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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静静的阿娜河-第48部分

小说: 静静的阿娜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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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革命后,因参与对邓尼金的武装叛乱的*而声名鹊起,国内战争结束时,就已经官拜红军骑兵师师长,成为布琼尼骑兵第一军里和夏伯阳齐名的骁将。

  三十年代的大清洗使得颇里诺夫不顾一切逃亡到中国境内,又成为盛世才新疆省军归化旅的旅长。直到三九年才被斯大林从新疆引渡回苏联,不知什么原因活了下来。四四年八月底才随阿巴索夫率军回到伊宁。

  按说,颇里诺夫也应算是个新疆通、中国通了。究其大难不死之因,应和其多年在新疆生活经历丰富不无密切关系。

  作为一名经历沙皇时期和苏维埃大革命时期的职业军人,颇里诺夫从不怀疑上级的任何命令,虽不明白上级所说的国际主义精神和义务是什么玩意,但中国姑娘的话、中国军人宁死不屈的顽强抵抗,使他明白了这场战争绝对不是什么国际共产主义旗帜下进行的正义战争。脚下的这块土地不是苏联的、更不是艾力汗的。上级的命令下级无须明白为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军人是永远不需要搞懂政治家的脑瓜里想的是什么?颇里若夫只能按照政治家的意愿来行使自己的权利。

  颇里诺夫发布命令:“凡战场抢刼、*者杀无赦。”

  拿下空军教导队据点后,所有的士兵都瘫倒在地上。参加攻击的部队以万人之众,阵亡将士三千多人,(不包括所谓阵亡的五千多的游击队员,颇里若夫总司令的词典里,根本没把游击队员看做是士兵,因而是无须计算伤亡的。)仅仅攻占了两处敌人的阵地。连伊斯哈克这样的骁将都身负重伤,校尉级军官阵亡一百余人。“马伯龙这个昔日的同事,今天的对手骨头硬的很哪!”

  两天两夜的战斗双方都在坚持。枪炮声一响,劳累的士兵们便抱着枪冲锋陷阵;枪炮声一停,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连日的紧張的战斗,使马伯龙忙的连胡须都顾不上刮,从两颊到下巴、黑森森的胡子变成为旺盛的草地。原本国字方脸盘如今变得清瘦了许多,只有一双充满血丝的大眼睛依旧目光如炬。

  两个儿子象马弁一样跟在大大身后、寸步不离。这才几个月没见,两个快十八岁的孩子又长高了,嘴唇上居然也长出了黑黑的、象胡子一样的茸毛。

  伊宁机场不算很大,但也决不算小。两条主跑道一千二百多米长,一百多米宽。还有两条短跑道八百来米左右。四条跑道同时可供四架飞机起降。靠山崖处挖成了几十处机窝,跑道和机窝正好处于苏军火炮的射击死角。所以到目前为止,空军教导队依然保存着几十架飞机。可惜的是,油料库被炸,只有八架飞机加满了油,尚可上天一战。其余的飞机全趴在窝里,连飞机上的大口径机枪全都拆下来当机枪来用了。

  飞机场的防御工事分为三层,拱卫着机场二十多平方公里的地区。第一层防线由一千多名步兵和一百二十多挺轻、重机枪组成的火力网。第二层核心工事则由几十门迫击炮、四十六挺三十五毫米机炮組成,第三层则是由十一辆轮式装甲车和十二辆卡车装载的数十门八二迫击炮、四门三七双管高炮组成的装甲机动营。哪里战斗紧張,装甲营便开往哪里支援作战。

  马伯龙手下的骑兵己不足千人,他们和七千多城里逃出的百姓住在飞机场后的机窝里。难民们已经不足刚来时的一半人数。年轻力壮的早就扛起了枪,和士兵们一起并肩作战。正是有了这数千百姓的支持。机场守军才一直苦苦支撑、坚持到现在。

  阵地上寂静无声,连塔楼顶旗杆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士兵们钻在防炮洞里隐蔽着。空中和地面都有了动静,塔楼上观察哨的望远镜里,出现了八架拉……二驱逐机,它们护卫着两架大肚子轰炸机飞过来了。

  远处的地面上,爬来了一群黑甲虫般的坦克和装甲车,大群的四条腿的马队和两条腿的游击队员紧跟在后面。战斗就要开始了。

  空军教导队的八架战机倾巢而出,冒着苏军的炮火正在跑道上强行拉起爬高。

  四架拉……二驱逐机仅一个俯冲,便将两架国军的飞机打成了碎片,机场上两堆火柱腾天而起。

  四门三七双管高炮不停地向空中发射炮弹,来不及拉起的两架苏军驱逐机,在空中爆炸成碎片,另外两架驱逐机则拼命拉起爬高,最后还是歪歪扭扭,拖着黑烟,扎在了山坡上,顿时成为两股冲天烟柱。

  中国空军的六架战机乘机越上高空,把两架大肚子轰炸机逼得手忙脚乱,只好把肚子里的炸弹全部胡乱扔下仓惶逃命。失去准头的炸弹,炸得地面上的进攻部队纷纷卧倒在地。

  团长高凌云一直把轰炸机撵到了市区上空后,才摁下了射击纽。轰炸机可是真成了轰炸机,硬是把一幢楼房炸成了废墟。

  政府大楼前,停放着两排铮亮的轿车,高凌云把轿车打得狼烟四起。望着己经不再移动的油量表,高凌云和弟兄们一起爬上高空,寻找最后的攻击目标。

  机场上空,苏军坦克部队逼近了阵地,高凌云一次俯冲便击中了三辆装甲车,拉起的飞机一个卷上倒立,对着坦克扎了下去,飞机和坦克都变成了火堆。其它的飞行员学着团长的模样,先用机炮打装甲车,然后再去撞坦克和敌人同归于尽。仅剩的四辆坦克疯狂地碾着躲避不及的游击队员们,一口气躲在了炮团的后面去了。

  两个山炮团和迫击炮营开火了,定点清除守军外围的火力点,按照地图所标,一块一块地轰击,工事里的国军士兵一个个飞上了天空。机动营飞速赶往苏军炮兵阵地,很可惜,迫击炮射距太近,打不着苏军山炮团,装甲营长率领十一辆装甲车,疾奔山炮团阵地而去。十几分钟过后,人们明显地感觉到山炮的火力减少了许多。

  游击队攻占了第一道环形工事,将进攻路线前推了三公里多。这是一千多条士兵的生命换来的。

  望着还有几公里之遥的机场塔楼。颇里诺夫将军调整了作战部署,调来了巩哈游击队的三个大队和其它的游击队,共计四千余人,他要让游击队员们打头阵。同阿烈克赛彼德洛夫一样,颇里诺夫也过高地估计了自己手下这些人的素质和能力,把游击队当真正的军人来使用,以减少苏联红军的伤亡。

  他们都忘掉了游击队员和他们的军官都是在几个月前,才放下手里的牧鞭拿起枪来的。咱们且看打响革命第一枪的英雄三兄弟里硕果仅存的艾尼是如何指挥战争的吧。

  二千多名士兵站在艾尼面前,艾尼挥动马鞭说:“跟着我向前冲,不怕死就行。”随着艾尼一声令下,游击队员冲了上去。

  冲出几百米后,艾尼觉得不对劲了。骑兵们四条腿跑在了最前面,步兵们腿脚利索的也跑了百十米,那些机灵聪明的士兵们正慢慢地象赶巴扎一样在雪地上走着呢。

  艾尼转过马头,驱赶在后面偷懒的步兵们。艾尼骂他们:“领军饷、抢东西一个个比兎子还快,一打仗都恨不得钻进娘们的裙子里,我命令你们,马上冲锋,否则马鞭子会让你们身上的皮改变颜色的!”士兵们鼓足了劲,一口气跑出了几十米远。艾尼在后面大声驱赶队伍往前冲。

  马伯龙命令迫击炮群打击敌人步兵,把骑兵放进来交给大口径高速机枪,看看是游击队的马快,还是我的子弹块。

  游击队的骑兵们骑着各式毛色的马,背着崭新的大枪马刀不舍得用,却都喜欢在马上挥舞着大头棒,朝前涌来。离工事不到四百米了,马伯龙下令开火。

  炮弹准确落在步兵散兵线中,上百门迫击炮一齐亮相。大口径机枪把所谓的骑兵战士毫不客气的连人带马统统扫倒地上,大口径机枪一千五百米的有效射程把游击队员又送回了第一道防线外。艾尼的游击队员死伤惨重,引为自豪的数百骑兵被悉数全歼。

  第二次进攻开始前,总司令颇里诺夫用马刀鞘敲着艾尼的脑门在启发着艾尼:“很遗憾!你根本不能算是一位合格的指挥员。居然在集团冲锋时把骑兵摆放在步兵前面,骑兵的特点是什么?就是利用马匹的高速,发起短距离高速冲击,将敌人的防线撕开一个口子;或是在敌人行进、撤退溃败时进行追歼。正是你的无知,才造成第一次进攻的失利。对此,我不想追究你的责任,但希望你能聪明点。好了,反正你现在已经没有骑兵了,用不着给你进行骑兵战术的启蒙教育了。第二次进攻即将开始,我把最后的四辆坦克全部调来,给步兵打开冲锋通道,用火力掩护你们,确保战役的胜利,回去准备吧!”艾尼带着脑门顶上的斑斑红点,咬着牙离开了司令部。

  四辆坦克大声吼叫着、领着长长的队伍出发了,艾尼聪明地蹲在坦克上,两手紧紧地抓着坦克上的钢丝绳。虽说没有马了,蹲在坦克上照样比步兵们威风的多。

  战争的艺术禁忌是刻意死搬教条,艾尼这个坏孩子暂时还是无法领略的。

  马伯龙令机关炮手攻击坦克后面的油箱。可是哪有这样的机会呢?敌军进攻队形整齐。游击队员们跟在坦克后面走着。

  迫击炮手对准了坦克后面的步兵猛烈轰击。步兵们一下子就乱了套,性急之下,居然跑在了坦克的前面。坦克为了避免伤了自己人,只能东躲西避。不知咋的,一发炮弹居然误打误撞,落进了炮塔里,四名坦克手全部阵亡。剩下的三辆坦克开足了马力照着机炮阵地猛冲了过来。机炮手扔下了武器撒腿就跑,慢了的就被坦克碾成了肉饼。几名炮手抓着手榴弹爬上了坦克,想把手榴弹扔进坦克里,炮塔急速旋转,将士兵们扫落在坦克下。情况十分危急。

  马志月、艾山江带着几十名骑兵冲来,三辆坦克掉头迎击,不曾想忙中出错,跌入了反坦克壕里,炮筒扎进壕沟里,屁股朝天、动弹不得。一个又一个燃烧瓶,把三辆坦克变成火鸟。坦克手们浑身是火爬在地上打滚。失去保护的步兵们一个个向后跑去。所有的迫击炮、机枪尽情地倾泻着,游击队员们的尸体遍地都是。

  第二次进攻又以损失了四辆坦克而告终。两千多名游击队员命丧黄泉。

  颇里诺夫不为所动,并不想因此修改作战计划。否则这两千来人就死的太寃了。目前的关健问题是第一道战线和第二道战线间的三千米距离。能用什么方法来缩短冲击距离?颇里诺夫焦躁地在帐蓬里走来走去。

  艾尼衣冠不整地走了进来说:“总司令!我回来了!”颇里诺夫吃惊地问:“你还活着?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艾尼羞怯地低下头:“我是顺着一条沟爬回来的,还有几百人爬回来了!”

  颇里诺夫心里一亮:“一条沟?你能在地图上找到它的位置吧!”艾尼站在地图前,用手指着说:“这条沟一直从空军教导队通向敌人的第二条防线外面的反坦克壕。我是在坦克过壕时被甩下来的。”

  颇里诺夫搂住了艾尼:“摔得好!摔得好!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相信我们己经找到了战胜马伯龙的办法了。”

  颇里诺夫手里还有七千多士兵,七比二,应该有着胜利的希望。命运女神总是青睐善于把握机会的人。详尽的方案在颇里诺夫心头展现出来。

  两个山炮团调上来了。艾尼率领三大队和迫击炮营隐蔽在壕沟里,两个骑兵团埋伏在两翼,烏兹别克骑兵团和颇里诺夫突击营亦调在了进攻正面。

  一九四五年一月三十一日午时二点,围歼伊宁机场的最后战斗终于打响了。

  山炮团率先发言,倾泻着几个月來久攻不下的满腔怨恨。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冻土夹着积雪和人体残肢腾空飞起后,又散落下来。从霍尔果斯方向又飞来了八架大肚子轰炸机,肆无忌惮地对着难民营、伤兵医院和阵地上投下无数颗凝固汽油弹。飞机场阵地上一片火海。四门三七高炮把一架轰炸机打得爆炸起火,另一架轰炸机冒着黑烟,拼命往高爬,结果坠到反坦克壕里,把自己的迫击营给毁了。游击队员们从沟里跳出来向后方跑去,却遭到热心肠的轰炸机不停地招呼。精心设计的绝好计划让空军给搅了,气的颇里诺夫跳脚大骂。

  山炮团终于打掉了装甲机动营,对着迫击炮阵地和机炮阵地拼命轰击。半个小时后,炮火停了。骑兵们高喊烏啦冲向了敌阵。

  两千四百多苏联骑兵同松林里杀出的马伯龙骑兵们象两股浊流奔腾、呼啸而遇。

  马伯龙摔掉了黑斗蓬,黄呢军装沾满了泥土。八百名将士簇拥着一面国旗紧随其后,两支血肉洪流撞在了一起,雪地上顿时激起黄绿相间的冲天巨浪。

  几十具枪榴手跪在地上,将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涌向前来的苏联骑兵炸得人仰马翻、尸横遍地。

  马伯龙趁苏军混乱之机,高声呐喊:“弟兄们贴上去,让敌人的大炮无法射击。”骑兵团奋力追赶着。

  马家骑兵团一次冲锋,斩敌五百余人,自己也损失了近二百人。

  望远镜里,颇烈诺夫看得是热血沸腾:真正的军人一生厮杀无数,难得遇见如此强悍的对手。倒在这样对手的刀下決非耻辱,相反的,斩获这样的对手绝对是无上的荣耀。

  颇里诺夫下令炮兵停止射击,自己提上马刀,准备亲自上阵。一千八百多名苏军骑兵荷刀挺立,眼中没有一丝惧怕,军人的荣誉使他们的血性勃出。

  几百米外的雪地上,马家军虽说只有六百来人,面对数倍于己的强敌,同样亦是毫无惧色。战马用马蹄扒着雪地,极不耐烦地打着喷嚏。

  红八团团长葛罗米柯对颇里诺夫说:“将军!让我来!军人都渴望辉煌。我上去砍不掉敌人的脑袋,我的头就是他的。夺敌首之事再交给你好了。求你了将军!”

  “去吧!上校!别忘了,俄罗斯的疆域都是我们的祖先用马刀开拓的。为了俄罗斯母亲、为了军人的荣誉,去战斗吧!”

  葛罗米柯上校大呼:“为了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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