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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血剑丹心-第27部分

小说: 血剑丹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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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少年心中暗暗叫怪,红衣女郎对堡内各种机关埋伏,似极熟悉,转眼之间已奔出花园,进入迷林之内,侧面轻笑道:“这迷林还幸没有施毒,不然我也没有办法。”

玉面少年轻吁一口气道:“幽禁本堡之人极多,有几人能够似你我一般冲了出来?”

红衣女郎道:“你好像不久之前来过一次,是如何出去的?”

玉面少年骇然暗忖道:“这妖女来路可疑,可得小心一二。”

随答道:“那是误打误撞,由南方走出去的,当时并不知什么危 3ǔωω。cōm险呢。”

红衣女郎摇头乍舌道:“还说没有危 3ǔωω。cōm险呢,就那一片布有桃花瘴的泥沼,就够人受的了,何况泥沼之外,另设有许多毒物。”

玉面少年不过信口开河,据传闻所知,随口说说,而少女竟能如数家珍道出,顿令他又加深丁一重戒心。

二人堪堪出了迷林,即将穿过一处乱坟之际。迷林之内突起一阵叱喝,跟着掌风呼呼,一片林木折断之声,似是有人在林中动上了手。

红衣女郎侧耳细听,只觉打斗之声时远时近,渐渐又向林边接近,不由失声道:“此人遭遇强敌,仍然心神不乱,倒是难得呢。”

蓦地,林中飞起一溜星光,波的在空中爆炸开来,刹时空中五彩缤纷,犹如施放烟火一般。

红衣女郎道:“此人在投放信号,传报同道了。”

玉面少年临风伫立默然不语,似在静看事态演变。

此刻空中火花已渐熄灭,突地前路旋风般赶来了一批武士,锦衣窄袖,身披大衫,个个身高体大,威武整齐。到达林边,立即雁行拥开,每人手中,撤出一支雪亮弯刀,目光炯炯,注视着林中。

突然,呼地从林中射出一个锦衣公子,紧接又是呼、呼两声,陆续飞出一个锦衣大汉与一个眇目黑袍老者,俱都衣衫破碎,气喘吁吁。似是经过一番惨烈拚斗。锦衣公子正是那位修罗门下的任长鲸,出林之后,对着那批武士,厉声喝道:“速与我把这林子烧了。”

锦衣武士轰然一声答应,纷纷四散搬运枯枝烂叶,准备纵火。

红衣女郎暗中一拉玉面少年道:“此人侥天之幸,得以逃出迷林,不思即速逃走,竟然着令这批蠢汉纵火,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玉面少年道:“纵火烧迷林,不失为釜底抽薪之策,怎么行不得?”

红衣女郎冷笑道:“等着瞧好了,咱们犯不着受那鱼池之殃,还是趁早赶路吧。”

拉着他的衣袖,硬往前奔。

玉面少午心中暗作盘算,任长鲸已然身高险地,纵然遇敌,他有这许多属下,断不致无法脱身。是以任由她拉着前奔。急行了约有两顿饭时间,红衣女郎始行长吁一口气,把脚步放缓。

玉面少年笑道:“你我总算顺利离开了神风堡,姑娘准备去哪里?”

红衣女郎眼球转了两转,卟地笑道:“你呢?”

上面少年仰望着天空悠悠白云,感喟地道:“行踪不定,四海为家。”

红衣女郎偎近他身旁,握着他的手道:“你为什么不寻找你师父?”

五面少年双又手一摊道:“在下已被华山派除名,哪来的师父呀?”

红衣女郎咬着嘴唇想了一会道:“据说飘香谷之徒阮玲,常相你在一起?”

玉面少年暗骂道:“你不用拿话来套我。”表面却若无其事的道:“那是因为先父的关系,只能算是认识而已。”

红衣女郎格格笑道:“不用瞒我了,人家谢谷主早就有心把她配给你呢。”

玉面少年大笑道:“我真叫活见鬼了,想那谢谷主早已仙去,何来此话?”

红衣女郎撇了撇嘴唇冷笑道:“不用骗我,不久以前尚有人见着谢谷主,谁说她死了?”

玉面少年冷冷道:“也许他是在黄泉路上遇见,在下可从没见过。”

红衣女郎玉面紧靠着他的臂膀,格格笑道:“算你会说话,我不与人磨牙了,说真的,你总该有个去处呀?”

玉面少年略事沉吟道:“如若姑娘有兴致,不妨陪在下去一趟武当,在下要把各派掌门人陷落神风堡之事,转托他们传告江湖。”

红衣女郎突然一指前路道:“你看,武当的道士们不是已经赶来了吗?”

玉面少年抬头看去,果见一行八个道士,飞奔而来,不禁摇头暗叹道:“你们赶来不过让神风堡外多添几条怨鬼,于事何补?”

晃眼之间,道士已到面前,看着他们二人,微微一怔,玉面少年用传音道:“贵掌门人偕同峨嵋等七派掌门人,均已身陷神风堡,诸位力量太薄,不可轻举妄动。”

内中一个灰髯道士,打量了玉面少年两眼,脸上倏现惊容,亦用传音问道:“少侠是哪派高足?”

玉面少年答道:“在下杜君平,所言决非虚假,道长看着办吧。”一闪身让开道路,大步往前行去。

灰髯道士将信将疑,见他使用传音说话,知有原因,不便再问,领着一行人又往前路奔去。

玉面少年突然停步,逼视着红衣女郎道:“你问了我半天,此刻该轮着在下问你了。”

红衣女郎愕然道:“你要问我什么?”

玉面少年冷峻地道:“北妖古兰香是你什么人?”

红衣女郎大吃一惊道:“我也不知道。”

玉面少年严厉地道:“你说是不说?”

红衣女郎退后二步,玉手缓缓伸入怀中……

玉面少年哈哈一笑,蓦地往前一趋身,疾边奔电般的一把将她手腕攫住。红衣女郎明明看着他出手,就是闪避不开,气得她跺脚道:“你说要怎样?”

玉面少年冷冷道:“你还是老老实实说的好,免得在下落个逼供之名。”

红衣女郎气得粉面通红,狠狠道:“你不用狠,等会就有你瞧的,不信你就运气试试。”

玉面少年大笑道:“百毒我尚且不怕,岂惧你这么魔小丑?”

手指倏然一加劲,红衣女郎顿时痛澈心肝,两颗泪珠夺眶而出。可是她竟忍着痛不作声。

玉面少年又道:“我要问你究竟是何人主使,居然对我暗下毒手?”

红衣女郎忍着痛,恨声道:“对你说也不打紧,我叫蝎娘子杜珍娘,家师正是边荒四异中的北异。”

玉面少年把手一松,朗笑道:“蝎娘子人如其名,可惜的是你把人看错了。”

双目冷电似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又道:“你既明知在下不畏毒,竟又暗施借物传毒之法,借机在我衣袖下毒,你以为我不知道?”

蝎娘子凑上两步,扶着他的臂膀,嗲声道:“好啦!你就饶了小妹这次吧。”

随又嘟着小嘴道:“若不是千手神君严令叮咛,小妹何苦如此害你?”

玉面少年肚内不住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平和地道:“你我无怨无仇,在下也知,必是他主使。”

蝎娘子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故作娇痴,扭着蛇腰嗲声道:“你能知道就好。”

玉面少年正自暗中思忖,如何从此女身上,套出一些内情,突地一阵辔铃声响,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的,乃是一位背剑宫装少女。

蝎娘子一见那少女,赶紧把头别过,玉面少年对来人并不认识,只是他江湖阅历极深,见这情景,便知事有蹊跷,不由多看了两眼。

宫装少女突地把马一勒,欢然叫道:“杜兄,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寻得好苦啊。”

玉面少年怔了怔,心知又是一项难题来了,随即顺口答道:“姑娘寻找在下何为?”

宫装少女幽幽地道:“我来向你解释爹爹的那件事。”

玉面少年朗声一笑道:“过去之事提他作甚,不用说啦。”

宫装少女看了蝎娘子一眼道:“她是你的朋友?”

玉面少年未加思索,顺嘴说道:“才认识不久。”

宫装少女阴沉着脸道:“你知道她是谁?”

玉面少年不加思索地道:“蝎娘子杜珍娘。”

宫装少女厉声尖叫道:“不长进的东西,你明知她是谁,还要和她在一起,我算认识你了。”

玉面少年莫明其妙,睁大眼睛道:“这也不碍你的事呀?怎的出口伤人?”

宫装少女呆了呆,突地带回马,双手掩面,狂奔而去,倒把玉面少年弄糊涂了。

蝎娘子格格笑道:“好啊,这番把心上人得罪了,还不赶紧上前赔罪,再发呆就来不及了。”

玉面少年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暗暗叫苦,忖道:“此女不知是哪派的门下,这场误会以后真得大费唇舌呢。”

蝎娘子见他只是发呆,越发笑得花枝乱颤。

玉面少年冷冷道:“有什么可笑的?”

蝎娘子知他此刻心中极是不快,于是止住笑声,飞过一个媚眼,道:“东魔父女在江湖上的名声,比起我师徒来,也清白不了许多。而她竟把我视作淫娃荡妇,足以令我忍不住好笑。”

玉面少年暗中点头忖道:“原来她是厉阴平的女儿。”

表面仍满面沮丧之容,轻声叹道:“不管怎样说,她总是一番好意。”

蝎娘子感慨地道:“是啊,这叫先入为主,说来说去,还是怨我杜珍娘在江湖上声名太坏,以致人人都对我存有几分厌恶之心。”

玉面少年杨着脸道:“知道就好,如能从此洗心革面,仍然来得及,在下言尽于此,咱们就此分头赶路吧。”

话音刚落,突然似有所觉地一抬头,举目向前路望去,只见十余壮权,簇拥着一乘彩舆,一左一右站立了二个人,左面是一位手执旱烟的阴沉老者,右面是一位搓铁胆的虎面大汉。

玉面少年朗声一笑道:“恭喜二位都做官了,不知是在哪个衙门当差?”

上官延龄把脸一沉道:“少说废话,副盟主驾临,还不赶快上前谒见。”

玉面少年仰着脸道:“是哪个副盟主?”

上官延龄道:“自然是神风堡主千手神君了。”

玉面少年摇头冷笑道:“在神风堡时已然见过了!”

上官延龄寒着脸道:“可知未经堡主令谕,私行潜出神风堡该当何罪?”

玉面少年吃地笑道:“在下既非神风堡之人,亦非天地盟的属下,来去随我心意,旁人似乎管不着。”

上官廷龄哼了一声,转脸对彩舆躬身道:“此人对副盟主大是不敬,请示该当如何发落?”

只听舆内一个冷森森的嗓音道:“带回去!”

上官延龄答应了一声,再度转过身来,对玉面少年沉喝道:“副盟已然下令,着你即速随老夫回堡听候发落。”

玉面少年扬着脸道:“如若在下不肯听呢?”

虎面铁胆蓦地一声大喝道:“违令者死!你瞧着办吧。”

玉面少年道:“在下既无听命于你的必要,自然是要违令了,可是我也不想死。”

虎面铁胆司徒景怒道:“废话!”

霍地往前一趋身,伸手朝他手腕抓去。

玉面少年昂然屹立,容他手指快要沾着肌肤,忽地一翻腕,三个指头闪电似地扣上了对方脉门,司徒景大吃一惊,猛地往回一缩,虽然险险避过了这一招,仍被指风刮了一下,麻酥酥的劲力顿失。

他一上来便吃了个哑巴亏,如何咽得这口气,大喝一声,掌心一吐,一股急劲内家掌力,劈胸卷去。

玉面少年面无表情,冷冷一哂,单掌一举,迎着掌风推去。砰的双方硬拚了一招,司徒景身子往后晃了两晃,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玉面少年纹丝不动,仍在原地站着。司徒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数十年精修内力,竟然不敌一个少年人,羞怒之余,厉吼一声,揉身再进,双掌运转如飞,连续攻出七掌,招招都是全力施为,数道劲疾狂飚,组成一股巨大洪流汹涌澎湃朝少年卷去。

玉面少年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毫光?”

双掌一阵翻飞,竟又硬封硬挡把七掌接了下来。

砰、砰连声暴响,司徒景只觉胸中血气翻涌,踉跄疾退,嘴角汩汩流下两行鲜血。

上官延龄见又惊又怒,烟杆一挥,呼的朝玉面少年漩玑穴上敲去。

玉面少年冷冷道:“你们二人联手,或可支持几招。”

伸出两个手指,突向杆影中夹去。

上官延龄沉喝道:“分光掠影手法并非稀有绝学,看招。”

旱烟杆撒出一片乌光,已然把仗以成名的打穴招式施出。

玉面少年一声朗笑,忽地伸手一抓,竟把旱烟杆抓住,上官延龄用劲一挣,旱烟杆纹丝不动。

双方暗自加劲,僵持有片刻,谁都没把对方拉动,却把一根精钢打造的烟杆,硬生生地拉长了二寸。

蝎娘子忽然趋近少年,尖声喊道:“杜兄弟,小心暗算。”

第八回毒蝎娘子

玉面少年不虞有诈,疾地往旁一挪步,蝎娘子就势把手一扬,洒出一片乌光,兜头罩下。

玉面少年与她相距仅三四尺,又在毫无防备之下。眼看乌光闪动,飞蝗般袭来,仓促把左臂一抬,先行把头脸护住,同时身形急挪,尽力侧避,虽然险险避开了正面,左臂仍然中了三四根细如牛毛的暗器,只觉伤处麻酥酥地,就和蚂蚁叮了一口似的整条手臂顿感运转不灵。

心头一惊之下,顿悟此是北妖的独门睹器乌芒刺,歹毒无比,暗中急运玄功阻止毒性蔓延。

蝎娘子高叫道:“他已中了本门的独门暗器乌芒刺。这一奔跑,发作更快,咱们快追下去。”

上官延龄厉叫道:“还不快与我站住,难道你想死吗?”

玉面少年脚程极快,晃跟已奔出二人视线之外,突地折转方向,往斜刺里奋力又前奔了约有十余里,手臂毒伤渐渐发作。只觉眼前发黑,半身麻木,不禁暗叹一声忖道:“看来这番要阴沟里翻船了。”

此时日渐西沉,停步举目四顾,突始前面松林之内露出一角红墙,不由心头大喜,求生之念油然而生,急步向松林奔去,入林才知仅是一处倒塌了一半的破庙。暗道:“不论有没有人帮助,好歹得先设法将身上伤毒解去。”

这种乌芒刺果真利害,玉面少年虽具有一身混元气功,竟仍难阻止剧毒蔓延,踉跄奔到偏殿,身形已摇摇欲坠,勉强把身子靠倚在墙壁上,咬牙挣扎着伸手入怀取药,蓦觉一阵头晕,颓然往地下倒去。

突地,黑影中一声惊呼,奔出一条倩影,飞快将他身形抱住。

玉面少年体力虽已不支,神志尚清,睁眼见扶着他的,乃是一个娟秀的妙龄少女。随有气无力地道:“我囊中有药,先把绿玉瓶中的丸药喂我二颗,再用马蹄铁取出乌芒刺……”

话到一半,人已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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