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后退:狙击关东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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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位置？”
“东北方向大约12公里处。”
卡图科夫政委嘀咕了一声：“十二公里。”然后挥了挥手，把卫兵喊了进来：“通知部队马上集合。”
“是！”
离日军进攻还有24小时整。
苏联红军集结阵地
“报告卡图科夫政委，一营集合完毕！”舍甫琴科起来报告。
“请指挥员到我这里来集合。”卡图科夫政委严肃地说了两句。
“是！”
“政委同志，您找我们有什么事？”费得连科大尉总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一个人：那天没把他带到八路军那里算是对的了——否则他还不得闹翻天！
“是这样的，下面布置战斗任务！”卡图科夫政委此言一出，全体军官立刻站得笔直，眼睛直视卡图科夫，耳朵竖起来仔细地听。
“全体部队除了四连留下来待命外其余部队全部向A号区域集结，准备对‘堡垒’地区实施进攻，启动‘风暴’作战行动！”
卡图科夫还没说完，费得连科大尉就开始表达他的不满：“怎么又是我留下啊！”费得连科一肚子委屈——在扎卡耶夫手下，他总是被派到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是最受扎卡耶夫营长器重的指挥官。一下子落差这么大可真是让费得连科有些受不了。
实际上卡图科夫这么打算是有他自己的考虑的：费得连科大尉就像一匹烈马，只能在战斗最艰苦、打硬仗的时候用，那样的话他的部队可以以一当十。但是在这种奇袭的行动中必须要绝对服从指挥，不能和敌人长时间纠缠。而费得连科却偏偏好战功，总是不把对手一个人不剩地消灭不罢休——这让卡图科夫政委十分恼火。每次特殊行动费得连科总要捅几个娄子，使得卡图科夫政委已经不敢用他了。
会议开完后，费得连科大尉闷闷不乐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说什么话，只是满脸地怨气，还有一些委屈，显得很可爱。
苏联人确实太讲究效率了：他们在3个小时内就完成了部署。
对面的八路军还在准备。
“一营长，你他妈的能不能快点！我警告你，要是你没有在30分钟内到达预定目标，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赵虎又骂上了。
高政委在一边偷笑：他这招总是很管用，部下被训得乖乖地去做他要求干的事情。
一营长颤巍巍地放下手中的电话。
这时，一个战士跑了过来：“团长说什么，营长同志？”
“说说说，说个屁啊！你们几个，还不给我快点！我告诉你们几个连长，要是团长撤了我的职，我就先把你们一个一个赶出去！”
几个连长被教训得头都快像鸵鸟一样埋到土里了。
此时卢排长正在和部下便开玩笑边走，突然看见一连长杀气腾腾地走过来，顿时心里一凉：糟了。
“你们几个排长是吃屎的啊！！！行军速度这么慢，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人还是乌龟？是乌龟的话就给我滚出去！我告诉你，要是再不快点走，没在预定时间赶到目的地的话，不等营长撤我的职，我先把你们挨个撤个便！”
几个排长灰溜溜地回去后，对着班长骂，班长又开始冲着战士吼：
“我告诉你们，谁要是落在后面，我下次就让他去踩地雷！”
就这样，一营向被追赶的野马一样，嗖嗖地就跑到了目的地。
“一级战备！”一营长一声大喝，全体立即抢占了赵家庄的所有制高点和天然掩体。
距离战斗开始还有18个小时，关东军联合指挥部。
“报告，铃木大佐报告他们已经准备完成，等待天皇陛下的指示！”
几个日本高管正叽哩哇啦地在地图前面吵过来吵过去，一会儿这个人把蓝箭头移到这边，一会儿又被那个人移到那边，整个指挥部闹成了一锅粥。
独立一团防御阵地。
孙团长昨天接到了新二团送来的消息，大吃一惊，谢过了二团后，就开始立即备战。
孙团长比较保守，他的战法是用他防区内险峻的地形节节阻击敌人，并派出小部队滞留在敌人的后面，袭扰敌人的弹药和增援，最后等敌人疲惫了，在抽出那几个预备队狠狠地锤那些可恶的鬼子。
顿时，八路军阵地前一块块地土块不断地飞起又落下，扬起的灰尘把太阳（日本的国旗是太阳旗）的光芒都挡去了大半，任它平时再怎么嚣张，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
孙团长亲自到一线视察。
他拿起观察镜，仔细地扫视对面日军的阵地：对面的日本工兵正在抢修战壕和铁丝网，一副拼死防御的阵势。
孙团长冷笑了几下：“伪装地还不错。”然后又继续观察日军的一举一动。
最近几天他的确感到有些不对头，对面的阵地变得拥挤了起来，整天吵吵嚷嚷，搅得人心情很烦。
突然，几个黑影穿过山谷正在快速地向这里移动。
孙团长仔细地看，思考这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忽然他恍然大悟：
“空袭警报！！！！”
顿时，八路军战士们停止了作业，纷纷躲到防火沟里抵御日军的轰炸。
但是日本人的飞机仅仅是在八路军阵地前转了几圈，然后拍拍屁股：拜拜！
“呸”孙团长朝日本飞机的影子吐了一口唾沫，“等着瞧吧！”
八路新编第二团临时指挥部。
“一营的，到位了吗？我可说了啊，我是说话算话的，你看你没到我怎么收拾你……”
“到了到了，已经到了！”一营长连忙解释——否则他的耳朵又要遭到蹂躏了。
“嗯”，赵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过来对高政委说，“我的大政委，出发吧！”
“去哪儿？”高政委问。
“你走就是了嘛，婆婆妈妈地。你们这些政委啊，就是……”
“好好好好，走走走！”高政委禁不住赵虎这样的挑衅，干脆就和他一起去，免得他又惹什么乱子！
一营阵地。
“我说赵虎，你把我拉到这儿干什么！”高政委极其不高兴地说。
“没什么，看戏，对，请看。”赵虎狡黠地笑了笑，说。
高晨曦政委立即明白了：这个好虚荣的团长又开始炫耀了。那就让他演去吧，我倒要看看他能给我看什么好戏！
高政委打开了精致的手表，关于这只手表的来源我们将会在后面提到：还有12个小时。
日本关东军临时联合指挥部。
那些争得面红耳赤的日本高参这回终于达成了较为一致的行动方案，为首的一个中将走到了巨幅地图前，指了指八路军五个团的中心：
“为了打击*人愈来愈严重的侮日、反日行为，鉴于*军屡不悔改，本部已上报关东军司令部并得到批准，实施对*人直接打击的计划。希望各位能够为大日本皇军，为关东军，为天皇陛下，也为你们自己赢得荣誉！现在我宣布，开始‘西伯利亚风暴’作战行动！”
“风暴行动”（1）
离战斗开始还有2个小时。
“舍甫琴科，特殊部队准备好了吗？”卡图科夫面色凝重地问。
舍甫琴科一脸自豪地说：“已经出发！”
又是一个月夜。
皎洁的月光照在光滑地仿佛镶了一层蜡的白杨树叶上，反射出惨白的光芒。
树枝“沙沙”地曳动着，伴随这清风，还有阵阵很不容易觉察的几乎被大自然的语言融合了的脚步声。
“巴甫洛夫，巴甫洛夫！”舍甫琴科小声地顺着风唤着，据说这样既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而且沿途上的每个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是”巴甫洛夫应了一声。
“部队准备好了吗？”
“好的，只是不清楚方向。”
舍甫琴科紧跟几步，拍了一下娜达莎的肩。
四周寂静无声。娜达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猛一下掏出手枪，对准了舍甫琴科少校。
场面顿时很尴尬，还是舍甫琴科强笑了几声：“呵呵，看来你的反应倒是挺灵敏的。”
娜达莎慌忙把手枪收了起来，然后有些语文轮次地说：“我，舍甫琴科同志，那个……”
“别急，还在监听日本人的电台吗？”
谈到专业问题上，娜达莎说话就显得比较有把握了：“还在监视，日本人不停地在用这个电台发报，而且频率越来越高了。”
“能确定敌人的方向吗？”
“只要跟着信号来源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舍甫琴科放心了：“部队隐蔽前进，一定要尽快地赶到敌人的指挥部，同时绝对不能惊动任何人！”
部队以沉默回应。
八路军新编第二团狙击阵地。
狙击部队由高晨曦政委全权负责。
本来这个任务是应该由赵虎担任的，但是这个“冒险狂”颇有一些葡萄牙探险家一般的激情，他亲自带领一个营的部队直接进行最重要的任务：伏击日军后卫部队和增援部队。
赵虎进行突发作战之前从来不向师部大报告，出了事总是高晨曦政委顶着，高政委拿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这小子，一开战就跑到前先去了，哪儿也找不到他。
苏联红军空降一营留守部队。
费得连科如同关在笼子里的狼，异常暴躁。
这几天可把他给憋坏了：凭什么别人都可以出去作战，偏偏我不行啊！
费得连科不停地喘着粗气，从门前大步地走来走去。
一个战士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尉同志，政委只是让你留下来，但没说让你干什么。”
费得连科大尉立刻听出了他这话里隐含着的内容：“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留在原地，但不代表我们就不能与敌人交战。我们可以守株待兔，更可以主动出击，将敌人引进来，然后我们在在这里歼灭敌人。”那个战士一气呵成地说。
“好主意，真不愧是我的兵！嗯，这样吧，过几天我把你调到参谋部去工作。”费得连科非常了解下属的心理。
“好好，谢谢，谢谢大尉同志！”那个红军战士兴奋地快要跳了起来，但是他没跳。
“主动出击？”费得连科开始了思索，他装过身去。忽然，他两眼放光，“主动出击！”
“命令全体部队立即集合，一级战备！”
“是！”
日本关东军临时联合指挥部。
“铃木中将，可以开始‘西伯利亚风暴’行动了吗？”
“在等等吧，行动推迟一个小时进行。”铃木中将狡猾地说。
赵虎这边闲不住了。
“这究竟是怎么搞的，离预报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可是日本人还是没有动静！”
这时，卢排长走了过来，有点谨慎地说：“你看会不会是情报有问题？”
这下倒让赵虎想起来了：这个情报不是他们八路军总部提供的，而是苏联人。莫非……
他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战友，他的大脑飞快地思索着那天晚上所发生的。
他始终觉得那个苏联政委旁边的少校有问题，但是没有说出来。到现在他越来越感到奇怪了：为什么“苏联人”前脚刚走，日本人后脚就踏上八路军的门槛了呢？
但是毕竟不能完全这么想：可能有什么意外情况吧。他这样安慰自己。
漆黑的星空中，除了散发出暗淡、惨白光芒的月，就是那诡异的星。
日本关东军临时联合指挥部。
“铃木中将，时间已经到了！”旁边的高参在不停地催。
“不要急，再推迟半个小时。”
“可……”
铃木中将猛地扩大他的眼角，那滚圆的眼珠就像要掉下来一样地瞪了他一眼，那个高参只得灰溜溜地跑到一边去。
苏联方面。
卡图科夫政委老也见不到日本人的影子，心里非常疑惑：怎么搞的，都一个小时了，难道情报出错了？
舍甫琴科这边倒是把日本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呵，眼前一派“繁荣”景象。
舍甫琴科暗暗佩服日本人的耐性，到现在还能有条不紊地部署兵力，看来这个司令员不简单，必须除掉他。
午夜，远处村庄的一声鸡啼真可谓“空谷传响”，渲染了这个寂静得有些恐怖的夜，一只蝙蝠从空中飞过，它那黑色的张开的双臂一下子便吞没了月。
“巴甫洛夫，喊几个人，去吧那边的哨兵给我处理了。”
“是”
“扎伊采夫，寻找最佳位置，等待我的指示！”
“是”
苏联奇袭队伍静静地开始了调动。
一个日本兵的脸暴露在惨淡的月光下。
看样子他也就十七八岁，还稚气未脱。他不停地交换这双手拿枪——他不习惯这样大的重量。
不过苏联人也不适应他的习惯，因为他们老是以为日本人发现了自己。
那个日本人刚开始还走来走去，后来干脆就站在那里，遥望着东方。
在他的身后，有一丛草正在缓缓地向他移动。
他凝视这东方，似乎眼前就是那大海，似乎那大海的尽头就是日本，而日本的中心就是他的家。
他将枪靠在肩上，遐想着。
忽然，他感觉脖子上有一个冰冷的正在喷吐这冰冷的火焰的利器，在轻轻地靠着他皮肤最薄弱的地方。他顿时两腿发软，想大声吼，但是又没有力气，正当他准备跑时，那利器猛地一划过，那绯红的血瞬间就出来了。紧接着，他赶到中心猛地向后倾，落在了一个冰冷的像人的皮肤一样的东西，接下来的事他就永远不知道了。
“扎伊采夫，进入狙击阵地！”
“是！”
20分钟后，小队做好了全部战斗准备。
“啊！”不好，一个日本人在被打死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有动静，过去看看（日语）”瞬间，来了6、7个日本人。
情况危急！
“风暴行动”（2）
八路军独立一团阻击阵地。
黎明。
远处的阳光硬生生地搬开眼前的蓝云，大地仍然被黑暗垄断。
忽然，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