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噶砬子轶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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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又传来一阵又一阵善意的笑声。
山雀:“后来,我们两家共同承包了村里的打铁作坊,在和县拖拉机配件厂合作时,我们用我们独有的淬火工艺,取得了为拖拉机配件厂加工铁件的成功,当拖拉机配件厂通知我们,我们的铁件合格时,高记伊趴在我的肩头,放声痛哭起来,我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是在想,一样的淬火工艺,在解放前,要了他父亲的命,在解放后,却成全了我们的大业。”
台下的人们都精神贯注地听着。
最后,山雀提高了声音,她说:“斗则两败,和则两利,建设和谐社会,首先要搞好人和。”
台下又一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第一章 政协委员(4)
###(八)第一章 政协委员(4)
(八)常宁县宾馆的305房间里,拖拉机配件厂的厂长严盛茂,非要拉着山雀去吃饭。
严盛茂:“张董事长,你上午的发言,太精彩了,下午讨论,你可得给我这个面子,说啥你也得去我们厂里,吃一顿便饭,我求你了。”
山雀答应得很干脆,说:“行,别人叫我去吃饭,我不去,你严厂长叫我去吃饭,我啥说也没有,谁叫你是我们公司的大恩人呢。”
严盛茂连连地摇着头,说:“可别家,可别家,您老可别这么说了,那是老皇历了,现在,我们厂可是全靠你们公司了,是您的公司给我们全厂工人一口饭吃,要不是您的公司…”
山雀听严盛茂这样说,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还假装生气地说:“我的严大厂长,你要是这么说,这顿饭我就不去吃了,你这么说,我可就担待不起呀。”
严盛茂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咋?这话我说错了?一点儿都没错,就是这么回事么,看您董事长谦虚的,这顿饭我是请定了。”
山雀又笑着说:“好好好,你请定了,我去我去,可话我还得说明白,咱们是相互支持,现在挺时兴的那个名词叫什么来着?”
严盛茂:“叫互惠互补。”
山雀:“对,对对对,咱们那是互惠互补嘛,我靠你们,你们也靠我,你说,是谁靠谁呀。”
严盛茂:“那……这顿饭,咱们就定了?您可得一定要去呀!”
山雀:“别,别别,咱们先别定死呀。”
严盛茂:“咋?你还想变卦呀?”
山雀:“不是不是,我好歹也算政协委员呀,我是不是先得和大会请一下假,大会批准了,我才能去呀。”
严盛茂:“不就是请假这点儿小事么,不用您去了,我去和大会说,他大会秘书处要是不给假,我就在大会上闹他们一下子,看他们给不给假。”
山雀笑着说:“哎呀,你严厂长真有办法,啥招儿都想得出来,怪不得你们厂越办越好。”
严盛茂笑嘻嘻地说:“就这么定了,我给你请假去了,饭桌上见。”
巴嘎砬子屁驴子的小院里,高山宰指导着人们,给屁驴子建塑料大棚。高山宰细心地指挥着,仔细地查看建棚的每一处工序。屁驴子却在一边斜着眼睛,看看这儿,看看那儿,象个局外人。
高山宰:“驴儿兄弟,你倒是看看啊,哪儿要是不行,你可得说话呀,这可是你建大棚,常言说,干活不如东,累死也无功,你如果不满意,那我不也是白忙活了吗。”
屁驴子:“那儿都行,有你宰哥指挥着,哪儿还有不行那一说呀,是吧。”
高山宰:“行,行,屁驴子,本来这全是你的活儿,可现在倒好,全成了我的活儿了,你可真‘宰’了你哥一把呀。”
屁驴子却带答不理地说:“宰哥,这大棚啊,名义上是我屁驴子的,是你们公司支付了我六千元钱,可到现在,我连个‘钱毛儿’也没摸着,钱不是也都叫你花了吗,你还有啥冤枉的呀。”
高山宰笑着说:“屁驴儿啊,这钱要是一到你手,你自己说说,它还能干正事吗?你不一定怎么得瑟呢,把这钱得瑟光了,完了,还是要嘛没嘛,穷光蛋一个,我不把着这钱行吗。”
屁驴子一咧嘴,说:“反正都一样,公司这六千块钱,我不也是没摸着一分吗,我不还是穷光蛋吗。”
高山宰拍了拍屁驴子,说:“六千块钱你没摸着是不假,可这大棚,你看见了,这就是你的了,你种出菜来,公司还包收,你说,收了你的菜,你不是就见着钱了吗,只要你今后,好好干活儿,别再象个二流子似的,游手好闲,你的日子,就一定会好起来了。”
屁驴子摸着自己的脑袋,听着高山宰的话,说:“以后我的日子能好起来?”
高山宰:“只要你肯干,你的日子就一定能好起来。”
屁驴子:“能不能娶上个媳妇?”
高山宰:“这,就要看你自己了。”
屁驴子:“宰哥,你说啥?娶不娶媳妇看我自己?我自己还不想娶媳妇吗,我那裤裆的老二,天天都憋的噔噔的,能不想吗。”
高山宰又拍了拍屁驴子,一拨拉屁驴子的脑袋瓜儿说:“你能不能娶媳妇,不是看你裤裆里的老二,而是要看你肩膀上的老大,看你今后怎么干活儿,你今后活儿干好了,钱挣多了,你有的是钱,你说,那姑娘还不忽忽地奔你来呀。”
屁驴子听了高山宰这话,想着“姑娘忽忽来”的景象,心里美滋滋的,脸上乐呵呵的,傻子一样,站在大棚前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政协委员(5)
###(八)第一章 政协委员(5)
(八)严盛茂领着高记伊在县拖拉机配件厂到处转悠着。高记伊看一处问一处,严盛茂指一下,说一番。
高大的装配车间,上面,是来回运转着的天车,下面,是一排排的准备出厂的拖拉机,高记伊仰面看着着宏大的场面,不禁有些发呆。
严盛茂:“咋样,有没有心思?”
宽敞的材料库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材料,高记伊不禁喊了一声:“老严,你这家伙,真有豁子啊,光材料就这么多呀。”
他们来到清洁的财会室。
严盛茂问高记伊:“想不想看看帐?”
高记伊:“想,怎么能不想呢,可是,现在看帐,还早了一点儿。”
严盛茂:“走,到我那破办公室呆会儿吧。”说完,他扭身就走,高记伊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厂长办公室在工厂的最后面,是一处二层小楼,一层,是一个宽敞的会议室,二层,有一个漂亮的接待室,严盛茂的厂长办公实,紧靠小楼的东南角。
严盛茂把高记伊直接领进了他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他就一指那非常气派的办公桌,对高记伊说:“高总经理,请入坐。”
高记伊朝着严盛茂的前胸打了一拳,一边笑着,一边半真半假地说:“你这家伙,真舍得把你的金銮宝殿让给我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高记伊走到严盛茂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就坐在那能旋转的椅子上,还用脚一蹬,吱溜溜地转了一圈儿。
常宁县宾馆里,政协委员们正分组讨论,山雀分在个体企业组,这组的成员,都是全县有名的个体企业家。
这组的委员们对山雀在大会的发言,还保留着浓厚的兴趣,还没等主持小组讨论的马主席说话,委员们就纷纷问开了。
一委员:“张委员,你在大会发言开头说:凡是现实的就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就是现实的,你啥意思啊?”
一委员:“张委员,你先别理他,我问你啊,你开头的话,和你讲的事,啥关系呀,理儿呢,挺深,事儿呢,挺感人,就是不知道啥关系。”
一委员:“啥关系,概括和分述的关系。”
一委员:“你那是逻辑上的关系,我问的是事理上的关系,咱俩的关系,不是一个关系。”
马自在:“得,得,得,大家这么一说,反倒把问题弄复杂了,你们还是让张山雀自己说吧,她说是啥关系,就是啥关系。”
山雀:“咳,你们大家叫我说,我也是照着葫芦说瓢,我自己觉着啊,解放前,我们两家那么斗,就应该是那样斗,解放后,我们两家那么好,也就应该是那么好,旧社会,人和人一个个都跟乌眼鸡似的,就是个‘斗’,所以斗得两败具伤;解放了,也‘斗’过那么一阵子,可谁也没‘斗’出个好了,现在,大家伙儿和谐相处了,他就好了呗。”
山雀的话一说完,委员们更议论起来。
一委员:“这,这和没说一样,这啥话呀,过去,就那样,现在,就这样,嘿嘿,那就是什么时候什么样呗。”
一委员:“那可不是你说的那样,人家张委员说的,过去,就那样,可有个样,现在,就这样,也有个样么。”
一委员:“啥样,都啥样啊?你们倒是说呀。”
委员们还真叫这个委员问住了,讨论组里一时竟静了下来。
马自在咳嗽了一声,他慢慢地清了清嗓儿,大声地说:“了不起,了不起呀。”
委员们都一愣,不知道这位马主席说得是什么,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赞叹,人们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马主席身上。
马自在:“张山雀的发言,提出了两种哲学观念,一个是斗争哲学,一个是和谐哲学。”
人们听了马自在的话,都转过脸去,用一种佩服的眼光看着山雀。
山雀见委员们这么看着自己,她慌乱起来,说:“我,我可是什么也不明白呀,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马自在:“山雀,别慌,别慌么,实际上,哲学问题,就在老百姓的生活中,你只是不知道怎么总结而已,但是,你们用你们的行动,说出了这两种哲学观,并说明了这两种哲学观发展的必然趋势。”
山雀:“我?还说明了两种哲学观发展的必然趋势?”
马自在:“你不是说,‘凡是合理的就是现实的’吗,和谐哲学,就是指导现实社会最合理的哲学思想,建设和谐社会,就是社会发展到现阶段的必然成果嘛。”
大会秘书处的秘书在马自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马自在:“山雀,外面有人请,你去吧,今天下午,你就不用参加讨论了。”
山雀知道,这是严盛茂叫她去吃饭,她站起来,对着各位委员一笑,说:“非常抱歉,我有点儿事,失陪了。”说完,她款款地走出了讨论组的房间。。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 序幕(1)
###(八)第二章 序幕(1)
(八)常宁县某高级饭店的一个包间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就在这一桌酒席上,拉开了常宁县企业改革的序幕。
山雀被服务员领来到这个包间儿的时候,严盛茂、高记伊等男男女女的七八个人,已经在包间里等了一会儿了,山雀一到,严盛茂就指着正座,说:“老董事长,您可来了,我们大家在此恭候您老人家已经多时了,快入坐,快请入坐。”
山雀对每一位都一一地点了点头,一边入坐,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了,让大家久等了。”山雀一坐好,严盛茂就高喊一声:“小姐,上菜。”
随着严盛茂的一声喊,酒菜象流水似地端上了饭桌。
严盛茂先举起了酒杯,说:“趁县政协开会之机,我们拖拉机配件厂领导班子全体成员,在这里安排一顿便宴,请常宁县铁业股份责任有限公司的张董事长,小小的意思意思,不成敬意,请张董事长干此一杯。”
山雀虽然什么场面都见识过,可她毕竟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女人,而且也喝不了酒,她笑了笑,环视着桌上的每一个人,说:“谢谢各位的盛情,山雀不能喝酒,我只是点到为止,剩下的,就让记伊替我喝吧。”
高记伊马上就站了起来,说:“我婶娘从来没有喝过酒,她老人家能到这儿来,确实是因为我们公司和咱们厂,感情深厚,渊源长久,她老人家来了就可以了,至于喝酒么,她老人家该喝多少,我高记伊全包了。”
高记伊的话音儿一落,桌上的人们就齐声反对,纷纷说道:“不行,不行,敢情,你高记伊想多喝我们的酒,你哪次来少喝了,这次,你还想占便宜呀,张老董事长的酒,谁也不能替喝。”
高记伊为难地看看山雀。
严盛茂:“喂,喂,我说一句,高记伊确实不能替老董事长喝酒,这老小子酒量也太大了,象个酒篓似的,咱们哪儿有那么多酒装在这酒篓里呀,可老董事长呢,又确实不能喝,这样吧,我们谁敬酒,谁替喝,咋样?”
酒桌上的人听了严盛茂这话,都笑着,纷纷表示赞成。
海峡对面美丽的台北市郊,有一座美丽的别墅。从东北逃到台湾的尹瑞信,就定居在这里,他已经九十多岁了,虽然是风烛残年,可还活在人世。这一天,他的孙子尹继祖来看他,只见九十多岁的尹瑞信有一点儿和平时不一样,他干喘着气儿,那干瘪的手还在空中摇晃着。
尹瑞信的孙子尹继祖,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里了,他见爷爷这个样子,急忙俯下身子,大声地问:“爷爷,你,你咋啦?想,想说啥吗?”
尹瑞信这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他的思维还没有停顿,他听尹继祖问他想说啥,空中的手停了一会儿,似乎在等着什么。可尹继祖问完了以后,见尹继祖没啥动作,他的手又划拉了起来,嘴里那口出多进少的气儿,还是不断地呼吸着。
尹继祖看了看身边的其他家人,说:“也不知道爷爷还有什么心事没了,你们看,老人就剩下一丝儿气了,可还是这么顽强地挺着。”
保姆见尹瑞信这个样子,又见尹继祖问,就走到尹继祖身边说:“老爷,我能猜着老爷子心里在想啥,他是有一个心愿没了,您是他的嫡孙,只有您才能完成他最后的心愿,所以,他见了您就这样了,您再问问老爷子吧。”
尹继祖又俯下身子,贴着尹瑞信的耳朵,问:“爷爷,您还有啥心思,告诉你孙子吧,你孙子一定给您老人家办到。”
尹瑞信的眼里,似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