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后退:狙击关东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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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士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
“卡图科夫。”舍甫琴柯少校开始了同这位政委的谈话，“你是一个政治委员，可看起来你好像还蛮懂军事的嘛！”
“呵呵，我父亲是一名职业军人，在基辅军区工作，我小时候一直和他呆在乌克兰，慢慢的，除了乌克兰草原上的美景，军人铁一般的意志和刚强的魅力、性格也逐渐吸引了我。本来我打算继承父亲的事业，也当一名军人，但是他不让……”
“为什么呢，卡图科夫同志？我认为当父亲的应该满足儿子的愿望啊！”舍甫琴柯继续他和政委的聊天。
“哎，那是你没当过父亲罢了。”
“什么意思？”
“后来，也就是不久前，答案就出来了。”
“你是说……”
“没错。”卡图科夫政委静静地站了起来，仰望着西北方，“就是那一年，我父亲，在基辅。”
“是德国人干的？”
“对，他最后还是没有撤退到第聂伯河这边来，我现在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执意不让我当军人，如果他当时依了我，恐怕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交谈了。”卡图科夫政委“哎”地叹了一声气，向北边走了几步，无语。
是啊，谁能够拒绝，在异国他乡，在不知今后的命运的时刻，望着静谧的星空，和狡黠的月光，去想念，自己的故乡，和亲人？
八路军新编第二团团部。
高晨曦政委拿着从师部政治局带回的决议，双手背在后面，目光严肃地盯着周围的人，徘徊了几圈，在团长赵虎身旁停住了：
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政治局经研究决定：
鉴于八路军某部新编第二团团长赵虎同志，在张村保卫战中，不听从上级指挥，并擅自杀害俘虏，在八路军内部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现决定：
予以八路军新编第二团团长赵虎同志，记大过处分，撤销其团长职务，改任一营营长。
任命八路军新编第二团政委高晨曦同志，政委兼代理团长职务。
原八路军新编第二团第一营营长赵宝刚同志，在张村战斗中英勇作战而壮烈牺牲，授予“抗战烈士”的称号。
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政治局
“你来啊，我警告过你多少回，让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就是不听，居然还敢把我锁起来，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无视八路军组织纪律，现在好了吧，诺大一个团，交给我指挥，你高兴了吧？可以看笑话了是吧？你少来！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给我停止一切军事行动，面壁思过去！”高政委极不高兴地说。
赵虎也是一个耐不住脾气的人：“你以为你当团长就不得了了，嗯？我是给你面子！那些是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说个痛快了。你说，那些该死的小日本，要是把你的亲兄弟打死了，你会不会生气！而且那些可恶的人现在投降了，你会不会替你的兄弟报仇！你说啊！”
细心的高政委很快就发现到了赵虎说话时已经带有呜咽的声音，那不听话的泪水已经快装满他的眼袋了。毕竟是人之常情，就算是敌人把自己的弟弟打死了，自己也难保不会干出格的事。再说他是个性情中人，对救过自己命的人能不知恩图报吗？
想到这儿他的语气平缓了：“行了，你也别太悲伤了，好好回去吧，这个团不可能没有一个团长。这次回去你可得好好想想，身为一团之长，你身上肩负的是一千个战士的生命啊！怎么能够为了一个人而意气用事呢？走吧。”
日本关东军某军团司令部。
“报告，西藤大佐到！”
“请进。”
“长官，您叫我来……”
“呵呵。”那个日本军团长干笑了两声后说，“认识认识，这位是吉田晋大佐，曾经与苏联红军打过一仗。”
吉田晋大佐站了出来。
“这位是关东军第二联队联队长西藤晋内先生。”
西藤晋内大佐也出来了。两人互相握手、敬礼：“啊，早就听说皇军里有一个把俄国人击败的指挥官，近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幸会幸会。”西藤晋内先有礼貌地说。
“哪里哪里。”吉田晋大佐谦虚了一下，“仅仅是一小胜，何足挂齿，倒是鄙人听说贵部与八路军作战屡战屡胜，前几天就赶走了盘踞在张村的八路军一部，可谓身手不凡啊！”
这位日本军团长又开始插话了：“叫你们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吉田晋先生出任铁桥守备队一职我想大家都知道了。但是我考虑到俄国人的力量不容小觑，因此让西藤先生到你那里去，如果你一旦遇到危险，可以立即向西藤先生求助，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帮助你解决问题。”
“嗨！”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么西藤先生，你先回去休息吧。”
“嗨！”
屋子里仅仅剩下两个人。
那个日本关东军高官开口了：“本司令部得到命令，俄国人的后勤已经快跟不上了，但是他们很快就会恢复，难保皇军不会通过你的防线进行战略转移。可是现在，一些不要命的该死的俄国人想要控制住这座桥，我们已经击溃了其中的三次袭击，但是情报部门说一共有四支俄国伞兵。虽然我不能完全相信情报部门的报告，但是你还是小心为好。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炸毁那座桥，它对我们有重要意义。”
“嗨！”
狙击关东军（11）
“政委同志，政委同志！”（俄语）舍甫琴柯少校慌忙跑过来，对着卡图科夫政委小声地嘀咕了一阵。
“命令所有部队集合！”
“是！”
三十分钟后，一营的全体部队都集中在了他们休息的地方。
连级指挥官们都靠在了舍甫琴柯少校的前面：“部队立即分散转移，目标，东南方向15公里处。”
吃惊的各级指挥员根本弄不清这个命令的含义，或者说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下这个命令，而上级只是催促着立即执行。
十分钟后，第一批部队离开了营地，紧接着，第二批、第三批也纷纷离开，第四批部队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四十分钟后……
“嗡——”天空上瞬间布满了带有红色太阳标记的日本轰炸机。
“报告，已经到达目标上空，请指示攻击对象。”（日语，无线电）
“对所有值得攻击的地方立即突击！”
“收到！”
地面，二十余辆日本坦克纷纷冲了过来，后面是满满三十卡车的日本人，跟着几百个全副武装的日本重装步兵。
“小村先生，上级指示的目标就是这里。”
“坦克部队立即搜索！”
“嗨！”
苏联红军空军降落一营行进部队第四分队。
“舍甫琴柯，舍甫琴柯同志，这个信号是怎么得到的？电台不是早就损坏了吗？”
“电台已经被修复，政委同志，但是只能收，不能发，而且只能接收到方圆五十公里的电波，比原来的少了十分之一，监听员娜达莎收到了电台里的不明讯号，并且该信号正在向我方移动。”
“能判断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们的部队听不懂日语，只听见反复重复的‘*新二团一营营部’（日语单词）一词。”
“嗯，立即加快速度，跑步前进！”
“是！”
日本关东军第二联队第三步兵中队挺进部队。
“小村先生，目标已经被控制，我们已经构筑了包围圈。”（日语）
“侦讯工作完成的怎么样？”
“电子侦察小组已经成功地找到了信号源，并且缩小到了一公里的范围。”
“让他们加快进度！”
“嗨！”
“报告！”又一个日本兵跑了过来。
“立即汇报！”小村中佐命令。
“坦克搜索部队报告没有发现目标，步兵搜索部队找到了一箱被遗弃的*弹药箱。”
“命令全体部队，沿着发现敌人物品的方向，立即展开全面搜索，命令空中部队组织第二次突击侦察！”
“嗨！”
苏联红军空军降落一营行进第四分队。
“舍甫琴柯，娜达莎在不在我们的队伍里？”
“在，政委同志。”
“让她立刻过来。”
“是！”
两分钟后，通讯员娜达莎中尉就急忙跑了过来，她累得气喘吁吁，很明显她的体力赶不上这样急速的奔跑。
“政委同志。”
“你确定你在电台里听到的一切吗？”
“没错，只不过我们尽管破译了日本人的通讯密码，但是无法知道他们的内容，他们在关键内容上加了第二层密码锁。”
“是针对我们的吗？”
“现在来看恐怕不是，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我们行动的方向，这四支分队他们至少会跟踪其中一支。”
卡图科夫政委立刻联想到了昨天的战斗：莫非真的是有一支友军部队驻扎在他的部队营地附近？
“能找到日本人追踪目标的电台源吗？”
“恐怕十分困难。”
“你一定要尽力，我会让舍甫琴柯亲自帮助你。”
“一定完成任务！”娜达莎对着政委敬了一个苏联军礼，此时的她看上去那样的美丽，丝毫看不出战争带给她的创伤。
八路军新编第二团第一营营指挥部。
“团长，团长！”
“别叫我团长，我是营长！”刚刚被贬为营长的赵虎很不高兴地说，“你难道也想违抗上级的命令吗？”
“哎呀，行了，我说团长啊，到这个时候你就别犟了，有重要情况！”二连长张正村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赵虎立即感觉到了情况的危机：“什么情况？”
“侦察员报告最近日本第二联队活动频繁，不停地向我方发动试探性进攻，并且每次都能掌握我们部队的位置。”
“怕什么，他们又没找到我们。”赵虎不在乎地说。
张连长看到这种情况更着急了：“他们都已经把轰炸机开到我们头上来了！！”
“什么？！”赵虎大吃一惊，“全体立即准备战斗，命令通讯员立即通知营大部队，让他们立即赶来增援！”
“是！”
苏联红军空军降落一营第四分队。
“报告政委同志！”娜达莎中尉连忙跑来。
“怎么样？”卡图科夫政委关切地问。
娜达莎喘了一口气：“发现了一个不明信号源。”
“能与他们通讯吗？”
“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密码，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如果被敌人监听到了……”
“没关系，立即给他们用明语发报，务必要使他们知道日本人准备攻击他们！”
“政委同志，这……”舍甫琴柯少校这下有点犹豫，“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他们是不是友军，如果他们也是日本人，那我们的方向岂不是暴露了？再者说，就算他们的确是中国人，日本人肯定会得到我们的电台信号。我们本来已经把日本人甩开了，这下如果再被他们跟上，那我们的任务还想不想完成了？”
舍甫琴柯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卡图科夫政委的命令也是经过长时间思考的：“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现在就去攻击日本人的铁桥。噢，假设我们就以现在的兵力和武器弹药，不计将来的损失，我们能把日本人赶出去并且抵挡住日本人的进攻吗？”
“困难。”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联合当地的友军，否则我们连铁桥的位置都找不到，还谈什么完成任务呢？”
“可是……”舍甫琴柯的确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但是他总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但是他没有继续阻止。
八路军新编第二团一营营部。
“报告团长！”
“讲！”赵团长站也不站起来，盯着眼前横放着的地图仔细地观察。
“通讯员报告从东南方向受到一股不明身份的电台正在向我们呼叫，对方使用的是明语，但是我们的侦听员听不懂，请求指示。”
“能听出来他们使用的是什么语言吗？或者说是密码？暗号？”
“听起来倒挺像政委平时练的那个叫什么语的。”
“你是说俄文？”
“好像就是！”
赵虎马上站了起来：“立即命令通讯员将该讯号记录，并立即传给政委他们！”
新编第二团团指挥部。
“报告高政委！”
“有什么事吗，马晓刚同志？”
“我们刚刚受到一营的加急呼叫。”
高政委听见“一营”和“加急”两个词后，神经立即高度敏感起来：“什么事？”
“他们询问几个电台讯号？”
“嗯？”高晨曦奇怪地问，“我不懂什么电台啊，问我干什么？”
“不是。”马晓刚连忙解释说，“他们说一个陌生电台用俄语在呼叫他们。”
“什么？俄语？！难道这就是上级前几天所说的那支俄国部队？”他立即联想到了前天在村庄的战斗，他可以肯定，那支部队，一定就是他要找的苏联红军空军降落分队。
“立即带我去！”
“是！”
高政委毕竟是从燕京大学毕业的，并且专门学过俄文，对它早已了如指掌，他立刻趴到电台旁，两手捂住耳朵上的耳机，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中国同志们，中国同志们，请回答。”（俄语）
他连忙用俄语回答：
“收到，俄国同志们，请讲。”
“我们是苏联红军，我们是苏联红军，我们现在向你们通报，你们的部队已经被日本关东军监视，你们的部队已经被日本人锁定，日本人已经合围了你们的部队，请你们立即突围，请你们立即突围。再重复一遍，我们是苏联红军……”
高晨曦轻轻地摘下耳机，然而他脸上的表情是惊异和震惊：“团部立即转移！”
倏尔，他又觉得不对：“他们这里好像并没有出现日本人。对了，这个信号是从一营中转过来的。难道说……”
他立即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