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阿娜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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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
望着年轻师长怀疑的目光，委屈的泪花在团长何小强的眼里转动着。
年轻的师长理都不理，撇下一句话：“本师长不相信眼泪，是英雄还是狗熊咱们战场上见！要是眼泪能淹死敌人，我坐在这陪你哭。”说完，马志武转身就走，屁股后面跟着个参谋长不依不饶地和师长在吵架。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来自各军师的侦察高手们早己领教了“千里驹师长”的各种训练手段了。已经没有人再敢在年轻的师长面前挑起是马还是骡子的话头，想和师长比划比划了。
眼下各团长头痛不己的，是师长说的多出来的那两千人怎么办？他们也是个顶个的好兵啊。留谁？不留谁？到时候还不把人头打成了狗头！各团长们巴不得师长得了健忘症，把说过的话全忘了。
春天到了，三个月的时间眨眼就到了。距志司规定的验收时间也到了。
明天，彭总和志司的领导就要来验收特种师了。全师上下正忙碌着，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特种师里最好的兵。
志司总部彭总接到急电，还没阅完电报，彭总的两道蚕眉倒竖起来。
彭总操起电话：“马驹子，立刻赶到志司来。紧急任务！”
特种师师部驻地金洞里。马志武师长召开作战会议，下达志司作战命令：“行动代号“启明星”。作战任务：营救人民军被俘人员。参战人员：特种师一团，配属无后坐力炮一连，八二迫击炮二连。行动时间：今晚八点。一团各营任务由我到一团传达。全师各团即时转入战前准备，二团、三团在北汉江沿岸做好接应一团的准备，确保此次任务顺利完成。明天的成军授旗仪式暂时取消。”人们离开作战室，各自执行遂行任务。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不合谐的声音由此传出：“他娘的！彭总放个屁、当兵的腿跑细，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的成军仪式说取消就取消，这些当官的，还真拿我们这些政工干部不当人了！”
“砰”地一声，马志武一掌击垮了厚木板搭成的会议桌：“祁干事！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怎么不说了？好！现在我命令你，随我到一团去执行战斗任务，省得你闲得没亊干、到处发牢骚，蛊惑人心！”
政治处干事祁建新亦勃然大怒：“马代师长！我又不是你司令部的人，我是政治处的干部，为啥要跟着你去一团？你别拿执行战斗任务来吓唬人。你以为老子没打过仗？当年我们在胶东打鬼子的时侯你在干什么？老子当年提着脑袋跟鬼子打仗的时候；你还在你妈怀里吃奶呢吧？特种师的桌子凭什么你拍得老子就拍不得。”说完，一只大手连连把桌子拍得山响。
指挥部里一片惊愕。
马志武大手一挥：“大家停一下！亊发突然来不及细说了！祁建新！既然你不服从命令，那你就怪不得我了。警卫员，你给我先把这个山东来的老革命捆起来，关到山洞里再说。待我们执行完任务后再处理。参谋长，责成你就这件事情的缘由、经过，起草一份报告，逐级上报。我个人的意见是把老革命退回老部队来处理。老革命！你听着，今天我要是打了你，就脏了我的手。我丢不起那个人！但是老子的特种师里绝不要你这样的怕死鬼、松包蛋！”
副师长章志，原是三十八军侦察科科长，听的师长要把老革命退回老部队接受处理，哪里受得了这份窝囊气。一耳光就把祁建新打倒在地：“祁建新！你听着，三十八军的人让你丢尽了。你一个四三年参军的学生娃，你咋就成了老革命？马师长把你退回三十八军，梁军长要不敢毙了你，我姓章的他妈的跟你姓！马师长你敢骂！彭总你也敢骂！告诉你，祁建新！马师长让你去一团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知道不知道，战场抗命是要枪毙的？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好了！现在，是谁也救不了你了！”两名警卫员把丧魂失魄的祁建新押进山洞里关了起来。
特一团作战室，人们围着沙盘模型，在听马师长介绍此行任务。
“雪岳峰，海拔一千七百四十米，位于东海岸边四十公里。距我军实际控制地区一百公里。这就是说我们一团要穿越敌人数道封锁线，深入敌占区近百公里，到达雪岳峰后，才能展开实施营救任务。
据内线情报：日前，美军一零一空降师一个加强营一千四百余人突袭人民军总部，俘获了人民军总部二十余名高级将领和苏联军事顾问。
现在被俘人员全部关押在雪岳峰半腰的一个山洞里。为防止敌人将这批俘虏转移他处，在国际上造成恶劣影响。为此，志司和彭总命令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营救人民军被俘人员，这关系到人民军的生死存亡和声誉。此次作战行动的任务、目的要严格保密，任何人不得泄露。否则军法严惩。
据侦察人员报告，看守这批被俘人员的有美国空降兵的的一个加强连五百余人、另外还有李伪军的一个营九百余人。敌人共配备了轻型坦克十二辆、装甲突击车、运兵车各二十二辆，还有大卡车七十余辆、自行迫击炮车三十余辆。同志们，搂草时别忘了捎带着打兔子，顺手把这批装备给我搞回来。有这一大块肥肉垫底，我们就可以装备一个步摩装甲团！
为此，彭总还把敌人丢弃的一批特种装备给了咱们，别小看了这种小罐罐，这个屋里的人，只要扔上这么一颗，咱们就睡着了，三个小时之内摇都摇不醒。美国鬼子就是用这玩意来抓的人民军的人，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就用这玩意回敬他们。不算失礼吧！”作战室里哄堂大笑。
“彭总说了：这次任务完成的好坏，就是特种师是否合格的毕业答卷。完不成任务散摊滚蛋，从哪来滚哪去。我可是给彭总拍过胸脯了，你们一团可不能关键时候掉裤子，丢了咱特种师的人？”
一团长高峰立马就炸了：师长你也太小瞧一团了，赶快分配任务吧，战士们可早就憋得嗷嗷叫了。
“好！下面我宣布命令：一团全体战士晚上七点出发，八点开始潜渡北汉江，穿越敌人江防阵地。待一营、二营通过敌阵地后，三营、四营随后迅速展开部署，监视敌人。一旦发现三颗红色信号弹，立刻展开对敌攻击，无论如何必须坚持到一营、二营安全返回才撤离。二团、三团在江对岸负责接应你们。三营、四营由一团长高峰带队。一营、二营由我带队负责，大家都明白了没有？二营长！雪岳峰下的李伪军一个对一个怎么样？一营负责解决山上和山洞里的的美国兵”。
二营长张良军大失所望：“师长！李承晚的兵也算军队？我留一个连就行，剩余的三个连跟你进洞掏鬼子去？”
马师长问：“你和祁干事是不是老乡？”
二营长张良军莫名其妙：“什么祁干事？我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都会抗命了？真要是害怕上前线我让三营替你们，你就在家留守吧！”
急了眼的二营长大声吼叫：“师长！我决不抗命，但我也决不在家留守！你要是把二营留在家里，战士们还不把我给撕了。我听你的，每个李伪军我都让战士们扎他三刀再死行不行？高团长！你到是给师长说句话！”
高峰正在为自己没能率队前插想不通，根本就没想着给张良军求情。和马志武共事多年，他还不了解马志武的性子，说出来的话就是板上定钉的事。
马师长说：“听取你的建议！山顶上美军的两个连交给你了。二营的两个连由教导员率领解决山下的伪军，二营长率领两个连迅速登顶，干净彻底，解决峰顶的两个连队的美军。要是跑了一个美国兵，你小子自己想办法解决吧！一营负责解决山洞外围的警戒美军。营救被俘人员有我来办。最后我再补充一句，执行任务时，尽量用刀别用枪，尽量不要损坏敌人的装备，我还要用它们组建一个步摩团呢？各营、连准备执行吧！”
夜幕降临，战士们背负装备象一群鱼儿潜入江中。
一连一排最先上岸，悄无声息地将两个地堡里的三十余名李伪军全部解决后，汇合一连继续前插。
三营四营迅速四散相继占领了这条两千多米长的通道后，静静地隐蔽在山林里，静候着战友们的归来。北汉江大桥静静地卧在不远处。
近千名战士沿着丛林里的山路疾行军。真不愧是特种兵，千余人的队伍高速行军而无任何声响，特种兵的特字是从“走”字开始，练就的一双铁脚板开始的。近百公里路，我们的特种兵战士身负全部装备，六个小时不到，居然就赶到了雪岳峰下。
战士们稍亊休息之后，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守侯此地的是“大韩民国”伪首都师大功营，据说他们是第一个把脚踏进平壤的，并由此获得“大功营”殊荣的。
一个营就九百多号人，就战斗力来说也是非同一般。人家毕竞是李承晚政府组建的第一批成建师、而且还敢叫“首都师”。
马志武命令二营长率队登峰全歼峰顶守敌美军，剩下的六个连合力全歼李伪军大功营。战士们在解决敌人的哨兵后，剩下的任务就是把发烟的罐罐扔进帐篷里，最后就是用刀把大功营的士兵全部解决。
志武率战士穿过敌人的阵地来到峰下，发现人民军的情报有误。
担负山洞防御的根本不是美军一个加强连，还多了一个昨晚赶来的装甲连。不仅是多了二十几辆装甲车和卡车，更是多了二百来人。美军人数已达到七百五十多人。马志武心中惊叹：看来要用这六个连来和美国人赌一把了。马志武相信自己的实力，相信美国兵的脖子不会比老毛子更结实。
空降兵中校营长惠特尼正在睡觉，帐蓬被一把匕首轻轻划开。
四个军官被韩团长一一刺死。睡袋里的惠特尼中校被一掌击晕后，连人带睡袋被抬至马志武跟前。
审问了俘虏后的马志武，这才得知这个新来的装甲连是专门押送俘虏的。从汉城到釜山沿途驻军都己得到命令，任何人不得阻挠盘查。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在脑子里形成。
马志武命令一营、二营尽快用刀解决美军，战机稍疏即纵。他要让这拨空降精英们自己为自己的疏忽承担全部后果。
马师长带着一排四十来个维吾尔族特战队员，把脸上抹上了装甲车上的黑油泥，換上了美军军装，一个个变成了美国兵。大摇大摆地走近了关押战俘的、半山腰里的山洞。
山洞在半山腰，不仅高而且长，冬暖夏凉，是个度假休闲的好地方。
洞口，一盏台灯摆在弹药箱上。一个美军中尉在灯下看着照片，身后的洞里，几十名士兵在睡袋里做梦呢！
听到动静的中尉抬头一看，乐了：惠特尼中校亲自来提人了。
一米九几的大个子，除了他还有谁？那也犯不着把脸抹得象黑鬼一样？管他呢？总算解脱这桩苦差事了。
中尉招手和中校打招呼，一把匕首飞来，正中中尉眉心，美军中尉连眼都没眨一下，就倒地死了。
战士们飞快上前解决洞内残敌。四名战士将毛巾塞进裤裆里，掏出来捂在鼻子上。
四个冒着白烟的铁罐飞进了铁栅栏里。人民军被俘人员又一次享受到神经致迷弹的妙用。
志武掏出一迭照片比对着，战士们按照总部的要求，将一个个黑头套给他们带上，二十七个人一个不少。战士们将营救出的人民军将领，依照师长的命令，把他们一辆车里塞一个，全部塞进了装甲运兵车。战士们虽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命令就是命令，无须理解，更没有什么“理解万岁”的一说。我们是战士，干嘛要乞求别人的“理解”。
电波在空中传播：“启明星在东方升起！”
马师长下令：“一营、二营全部換装！原启明星分部成员担任驾驶员、美李军的所有装备物资清理完毕后，全部装车带回。”看来，马师长是铁定要上演一出鱼目混珠的好戏了。
天已近亮，三颗红色信号弹飞向空中。
北汉江防阵地上枪声大作。支援大韩民国部队的作战部队出发了。
十二辆轻型坦克打头阵，后面是三十二辆自行迫击炮，七十多辆大卡车满载着士兵，押阵的是五十多辆装甲车。
车队沿着东海岸公路高速开进。
装甲车上，耐不住闷热的一营长问：“二哥！”
马志武大眼一瞪：“你叫什么？”
“错了！是师长！那个铁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一闻就不行了？”
马师长说：“美国人发明的神经致迷弹！专门给特种部队用的。刚才让你们用毛巾蘸尿捂嘴，都在心里憋着使劲地骂我了吧？你们要是不捂上，恐怕和他们一样，都睡着呢！明白了没有。”
不到两个小时，援军顺利抵达北汉江边，“中国军队”悄然撤离，援军部队乘胜追击，浩浩荡荡沿着北汉江大桥开过去了。
守桥的李伪军们摇头表示不理解：北进的部队跑那么快干什么？美国兵里也有傻子！
金刚山峰的密林里，三十八军的头头脑脑都在等着凯旋归来的勇士们。
长长的车队，毫无掩饰地开过来了。空中飞来二架米格战机。两架战机头一扎，对准美李军的车队一通狂扫。
幸亏年轻的空军战士还不适应对地攻击，饶是这样，还是把两辆卡车打进了沟里。
待战机拉起机头，转了一圈回来，准备二次攻击时，才发现路上除了两辆着火的汽车外，已经空空如也。米格战机心有不甘地哼哼着，回家报捷去了。
望着飞远了的飞机，坐在车里刚赶到三十八军的彭总快要气疯了：平日里，压根指望不上你们就算了，今日没指望你们时，你们倒飞出来炸了我的特种师。刘震呀刘震！你可是给老子挣脸了。尽管此前的彭总，已经意识到了诸军种协同作战的新问题迫在眉睫，但远没有眼下认识的深刻。
马师长和他的特一团凯旋而归。梁军长站在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地同马师长握手，惹得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