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苏旷传奇之重整河山待后生 >

第15部分

苏旷传奇之重整河山待后生-第15部分

小说: 苏旷传奇之重整河山待后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逼了过去,一字字道——你不敢比画比画,直说就是了。于是两个少年在长江江心上一顿好打,结局没有人知道,双方都一口咬定自己赢了,大骂对方卑鄙无耻……只是这些并没有阻挡他们日后变成朋友。
  江中流盯着苏旷,好像胸膛里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渐渐活了过来。他扬了扬拳头道:“你小子果然还和当年一样欠揍。”
  冯笑儿煽风点火:“是啊,你和苏大哥许久不见,正应该切磋一下。”
  苏旷心领神会:“弟妹放心,我手下自有分寸。”
  一股久违的意气在江中流胸中流淌,他跳起身来,翻腕间惊涛剑已然出鞘,一剑劈开船舱,长身而立,喝道:“哪个要你手下留情!”
  苏旷的嘴角也扬了起来——这家伙,老了,胖了,委顿了,但眼底的锋芒一旦显露,依旧利若当年。
  只是,江中流眼里的光芒忽然熄灭了……他望着天空,手已经在颤抖,双唇间吐出个恶魔般的名字:“阿玛曼贡……”
  苏旷也抬眼看着星空——极远的天边,有金色光芒的一道小溪蜿蜒而来,如流星,却更璀璨;如火花,却更长久。墨蓝的天幕就这么勾出一道虹,端的是美不胜收。他奇道:“这是?”
  冯笑儿走了上来,抬头,轻轻挽住江中流的手臂,笑笑:“是尊主的流萤飞蛊,她……她终究还是来了。”
  江中流低头,一寸一寸把惊涛剑还回鞘中,抬眼看了看苏旷,声音忽然变得低哑:“苏兄,敝帮有些家务事,不便招呼外客,你请便吧——笑儿,走。”
  这胖子一个猛子扎入水中,竟是连水花也没泛起一个,水性之精熟,令人叹为观止。冯笑儿苦着脸跟着跳下水,临行前冲苏旷微微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眸子里闪着鬼灵精怪的光。
  顷刻之间,万籁俱静,只有滔滔流水,如一去不复返的好时光。
  阿玛曼贡
  《司马氏江湖春秋?卷二十七?云南锋镝录》:丙戌年九月十一,苗疆蛊王龙诏暴卒,百越震惊。王女阿玛曼贡继教位,号白诏。白诏重兴茶马古道,内修文教,外引汉仪,崇道法而尊儒教,广诸子以鸣百家,一时蛮荒之山尽衣冠之士,僻野之疆满中华之音。未几,北人忌惮之心略去,屡生滋扰,诸苗仇汉之心顿生,复辟邪术。今有当世大儒以为异谈,嗤曰:彼以一女流,披发文身之野类,唇血未干而妄论圣教,其心可悯,其行当诛,所谓沐猴而冠,不过如此。
  苏旷坐在船头,从左手里摸出金壳线虫来。小金也是许久未见荤腥,一头钻进大骨中,啃得骨髓嘎嘎有声。。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  某乃当年倜傥人(4)
阿玛曼贡……虽然才涉足南疆,但苏旷已经听这名字无数遍了。
  苗人们说,阿玛曼贡是他们的尊主圣女,心蛊合一天下无敌。
  汉人们说,阿玛曼贡是个窥视汉家江山的邪教之主,要处处提防,时时小心。
  商旅们说,阿玛曼贡重修茶马道,自她即位,南疆也日益富庶起来……
  苏旷想,这个江中流,他心中的阿玛曼贡,是个怎样的人呢?
  五年前,江家船帮帮主江山谷亲上月亮峰拜谒龙诏,为儿子江中流求娶王女白诏。
  那可是件天下震动的大事。江家船帮雄踞滇北,控水运要路;月亮峰独处西南,为苗民心中圣地,两家这一举动,无疑是汉苗南北之防第一次打破的先兆。
  有人眼红,有人窃喜,有人快意,无数人等着那场浩大的婚礼……但是,婚礼没有等到,却等到了龙诏暴卒、白诏继任蛊王位的消息。
  白诏,也就是阿玛曼贡的汉名。传说里这个女子竟是有改天换地的野心,她自幼研习蛊术,十一岁便有“小蛊王”之称,常常感叹先民制蛊是为了医病治人,怎么到后世就成了害人之物。她屡下至毒至阴的瘴疠之地,研习化解的法门;十二岁孤身沿茶马道入藏,拜会数位国师法王,求取密宗医术。藏大宝法王对她极为赞许,并把护法圣兽金狻猊赐给了她。十四岁,她汉装前往中原,过长安、洛阳、京师,回山就着手推行汉化。蛊王龙诏有六子五女,但六个儿子争夺王位,无一不百般笼络阿玛曼贡。
  但此时阿玛曼贡极少留在高黎贡山,而是带着追随者重修茶马道,走遍六大水系,研究设舟楫造吊桥的法子……
  南疆王位世代传男不传女,阿玛曼贡不仅是第一个继任的女子,也是历代中最年轻的蛊王。
  那一年,她才十九岁。
  同这样一个人毁婚,也难怪江中流日益消沉,郁郁寡欢。
  武林中极少有不谈蛊色变的人,苏旷一样不能免俗。如果可以,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和月亮峰的人打交道。他身边有个小金,已经足够了。
  当小金又一次跳回苏旷怀里的时候,苏旷的思绪完全被打断了。他一手揪出小金,弹着它的脑袋羞辱起来:“我教了你多少遍?吃完饭擦擦再回来!还灵蛊……笨得像头猪。”
  小金扭过头去做不屑状。
  苏旷低叫:“去——不然罚你吃一个月馒头!”
  小金的身子忽然微微绷紧,似乎要脱手而出。苏旷先是大怒——本来换洗衣裳就不多,一路上不知多少次被这虫子蹭得一身油腻,难不成骂它两句还闹脾气了?但立即明白过来——一定是小金看见了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
  他看了小金一眼,小金向船尾伸了伸头示意。它似乎更加兴奋——那不是交手的兴奋,而是小狗看见骨头的那种开心,仿佛急不可耐地想要跳过去。
  难道……舱板后面藏了包点心?
  苏旷皱皱眉头,大步走过去,劈手将后舱整个儿扯了下来——
  一具漆黑的尸体直挺挺地立在他面前,整张脸像被水泡胀的烂瓜破梨,眼珠眼白是一色脓黑……
  苏旷连想都没想,手中内力运到十成,将舱板横掷过去。
  舱板如刀,斜斜地将那具半腐烂的尸首一折为二,软嗒嗒地堆在了地上。
  小金兀自挣扎着想跳过去,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道:“你他妈的混账东西……你要敢吃那玩意儿,咱们一辈子都别见面……”等等!苏旷忽然一愣——那具水淋淋的尸体是怎么挪到后舱来的?他看着月光下的水渍,又看了看尸体上弯曲的手爪,后背忽然一阵寒冷——它好像是……自己爬上来的。
  苏旷屏住呼吸,撕下块衣襟包了手,将尸体翻转过来。
  尸体的面貌早已看不清楚,但是依稀看得出生前是个练家子,腰带上兀自连着个刀鞘,不过两指宽,半尺长,所配合的锋刃介乎匕首与分水峨嵋刺之间。鞘尾有笋状柱口,可以与刀柄相连——毫无疑问,这是个江家船帮的弟子,大江南北,用这种水刀的独此一家。
  月亮不知何时消失了,远远近近,触目所及全是黑暗。足底隔着船舱,遥感水波沉浮无定,一时间只觉得天地洪荒,身为人之微渺。
  苏旷提起船桨,定神向着适才金光消失的方向划去。黑诏也好白诏也好,蛊毒也罢邪术也罢,他必须去看一看。
  有人一生于暗夜里追逐光明,追着追着,自己也就成了一盏灯。
  

二、一夜飞渡滇池月(1)
当苏旷又一次看见漫天流金的飞萤时,月亮也羞答答地从乌云背后露出半边脸来。
  月黑风高,这样的夜晚总让人心神不宁。
  微光下,隐隐可见七艘楼船,庞然大物般立在湖心。
  不知是真是幻,似乎有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汽在湖面蒸腾。月下的湖水看上去像是条黑色巨龙,点点波光如淡银的鳞片。风中有着极淡的血腥气,辨不出方向,好像是从水下传来。
  苏旷的心开始向下沉,他感觉得出来,杀戮就在脚下,正在继续。
  他肌肉紧绷,周身真气提到十成,每一次摇桨似乎都无声无息,像是怕惊扰了黑沉沉水面下的杀气。
  就在这一刻,若有若无的吟唱声自远方传来,满溢着令人安静温暖的力量:“土返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草木归其泽……昆虫勿作……”每一停顿,就有丁零一响,好像是银铃在风中歌唱。
  苏旷足下用力,小船四分五裂。他飞身点上一块舱板,内力所及之处,过水如飞,向着歌声急速而去。
  他看见一艘月牙儿一样洁白的小船,船尾有一人掌舵,瞧不清身形。船头站着个姑娘,她伸出双臂,左手握着管小小银笛,笛子一端系着小银铃铛,每唱一声,铃铛就轻轻一响,好像在打着节拍。
  “站住。”那姑娘转过脸来望着他,“前面去不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她看起来就像银月光华凝成的仙子。饶是苏旷阅人无数,心中也不由得一动,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阿玛曼贡?”
  姑娘着实吃了一惊:“你是什么人?”
  她确实就是传说里的蛊王白诏,阿玛曼贡。
  苏旷足下不丁不八一站,挺胸抱拳,含笑而立:“在下苏旷,久仰尊主大名了。”
  “苏旷?”阿玛曼贡好像在细细咀嚼这个名字,迟疑着抬起头,“你就是那个驯服神龙的汉人?”她显然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回头道,“神唱,快过来,没错——他身上带了神龙!”
  船尾的青年也跳了过来,卷发下阔肩长臂,有如山神。
  苏旷转念一想,伸手托着小金问:“你是说它么?”
  阿玛曼贡大喜过望:“好极了,我本来以为今晚江家船帮必被灭门——事不宜迟,苏旷,你会驭蛊之法不会?”
  顾名思义,“驭蛊之法”自然就是“命令小金去做事”的法子。
  苏旷连忙点头:“除我之外,谁也招呼不动这位大爷。”
  阿玛曼贡和船尾那青年击掌大笑,又回头催促苏旷:“那你还等什么?”
  苏旷皱了皱眉头,见那姑娘满脸期待欣喜,心中奇怪,但还是依言吩咐小金:“转圈。”
  小金似乎是在炫耀一样,围着苏旷的身子连转三圈。身形优美,堪比流萤蝴蝶。
  阿玛曼贡的手僵在半空:“你……管这个……叫驭蛊?”
  苏旷脸上一红,心道小金还会装死、吓人,但好像和这位蛊王说的“驭蛊”都稍稍有些不同。
  阿玛曼贡长出一口气:“这位朋友,你手里握的是天下众蛊之王,它原本世世代代随我家号令南疆,有‘神龙施蛊,万蛊朝天’的说法。不过现在看来,它和爹爹说的好像不大一样……这样吧,你若信得过我,就命它听我一次话,我看看能否成事。”
  她甜脆的南音里又带着真挚之意,令人无端信服。苏旷一来水性不佳,二来不通蛊术,本来就心有余力不足,便将小金递了过去。
  阿玛曼贡伸手来接,小金却缠在苏旷手上不肯下来。苏旷虎着脸命令道:“去!”小金才委屈地跳到她手上,一动不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一夜飞渡滇池月(2)
苏旷挠挠头,看了看阿玛曼贡。阿玛曼贡也不知如何是好,迟疑道:“你……吩咐它事我如你就是。”
  苏旷点头,对小金喝道:“听着,平时怎么对我,现在就怎么待她——”
  他话音未落,小金就闪电般蹿起,直没入阿玛曼贡领口,一头钻入她怀里。阿玛曼贡猝不及防,尖叫一声,满脸通红。
  苏旷盯着她雪白的脖颈胸口,也不知是伸手去抓好,还是非礼勿动好,一时间也是满脸发烫。阿玛曼贡平生未曾有过这种羞辱,见苏旷眼珠乱动似笑非笑,一时气恼,一掌掴了过去。
  苏旷急闪间,阿玛曼贡的指尖划过他的鼻梁,传来一阵酥酥软软的麻痒。左侧船板一沉,一股拳风袭来,他挥手扣住神唱的脉门。侧目间,那小伙子正怒目而视。苏旷恼道:“干什么?非要打架不可么?”
  只是阿玛曼贡片刻未施术,湖面忽然动了起来,无数黑色身影伸出手来乱抓乱叫,好像水鬼索命一般。楼船之中也不住传来惨叫声,灯火去了一半,看上去像七只怪兽,渐渐发疯。
  三人都是一愣,一起住手。
  阿玛曼贡无奈:“这种蛊毒叫做乌月蛊,在南疆已经失传百年,一时半刻我也压它不住。苏公子,船上必有驭蛊之源,烦劳你带着神龙上船。有它傍身,任是什么蛊虫也伤不了你……只是你要小心,莫要伤了笑儿。”
  苏旷点点头。
  阿玛曼贡又低下了头:“你……倒是让它出去啊!”
  月色朦胧,虽然看不清阿玛曼贡脸上的颜色,但可想而知。苏旷忍笑喝令:“色狼,滚出来!”
  小金弹身而出,苏旷双足一点一跃,当空接了小金在手,凌波跃上船板,向当头迎宾船飞驰而去。离开五十丈外,他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但他很快就笑不下去了。
  湖水中也不知有多少躯体在手舞足蹈,血腥气冲鼻,令人欲晕欲呕。细细一看,湖里死尸近半数都是一刀砍在自己身上——想是知道中蛊解救无望,便自行了断了。那些依旧“活着”的水鬼举着手臂,半截身子直直露出水面。它们似乎极其畏惧小金,但有什么力量在推着他们向前择人而噬。
  它们在距苏旷身边五尺方圆之地翻腾吼叫,一时无法下手,居然互相乱抓乱咬起来。只见手爪漆黑如炭,指甲到处血肉横飞,眼窝里都是黑漆漆一片,也不知是丢了眼珠子,还是连眼白都变成了墨色。虽然明知它们不会傍身,苏旷的手心还是微微冒汗,心道这下蛊之人真是该千刀万剐,丢进水里才是。
  船上的帮众全都挤在甲板上,强弓硬弩一起招呼,将那些试图爬上船的昔日兄弟钉在船壁上——六艘船都在惨叫格斗,只有迎宾船,一片死寂,毫无声音。
  苏旷双臂一展,向迎宾船船头掠去。
  江家父子和冯笑儿已经退到了墙角,围着他们的仆役早已没有一个常人。船舱里除了沉沉的呼吸声,就是骨骼在咔咔作响,一阵风起,壁上的画卷哗啦啦扬起,又重重摔回舱壁。江山谷脸色铁青,回手将画卷撕了下来,掷在地上——他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
  苏旷闯进屋里,四下一望,见冯笑儿正拦在江家父子身前,双臂抱胸,双目已是血红色。她眸子里幽光闪动,炽烈如地狱之火。那些中蛊之人虽都尽力伸手向她脸上抓去,但就是无法靠近一步。
  冯笑儿看见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