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笔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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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度,闷油瓶在我正下方,突然收了笑,一撑胳膊。然后,只听矿灯“哐”一声从我手中滑落,刚才速度极快,我只知道什么东西软软地印上了老子的唇,来回也就一秒时间,但我他娘的当机了有十秒,然后脑子嗡地一下炸开,我他ma给亲了!给个男人亲了!还是他ma的给闷油瓶亲了!
反正接着我脑袋里就一片空白。闷油瓶没事人一样起身,整理东西,领头在前面带路。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小媳妇似的被拉着走了好长一段路。
我跟在后头,盯着闷油瓶的背影发慌。闷油瓶虽然瘦,但个子比我还高些,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回头想想大概是清心寡欲了太久,难得也有一时饥渴的时候,但找老子泄yu就不对了,反正这次出去得给他介绍俩姑娘试试。
正琢磨着,闷油瓶感应到似的一回头,我炸毛地向后跳开一大步。
闷油瓶皱了皱眉,道:“这里弯道太多,跟紧一些。”
我脸上很烫,点了点头。
东边这条墓道和北面的截然相反,有很多弯,绕得老子头晕眼花,这种地方一晃神,是极容易走散的。
又绕了会,遇上了第一道封底石,居然已经给人炸开。
我看向闷油瓶:“会不会是胖子?”
闷油瓶摇头道:“炸药在我包里。”
我一惊,难道给人捷足先登了?但一想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人迹,还是他们从别的甬道进来的?
闷油瓶的眉头也皱得死紧,最后道:“先过去再说。”
我附和。突然又想到另一种可能,胖子向来是军火狂人,偷藏个个把炸弹也不奇怪。
封底石一共三道,后面两道也让人给炸开了。闷油瓶看痕迹说并不像是近期炸开的,那么就绝不会是胖子了。我心里很是失落,虽然知道之前的猜测也不过心理安慰,但胖子真要是死在这,连尸骨都没带回去,我会愧疚一辈子。
最后一道封底石过去后,甬道重新开始变窄,并且不时有眼珠子从墙壁里钻出来。短短几分钟,我几乎把祖宗十八代见了个遍,到后来连搭讪的机会都不敢给,直接一梭子崩了。但手边枪药毕竟有限,这墓道要再这么无休止的下去,等弹尽粮绝,就死路一条了。
不过,我有种预感,关于闷油瓶在找的东西,我们一步一步在接近了。
第十八章
瓶颈似的通道大约持续了一百米,我们发现了下方一个耳室。我点了火折子,伏在洞口观望,耳室极大,底下没有台阶,目测大概两米多深,我们如今所处的位置大约是这间耳室的通风口,并且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中央排着一长条棺材。我顿时心中一喜,照数量看,极可能是摸到陪葬墓室了。
闷油瓶把矿灯别在腰间,利索地跳下去。我把火折子递给他,再慢慢地沿墙壁滑下去。落地时候,闷油瓶扶了我一把,我触电似地弹开。两个人什么话没说,尴尬到一定程度。过了会,闷油瓶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借着火折子把墓室四角点亮了。
我转头去看中央的棺材,总共七具,竟都是顶级的金丝楠木棺!虽说老子盗墓无意于钱财,但这一串极品棺板印入眼帘的刹那,属爷们的全身细胞都沸腾了,我几乎遏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去摸上棺材盖板。这种情况,别说罕见,就是慈禧也不过此类待遇,这墓主到底要什么身份,居然连陪葬墓室都能奢侈到万人之上的地步!
另一边,闷油瓶熄了火折子走到我身边,看样子倒是对这几具棺材没多大兴趣,见我兴致盎然的,就配合着问要不要打开看看。
我挣扎了一下,摇手还是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闷油瓶不在乎这些玩意,还是别冒风险的好。
我刚悻悻地收回手,几乎立时,棺材里冒出一道奇怪的声响,我一毛,往后跳开一大步,声音没了,墓室里静得诡异。我轻轻地呼出口气,突然,棺材里又是一声,这次没有停顿,从细碎地猛然变得尖利,那声音像是动物爪子抓挠着木缘,因为被困在棺材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暗想八成是个粽子,一边又往后退开一步,摸了腰间土枪上栓子,另一头琢磨着这睡“总统套房”的粽子怕不怕乡村武器。
枪响的一瞬,闷油瓶从旁突然抓了我的手一抬,一梭子直接崩墙顶上去了。我手也给震得一麻,枪杆子掉在地上,滑开两米,枪口对准了我俩。
我立时炸了毛,发火道:“你他娘的干吗?!”
闷油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再仔细听。
我原先脸很臭,但这一听,老子他ma的腿软了,差点没站住,直接跌下来。棺材里的抓挠声此时已经变成了呜呜呜的鸣泣声,而且这呻吟竟象极了胖子那粗噶的大嗓门。
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闷油瓶显然也有这种想法,而且比我先注意到了,刚才拦了我,但明显这里的眼珠子给我们留了心里阴影,他也不敢断定,似乎还要再观察一下。
没多久,呜咽声便渐渐地低下去,我等不及了,把心一横,管他娘的捡了枪杆子就撬。
闷油瓶却是一点不着急,淡淡地道:“这样不行。”说着,用乌金刀沿着棺盖下方划开一圈。
我知道一般干尸形成究其原因是密封性好,这种原理就像罐头,古人封“罐头”的工具就是活剥的牛皮,但我原以为胖子很可能是开棺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棺盖又太沉,才让困在里头,但现在显然不是这样,可要是这罐头没开过,胖子是怎么进去的?!
第十八章(下)
或者这里头,根本就不是胖子!
我越想越觉得不妥,这棺材还是开不得。这时候,“轰隆”一声巨响,闷油瓶没等我阻止已经掀了棺盖,那东西重重砸在石板上,陷了个坑,一股腐锈气味扑面而来。
我捂了鼻子甩甩手,未待看清,突然间一个青绿大物猛地弹上来。我眼一花。一双铁钳似的手已经扣住了我的脖颈,我扑腾两下,想用手指掰开,刚摸上去,触感居然是冰冰凉凉的金属质地,这才看清掐着我的东西根本不是正常人,竟是一具青铜人,更他ma恐怖的是它没有头!
我一下慌了神,拼命想把它给甩开,没料到老子越是动,它就缠得越是紧,此刻更是整个身体都禁锢上来,我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心想敢情是个母的,要把爷给强了。
闷油瓶制住我,让我别再动,在手指上划开道口子,血滴下来,那东西竟自动脱落了,并且眨眼间由原本光鲜的青铜色急速氧化成了铁红。
我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心说,乖乖,刚那叫声不会是青铜人喊的吧,就算他有爪子,但他有嘴嘛?难不成这东西还会腹语?
我抬头,闷油瓶的注意力不在青铜人上,却是神色凝重地仍盯着棺材里,跟着回过身去,就见金碧辉煌的棺材里躺了个胖子。
我不敢确定,搭上闷油瓶的肩膀,问:“你看到的也是胖子?”
闷油瓶点头。
胖子这会双眼闭着,纹丝不动,模样像是安详的走了。我心一紧,还是迟了一步,这是已经给闷死了么?想着就试着伸手去探他的呼吸。
手没伸全,闷油瓶半路就给劫了,他直接用脚踹了踹,死胖子一骨碌跳起来,活了。大睁的眼睛看过来却是血红。
我浑身一凉。干!又是眼珠子变的!抬了枪,心说老子祖宗十八代都灭了,还怕你个“胖子”!
但枪口才对准胖子,胖子居然扑通一声跪下来,几乎是用匍匐地跪在闷油瓶跟前大喊了声:“将军!”
我彻底不明白了,脑袋里是千头万绪,就是理不清个状况,于是诧异地看着闷油瓶,闷油瓶则冷漠地看着胖子。但不管怎样,这王八蛋是崩不成了。其实就算刚才,我也下不去手,就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老子也不能杀错。
胖子连着给闷油瓶磕了好几个响头,脑门撞在石板上,嘣嘣地响,额头磕出了血红的印子,虔诚得像在朝圣。我后悔没带手机,不然整个视频传上网,也弄个磕头门的,让胖子远播远播。
没过会,大礼行完,又跪到我跟前,也是一个响头,我惊得腿一缩,问闷油瓶:“这……怎么回事?”
话落,胖子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夫人”。
我脸一黑,他娘的还是毙了省事!
第十九章
胖子磕完头也不知道站起来,一直跪在跟前,我心说要不要给他来句小胖子平身。
闷油瓶居高临下地看了两眼,眉头一皱说:“可能中邪了。”
我琢磨着问题大概也是出在那青铜人身上,反正胖子不知怎么的就掉进了罐头里,不知怎么的就成了里头那块肉。目前的解释只能如此,至于眼前这个胖子到底是个什么成分,就实在不好分析了。
我叹了口气,道:“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沉思了一下,回道:“弄醒他。”
我急忙说:“万一不是胖子呢?”
闷油瓶此时脸色一变:“所以更要弄清楚了。”
我心中一凉,原本打算无论如何先带着这“胖子”走上一段,多少给自己点心理安慰,但闷油瓶如今的说法显然是不会带个不明不白的东西上路,这也的确危险,但要怎么弄醒胖子,我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我低头,胖子两眼血红地盯着我。我看他那脓包样就来气,恨不得一泡尿下去试试能不能浇醒。
闷油瓶最是直截了当,一枪托往后脑勺上砸上去。
脑瘫在遭受重大创击的时候,可能有两种反应。其一是突然就开窍了,比较衰的就葛屁了,胖子不幸地属于后一种。
我心里嘀咕闷油瓶真他ma不是个东西,胖子都要给他玩死了。亏得大家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要换成是我,指不定下手更狠一些,直接弄死了,少个累赘。
不过胖子他娘的也真命硬,躺倒了没多久,就自个醒了。这回两眼睁开,左眼的血红居然退了下去。我一乐,心说管用,但瞅着他右眼就乐不出来了,靠,红得发紫了。
胖子眨了眨阴阳眼,揉着脑袋说屁股疼。
我咋舌,不会是给打傻了吧?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抬了枪托还要再来一下,我忙拦了道:“等等,这法子不成!”
闷油瓶停了一下,一挑眉,样子像是说你他ma敢质疑你大爷。
我也不好太挑战他的权威性,扯了胖子往后拖了点,说:“我来试试。”
闷油瓶想了一下,点了个头。
我想起胖子随身会带摸金符,让他交出来。
胖子这下本性暴露了,摸出来捂在怀里说什么都不肯放,一边提防地看着我说:“这他娘的可贵!”
我整张脸都青了,狗ri的,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几张票子,忍无可忍地大骂道:“让你给就给!哪来的屁|话!”
胖子一瘪嘴,突然又着了魔似的磕起头来,嚷嚷着:“属下知错,夫人恕罪!”
我心想真他ma的神经病了,关进神经病院也要把其他神经病吓死。接着一把夺了胖子的摸金符点着了。
胖子“哇”地大叫一声,扑起来去踩灭。一边跺脚,一边骂着:“天真,你娘的一点不天真!”
这时候,闷油瓶咳嗽一声,胖子又乖乖顺顺地叫将军。
我心说还没完没了了,管他娘的,一碗半生不熟的符水,捏了鼻子就给胖子灌下去。
我手一放,胖子呛得水都从鼻子里流出来,一溜小跑到墙角吐得稀里哗啦。吐完,抹了抹嘴,回头看到我俩,纳闷地道:“老子怎么在这?”
第二十章
我强势过去掰开他眼皮,仔细确定了,嘀咕道:“的确不红了。”
胖子一巴掌推开我,“老子又不是兔爷,红毛?”接着视线一下子越过我,定格在棺材上,大嚷道:“狗ri的,胖爷时运可算来了!!”一边又将我拉回来,哥俩好地圈着我的肩膀问:“天真,你看看这值多少钱!”
我心说再值钱你还能背着棺材出去?这不摆明了告诉人家老子他ma是个倒斗的,老子他ma最近还掘了个不得了的坟,然后一路小跑,条子们赶紧和老子来玩追逐游戏呀。
胖子见我不答话,禁锢的手臂直接改成用勒的,大概和铜人依偎太久的原故,身上酸臭得要命,差点给他熏死,甩胳膊甩大腿地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又凑上来。
我乘势往闷油瓶身后一躲,胖子还想绕上来,估摸着方才将军的余威绕梁,被闷油瓶一个眼神吓退了,没法子只得蹲到棺材边上研究怎么托运。
其实价钱方面,胖子虽然没我在行,但也是个经历过世面的,心里大抵有个数,随后独自在那头捣鼓了一阵子,yin荡地笑着问我:“要是拆了,到外头再组装,怎么着?”
我怒道:“你他ma钻钱眼里了吧!”顿了顿,正经说:“这东西,你最好别打主意,邪门的很!”
胖子一脸无辜的表情问怎么回事。
我把山震后的事详细跟他说了,当然关于胖子自己那段少不得添油加醋,也想让他放下那点贪念的心思。
谁知胖子他娘的根本没听进去,嗯了老半天,突然一拍大腿道:“还是叫联邦快递吧!”随手就摸了手机,万分懊恼地骂没信号。
我嘴角一抽,这会真想见见胖子他爹娘,究竟怎样的功底才能生出这么个不成气的东西。
闷油瓶根本没把胖子放在眼里,拉了一下我,示意要走。
胖子忙起身拦住我俩道:“棺材不要就罢了,这里头的东西……你们就不好奇?”
这时正好一阵阴风,耳室四周的火把摇曳,像四点鬼火,胖子的脸让灯火一映,脸色泛青,大嘴血红,衬着急迫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我一身鸡皮疙瘩,现今已是草木皆兵,只觉得这人不像胖子。胖子小肉眼眯成了一条线,缓步向我走过来。
我退后一步,大声道:“你究竟是谁?”
胖子继续在靠近,随着走路的步伐,脑袋开始左右晃动,走到我面前,咔嚓掉了下来,滚在地上的脑袋用一种极尖厉的声音道:“我是谁?我是你啊,吴邪!”紧跟着是一连串凄厉的长笑。
我惊恐万分地摔倒在地,底下的头忽然变了,那赫然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慌忙去摸自己的头,没了!眼睛一眨,一具无头的身体张牙舞爪地在颈口乱摸。我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大骂道把我的头还给我!
这时候,突然好像有人大力拍着我的脸颊,我才觉眼皮沉得要死,好像我故意闭紧了不肯睁开。直到胖子叫了声天真,我一惊,对上胖子一张憨笑的脸,迎面就是一拳。
胖子捂着脸,在一边跳脚说鼻梁骨歪了,这回要整形了。又指着我声嘶力竭的:“天真,你他娘的是终于容忍不了胖爷这张完美无缺的脸了,是不是?!”
我又看了看扶着我的闷油瓶,呆呆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