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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们的演艺生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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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节目。你像“跑旱船”啊,还有“小毛驴”等就很受群众欢迎。我们不演小节目的人好像没事了,就跟着举着大牌子,跟着扭这个大场子。刘炽跟那个严正就这么一个拿着个镰刀,一个拿着个斧头,那么唱着跳着,我们就跟着就这么扭着跑出一个场子。我们也觉得非常有意义,到哪都受欢迎,我们也挺高兴,从来也没有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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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延安,主角、配角、跑场子(3)
那时有一个岁数大的同志就讲,于蓝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呢?我说什么怎么办?我不懂得是什么意思。他说你这老给人家跑龙套怎么行,我说那有什么关系,我说我没想那么多,那时就是这样。
  后来延安又来了个抢救运动,李波同志是山西的嘛,山西不是有同志会嘛,都被审查了。也要审查我们,我们太小哇,张庚说她才十几岁呀参加革命,怎么会呀,不能审查他们,都审查还得了。我们就绕过了这一关。那么就让我来替李波唱这个《打花鼓》,我来替李波唱《兄妹开荒》,给毛主席演出那次就是我去的。实际上我真不行,那不晓得练了多少遍了,简直是很费劲地才完成这两个节目。
  那时韩冰,就是现在在歌剧院的,她会唱京戏,她嗓子很好。我们要出去,那时不是只演那种小节目了,要有一些戏了。我是第一次下乡,她是主要的角色,我还是处于配角。我就只能演演《兄妹开荒》,还有这个《打花鼓》,唱得太多的、太复杂还是不行,所以就只能够是那样。我们演的都是唱得都不多,也还能应付的下来。也都是歌剧,那时《白毛女》要是没有《周子山》,那《白毛女》也是发展不出来了。他是先从两个人的这种小节目,然后过渡到小的独幕剧,然后过渡到五幕剧。我原来也到工厂去演出,演的是外国戏,还有拥抱的场面,工人说那是婊子,工人农民根本看不惯,就不喜欢。那你演这些秧歌剧就非常喜欢。
  延安座谈会以后,也就是要中国人民喜闻乐见的。这个秧歌,那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那么跟群众心连心。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唱一唱他们的劳动模范是谁,都是这一个调就是改编别的词。在这个大场子,领唱这个人就像以前到有钱人家说恭喜发财那样,唱两段讨人家喜欢的词儿。我们就唱这个先进人物,非常受农民欢迎。另外我们这些戏也都是农民的生活。你比如《兄妹开荒》哥哥逗妹妹,两人都是要很好地当模范,那语言很有情趣。像写那《二流子转变》,嫂子对这个二流子很不满意,二流子的媳妇也是很受气,最后丈夫终于是转变了。像《周子山》的五幕大戏,这个戏我觉得有说一说的必要。
  你比如讲这个创作的体会,以前演戏,比如我也演农民,一个是演过贫农的女儿,也演过地主家的儿媳妇,当时就老觉着不像。有时导演就说看那农民都是罗圈腿,你就演个罗圈腿,我就演这罗圈腿也不像,你还是不懂,主要从外形上模仿,自己也不信任。怎么才能演好?这个就是这次下乡才懂得,这次下乡,我就说这《周子山》,周子山是党员,他就是因为对地位不满足然后就叛变过去了,这个是后来被我们抓住了后来枪毙了,根据他那事我们编了一个剧。就是反对那种个人英雄主义。这时候我就演农民领袖马洪志的媳妇。
  再说在这之前我有一个生活基础,就是有一个牺牲的烈士,当时开了一个追悼会,满山满岭都是民兵扛着红樱枪,大家都在说话,声音挺大,突然就静下来,大家朝着一个方向看,我也朝那看去,一个小毛驴上面坐着一个女的,头上梳的那个上有一缕白的线,大家一看就是烈士的妻子。在我们的眼睛里,那农民都是“哎呀我的天呀!我的夫哇”都是这样的哭叫,可她一点都不哭,非常的沉静,挺大的一个会场,两面山谷都坐的人,我也是坐在主席台的旁边,因为我还要演出,我穿的蓝衣服黄的佩带,等于也是戴孝那样子,平常演打花鼓都是红的绿的,这时都是蓝衣服黄绸子都是素的,站在那。看着那骑毛驴的,前面一个老乡牵着,看着她非常难过,但是她很坚强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妇女。要是普通妇女就哇哇哭起来了,絮絮叨叨的,因为我们也看见过好多这样的。这时就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我觉得她比谁都悲痛,但是她一声都没哭,看得出她满脸的痛苦,但是她能够克制自己。她很稳、很庄重地坐在小毛驴上。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很深,那不同于一般妇女,这时我对她的打扮装束注意起来。陕北农民都用那个毛围巾,男的是围腰,没想到女的在那深山沟里很冷,也用这个大的宽的羊毛的粗线的围巾缠在腰上,当然也扎腿了,我就印象很深。
  

在延安,主角、配角、跑场子(4)
我在以后的戏里的化妆,就以她为模特。首先人家就不是那么细皮嫩肉,天天劳动,陕北人妇女都去劳动,家里外头都是个好手。那皮肤一看就和我们的颜色不一样。以后的化妆我就不化那种淡淡的粉色,而是棕色的。我的牙又特别白又特别整齐,可是农民那时说老实话还真不刷牙,没有那卫生习惯,牙没有白的,我把皮肤化成淡棕色的,跟我的牙一比,我成了“黑人牙膏”了。所以这牙特别的白,根本就不像农民。这时我就把我的牙都擦干了,用胶水涂上,等干了凝住了就变成了一块块的黄的了,看起来就不那么明显了,否则你弄个大白牙,一个黑脸那就不行。就是说从这个化妆造型服装我也就像那人那样,这个气质上也就那样,也就说你对人的气质的了解。她是受了她的丈夫的熏陶,其实我并没有和她接触,但就是从她在那件事中的表现看出,她明事理、明大局,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所以这一点我印象很深,这就是那个人物的气质了。
  我们写剧本的时候觉得很好,秧歌剧。可是我们排完了就觉得一点也不好,怎么了?没戏,大家就是这么上去唱了一段就完了。都不知道怎么演这个戏,没有地下斗争的生活。当时大家的心都寒了,说这可怎么办?后来就把给我们提供材料的同志申洪友请来了,说我们这戏排不下去了。他说:“哎呀!你们怎么能这样。”他简直就是导演了,他说:“那是地下斗争,不能穿这个衣服。”原来是刘炽同志饰演红军小队长,穿着红军的衣服就上场了,他要刘炽穿老羊皮袄,得装放羊的。这一来刘炽穿上那大羊皮袄,拿着个鞭子一边走一边表演,就特别来劲了。这样一来马上就把我们带进了那个地下工作的情景了。当然当时也没有羊,但是他拿着那个鞭子,就是那个感觉吧。
  还有演敲门的动作,原来我也不对,他一敲门我就去开门了。他说不能这样,有人敲门不能马上去开门,你得先去听一听,是自家人?还是敌人?是自家人这才去开门了。那王大化(在剧中的角色)也不是这么就出来了,他应拿个大斗,盛米那个斗,把油灯放在斗里,深更半夜人们才不会发现我们的活动。还叫我拿个棍子,出去站在门外面起个放哨的作用。一下子这场戏就活起来了,以后每一场戏把规定的场景一说立刻就活起来了。这个时候就深刻认识到想当然和当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是不一样的,人家有生活的人,就把动作搞得头头是道,这戏你演得就有信心啦,就不像以前那样几个人站那唱,没什么戏的内容。
  所以说我对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理解是要深入生活,生活就是创作的源泉,是有了真正的体会了。过去为什么你演“一二·九”就能演那么好?因为你是学生,所以你就能够演好。虽然你不是学生领袖,但你参加了学生运动,所以你总归还是个学生样吧。另外要群众喜闻乐见,你写他们的生活用他们的语言,我们那阵都说陕北话,不是纯陕北话,都带着几个,比方说“自家人”,“我”就念“厄”,“你懂了吗”就是“还哈了吗”,就是比较简单的,又不是纯粹的那种土话,就是外地人也能听懂,本地人也听着够亲切的。那么到群众之中去各式各样的人物见得还是很多的。这样你跟她都住在一起了,住在一个炕上,天天那孩子们都围着你,就是老的、少的、不同的这许许多多,我说这是我真正的文艺思想的启蒙。从立场上说为人民服务这不说,就是这创作源泉是来自群众,来自生活。你要想让群众欢迎就必须是群众喜闻乐见的。想以前演的外国戏,那只是在延安的知识分子和干部都夸你不错,你到乡下去人家说你是婊子,吹口琴说那是啃骨头,人家都不能欣赏。你得看是什么对象,你从对象出发,从实际出发,为工农兵服务。
  《白毛女》就是我们从乡下回来以后,他们听说从前有这么一个传说,就是“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然后集体创作写出来的。他们演我没演,因为我第二次又下乡了,要不下乡我会演张二婶。《白毛女》轰动的面就更广了,真正的艺术家都对那戏印象很深。我认为《周子山》演的是歌剧的形式,秧歌剧的形式,又是多幕的,这是产生《白毛女》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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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延安,主角、配角、跑场子(5)
我也是延安座谈会哺育的。就是有这么一点理解和追求,要追求些什么。有一次有外国人问我们怎么样向生活学习,我就跟他们讲这个,他们非常震动,喜欢得不得了。这也就是我的实践,一点创作的体会。
  我再说说在大连的那一段,在东北战争比较激烈的时候,大连要求我们去。大连各方面上的工作都很好。就是在文化方面,大连是日本人统治四十几年的地方,文化上受那种靡靡之音的影响。后来日本人倒了,他们认为共产党只是军事好、政治好,不相信共产党有文化,这样就要求文工团过去。大连市委书记韩光书记说你们除了演《黄河大合唱》,你们再演个《日出》。因为他们看不起我们说我们是土包子。可我们这些像王大化、沙蒙,本来就是“洋包子”。
  让我演陈白露,我当然也有一些顾虑,我也没有跟这样的人接触过我怎么能演好。但是延安李丽莲同志演过这个戏,她旧社会是个歌星,本人就很有那个味道,会应付各种人的那种派头。虽然她也参加革命了,但在她身上还能看出很多,而她演的陈白露,是她自己在上海生活里所体验所看到的,她演陈白露是很成功的。那么我就跟她学,一个是学她那样,一个是我曾跟她住一个屋子,她在上海的十里洋场里混过,她是一个歌星,她见过的人很多,也跟流氓打过交道,她心是好的,她懂得那一些。所以她在剧团里排戏和平常跟我说话的时候有很多的动作,我印象是很深的。所以这是我演陈白露的一点可怜的生活基础,好在她也演出一个样子来了,我不仅是模仿了她的外在,同时我从她身上也还能找到她在上海十里洋场应付那些人的姿态吧。
  当然我是不会比李丽莲演得更好,但是我们那个戏当时在大连很轰动。一个《黄河大合唱》他们哪儿听过呀,《黄河大合唱》从头到尾,独唱、女声、男声、对口唱、集体合唱,所以整个是把他们震动了,震动了以后我们才演《血泪仇》和抗日战争的这些个戏。就这样一下子把大连的文化活动掀起来了。韩光同志是当时的书记,他一直到现在还老说“你们立了功了,你们立了功”的,实际上我们后来还挨了批了,因为东北局叫我们回去,他把我们那调令扣了,三次电报催我们回去我们都不知道,最后一次他才告诉我们。东北局还以为我们留恋大城市生活,实际是韩光把我们扣下了。但是人家不信,那时的交通也不方便,我们11月份才回到哈尔滨。
  所以说革命文艺在这种关键时刻,对巩固政权、影响群众、团结群众还是很起作用的。我们这个团体以后开展歌咏训练班,戏剧讲座,一方面是讲技艺上的,一方面是灌输革命的文艺思想,所以说在大连时还是很有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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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对我说:你去演一个戏吧(1)
到1946年的冬天我们回到“北满”,我的爱人田方过去是电影演员,他去接管“满影”。由于他的关系,我也就到了电影厂,这个时候才开始电影工作。但那个时候还不能拍故事片,东北都是在伪满的统治下,大家不知道有新中国。这个时候你要从政治思想上从最基本的,谁领导中国抗战的,共产党是干什么的,这些最起码的知识开始。我们就在电影厂当指导员,一共是办了四期训练班,我是第一和第四期的指导员,就养成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的习惯,是领导说这回应该去演戏了,你去演一个戏吧。这时我演了一个《白衣战士》,我当时还在训练班当指导员呢,就让我去演庄队长。就开始演电影了。就这么简单地说吧。
  从东北演了那个以后,因为我的爱人田方又要进关接管北京国民党的“中电三厂”。我演完了《白衣战士》,在1950年的3月就到了北京电影制片厂。北影当时主要拍新闻片,在东北也是拍《民主东北》,然后才是《留下他打老蒋》、《桥》、《赵一曼》、《白衣战士》、《八女投江》。北京也是先拍纪录片,因为南方还没全解放,1950年时还在打仗呢。我这时给一个纪录影片当副导演,叫《烟花女儿翻身记》,就是咱们把那些八大胡同的妓女解放了,组织起来学习。给她们拍一个纪录片,十一二岁的小孩都是妓女的后备军,那些女孩都是拣来的或用很便宜的钱买来的,很多孩子都走不动,被残害的。我们就把她们怎么被卖,怎么被迫接客再现出来,她们哪会演真人啊,我就帮助她们回忆再演过去和现在解放,怎么高兴怎么欢乐。这是1950年的春天。
  1951年抗美援朝,那时我带着演员剧团的人到朝鲜,不是慰问是体验生活。带了一个放映机,带了十几个演员,到38军,到平壤,到军民委员会,到他们的孤儿院去。去了两个多月,时间抓得非常紧,工作内容非常充实。
  回来以后我就接手《龙须沟》,这是1952年。到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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