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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静静的阿娜河-第9部分

小说: 静静的阿娜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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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两个人押着一个少校走来。谢铁军一看,傻眼了,小舅子杨太山被押来了。耷拉着头想说话,却不知为啥说不出来。

  警务处长司马元钧走到杨太山面前,伸手扯下了领口的领章。转身交给了罗田才:“这是应该赏你的!”罗田才双手接收了少校肩章。

  司马元钧手指着杨太山问谢铁军:“按国军条例,军官吃空饷、吸食贩卖鸦片该当何罪?”

  谢铁军象泄了气的皮球,萎糜不振地说“当死!”

  元钧挥手示意,“执行枪决”!警卫连的士兵们冲上来,二话不说,就将杨太山砍死在十几个死去的,弟兄们的担架旁。谢铁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元钧处长大声宣布:“三天之内不许收尸!以后军中再抓住此类违纪者,一律同样下场!”

  行政长官刘德尚对外交公署特派员白玉奇说:“照会苏联领事馆,迅速查明真相、严惩肇事凶手。并赔偿我方的一切损失。”

  官员们相继离开了现场。士兵们持枪守卫着现场。

  两排盖着白布的尸体整齐的排列着:草绿军装黑斗蓬的是领事馆护卫队的,共九具,上尉军官一名,士官二名,士兵六名。土黄色军装是中国士兵,共十六人,少尉军官一名,士兵十五名。

  北郊的领事馆里灯火通明,歌声悠扬。人们正围着篝火唱歌跳舞。伊宁女子中学的学生正在和领事馆的人们举行联欢舞会。

  护卫队的马队回到领事馆清点人数时,岗察洛夫少校才发现少了九个人,其中包括葛里高利上尉。岗察洛夫少校急忙报告了波烈索夫上校。

  没想到波烈索夫上校不以为然地说:“把他们列入失踪人员名单中,报告可以这样写:一个星期前,葛里高利上尉率士兵八人执行任务时,遇车祸而亡。记住,时间是一个星期前。至于今天晚上伊宁城里发生过什么我们一概不知道。”

  波烈索夫和岗察洛夫少校对视了片刻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会心的大笑。

  二人来到了礼堂里。

  这里堆满了战利品。墙脚处,蹲着一堆徳国侨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四五十人之多。

  岗察洛夫少校说:“抓获间谍四十一人,枪支弹药不计其数。交获德国马克二十多万,卢布三十多万,中国银元十一万多……”

  “岗察洛夫少校!请你注意你的用辞。我们护卫队的全体士兵都在和漂亮的中国姑娘们唱歌跳舞,在举行联欢会。又没有举行过什么军事活动,哪来的战利品?洠в凶ス魏稳耍灰凳裁醇涞恕!辈宜鞣虿豢推卮蚨狭松傩5幕惚ā

  “把马克装走,分给参加行动的士兵们,卢布分给所有的军官们,至于这些银元则应属于苏维埃政府的财产。至于墙角的那堆垃圾,赶快找些士兵来挖一个大坑,就地掩洠В颐遣还艿搅四睦铮拇硪欢ㄒ顩',保护环境的工作就是我们俄罗斯人的天职。”

  
  领事馆礼堂內,波烈索夫看着造表登记造册的柳芭说:“美丽的姑娘,以后见了黄皮肤的中国人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吧!走吧,现在是法律规定的休息时间,咱们去和艾力汗送来的姑娘们联欢去吧。”

  操场上,大堆的篝火燃烧着,一对对男女们围着火堆翩翩起舞。

  一位来自伊宁女中的女教师正在手风琴的伴奏下深情地唱着:“清清小河边,红莓花儿开,有一位少年他是我心爱。我想对他表白不知怎么讲,满腹的心里话没法说出来。”……

  ……

  顺着歌声的方向,艾力汗。吐烈来到了演唱者附近。

  艾力汗看清演唱者之后,心中不免怦然心动:浓密的黑发飘逸在肩、高挑的身材足有一米七了,紧身布拉吉穿在身上,悠美的线条勾勒出一尊活脱脱的东方女神。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晕,丹凤眼上青蚕上挑。

  艾力汗认出来了,伊宁城里的第一美人、女中教师王凤仪。望着楚楚动人的美女,一股热流自丹田向腹部乱窜,艾力汗用双手按住上翘的裆中物,使劲地将口水咽进下了肚子里。坐在美人旁拉琴的是一位维吾尔族小伙子。浓黑卷曲的头发下一双大眼深情地望着王凤仪。

  一曲终了,在俄罗斯士兵的口哨中,艾力汗拨拉开围观的士兵,走近了伴奏者:“我可爱的孩子,阿巴索夫。从你的琴声里我听到了俄罗斯姑娘对恋人的痴情、对爱情的渴望。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你对姑娘的企盼。年轻真好!我真羡慕你,我的孩子!”

  阿巴索夫将手风琴交给了身旁的俄罗斯士兵,走了过来,拉住艾力汗的手说:“谢谢你,艾力汗老师!从你们身上,我们了解了俄罗斯人民的伟大、从俄罗斯歌曲里体会到俄罗斯人民深厚广博的文化积蕴。”

  艾力汗拍着阿巴索夫宽厚结实的肩膀说:“骄傲的孩子,这位漂亮的姑娘不想介绍我认识吗?要知道我这里”……艾力汗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膛说:“也装着一颗曾经年轻过的心。”

  阿巴索夫一手拉着艾力汗的手,又一只手拉着王凤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中向双方介绍:“我的同事、女中的教师、莫斯科东方大学的同学王凤仪老师。去年才从苏联回国参加工作,过去我们是同学、现在是同事、同志。将来吗?极有可能成为我的妻子!”

  艾力汗心头一颤:阿巴索夫居然要娶一个“赫达依”为妻?真是不可思疑!

  “我的孩子,你的心灵的一半己经被这位东方女巫所夺走,假如你还要娶其为妻,我敢肯定你将堕入女巫为你打造的万劫不复的炼狱之中。我的孩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是多么地想替你堕入女巫为你打造的地狱呀!”

  阿巴索夫自傲地说:“老师!你老了。东方女巫只喜欢年轻人不喜欢老阿訇的。”

  艾力汗笑容可掬地对凤仪说:“东方女巫!伊宁城里的女精灵!告诉我你使用了什么样的魔法,夺走了我骄傲的孩子的心?祈祷吧!东方女巫。祈盼着你早日皈依到我们突厥民族的*教教门中来。安拉!阿克巴尔!”

  “谢谢你!大阿訇。承蒙你的夸奖!东方的女巫是永远不会皈依他教的。因为我们信仰的是共产主义!”柔和的女中音沁入了艾力汗的耳膜。软滑无骨般的手也从艾力汗的毛手中抽出,空留下一丝淡香。

  艾力汗自嘲般地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难为情地笑了。

  王凤仪转身就走,边走边骂。波烈索夫不解地问:“少校!大阿訇怎么了?”

  王凤仪说:“泛爱主义者,一只骚公羊!”回头对着艾力汗做了一个鬼脸,两只手放到头顶上,学了声羊叫:咩……。

  柳芭和阿巴索夫跳着舞,柳芭说:“将军!骚公羊不知道你的身份吧!”阿巴索夫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柳芭的唇上:“翻译、教师。洠в薪 

  柳笆听话地将头贴在阿巴索夫的宽肩上,慢慢地摇向了舞圈里。

  
  大门口,传來了一阵嘈杂声。原來是外交特派员白玉奇驱车递交外交照会。

  车后跟着一排担架和一个连的骑兵。

  白玉奇和领事馆一秘柳笆大声地交涉:“不行!你一个秘书没有权力,更没有资格替领事做出任何决定。根据外交对等原则,你必须请领事达巴申科夫先生出来接受我方的外交照会,否则,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将由你方全部承担。”

  一秘柳笆娇目圆睁:“我的上帝!我要怎样说你才会明白!领事先生回国休假,领事馆的一切事务由副领事波烈索夫代为办理。”

  白玉奇说:“那就请你把波烈索夫请出来,请他处理今天晚上发生的冲突。”

  柳芭还在摇头:“先生,不可能的!根据苏维埃政府的法令规定:每个公民的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是必须遵守的!领事先生也要休息的、也要遵守苏维埃法律、你不能,也无权剥夺一个苏联公民的休息权力。如果你确有急事、可以在明天早上打电话预约副领事,商讨任何事情。好了,请回吧!今晚,对你的请求我爱莫能助!再见,东方美男子!”转身离开了大门口。

  白玉奇脸色发白。在领事馆内人们的哄笑和口哨中含恨离开。

  风吹过來了,掀掉了担架上的白布,露出了葛里高利亚麻色的头颅。

  阿巴索夫吃惊地看清了担架上的尸体就是葛里高利上尉。

  他们俩关系不错,几天前还一块喝酒来着。酒至半酣时,葛里高利哭着告诉自己:未婚妻巴巴拉莲娜少尉战斗中阵亡,他己经打了报告,要求上前线去杀德国人,为莲娜报仇。

  正是为了安慰这些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在异国它乡的国际主义战士,他才和同事们一起操办的这场联欢会。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葛里高利上尉己经和他阴阳两隔了。

  伊宁城里今天晚上的枪炮声是怎么回事?葛里高利上尉和其他苏联士兵的尸体怎么会落在国民党驻军的手里?波烈索夫为什么不愿和白玉奇见面?众多的疑问阿巴索夫无法理清。

  柳笆凑过来说:“将军,我冷!”阿巴索夫说:“那你赶快回去加件衣服,我这里还有急事不陪了。再见!”

  天己经很晚了,舞会还洠Ы崾八璧模」啡盏睦厦泳裢氛婧茫 币晃灰剐姓呗饭焓鹿菰和馐保那牡芈盍艘痪洌觳嚼肴ァ!!∽詈玫膖xt下载网

第五章  动荡的伊宁
清晨,太阳又升起来了。明亮的,炽热的阳光无私地洒满了伊宁城的每一个角落。

  小城里的人们也都还按照各自的习惯又开始了一天的操劳。

  人人都活得很艰难、都觉得挺累,但还是洠в腥嗽敢馑馈⒉换盍恕

  人的一生,活得怎样,自己是没法掌握、没法作主的,这一切都源自于天上的冥冥之神………安拉作主呢!铜艺巷的人们都这样想。

  一大早,铜艺巷里家家户户都传出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街上的上百家铺子都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来的。家家户户房子、院子相似、区别只在于大小不同,新旧程度不一而已。

  上百年了,街上的人们虽然都过的紧巴巴的、都不是很富裕,但都挺满足的、挺充实的。“知足者常乐嘛!”

  只要伊犁河的水每天还在向西流,只要城里的人们每天都能这样宁静的生活着、人们就知足了。感谢真主赐于我们的一切。

  铜艺巷上的玉素甫艾山。铁木耳大哥一家在这里住了八十多年了。几代人住在这条街上、这个院里栉风沐雨、娶妻生子。风雨絆随着日子,磕磕碰碰也算过来了。玉素甫艾山大哥虽说己经快四十的人了,两个儿子也长大了,艾山江可以娶妻生子接过自己的手艺了。想到此,玉素甫艾山欣慰地笑了。

  玉素甫艾山&;#8226;铁木耳大哥是在这条街上叮叮当当的乐章里出生的。艾山江也是在这里出生的,小儿子牙生就更不用说了。

  尽管一家数口都是在伊宁出生的,但细说起来,他们也并不能算是世居此地的伊宁人。而是和这里自称为“塔兰奇”人一样,都是从外地迁来的。

  虽说都是外来人,都是维吾尔人,但是二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塔兰奇人”是响应政府号召,集体迁来“支边”的“种地人”,而玉素甫艾山一家则属于“盲目流动”的“盲流”,尽管在伊宁住了近百年,但因为是盲流,因而在意识上就觉得要比“塔兰奇人”低一等了。

  “塔兰奇人”好哇!为什么?你想啊!“塔兰奇人”是清朝中期由政府从吐鲁番、阿克苏、喀什等地迁往此处开荒种地的“民屯”之人,所以说他们不无自豪地称称自己为“塔兰奇人”是有道理的,人家就是种地人嘛!

  玉素甫艾山&;#8226;铁木耳家族则是居住在南疆叶尔羌人。家族世代以锻刀冶铁为生。再往远里挖掘其“根”,则是在唐朝时期由河南济洲一带被回纥将领掳到西域来的汉族冶铁匠人。后来流落到昆仑山下、叶尔羌河畔扎下根来。后来因为战乱而流亡异国他乡,如今才返回伊犁,住了百年不到,你不是盲流谁是盲流?

  叶尔羌河两岸,提起铁木耳家族的锻刀工艺,提起铁木耳家族打制的“乌金刀”那可是无人不晓、声名远扬了。

  《南疆三宝》里这样唱:叶尔羌的小刀、伽师的瓜、库车的姑娘一枝花。

  铁木耳家族生产的刀具,在叶尔羌的名声要大了去了。不仅是在南疆,就是在中亚人们都是以拥有一把“乌金刀”而自豪。

  首先,“乌金刀”和普通的叶尔羌小刀不一样之处,在于它通体乌黑、分量极重,是刀具中的*。

  “乌金刀”的矿石选自昆仑山里的黑色陨铁矿石。

  采矿时,铁木耳家族的男丁们全部出动,九个月才能往返一趟。立秋时分,才能将冶炼好的铁运回来。回家后,再在铁中加入其家族中秘不示人的矿粉配方、提纯加工。反复锻打上百遍,方能制成刀坯。

  你若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出乌金刀了,那就又错了。乌金刀最关键之处在于淬火工艺的掌握。每到此时,只有家中的长子、长孙才可以跟着阿达边学习、边实践,不致于工艺失传。一旦刀坯淬火成功后,那就是铁木耳家族和全村人的共同节日了。男女老少齐上阵,开始磨光工艺,最后才是刀把、刀鞘的加工。铁木耳家族的锻刀工艺带动了叶尔羌河两岸的一方特色经济的发展。

  多少人羡慕铁木耳家族的手艺想跟着学,可惜呀!学也白学,打出来的刀却亮闪闪的,虽然寒光逼人,但却根本不能称为乌金刀。

  单说乌金刀的最后一道工序——磨制,就是多少人想学学不来的。淬好火的刀坯磨制时,一不用刮刀、二不用磨石、三不用砂纸,用什么?用葫芦。就用葫芦当磨料、不停地擦、反复地磨,直到刀具乌黑透亮、照的出你的模样方算告成。一个人一个月能磨出一把就谢天谢地了。想学艺的人要先从磨刀开始学七年,多少人在七年面前望而却步了。

  叶尔羌每年一度的“刀王大赛”上,获得“刀王”美誉的必是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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