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世界杯看世界:足球是圆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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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草皮球场；美国每一万人就有五片网球场；全世界三分之二的游泳池在美国……这类数据还可以举出很多。我们与美国的绝对数字就相差很多，按人口比相差更远，比如北京每20万人还分不到一片网球场。
　　在朋友居住的弗吉尼亚州的里士满，百万人口的城市有60支业余男子足球队参加三个联盟的联赛。朋友在国内上大学前是省少年队的，自然是业余队的主力，他参加的联盟分30岁以下、30至40岁、40至50岁和50岁以上4个年龄组。他现在所在的40至50岁组有8个队，每年春秋两个赛季各打一个双循环，他说比赛非常认真，与裁判争执是常事。要知道在美国足球远不如橄榄球、篮球、棒垒球有人气。在里士滿，4岁以上的小女孩就可以参加足球训练班。朋友的太太想为4岁的小女儿报名，去看过几次，说是小女孩们很努力，只是常把球踢进自己的门里。我想哈曼、莉莉们的运动生涯可能就是这样开始的。美国有上千万女孩常年参加足球运动，而中国能参加女足训练的仅万人左右，两个数字一比，中国女足的差距就不足为怪了。
　　美国是发达国家，中国是发展中国家，有些差距并不奇怪，重要的是我们在经济高速发展、建设小康社会的过程中一定要充分考虑亿万人民的体育锻炼和运动娱乐。国家的建设资金要充分考虑广大普通民众的体育需求，决策者在城市规划时要想到运动设施，开发商在投资每一片住宅小区时要留有健身场地，还有千千万万农村中小学的篮球场和乒乓台应该是必不可少的……
　　我希望中国的奥运金牌有朝一日超越美国，更希望中国的大众体育水平与美国缩小差距。
　　2004年9月
　　

观众也要学习
我在电视上看网球比赛多年，ATP、WTA排名前十的选手个个脸儿熟，可亲眼看见得过温布尔登网球赛、美国网球公开赛冠军的选手还是人生第一次，感谢有了中国网球公开赛。
　　和我一样，现场看世界级网球大赛是很多中国人的新鲜经历。网球是一项高雅文明的运动，看比赛有一定之规，比如：比赛进行时不能喧哗，每一次得分才能鼓掌，比赛间歇运动员回座位休息、观众才能进退场……
　　在北京网球中心看中国公开赛可不管这一套。我在外场看了两天球，常常是场上打得正激烈，场边便有成群的观众呼啸而来，边往看台里挤边呼朋引类：“快来，这儿有比赛！”仅有的一两位工作人员哪能对付蜂拥之众。比赛时，中国运动员进场就有碰头彩、击球常有叫好声；外国运动员却时常被观众哄笑。观众中还有人手机打得震天价响，把他晚上饭局的时间、地点和菜谱向整个看台广而告之。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组委会也有可议之处。外国裁判用英语请人把风吹进场地的水瓶捡出去，场边的司线员和球童一脸茫然，直到懂英语的观众提醒才明白。外场比赛经常不翻记分牌，我看的一场球，第二盘开始了，第一盘的比分还是5：3；另一场比赛第三盘打到抢7，比分应是6：6，可能是牌子中只有3个6，工作人员找了半天，只好从第一盘的比分上取下一个6，那情况有点像我插队时人民公社的篮球赛。
　　随着社会的发展，中国的国际体育交流日益增多，泰格·伍兹、沙拉波娃、舒马赫来到我们身边，现场看高尔夫、网球、F1都是新情况。懂得规矩、看出门道，观众也需要学习。
　　2004年10月
　　

做点儿准备
直播球赛是电视台观众最多的节目之一，常常面对着百万、千万观众，记得今年中国国奥队与马来西亚队踢平时，球赛结束一小时内，就有28万条短信发到中央电视台，不想发、不会发和不能发的想必更多，可见体育节目的观者之众，也可见电视台的工作不容疏忽。
　　而现在负责直播的播音员不知常识、不懂规则是经常的事儿。球队打循环赛时，积分相同的队怎样确定排名前后，爱好者都知道的事专业播音员有时还说不清楚。转播比赛多年，竞赛规则该知道一二三四吧？退一步说，各种规则多得记不住，重要比赛转播前，做点儿案头工作总可以吧？现在信息这么灵通，找份国际足联、国际排联的竞赛规则放在手边并不难，电视台的播音员对工作未免太不精心了。有一次听播音员解说网球单打，竟然说某运动员4比1胜对手，网球单打3局两胜或5局3胜，怎么会有4比1？。还有人老说空话套话，对比赛和精彩之处毫无所知，那感觉就像优美图画配着拙劣的说明，让人不知说什么好。稍加准备不致如此。
　　有的人初来电视台时，事事认真，每次直播前都做充分准备，时间长了，觉得自己成了行家里手，也被众人捧为“名嘴”，不管直播什么，来了就说，信口开河。知道电视台工作忙，可再忙也有做准备的时间吧？有的人觉得自己挺聪明，能出口成章，不见得吧？以陈寅恪先生之才学，每给学生授课必认真准备，不敢懈怠，“预备功课几全费去时间精力……上课不充分准备必当堂出丑”。观众也知道直播很紧张，有点口误都能理解，但有所准备就能避免的常识性的错误有点儿说不过去。有的播音员废话连篇、差错不断，说大点儿是不尊重成千上万的观众；说小点儿是不要自己的名声。
　　记者、播音员可以对教练、运动员指手画脚，有的话还相当刻薄，可有否扪心自问：本行干得如何？本事不大，口气不小是现在媒体从业者的通病，电视的受众巨大，毛病尤显。如今电视台能出画面儿的工作人员都称“主持人”，看着那些精彩不多、差错不少的人，我只愿意称他们为“播音员”、“念稿员”。
　　2004年11月
　　

东道主的“强项”
奥运会进入了北京周期，四年眨眼就过，2008年奥运会的准备工作进入了倒计时。我不怀疑中国运动员四年后仍能拿几十面金牌，我也相信北京的奥运场馆和地铁环铁等设施能按期完成，倒是觉得少数人的不文明行为如不改变真可能为北京抹黑。
　　行人随地扔杂物、轿车中飞出浓痰，西装革履的先生横穿马路，淡装浓抹的小姐越线抢行……在北京都不鲜见，节假日更甚。
　　有人戏言：奥运东道主若能增设项目，我们增设竞技吐痰和骑自行车穿闹市这两个国人的“强项”必能多拿金牌。君不见，街上老少爷们儿吐痰能十步穿杨者不是十个八个，外国人哪能运此丹田之气？金银铜牌想可包揽。北京中学生骑自行车在汽车行人中飞速穿行如入无人之境者不在少数，夺男单女单男双女双冠军如囊中取物。
　　戏言当然不成事实，但我认为一些市民和过客卫生环保意识太差、交通法规意识淡漠确实是奥运东道主的两大弱项。
　　人人都做文明东道主是办好奥运会必不可少的条件。礼仪和文明不是几天几周一场又一场随风而去的运动，而是要人人时时处处想到做到并成为自觉的意识；也不是仅仅为了四年后的十几天，而是关系着我们这个礼仪之邦的传承发展、文明古国的继往开来。
　　2004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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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信念
北京奥运会前夕，人民出版社经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授权出版了中、英、法、德、日、俄、西班牙和*等8种文本的《奥林匹克宣言》，国际奥委会主席雅克·罗格为此专门给中国出版者和中国读者写了一封信。
　　在北京初夏的阳光下，读现代奥运会创始人顾拜旦100多年前的宣言和罗格先生刚刚写的信，让人深感奥运会体现的一种超越体育的伟大精神。
　　“为什么我要恢复奥运会？”谈到这个问题时，顾拜旦说：“这是为了发展体育事业使之独立强大起来，发挥它在现代社会中的教育意义。”他还说：“让人们彼此间互相尊重也不是一种空想，但这有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人们首先要互相了解互相接触。互相尊重同样表现在对彼此信仰和行为的尊重，以此对彼此文化的尊重。”时间走过100多年，罗格先生写下这样的文字：“虽然奥林匹克运动会经过了110多年的历史变迁，但它所要向世界传达的精神与主题从未有丝毫的改变。那就是以体育作为载体，教导那些不同性格与生活在不同社会体制下的年轻人以正确的人生观。”
　　顾拜旦的理念通过举办奥运会传递给全世界，那就是：公平竞赛、相互尊重、力量与智慧兼备，同时感受到挑战极限时的乐趣所在。
　　北京奥运会将是世界人民见证这一理念的最佳时机，顾拜旦的后裔若弗鲁瓦·德·纳瓦塞勒·德·顾拜旦对中国读者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北京此次被国际奥委会选为第二十九届现代奥运会的举办城市，年轻人从世界各地聚集到这里来参加这个伟大的庆典。这对中国来讲是一个珍贵的机会，可以让全世界了解充满艺术气息的中国文化。”
　　的确，北京奥运会对中国来说不仅仅是一次体育盛会，更是一次与世界各国文化交流的良机，这种交流是全方位的、丰富多彩的，同时也能体现奥林匹克更高、更快、更强的主题，用罗格先生的话说：“它绝不仅仅是竞技体育那么简单，它是一种信念。”
　　2008年5月
　　

仅有微笑还不够
奥运在即，志愿者的工作和行为也关乎奥运会成功与否。
　　在近一年的“好运北京”系列中赛中，我多次与多个奥运场馆的志愿者打交道，他们都是十分客气、微笑地应对，但回答的问题多半都不能令人满意，比如问门外的志愿者：“我是5号看台，从哪个门入场？走哪个方向最近？”回答是：“我们只管门外的事儿，从没进过场。”散场时，我多次问志愿者乘公用交通的路径，从未得到确切的回答，还有一次被志愿者误导多走了半个小时路。这些志愿者大有铁路警察各管一段的感觉。最近打了几个服务电话，询问场馆行车路线，没有人能说清楚。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志愿者在为自己负责的工作做好准备的同时，也要尽可能地了解与奥运会有关的情况，以有效地帮助观众和游客。各国客人的需求和问题千奇百怪，他们要的是满意地解决，而不是听志愿者一遍又一遍地微笑着做出像背出的台词一样让人不能满意的回答。
　　还有，这些天街上出现了许多奥运志愿者，穿的T恤衫和戴的帽子上印着“奥运治安志愿者”的字样。我多次看到这种着装的志愿者不走路边的人行道，而是三五成群地漫步在慢车道上；我还不止一次地看到他们中的个别人啪啪地随地吐痰。
　　“治安志愿者”难道就不讲卫生、不守交通规则？既然自己愿意做奥运志愿者，就应该规范自己的行为和公众形象，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应该比一般市民更文明。
　　2005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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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运的队伍里
看电视上俄罗斯奥委会主席列昂尼德·佳加乔夫介绍俄国奥运代表团，他麾下兵强马壮，真让人羡慕。我注意到风靡世界女子网坛的俄罗斯大将全在其中——莎拉波娃、德门蒂耶娃、库兹涅佐娃、萨芬娜一个也不少。对这些世界级选手来说，奥运会对她们的比赛积分、世界排名没多少影响，奥运奖金也比打大满贯和WPA的各种大奖赛、巡回赛不知差多少，不要说大满贯夺冠的几十万英镑，甚至不及一次出场费。但她们都加入到奥运的行列，为了荣誉，为了俄罗斯。
　　再看看梅西领衔的阿根廷足球队，科比·布莱恩特、勒布朗·詹姆斯为首的美国“梦八队”都是明星云集，前者志在卫冕，后者决心雪耻。巴西足球队的教练与中国乒乓球队一样不好当，不是为缺兵少将着急，而是为优秀人才多发愁，不带谁参加奥运会都于心不忍。如果论金钱，奥运会的收入可能不及科比、梅西们在俱乐部的周薪、甚至日薪。他们也争着来北京，科比们要展示美国篮球是世界第一，21岁的适龄球员梅西表示：一定要来北京捍卫阿根廷足球的荣誉。
　　巴塞罗那俱乐部不愿让罗纳尔迪尼奥作为超龄队员参加巴西奥运队，小罗说：“去北京是我绝对不想放弃的机会，我现在的目标就是全力备战奥运会，因为这是极少数运动员才能得到的荣誉。”但愿他能和新东家AC米兰俱乐部达成协议。
　　翻一翻各国奥运代表队名单，凡是体育爱好者数得出来的优秀运动员都要来北京和我们相聚。网球场上明星费德勒、纳达尔、德约科维奇，伊万诺维奇、大威和小威；篮球队中高手的诺维茨基、吉诺比利；游泳池里的奇才菲尔普斯……
　　他们都在奥运的队伍里，为了祖国，为了体育，为了荣誉。
　　2008年7月
　　

爆炒之后
还是番禺姑娘陈燮霞扛住了媒体和商家爆炒的压力为中国夺得了第一面金牌。
　　“爆炒”是当今社会的一个常用的关键词，演艺明星也罢、商业品牌也罢，都要经过一阵爆炒才能广为流传。今年奥运会最先爆炒的就是“首金”。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许海峰为中国夺得奥运第一枚金牌，名扬中华。那年谁为中国队夺得第二枚金牌，还有几个人记得？第一的分量显然比第二重了许多。今年奥运会是在自家门口，首金很值得一炒。
　　许海峰当年没有名声之累，场外也没什么诱惑。今天可不同了，体育和金钱结了缘，商家都知道第一枚金牌意味着名利双收，自家赞助的运动员要是夺得首金，对商家和运动员是双赢。
　　今年可能产生第一个冠军的射击和女子举重都是中国队的强项，更精彩的是两家知名企业分别赞助了射击队和举重队。奥运会开幕前几个月媒体就开始爆炒首金，说是一家企业放出话来，谁得首金给谁100万，另一家也不甘示弱，奖金翻了一番，大有拍卖行落棰之前价码不断上涨之势。
　　上届奥运会赵颖慧就栽在爆炒之后，让名不见经传的杜丽夺魁；今年名声在外的杜丽又要拼命顶住爆炒的压力。
　　想让明白个中奥妙的商家不爆炒首金谈何容易，想对运动员封锁消息在信息社会更是难上加难。而行家都知道，射击和举重是最考验心理素质的运动项目，在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