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香车千里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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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必须赶紧返回中原才对。
当下朝魏紫娟把手拱道:“姑娘对在下关怀之德,在下没齿难忘,将来总欠一分人情。
同时并烦向令师兄致意,武继光甚愿交他这个朋友。”
魏紫娟凄然一笑道:“往事如烟提它何益?你若把我当个朋友的话,就请你速离这是非之地。”
又从怀中拿出那半张藏宝图,递给继光道:“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见,这半张藏宝图,就请交还莫宫主吧!”
继光接过那半张藏宝图后,突然觉得紫衣女郎神色黯淡,和过去那种骄纵之态大不相同。不禁心里一动,同时更兴起一种怜悯,立即开言道:“在下自知对姑娘负咎太多,但我武某也决非毫无心肝的人,他日若有用着在下之处,只要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魏紫娟格格笑道:“只此一语已令我心满意足。”
说完突然唉声一叹道:“魏紫娟生来命苦,以致失陷荒漠。此次进入中原,复固一念之仁获罪师门。此后是生是死殊难逆料,不过我决不怨恨你就是。”
话落两目已隐含泪光,轻轻叹下一口气,倏地纵身跃去。
继光倒被她怔住了,细细体味她话中之意,除了对自己一往情深之外,似乎她的处境已十分恶劣。不觉暗暗奇怪道:“看她来中原时之神态,似乎在金蜈宫的身分十分祟高,何以一下便落到这般光景呢?她口口声声说获罪师门,莫非金蜈宫主人对她师兄妹有了误解?”
一个人思潮起伏地思了许久,蓦然——
身后一阵哈哈大笑道:“武兄处处逢源,实令弟等羡煞。”
继光霍地一旋身,只见石逸和徐帆,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身后,不禁脸上一红道:
“兄台休要取笑。”
徐帆倏然脸色一正道:“那位位姑娘所言不虚,看情形金蜈宫真个有什么阴谋呢?”
“你们已经发现征兆了?”
“弟等刚才一阵奔驰至少也有百十里,竟发现许多行踪可疑之人向前途奔去,只怕内中大有文章。”
继光豪迈地仰天狂笑道:“在金蜈宫内或许担心他的机关埋伏,今处广漠平原,你我三人联剑,纵令他千军万马又将何惧?”
石逸、徐帆也豪气冲霄地大笑道:“武兄所言极是,金蜈宫主人既已入中原,我等还是早些返回吧!”
话落三人同时纵身而起,一望无垠的荒漠中刹时划起三缕弧形清烟,向前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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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武维光偕同石逸、徐帆一路南返,心里却不断地思忖着紫衣女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实在有点愧对她的一片深情,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目前他一身系着武林各派安危,而且还有恢复地灵教的许多大事要办,此外更有父仇在身,哪有时间谈到儿女私情啊!
正自默默思忖之间,徐帆突然冷冷哼了—声道:“这群东西果然来了。”
继光和石逸不禁同时把脚步一停,果见远处一群江湖人打扮的人物飞骑而来,绕着他们三人转了一个圈子,倏发一阵阵怪笑声,又复从骑向前驰去。
徐帆大喝道:“这群东西胆敢在我们面前示威,打他!”
继光轻蔑地一笑道:“这宗东西不值得计较,让他们去吧!”
话犹未了,一阵凄厉的羌笛,倏告传来。
石逸一拍剑柄哈哈大笑道:“买卖来啦!”
跟着羌笛声一阵紧接一阵,令人顿起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但却见不到一个人影,也不见任何动静。
继光四周望了望,冷笑一声道:“走吧!我倒看看他们究竟能弄出些什么花样。”
三个青年剑客尽管身陷重围,仍然神色自若。倏把身法展开,疾逾奔马地继续赶路。
此刻红日已坠西山,夜幕渐渐低垂下来,羌笛之声,嘎然停止。但,这宗反常的静寂,反倒使他们三人心田倏然罩上一重阴影。
石逸忽然停步道:“两兄暂且止步,依兄弟看来金蜈宫今晚必定有重大阴谋,我等身处荒漠,地势不熟,倒不可不防。”
徐帆双眉一掀怒答道:“大不了拼他一场,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敌暗我明,而且又是黑夜,愚意不如我等找个地方休息以逸待劳,熬过今晚再说。”
继光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依兄弟看来,这场拼斗是决然难免了。”
于是,三人立时停止前进,找了一个避风的土坡坐了下来,拿出干粮一阵大嚼。徐帆一边嚼着干粮,一边笑道:“依我看来,刚才途中现象,无非是金蜈宫的人故弄玄虚罢了。金蜈宫主人既把所有高手带去中原,漠北留下的无非是些未入流的角色,我们大可不必那么紧张。”
石逸不以为然道:“这种估计兄弟绝不同意,金蜈宫是他们根本重地,岂会不留下几个高手?就以紫髯伯和紫衣女郎两师兄妹来说,武功便非你我所能敌。”
继光正静静听着他俩说话,突然面现诧色道:“咦?”
蓦地纵身而起,空中微一舒展,已如一溜流星般疾向坡上射去,等到石逸和徐帆发觉时,他人已到了五六十丈处。
原来他耳内突然听到一阵极其低沉的梵音,但当他循声赶去时却又不见人影,心里不禁狐疑道:“明明听到梵音入耳,何以不见人影?”
就这当儿,蓦又一阵细若蚊蝇的声音入耳:“此间不是善地,望你即速离开!”
这分明是传音入密的功夫嘛。继光悚然之下,立即凝神顷听这声音的来处,但声音已经停止。少顷声音又传入耳,却已换了方向,仍是那个低沉的苍老的声音:“黄山论剑仍照原定日期八月十五日在始信峰举行,你务必于期前赶到才好,这次论剑与往昔大不相同,除了你的‘两极混元真气’,余下无人能敌金蜈宫主人的‘鸿蒙紫气’。
同时老衲还要告诉你一桩重要机密,金蜈宫主人已把全部高手调入中原准备在论剑之时,将黑白二道与会高手一网打尽。事关武林劫运,一切望你好自为之。
继光自听这桩骇人的消息,心头不禁又是一惊,正待也用传音入密功夫循声查问详情时,语音又复寂然。显然此人不愿使他察知详细位置。
这时刻,石逸与徐帆也已跟踪赶到,齐声问道:“武兄可有什么发现?”
缝光迟疑地摇了摇头道:“有人向我传音,据说黄山论剑已决定如期举行,不知是真是假。”
石逸不觉失声道:“哎呀!糟了,现在离八月十五日只有十几天了,不论此事是真是假,我们得赶快赶回去才好。”
他和徐帆都是经本派内定的参加人选,一听这消息不禁都着急起来。继光素来慎重,除了把黄山论剑的消息告诉他们外,对于金蜈宫主人的阴谋却是一字不提,心里却不住地推算此事的可能性。暗忖:“传音的人分明是一老僧,但这老僧究竟是谁?他怎会知道自己练有‘两极真气’可御“鸿蒙紫气’?既然好意来通知,何以又不肯现身?”
石逸见他只是沉思,不由又问道:“这传音之人武兄可认得?如果此事属实我们得快点赶回才好。”
继光点头道:“不论此事真假,我们均应连夜赶回,因为除此之外,早外还有更其重大之事,那传音的人兄弟虽然不识,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徐帆素来性急,立刻催着上路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得不连夜赶路了。兄弟还得回崆峒一趟呢。”
于是,三人再也顾不得前途危 3ǔωω。cōm险了,立刻起程上路往回急赶。
不料,刚刚回到原来休息的地方,蓦然——
四下磷光闪闪,走出一批口鼻喷射磷光的怪人来,为数至少在五六十人以上,围着三人发出一阵阵阴森森的怪笑。
深更半夜,旷野荒漠突遇这种怪人怪事,继光等三人纵然具有一身绝学,也不由自主地全身打着寒战。
劫魂剑徐帆,铮地一声长剑出鞘,大喝一声道:“朋友,不要装神扮鬼,有种就上来和徐爷走几招。”
喝声未已,四野羌笛之声大作,一阵接一阵的凄厉怪调,令人听来毛骨悚然。
石逸这时也已长剑出鞘,目视继光道:“武兄,我们冲出去!”
继光摇摇头道:“且慢!这只是一群妖魔小丑,主脑人物还没有露面呢,”
“难道我们就呆在这里等着挨打?”
继光倏然纵身大笑道:“多看点鬼把戏岂不多长点见识。”
这时,那些喷射绿魍魍火焰的怪人,每人手上已多了一柄磷光闪闪的弯刀,嘴里发出阵阵低沉怪啸,但却没有上前发动攻势,看样子是在期待着什么。
外面的羌苗仍然一阵急似一阵,更不时传来一二声尖锐刺耳的怪啸,那啸音恍若一把尖椎一般穿裂云层直上九霄,听来令人神摇心悸。
继光不由心里一动,暗骇道:“此人内功如此精纯,倒确是一个劲敌呢!”
第十六章剧毒融丹因祸得福
心念一转之下,立时出声警告道:“敌方阴谋决不止此,我们不能在此地久呆了,待兄弟先行冲一阵试试。”
话落纵身往前一跃直向那群怪人冲去,那群怪人和他三人相距不过五六丈左右。他这一跃之势,疾如飞矢,脚尖才一点地,一掌已呼地劈出。
满以为这一掌纵然伤不着人,也必可冲开一个缺口,那知掌风才出,一阵磷光闪耀,人影已杳。心里微惊之下,霍地一旋身,双掌齐发,一股刚猛无比的掌风,挟着一片飞沙,怒涛一般又向右方卷去。
但觉人影恍动之下,掌风又告劈空,跟着四面响起一阵阴森森的怪笑。当下定神四顾,场中情势骤变,刚才所见到的那些怪人已不知去向,眼能见到的只是—幢幢的暗绿磷光,连石逸徐帆二人也失去了联络。
心里不由暗骇道:“真个见鬼了,难道他们所用的是什么阵式?”
细看他们所转动的方位却又不象是奇门八卦之类的阵法,心念一动之下,提高嗓音大喊道:“石兄、徐兄在哪里呀?”
蓦地羌笛之声大起,尖锐阴森响彻云霄,竟把他的声浪全部掩没。气极之下倏把掌法展开,疾逾电掣地连发九掌,身形也跟着往前冲去。
但那么威猛的掌风,竟在一阵磷光明灭下,被化解得无影无踪,冲出的身形也被一种无形回旋之力挡了回来。
跟着一个尖锐阴森的口音,顺风传入耳内道:“他们二人已经身陷‘百鬼阴磷阵’中,想逃是绝不可能了。若果惜命的话,就赶紧宣布投降金蜈宫,否则阵势一旦发动,便后悔莫及啦!”
继光大喝一声道:“放屁!”
反手把白玉笛撤到手中,毫光一闪之下,掣电般攻出三式,这三式都是地灵九打中的精华,凌厉异常。
但见磷光乱闪中,竟被他硬生生地冲开了一个缺口,可是就这稍纵即逝的瞬间,羌笛之声突变惨厉,阵式已转动起来,但见漫天磷光,星飞电旋,一阵阵力道奇猛的回旋潜力,由四面压上身来。
潜力中更隐夹着无数银刀,犹如乱箭一般刺到。一来是黑夜,目力不易辨别,再则那些厉啸的羌笛的闪闪磷光,最易乱人视听。
继光一边抵抗着四周攻来的银刀和潜力,一面细细察看他们转动的路线,但却无法辨识出来了。
这宗阵势奇幻已极,竟把数十人配合之力神化起来。继光身处围中,只觉压力越来越大,银刀攻出之势也愈来愈急疾,竟被逼得转动都觉困难起来。
此时,那尖锐的声音又响了:“小子,快点投降吧!不然就来不及啦!”
继光气极之下倏然引吭一声长啸,铮地一声玉魄剑出鞘,一溜碧荧荧的蓝焰冲霄而起,回空一卷,叮当一阵乱响,至少有十几柄银刀折断,场中几声惊呼之后,羌笛之声更急,那股回旋潜力也陡然加强。
但,继光利器在手,勇气倍增,手腕一震之下,新近学会的几招剑术也已施开,刹那剑气弥空、蓝焰暴射,嘶嘶之声大作。
这宗上古绝学,确实不同凡响,但见磷光波分浪裂,顷刻之间已空出了一个三丈方圆的圈子。
继光此时只觉内力源源,暗中有若神助,玉魄剑上的蓝焰射出足有三四尺远。蓦地大喝一声,霍地一旋身,精芒暴射,玉魄剑已脱手飞出,矫若游龙的只一卷,一阵惨嚎响起,血花飞溅,就和滚瓜一般前排十几人卟通、卟通,齐遭腰斩。
他这一招正是“轩辕七斩”中的最后一招名之“泣鬼惊神”,这批口鼻喷射磷火的怪人,虽然久经过训练,但从没见过能够用飞剑伤人的奇事,剑光过处不由惊得齐把身形稳住。而继光早于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洞悉了阵势玄奥,他把手一招,神剑重回手中,人已电射而出。但见万点磷光中,一道碧荧荧的光华,矫若游龙,疾如骇电地满空乱掣。所过之处血雨飞溅,惨呼频频。
刹那之间,阵势大乱。武继光初试“轩辕七折”威力,愈打愈觉顺手,更觉那几招剑术竟是首尾相连绵绵不断。一旦施展开来,有如箭之在弦不得不发。同时更恨透了这批人的凶残,故阵势虽乱却绝不停手。
于是,一场惨酷无比的大争斗,瞬在荒漠展开……
一阵阵绝命的狂嗥声混杂在急促的羌笛声中,令人听来愈觉凄厉刺耳。就这时刻,倏闻二声暴喝,二道青芒陡从磷光中冲起向四处扩展开来。
继光一眼瞥见,立时高声喊:“是石徐两兄么?”
丹田猛一提气.连人带剑犹如一幢碧荧的光轮,星飞电漩的疾射而出。
那二道青芒,果是石逸和石帆。刚才陷入阵中,被那些口鼻喷磷火的怪人攻得风流云转,几乎透不过气末,嗣后忽觉身上压力一轻,立时奋力展开反击,同时便见继光飞虹一般射到,不禁大喜,立时高答道:“正是弟等,武兄没事吧?!”
继光挥剑如虹,把那些口鼻喷磷火的怪人冲得波分浪裂,断臂残肢漫天乱舞,他纵身来到石逸等身旁,纵声狂笑道:“谅这批妖魔小丑岂能把我奈何,遗憾的是,那位暗中主持人竟尔鬼鬼祟祟不敢公开露面。”
笑声未落,倏闻一个其冷如冰的声音接口道:“小子且慢得意,你虽仗着‘金精玉魄剑’暂保不被‘百鬼阴磷阵’所困,可是要想脱离荒漠那是梦想!”
劫魂剑徐帆被那些阴磷鬼火围困了许久,此刻正一肚皮怒火无从发泄。一听这话,立时亮嗓一声大喝道:“尊驾究竟什么人?有种就过来和徐爷拆几招,空说大话何益。”
“和老身过手不难,但我阴磷鬼母手下向例不留活口。”
不知什么时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