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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美丽男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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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让不幸不再继续(1)
第二十三个“国际禁毒日”来临之际,上海世纪出版股份有限公司译文出版社邀我为《美丽男孩》作序,责任编辑赵平小姐又来信,热忱地向我推荐这本书,并附了近二十万字的全部译稿。他们知道我已离开禁毒工作岗位,怕我婉拒,还特地附上我九年前的旧作《让市民远离毒品》一文,建议修改为序。我浏览了陈俊群女士翻译的《美丽男孩》全稿,读了她的“译后记”,美丽男孩的吸毒堕落,通过他父亲大卫·谢夫的痛苦叙述,顿时跃然纸上,激起了我悲愤之情。有人说,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式各样。我觉得,吸毒孩子家庭的不幸几乎万家一状,美国的家庭也不例外,《美丽男孩》就是最好的例证。我曾与吸毒者父母作过泪流满面的交流,与戒毒后回归社会的人士进行过推心置腹的座谈,在戒毒所里开展过调查研究……撕心裂肺的一幕幕又冲击了我平静的心。我拨通了赵平小姐信中留下的电话,当即领受了作序的任务。
  九年前,我在《让市民远离毒品》一文中摘引过两封人民来信,至今读来仍有强烈的现实感。一封是当时已年近七十岁的退休医生夫妇写给我的信:“我们有个儿子,现年四十二岁,由于社交不慎,染上毒瘾,曾去戒毒所两次,出来后又复吸,现在弄得家里经济潦倒,靠变卖家产、典当财物度日,濒临妻离子散的境地。我们已年迈,不仅物质上将崩溃,精神上也焦虑得快要发疯了。请求政府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的儿子,救救所有吸毒的家庭吧……”这对老夫妇救儿心切,不仅在信中留下了真实姓名和电话,而且恳求道:“戒毒效果不佳的主要原因是脱毒阶段时间过短,两周后回归社会又与毒圈接触,累戒累吸,请求政府建立一所戒毒后的康复中心,使儿子能较长时间隔离毒圈人物,也许会有效。”可怜天下父母心,读罢不禁令人心酸,这对老夫妇的呼声代表了一批吸毒人员的父母和亲人,这种切肤之痛只有他们感受最深。
  另一封署名为“一市民”的信,向我举报上海一家旅社的经理纵容毒贩子:“××旅社里长期有一些毒贩子及吸毒的、打针的,他们频繁地进出活动。二楼住的是一些大户(指贩毒生意做得大),有的房间只存放‘东西’而不住人,风声一紧,‘东西’就转移,犯罪分子外出避风头,甚至有人帮助窝藏毒资、毒品,躲避公安机关搜查。旅社内曾多次发生因吸毒而死亡的事,这些情况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周边居民的安危。难道这位经理不知道吗?并非,他曾在大庭广众面前讲:‘人家房间里就摆摆东西,又不睡人,有啥不好?他们(指公安机关)一冲,把我生意都冲掉了。’我们市民热切地希望政府采取有力措施,彻底摧毁这个窝点。”我见信后迅速组织警力突袭这家旅社,侦破了此案,证明来信属实。我知道这类“旅社”在上海绝非一个、两个,当然,他们挂的招牌不尽相同,有的称“宾馆”、“招待所”,有的称“夜总会”、“俱乐部”或其他什么的,事实上成了吸、贩毒人员的避风港。
  上海一直十分重视禁毒工作,禁种、禁制、禁贩、禁吸四管齐下,但我们不要因此而低估了毒品侵袭上海的严峻态势,过高地估计了禁毒工作的成绩。我们应当清醒地看到,近年来,境外毒品产销已呈扩大之势,境内外制、贩毒不法分子觊觎日益国际化的上海已非一日。这里有几个数字足以说明:1999年本市登记在册的吸毒人数8437人,警方当年缴获毒品公斤;2008年本市登记在册的吸毒人数44423人,警方缴获毒品公斤,十年间增幅迅猛。特别是以冰毒等苯丙胺类毒品为代表的新型毒品,短短几年迅速蔓延,目前已占到上海“毒品市场”的近四分之三。各级政府虽十分努力,但对毒品犯罪的打击和吸毒人员的帮教仍还有很多盲区和漏洞。因此,每一位有责任心的上海市民,都应齐心协力共筑防线,同毒品犯罪作坚决斗争,决不能让上海这块人杰地灵的宝地受到污染。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前言:让不幸不再继续(2)
上海要远离毒品,不能把这项工作仅仅看作是公安等政法部门一家的事,必须全社会动员,综合治理,这也是2008年6月1日开始实施的《禁毒法》所明确规定的。海关、旅游、卫生、药监、工商等部门防止毒品入关和精神麻醉药品流入非法渠道的任务十分繁重,工、青、妇、教育、宣传部门对青少年的教育和对全社会的宣传任务也不轻。有人说,男人“十毒九盗”、女人“十毒九娼”,我真诚地希望,通过《美丽男孩》一书的出版,进一步宣传和动员广大群众形成对毒品犯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同时,全社会都要伸出真诚的手来挽救各类吸毒人员,要真心实意地帮助陷入毒圈的不幸家庭,让不幸不再继续,而不是歧视他们。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哪家有瘾君子,哪家无宁日。我曾作过一些调查,染上毒瘾的人常有种种异象,家里人应当在第一时间有所察觉,例如躲开家人,行动诡秘;频频向人借钱,家中贵重财物失踪;食欲不振,情绪反常,手臂有注射针孔;藏有毒品及注射器、锡纸、吸管、刀片、烟斗及其他吸毒器具。对吸食冰毒等新型毒品的人来讲,还伴有极度兴奋、身体虚脱、思维混乱、幻听幻觉等异常反应。作为父母、亲人,一旦发现自己的家人染上毒瘾该如何正确对待呢?现实生活中,他们有的苦口婆心规劝但收效甚微;有的怒其不争,弃之不管;有的碍于脸面,包庇隐瞒;有的无奈之下甚至协助购买毒品,解其痛苦……有些瘾君子即使被毒品吸干了驱体、摧毁了精神,甚至父母、亲人跪在面前,还是千呼万唤不回头——毒品魔瘾之大可见一斑,况且目前也无立竿见影的戒毒特效药。为人父母者的正确方法,应当接受大卫·谢夫的建议:“早早地且经常地与你的孩子谈论毒品”,使孩子们通过毒品故事了解“它所付出的代价”,提高防范毒品的免疫力。已经涉毒孩子的父母,一定要放下包袱,正视现实,“坦诚是一种释怀”。下定决心,尽早将吸毒的亲人送去戒毒。要不怕反复,坚信“康复是一个不间断的过程”,待其生理脱瘾后,最好创造条件使其远离涉毒社交圈,延长巩固期,长期监护,直至其心理脱瘾。
  就个人而言,大家都要自觉远离毒品。不要追求刺激、放纵好奇,这是年轻人染毒的重要原因,好奇而以身试毒,往往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要因烦恼、苦闷而企求毒品“解脱”,吸毒“解脱”一时,痛苦一世。不要结交有吸毒、贩毒行为的人。遇到亲友吸毒,既要劝阻,也要反映,还要坚决让涉世不深的年轻人与之回避。已经染上毒瘾的人,则要痛下决心,勇敢戒毒,浪子回头金不换。
  啰啰嗦嗦,离开大卫·谢夫著的《美丽男孩》远了些,但我是拿来主义者,更关心的是中国的“美丽男孩”、上海的“美丽男孩”,当然也包括女孩。因此,我要由衷地感谢上海译文出版社和赵平小姐充满社会责任感的选择——出版此书是为了“拯救许多生命,愈合无数心灵”。感谢陈俊群女士在远离家乡的“一个又一个孤独而又宁静的夜晚”翻译了这本书,“为了成千上万个因遭受毒品戕害的孩子及其家人能在无望的挣扎中得到一丝心灵的慰藉,获得战胜毒品的巨大力量”,这确实是为社会做了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虽然本书作者的文化背景与我们有所不同,对毒品的认识也不一定百分之百准确,但《美丽男孩》带给我们的必将是对毒品与个人、毒品与家庭、毒品与社会的深深思索。为了让不幸不再继续,我真诚地希望中国的孩子们和父母们都能以作者之心、译者之心和责任编辑之心来读一读《美丽男孩》这本书,千万不要因为美国式的叙述方式和阅读方式而冷漠它。
  刘云耕
  谨将此书献给那些在康复之家、医院、研究中心、清醒生活之家与中途康复站里为理解和抗击毒瘾而奉献一生的朋友们;献给世界各地每一个角落里致力于吸毒上瘾教育组织的朋友们——勇敢者及其家人: 献给那些理解我家故事的人们,因为他们经历过我们正在经历的这一切;献给瘾君子的家人们——他们的子女、姊妹、朋友、伴侣、配偶以及与我们处境相同的父母们。“正是因为你帮不了他们,一切才是那么令人沮丧。”菲茨杰拉德写道。但事实是,你确实在帮助他们,你们在互相帮助,你们也帮助了我。与此同时,此书也献给我的妻子凯伦·巴伯,以及我的孩子尼克、加斯帕和黛西。
  横过街道时,握住我的手。
  ——约翰·列侬
  

引言(1)
我无法拯救他、保护他,使他免遭伤害、免受痛苦,这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事啊!如果不能做到这些,要父亲又有何用?
  ——汤姆斯·林奇(摘自《我们就这样》)
  “你好,老爸。上帝啊,我好想你们啊!我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你们哦!只有一天了!呜——呼——”
  回家过暑假的前一天晚上,尼克从大学发回电子邮件,八岁的加斯帕和五岁的黛西则坐在餐桌旁,为迎接他回家而裁剪、粘贴和着色各种纸条的欢迎旗子——他们已经六个月没见过大哥了。
  驱车一个半小时,我们来到了机场。一到机场,加斯帕就叫道:“尼克在那儿。”他用手一指。“那儿!”
  果然是他!尼克肩上背着一只军绿色行李袋,斜靠着联邦航空行李领取处外马路边一块禁止泊车的牌子。又高又瘦的他身穿一件褪色的红T恤衫和一件女友的羊毛背心,一条松垮垮的牛仔裤垂到骨瘦如柴的胯下,脚上是一双红色的匡威全明星运动鞋。见到我们,他脸色一亮,招手示意。
  两个孩子都争着要坐在他旁边,于是他把大袋小包往后备厢一扔,从加斯帕身上爬过去,在他们俩中间扣好安全带坐了下来。他轮流用两只手掌夹住他们的脑袋,亲吻着他们的脸颊。“见到你们真开心啊!”他说,“我好想念你们两个小家伙哦,想死了!”对坐在前面的我们,他补充道:“还有你们,爸,妈!”
  驶离机场时,尼克描述了他的飞行经过。“这是最糟糕的一次飞行。”他说,“我被困在一个嘴巴说个不停的女士旁边,她一头白金色头发,梳着尖顶式发型,戴一副库伊拉牛角框眼镜,两片深紫红色的嘴唇,还扑着厚厚的粉红色腮红。”
  “库伊拉?”加斯帕问道,眼睛瞪得老大。
  尼克点了点头。“跟她一模一样。她的眼睫毛长长的、假假的、紫色的,还撒了那种臭臭的香水。”他捂住了鼻子,“哈哈——”,孩子们乐不可支。
  我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他们三个,加斯帕和黛西有着光滑的橄榄色皮肤,尼克的皮肤原本也是橄榄色的,但现在看上去有些憔悴,泛着宣纸色;他俩的眼睛是棕褐色的,清澈明亮,而他的眼睛则是深黑色的两个圆球;他俩的头发是深褐色的,而尼克小时候的那一头金色长发像迟夏的田野一样褪了色,里面夹杂着一块块细碎的赭色,还耸立着一团团黄色——这是他试图用高乐氏染发造成的不幸后果。
  “尼克,给我们讲一个PJ故事好吗?”加斯帕恳求道。几年来,尼克讲述的PJ·笨蛋结巴的历险故事曾给孩子们带来无限的欢乐——PJ·笨蛋结巴是尼克虚构的一个英国侦探。
  “以后讲,先生,我保证。”
  沿着高速公路朝北行驶一段后,我们转向西行,蜿蜒穿过几个小镇,经过一座绿树成荫的国家公园,然后来到绵延起伏的牧场。我们在镇上停下来取邮件,在镇上难免不遇上一帮朋友,他们见到尼克都很高兴,连珠炮似的问了他一大堆关于学校和暑假计划的问题。我们终于驶离雷耶斯岬,沿着公路顺着纸磨房小溪来到我们家所在的那个左转弯处。在那里我驶上山坡,停进了我家的车道。
  “我们也有惊喜给你呢,尼克。”黛西说。
  加斯帕严厉地看着她。“别告诉他!”
  “是标语,我们做的。”
  “黛西……”
  尼克吃力地提着他的大袋小包跟着孩子们进了屋,狗儿们又嚎又叫地向他扑过来。在楼梯顶端,尼克受到了孩子们的旗子和图画的热烈欢迎,其中包括加斯帕画的一只豪猪,图上的解说词是:“我也想尼克,哼哼。”尼克夸奖了他们的艺术才能,然后费劲地迈进他的房间去打开行李。自从他离家去上大学以来,位于房子尽头的他那间庞贝风格的红房子就成了一间附属游乐室,里面摆放着加斯帕的乐高积木创作品。为了迎接尼克的回来,凯伦清除了黛西的填充动物园,并在床上铺上了干净的被子和枕头。

引言(2)
尼克出来时,怀里抱满了礼物,给黛西的是两只女孩娃娃,一个穿着绣花农家衬衫和彩色羊毛披肩,一个穿着绿色的天鹅绒无袖套领罩衫,漂亮极了。加斯帕得到一对大炮大小的超级水枪。
  加斯帕和黛西洗了澡,穿上睡衣,然后叫尼克给他们念书。
  他坐在他们那一对床铺中间的迷你沙发里,两条长腿伸在地板上。他念的是罗尔德·达尔的《巫师》。我们从隔壁的房间里听到他的声音——应该说是他的各种声音: 出神入化极度认真的男孩叙述人、讽刺幽默颤颤巍巍的祖母,还有尖声尖气母夜叉般的大巫师。
  “小孩子又坏又脏!……小孩子又脏又臭!……小孩子闻起来有狗粪的味道!……他们比狗粪还糟糕!跟小孩子的味道比起来,狗……粪……闻起来像紫罗兰和报——春——花!”
  尼克的表演令人难以抗拒,孩子们向来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午夜时分,逾聚逾强的暴风雨终于袭击了,雨很猛,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冰雹像机关枪一样敲击着屋顶的铜瓦。罕见的雷暴雨令夜空看上去像鼓鼓的闪光灯泡。
  在雷鸣的间歇,我听到了树枝咔嚓断裂的声音,还听到了尼克劈劈啪啪地经过走廊,在厨房里泡茶,拨弄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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