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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美丽男孩-第14部分

小说: 美丽男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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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区分不了正常和荒谬绝伦。我是那么擅长文过饰非和否认,所以看不出一个止于哪里另一个始于何处。或者也许那只是因为,通过训练,瘾君子成了无可挑剔的天才撒谎者,而这又与父母对他们的谎言越来越不怀疑相吻合。我相信尼克,因为我想要相信他——太想相信他了。
  我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哪里出了错?根据嗜酒者家庭互助会的观点,这不是我的错,但我感觉自己应负主要责任。我重复着那个连续不断的反复假设: 假如我设置了更严格的限制,假如我更加言行一致,假如我更多地保护他不受我成年生活的影响,假如我没有吸过毒,假如我和他母亲没有分手,假如她和我离婚后一直住在同一座城市里……
  我知道离婚和监护安排是他童年最艰难的方面,离婚家庭的孩子在十四岁前使用毒品和酒精的数量明显多过健全家庭的孩子。在一项研究中,在美国,85%的离婚家庭的孩子在高中时是严重的毒品吸食者,相比之下,那些来自健全家庭的相对比例只有24%。父母离异的女孩子性体验更早,男女孩子都遭受较高比例的抑郁压力。由于第一次婚姻不成功,二婚者当中有65%仍以离婚告终,我们很少有人想要面对这个事实,即离婚对于孩子来说往往是一个灾难,有可能导致吸毒和其他严重问题。但是,也许这样设想是荒唐可笑的,因为很多经历离异的孩子——有些比我的离异更能引起争议——并不使用毒品,我见过的很多瘾君子来自健全的家庭。
  我还能责怪什么呢?有时我认为因为很多显然的理由,待遇特殊的孩子是毒瘾的主要候选人,但在极端贫困中长大的众多瘾君子又是怎么回事呢?要责怪他们的贫困或许很容易,如果我们在康复之家和匿名戒酒会上遇见的孩子不是来自各种社会和经济阶级的话。我会责怪私立学校,如果公立学校的孩子毒品问题较少的话。然而,研究证实毒瘾是一个机会平等的不幸——它影响着人们,不管其阶级情况、教育、种族、地域、智商或者任何其他因素。
  我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或人可以责怪,但我总是感觉自己要承担所有责任。有时候,我觉得我唯一能够知道的事情就是尼克得了可怕的疾病。
  接受这一点我仍然觉得困难。有癌症、肺气肿或心脏病的人不撒谎不偷窃,他们会做其能力范围内的所有事情以便能活下去。但患毒瘾的人却无法做到在外人看来似乎是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法的事情——不喝酒、不吸毒。
  正如罗森博士所说:“这个疾病的一个症状就是吸食,一个症状就是失控,一个症状就是要喂饱那种渴望的需要。”这是一个如此强大的力量,以至于一个瘾君子在一次会议上把它比作是“饥饿的婴儿要吸妈妈的乳汁的需要——吸食正是这样一种需要。”

第四部 但愿可能(3)
有些人仍然没有被说服,对于他们来说,毒瘾是一种道德失败,吸食者想要麻醉自己,单纯而简单,没有人强迫他们吸食。“我不是争辩这个事实,当一个瘾君子想到或吸食可卡因的时候,大脑的某些区域亮了起来,”华盛顿特区的绿洲毒品治疗诊所的研究员萨莉·萨特尔介绍说,“但它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 成瘾和多种硬化症一样,是一种生理状况,真正的大脑疾病不包含意志的成分。”
  我提醒自己尼克吸毒的时候不是尼克,在这个痛苦折磨的整个过程中,我竭力理解这种伤害了我儿子大脑的力量。有时,我想知道他毒瘾的一犯再犯是道德失败还是性格缺陷?有时,我也责怪那些治疗项目,然后就责怪自己。我翻来覆去反反复复,但我总是回到这一点上——
  假如尼克没病,他就不会撒谎。
  假如尼克没病,他就不会偷窃。
  假如尼克没病,他就不会惊恐家人,不会忽视朋友、母亲、凯伦、加斯帕和黛西,不会忽视我。他不会!他有病!但毒瘾无疑是所有疾病中最难以理解的,在责怪、羞耻及其伴随而来的屈辱方面是独一无二的。
  尼克有病不是他的错,但复发却是他的错,因为只有他能够做防止复发所必要的工作。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必须负责——随着这个持续的呼呼声在我心里重放,我明白了在圣海伦娜时,尼克承认他有时希望自己得的是任何其他疾病,因为没有人会责怪他。然而,瘾君子或酒鬼只需要停止喝酒,停止吸毒!对于癌症患者而言,却没有类似的选择。
  瘾君子的父母和子女有着同样的问题: 我们必须接受这种疾病的非理性,面对它的人没有谁能理解这种似是而非。既然大多数人领会不透它,那就没有真正的理解,只是可能与带着薄纱的居高临下一起到来的同情。在嗜酒者家庭互助会外面,或除了那些听说了我们的经历并打电话表示同情的父母们以外,我经常感到孤独与无助,带着制止我大脑去试图理解的那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不过,相信成瘾是一个疾病是有帮助的。美国国家毒品吸食上瘾研究所的所长诺拉·沃尔科博士说过:“我研究了酒精、可卡因、冰毒、海洛因、大麻,以及较近研究的肥胖症。难以抗拒的冲动中有一个模式,我从来没遇见过一个成瘾的人是想要成瘾的,他们的大脑中发生了某些事情导致了这个过程。”
  有些人坚持认为,把毒瘾指定为大脑疾病而不是行为失常,给了瘾君子一个复发的借口,无论他们使用的是酒、快克可卡因、海洛因、冰毒或是处方药品。美国毒品吸食上瘾研究所前主任、美国科学发展协会的总执行官艾伦·I·莱什勒博士同意不应该让瘾君子逃脱责任。“把瘾君子叫做大脑疾病的危险是,人们认为那使得你成为一个不幸的受害人。”他在2001年的《科学与技术里的问题》中写道,“但它并不是。从一个方面说,既然它以自愿的行为开始,事实上,你是自找的。”
  沃尔科博士却不赞成。“如果我们说一个人有心脏病,我们就可以排除他们的责任吗?不,我们要他们锻炼身体,吃少一点,别再抽烟。他们从有病这一事实中认识到,在这件事情上,大脑里是有变化的。正像任何其他的疾病一样,你得参与自己的治疗和康复。高热量的人还不停地吃炸薯条怎么样?没有人一开始就希望成为瘾君子,他们只是喜欢毒品;没有人一开始就希望心脏病发作,他们只是喜欢炸鸡。我们想要浪费多少精力和愤怒在人们是自找的这个事实上呢?它可能是一个大脑疾病,你也可能是自找的,你本人必须为治疗它做点什么……”
  我试图不去责怪尼克。
  我没有做到。
  事实上,在极个别的情况下,我的确做到了。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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