢。那时候整条街上只有一个自来水站,家家都备有一担水桶,吃水都得从自来水站排队买水往家里挑。最难的是住在后院人家,挑一担水要迈过七八道门槛亦绝非易事。跳水上楼那就更难了,窄窄的木制楼梯,每上一步半只脚后跟总是空悬着。那时,住在大屋里的人,通常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厅堂或天井,可谓是共同的厨房和餐厅。一家一个煤炉,一口水缸,一个小饭桌。谁家烧了道好菜,满堂飘香。大屋里的人,若谁家来了位客人,家家皆知,若带来了一点土特产,主人必要每家送一份,至少也让你尝个新鲜。若谁家出了点困难,也是户户帮忙。啊,过去南街上的邻里之间那份淳朴,那份情感,今天已化作深切的怀念!
  作者题外话:写于2008年11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悠悠瀂港河
澛港河亦称澛明江,即皖南水系漳河流经古澛港镇入长江段,水因古镇而得名。如今澛港古镇已化为乌有,澛港河悠悠依旧。带着皖南诸山的涓涓细流,带着徽州故地古韵,带着黄山的茶香,缓缓而来;潨入龙窝湖,随大江奔流而去。

  万里长江浩浩荡荡,自西而来,莽莽苍苍,流经此处突然掉头直北而行。长江甩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形成一湾回流水面,这便是龙窝湖了。澛港河恰在回流的龙窝湖口汇入长江,潮入江湖,波涌吴越。昔日的湖口潮头,夹漳河沿水岸矗立一座襟江带湖的千年古镇——澛港。“荡荡长江俱左右,明明日月照东吴。”这是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题蛟矶庙》诗中的句子,蛟矶庙建在原矗立江心的蛟矶山上,为纪念刘备之妻孙权之妹灵泽夫人所建。蛟矶山与澛港镇隔水相望,明末清初前后,由于泥沙冲积使江流南阔,蛟矶山逐与北岸相连。唯澛港古镇矗立潮头未变。

  “长江几载界残棋,未著何知此地危。万舸军中焉用汝,一声锣罢竟何之。六民堕劫谁阶厉,百罚鞭尸悔莫追。欲识开头摇手处,推篷一一问篙师。”这是南宋诗人王奕《和叠山舟过澛港》诗。叠山即谢叠山,北宋大诗人,由他编篡的《千家诗》不知影响多少代人了。关于谢叠山《过澛港》诗的原文笔者一时没有查找到,不过从王奕的和诗中还能看到诗人乘船沿澛港河一路聆听船夫指点陈迹,凭吊怀古,诉说沧桑。

  澛港地处交通要道,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早在唐末就有扬行密命台濛在澛港筑五堰运军需粮草,先后大败赵鍠、孙儒。南宋末年文天祥又在此督师抵抗元军。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渡江战役打响,澛港仍然是百万雄师过大江的首要进攻目标之一。笔者曾听当地一老人言,当时国民党一守军团长曾在澛港江边的大王庙前亲手将其娇妻幼子杀了,以表其死守江防之决心。当然这只能说明他的顽固和残忍,并不能动摇什么。人民解放军势如破竹,攻下荻港、澛港诸镇,顺利突破长江。

  澛港河口,往事悠悠。不仅这里是千年的古战场,元、明、清各代在澛港设有水驿。千年古地,留下了无数骚人墨客的足迹。元代文学家萨都刺(西域少数民族人,又叫萨天锡,号直斋,他生在公元1272年,中过进士,做过元朝的御史),途经澛港驿,留下题壁诗《澛港河》:“吴姬水调新腔改,马山郎君好风采。王孙一去春草深,漫有狂名满江海。歌诗呼酒江上亭,墨花飞雨江不晴。江风吹破峨眉月,我亦东西南北人。”诗人路过澛港驿站,坐在江亭中饮酒,遥看烟雨锁大江,联想到自己漂泊不定的人生,触景生情,题诗壁上。元代诗人许有任在他的《夜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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