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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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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女孩露出的是苦笑,这苦笑摧残了理发师所有的自信,他认为自己不再具有一个理发师应当具备的能力,他未改变女孩持有的悲伤心态,他觉得自己是助长女孩自杀的凶手。但是,昌弱的出现让他获救,他忘了自己是创造者,他认为是昌弱解救自己,他的作品重新给了他应用的自信。
  此时,他的作品以一个被赋予新生的姿态拉着他的手对他表示感谢,他的作品在吻他,这使他感到难言的欣奇——与自己的作品结合,这一奇妙的体验强烈的诱惑着他,他很快便将自己投身于这一全新的体验中,他在体验中融化了,他的灵魂在体验中舞蹈。
  ……4……
  理发师爱他的作品。
  可他的作品却拒绝他赋予的爱。昌弱以避孕为理由阻止了他。在此之前,他们并未采取过任何形式的避孕,他认为这是昌弱的某种推脱。他由此想到了背叛。
  理发师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背叛,他想象昌弱对他的背叛。
  他想象昌弱与某个男人亲昵着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昌弱的手赫然挽着男人的胳膊肘儿,那个男人的形象是模糊的,仅仅充当这份想象的道具,他看见的只是昌弱从男人胳膊肘里探出的白皙。突然,昌弱发现了他,他在愤怒中看到了昌弱的惊慌失措。他欲转身离去,却感到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着——昌弱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乞求他的原谅,她说这是一个误会,请求他不要离开她。
  他还想象,无意间发现了昌弱写给他人的情书,他悲痛万分心如刀割,他欲放弃他的感情成全昌弱的幸福,却听见昌弱最后最坚定的选择——她发现她最爱的还是他。
  所有这些关于背叛的幻想都以昌弱对他的妥协作为最后的结尾。也就是说,理发师幻想的不是背叛的结果而是背叛的过程,结果一定是非背叛的,他欲在与昌弱的相处中营造一种将自己处于优势状态的环境,背叛者在心理上一定愧疚于被背叛者。这种以自己意念为基础来控制他人意念的幻想让理发师感到奇妙不已,他陶醉于自己对昌弱意念的控制,他不断扩大完满幻想以充实自己的奇妙感觉。
  但是,当背叛的确有可能出现时,理发师却感到一种真切的隐痛。他没有办法面对昌弱欲将他的遗弃的事实。所以,当昌弱以不想要孩子为理由拒绝他时,他立刻作出了反驳,他将孩子美化成幸福的使者,每一个人都因为自己孩子的诞生而感动。他极力使昌弱相信,拥有孩子是很快乐的事情。而事实上,理发师是不喜欢孩子的,他害怕孩子。
  昌弱最后还是以不能未婚而孕做为理由阻止了理发师的欲望,这个理由让理发师不甘,为了证明昌弱是真的害怕怀孕而非背叛,理发师走向了药店,他买了一盒质量上乘的避孕套后返回了房屋。
  映在他曈仁上的景象却使他感到迷惑,昌弱突然以一种绝对引诱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她头发蓬乱,双颊绯红,赤裸着身子迎向他,就象一个妓女撩拨着他的欲望。昌弱与之前的判若两人勾起了理发师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昌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产生这么大的变化。理发师满怀疑惑地回应了昌弱的撩拨。突然,理发师的脑中涌上一个奇异的念头,他觉得昌弱短时间内产生的巨大反差是昌弱预先安排的,目的是要激起他肉体潜藏的所有情欲。理发师感到豪情万丈,他所有的热情被昌弱预先安排点燃了,他很满意昌弱此种形式的新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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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能再(4)
……5……
  裸体。
  在孩提时代,理发师被父亲领入一处公共浴室,他惊讶地发现,每个成人男人的下体都长着一撮黑漆漆的毛,就像在白花花的肉体上镶嵌了一个巨大的污点。这撮毛使理发师感到恐惧,他所见到的祼体都是丑陋的,他对祼体的最初最原始的印象就是那一撮令他作呕的毛。
  因此,他很庆幸自己下体的光滑。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理发师进入了发育阶段,他的下体不可避免地生长出同样的黑色,他为此感到羞耻。他躲在卫生间里,用从父亲房间里偷来的刮胡刀对自己的下体进行清理。可过不了多久,黑色的毛又固执地出现在他的皮肤表层,并且更加粗壮,更加紧密。理发师又将这些黑毛剃掉,黑毛又再长出来,如此反复许久,理发师对阻止黑毛的生长好无办法,只得将黑毛牢牢地掩藏起来。此后,他再也没踏入过公共浴室,也避免在任何情况下将自己裸露。
  当他的同伴们在夏日炎炎之际脱开衣裤跳入河中享受清凉时,理发师慌称他不会游泳,他坐在岸边将双脚浸入河水戏中,却依然逃不过祼体带给他的恐惧,同伴们赤祼的肉体在水面与水底之间来回跳跃,那撮黑色的毛被河水无限放大。理发师感觉到他眼前晃动的不再是同伴们洁白的身体,而是一撮撮巨大的黑毛。
  理发师将双脚从河水中抽出,他决定逃离恐惧的根源。他沿着河岸无目标地向前疾走。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理发师前进的脚步被一阵清脆的属于女性嘻戏声阻止,他发现河中有一群女人正在戏水,从她们堆放在岸边的衣物来看,她们同样是赤裸着身体的。
  女人的裸体与男人有什么不同吗?她们的下体是否也跟男人一样长着黑漆漆的毛?
  理发师躲藏在树荫背后等待着答案。
  女人的裸体的确是不同的。理发师看见她们其中的一位从水中慢慢走出。她的肉体是纯白色的,在阳光的照耀着散发着青春的芬泽,她走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理发师觉得自己的呼吸就要停止了,时间仿佛也要停止了,空气就在这女人下体水面的这一刻凝固,她的下体同样生长着黑毛,并且,比男性的更黑更浓密,更令他感到恐惧。
  这也许只是一个例外,其他的女人或许并不是这样。理发师的内心继续着无力的挣扎。但是,其他女人紧接着先后上岸将理发师的幻想彻底击碎,她们的下体同样长着一摄漆黑的毛。
  理发师感到恶心,他象一只落败的公鸡怆惶而逃。
  所以,一直以来,理发师在与昌弱做爱的整个过程中,极力避免将自己的裸体完全暴露在昌弱眼前,也尽量不去注视昌弱的祼体。他的手在最后总是覆盖在她的眼睛上,自己也紧闭着双眼。
  但是,当昌弱象妓女一样扭动着裸露的身躯向他走来时,那撮黑色的毛奇迹般地消失了。理发师看到了是一个完美的女性躯体——健康的、真实的、完全的女性躯体。他对此感到兴奋,他满怀欣喜地接受了这具躯体的引诱。他第一次睁着眼睛享受性爱的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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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起去远足(1)
……1……
  我想说一说昌弱的职业。
  那天,我走在路上,突然接到一个久违朋友的电话,他的声音很急切,他请求我马上到他那里去。我答应了。他的住所位于城市的边缘,对我来说,那是世界的另一边。我乘上了一条陌生路线的公车,在车上,我看见了昌弱。
  她坐在驾驶椅上,手扶着方向盘,她的目光是专注的,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汽车行走的公路上。她很认真,在整个工作的过程中,昌弱很认真。认真的原因很简单,她是一名公共汽车司机。她的工作的特殊性在于掌握着广众的生命。司机是一项具有危险性的工作,生命在驾驶者转念的瞬间就有可能失去,更何况,公共汽车承载了更多人的生命。
  昌弱选择成为一名公共汽车司机的理由为——领导者。当昌弱坐上位于汽车前端的驾驶椅时,她就会感觉到自己处于一种领导他人的状态,从乘客上车时投射的目光中,昌弱读到了源自陌生人的绝对信任,而作为一名领导者,应该具有的最基本的特性就是要让被领导者信任自己。昌弱感受到的信任激发了她的原始使命感,她觉得她有必要担负好一名领导者必须承载的承任。所以,她不允许她驾驶的车辆出现任何交通事故,她的职责是将每一位乘客安全的送至目的地。
  我的目的地很远,是这条线路的终点,我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乘客。在我将脚踩向门梯的时候,我回头对昌弱说,我可以把你写进我的小说吗?
  她笑了,她对我说当然可以。
  ……2……
  通常情况下,一个公共汽车司机在下班之后是不会再去握方向盘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代表着工作的延续,对于任何一个非工作狂而言,都会在意识上抗拒在休息的时间里继续工作。所以,理发师每当与昌弱共同出游,总是由他承担驾驶的任务。
  这天,理发师与昌弱决定到200公里外的一座名为革乐的古镇度假。汽车行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狂奔,他们需在天黑之前赶到目的地。天色逐渐暗下来,理发师加快了车速,码表的指针沿顺时针方向迅速向最高速偏移,这使昌弱感到不安,她的职业敏感性告诉她事故即将来临,她脱口而出:“太快了,你慢点儿。”
  “我自有分寸。”理发师不耐烦地答道。理发师一向讨厌昌弱的指导性语气,他不喜欢昌弱过度自信的职业本能,他拒绝昌弱对他的驾驶指手划脚。
  可话音刚落,造成事故的原因就出现了。一位农民突然从隔离带中闪出,径直走向公路中央。理发师出于本能将方向盘向左拨动,昌弱明显感觉到了车身的倾斜,一阵剧烈的颠簸后,汽车越过了隔离带驶上了公路的另一道,眼看就要与一辆迎面而来的重型货车相撞,理发师在慌乱中乱拨了两下方向盘,汽车奇迹般地从货车右侧绕过,擦着货车的尾部停在隔离带前。
  昌弱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
  理发师问:“你没事吧?”
  “没事。”昌弱摇了摇头。
  “他妈的那该死的农民,老子不是为了避开他会弄成这样?”理发师边骂边打开车门,下车查看事故造成的最终结果。
  “他妈的那该死的农民怎么一晃就不见了,死到哪里去了?我这车怎么办啊?”理发师继续宣泄着他心中的怒火。
  “他妈的那该死的农民。”这句话像针一样深深扎入了昌弱的神经。至于事故最终怎样处理的,他们又是怎样离开车祸现场,怎样到了医院,昌弱居然一无所知。她的脑中始终翻滚着那句“他妈的那该死的农民”。
  现代文明的触手正以一个无法想象的速度向地球的每一个角落疾速蔓延,城市及城市之间原有的公路已经无法满足人们对时间的追求,于是我们看到在原有道路的不远处滋生出一条又一条高速公路。这些高速公路的修建对原住民的影响是巨大的,它们的诞生侵占了原住的土地、房屋,它们的诞生彻底颠覆了原住民的生活方式。
  

第十二章  一起去远足(2)
这块本是当地居民牵牛而过的土地被一条忘不到尽头的公路割成了两半,公路上穿行着飞驰而过的汽车,那些纯朴的农家汉子迷茫地望着这一切,他们的家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瞬间发生的巨变让他们无所适从,他们不知道是否应该改变或者怎样改变,他们在犹豫中按照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将双脚踏向了迫使他们改变的高速公路,悲剧发生了,悲剧一再发生。他们当中有些死了,有些残了,有些害怕了,有些依然犹豫着继续将双脚踏向死亡之路。
  “他妈的那该死的农民。”当交通意外发生时,被咒骂的居然是受到绝对伤害的弱者。当我们以闯入者的身份破坏了他们原有的生活环境,当我们因为自己的闯入行为而遭到与城市生活不一样的境况时,却以受害者的姿态指责被受害者。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实。我们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们所谓的无知。
  ……3……
  理发师从治疗室里走出来,他的右手腕部缠上了厚厚的纱布,隐约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他的手腕是在汽车翻越隔离带时弄伤的,被方向盘蹩了一下,肿起一大块。
  “走吧。”理发师对昌弱说。
  “喂,走啊,发什么愣啊?”理发师斜了一眼处于呆疲刺牟酰米笫峙牧伺乃募绮俊
  “哦,嗯,走……走。”昌弱支吾回应道。
  理发师注意到昌弱的眼神始终处于一种游离状态,他把她的眼神理解为惊吓后的不安。车祸带给人的恐惧具体夸张的持久性,经历过车祸的人总会不自觉地重复想象车祸的每个细节,这些细节经过想象者的加工完善成恐惧的绝对理由。更何况对一个以驾驶为职业的人来说,想象更具有真实性。昌弱沉浸在车祸的想象中,她害怕在驾车的过程中突然从路上冒出一个人来。所以,昌弱的眼神是游离的。
  “你没什么吧,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对啊。”理发师皱起眉头看着昌弱。
  “哦,没事。”昌弱微微一笑,笑得很勉强。
  理发师不再追问,她从昌弱的笑容中感觉到了她想掩藏的隐秘。或者,昌弱表现出来的不安正是昌弱自己无法接受的,她不愿意让别人读出她感受到的恐惧,因为这是她脆弱的一面,她无法正视别人因为她的脆弱所表现出的关切。
  不久之后,理发师和昌弱来到了车祸现场附近一个小县城,把汽车送入了修理厂,修理师告诉他们说估计需要两天时间才能把这车完全修好,这样,他们不得不在这个破旧的县城过夜。
  “明天,我们还去革乐吗?” 昌弱对理发师说道。
  理发师听出了昌弱强烈地向往革乐古镇的欲望。念头诞生了。念头支配他举起他受伤的右手,他笑着望向昌弱:“我可以说不吗?”
  “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我还能阻止你说不吗?我就算说我想去,又能怎么样呢?你会去吗?你的手受伤了,你当然得为你的伤手考虑。只不过,我认为,手伤对去革乐并没有多大影响。你用脚走路而不是手,对吧?”
  “我的确不是用手走路,但是,你没有看见它肿得象个馒头吗?我做任何事都必须很小心,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行动会很不方便。”
  “就算它肿得若西瓜般大也没多少影响,你需要用你的手来做什么呢?车子已经撞坏了,你用不着手来开车,若我们去的话,是坐班车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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