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美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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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开满脸杀气腾腾,来势汹汹地大步跨向墨澈,手中狼牙棒还不停的挥舞,更添几分逼人压力,每一步踏出皆含着庞大的自信与信心,彷佛就是胜利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嘴上还不停地调侃辱骂着:“乡下深山来的野猴子,你师父是谁呀!怎么只教出你这个只懂东跳西跳的野种!”
墨澈火上眉头,一股无名火起,打消了原本想要继续用身法闪避的主意。
一边持剑飞身而出,一边内心想到:他武器虽然挥舞起来看似不重,但出手那一瞬间总是有些短暂的停顿,我不如以轻御重,以快制慢。我不让你起手,我看你怎么出手。这不就是白衣人的招式吗?算了不管了,我使剑招时不动用内力就行!不然也没办法了!
丁开见状,大笑着将狼牙棒虚晃一下,第二下对着墨澈的身影直接斜挥而出,狼牙棒上的骨刺映日,势道甚是猛恶。
墨澈待要使用变式予以破解,哪知丁开的狼牙棒挥的实在太快,甫欲出剑,对方狼牙棒已转,总是是慢了一步,而且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呼呼声,墨澈的脸色也是变了起来。
他心中焦急,暗叫:“糟糕,糟糕!想的好是好,但竟然完全用不上,我还真是蠢才。”再拆数招,额头汗水已涔涔而下。
岂知自丁开眼中看出来,却见他剑法凌厉之极,每一招都是自己棒法的克星,心下也是吃惊不小,寻思:“他这几下剑法,明明已可将我毙了,却为什么总是故意慢了一步?他是手下留情,要叫我知难而退?妈的,他肯定留有后手,想要折磨我,看来我得小心一点。”他心中这么想,狼牙棒挥劈出时劲力便不敢使足。
两人互相忌惮,均是小心翼翼的拆解。又斗一会,丁开棒法渐快,墨澈也渐渐熟悉起了丁开的招式,棒剑光芒闪烁,交手越来越快。
蓦地里丁开大喝一声,右足飞起,踹中墨澈小腹。
“小五……”
“公子……”
两个男人声音同时响起,只不过前者明显是男人,而后者像极了女人。
一些喜欢血腥暴力的观众,却是直直的伸着脑袋,瞪大了眼睛看在台上,甚至还有不少人高喊者:快杀了他!
墨澈身子向后跌出,心念电转:“妈的,这样不行,还得使诈才行。”当即摔剑脱手,双目紧闭,凝住呼吸,假作晕死之状。
丁开见他晕去,吃了一惊,而他又不知墨澈是否狡谲多智,但抱着小心为上的想法,便将狼牙棒横在身前,走前俯身看去,生怕他暴起袭击,败中求胜。
果然,丁开刚刚走到墨澈身边,但见墨澈双眼突然睁开,冲着自己身后叫道:“师傅。”
丁开一惊,连忙转身向后看去。
台下的秦立见此状,却是大笑了开来,暗思到:这小子……以后我可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而那绝色公子却也是轻笑了开来,对着身旁的小厮说道:“这人还真是落拓不羁。”
“公子,他那是不要脸。”小厮回道。
“你懂什么?战场上谁跟你讲这些?更何况咱们国家这种情况我见多了,不少强者还这样做呢!”绝色公子说完不再理会小厮,又抬头看向了台上。
墨澈剑随声出,直刺其胸。丁开刚转过头就只上当,连忙挥棒急挡,却挡了个空。
墨澈第二剑又已刺了过来。丁开怒骂道:“无耻小人!”横棒封架。
墨澈第三剑、第四剑又已刺出,口中嬉笑道:“无耻者,无敌。”
第五剑、第六剑跟着刺出,攻势既发,竟是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连绵不绝,当真领悟到了剑法的精要——“长剑一出,有进无退”,每一剑全是攻招,十分力气全用在了进攻。
十余剑一过,丁开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招架才是,每次刚准备起手,却就被墨澈给逼了回去,打的无比憋屈。
墨澈刺一剑,他便退一步,刺得十余剑,他已退到了擂台边。墨澈攻势丝毫不缓,刷刷刷刷,连刺四剑,全是指向他要害之处。丁开奋力挡开了两剑,第三剑无论如何挡不开了,左足后退,却踏了个空。他知道身后是擂台下方,这一跌下去势必输掉了比赛,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力用棒把扎向擂台,借势稳住身子。
可带他站住时,墨澈的第四剑已指在他咽喉之上。
丁开脸色苍白,墨澈也是一言不发剑尖始终不离他的咽喉。
过了良久,丁开怒道:“要杀便杀,婆婆妈妈做什么?”
墨澈右手一缩,向后纵开数步,道:“小弟使诈,丁兄一时疏忽,给小弟占了机先,不足为凭,咱们再打过。”
丁开哼了一声,舞动棒子,犹似狂风骤雨般攻将过去,狂吼道:“这次老子先攻,可不能让你占便宜了。”
墨澈眼见他铁棒猛劈而至,长剑斜挑,径刺他小腹,自己上身一侧,已然避开了他棒头。
丁开见他这一剑来得峻急,疾回铁棒,往他剑上砸去,自恃内力强大,只须棒剑相交,准能将他长剑砸飞。
墨澈却只一剑便抢到了先着,又是第二剑、第三剑源源不绝的发出,每一剑都是又狠且准,剑尖始终不离丁开要害。
丁开挡架不及,只得又再倒退,十余招过去,竟然重蹈覆辙,又退到了擂台边。
墨澈长剑削下,逼得他提起狼牙棒棒身护住下盘,左手伸出,五指虚抓,正好抢到空隙,五指指尖离他胸口膻中穴已不到两寸,凝指不发。
丁开知道如果自己要是被墨澈以手指点中膻中穴,那身子委倒时可直接跌入擂台之下了。但他却突然眼见墨澈手指只是虚凝,顺时以为墨澈是有意容让。
两人僵持半晌,墨澈又再向后跃开。丁开持着棒子站立,闭目养了会神,突然间一声大吼,舞棒又是抢攻,一根狼牙棒直上直下,势道威猛之极,“野小子,我这次要对你不客气了。”显然他也是不愿轻易放弃夏秋大会的参赛资格。
话音刚毕,就迈开双腿大步缓缓踏前而来,狼牙棒高举过头,对着墨澈的脑袋就全力猛挥过去。
只不过这交手已经许久,墨澈此刻于狼牙棒招式的种种变化,已尽数了然于胸,待他铁棒砍至,侧身向右,长剑便向他左肩削去,“我墨小五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是怕别人对我客气。所以,你千万不要对我客气!”
丁开闭着嘴回棒格挡,墨澈的长剑却又早已收回刺他左腰。丁开左臂与左腰相去不到一尺,但这一回棒,守中带攻,含有反击之意,力道甚劲,铁棍直荡了出去,急切间却已不及收棒护腰,只得向右让了半步。
墨澈长剑起处,又是刺向他左颊。
丁开举棒挡架,剑尖忽地已指向左腿。他无法再挡,再向右踏出一步。
墨澈一剑连着一剑,尽是攻他左侧,逼得他一步又一步地向右退让,十余步一跨,已将他逼向右边擂台的尽头。
丁开心知不好,连忙胡乱舞将起来,再也不理墨澈长剑如何攻来,他对他的身体有自信。可想法不错,可事实不同。
他耳中只听得嗤嗤声响,左手衣袖、左边衣衫、左足裤管已被长剑接连划中了六剑。猛地又是觉得胸口一闷,一道强而沉闷的声音在胸口处响起。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城门被檑木冲撞一般倒飞而出。霎时间他只觉万念俱灰,脑袋一空,哇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
绝大部份的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下,看得是目惊口呆,搞不清楚擂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顿时,所有人心中冒出一个问题:为何丁开这巨汉居然会被打飞出去?世道变了?
等回过神来时,只余下墨澈一人跌坐在地面上,而丁开则是被打飞到擂台外,至少飞了足足八丈远的距离才倒地,丁开那副重达四百斤的巨体还压伤了十余名在一旁观战的观众。
其实墨澈虽然刺的爽,但毕竟还是因为某些原因,从而导致这六剑均是只破衣衫,不伤皮肉。
可身在半空的丁开却不这么想,他还以为墨澈这六剑,每一剑都能教自己断臂折足,破肚开膛,墨澈不过是让他而已。
“啧啧啧……”看见台下的情景,墨澈伸手擦去满脸的汗珠,撑着脸面大吼道:“丁开,我不似你这个小人,我是个大肚的人,‘冢宰肚里能撑船’这句话听过没?要是冢宰都像你这心性,都不知道气死多少回了!”
说完,墨澈便冲着台下的秦立和那绝色公子大笑了起来。他刚才可是听见了这两人为他惊叫。
开赛不过才三百息的时光,胜负便己分晓,十名参赛的武者只余下墨澈一人,理所当然的,墨澈通过第二循环的比赛,晋级第三循环。
(最近我每日都是四更……你们懂的,我就不说了!另:艚冢书友,现在我已经写到你的出场了,哈哈!多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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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绝色的邀请
比赛结束,虽然大部份的人都完全搞不清楚刚才到底在擂台上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还有部分重义门弟子围在主审旁抗议,严重质疑墨澈有使用暗器的嫌疑。但是当场坐在席上的安柳堂主审,完全不予以理会,依然宣布墨澈的晋级资格不变。
“重义门大猩猩丁开败在深山来的野猴子手上!”
顿时这一条消息传了开来,而墨澈也被许多好事者冠上了一个外号,叫做“阴猴子”。
但墨澈此时根本没理会那些,而是一边大笑着,一边站起来向秦立和那绝色公子方向走去。
“小五,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强,连我都瞒着!”秦立双手一摊,做了一副无奈状。
“哪有,我是才悟出来不久的。”墨澈对秦立说完忽然想起身边还有那绝色公子,便礼貌的冲着那绝色公子笑了笑。
那绝色公子见状,也是冲墨澈抿嘴笑了起来。不过绝色公子抿嘴一笑的时候,脸上竟还有两个小酒窝,那俊俏的样子,让墨澈原本狂喜的心里突然也禁不住变成了狂抖!
日,死人妖!他心中骂到。秦立在一旁却是没什么厌恶的表情。
“兄台刚才在擂台上的表现,真是机智聪慧。”绝色公子停住了笑,望着看着自己的墨澈沉吟道:“而且你的武功也很不错嘛!”
“哦?”墨澈一开始听,原以为这绝色公子是讥讽他,但看了那绝色公子的表情,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心里话。除了秦立,绝色公子是墨澈见过的第二个不以偷袭为耻的人!墨澈顿时大感兴趣:“这位人——哦,仁兄,难道你不觉得这样胜之不武吗?”
他一时漏嘴,差点连人妖两个字都叫了出来。虽然估计这小子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但若是真要解释这两个字,那岂不是大大的为难他了。
绝色公子摇头道:“战场上要是没有计谋,那仗就别打了!比武的道理跟打仗其实一样,不动脑筋,总是强冲直上怎么可能会赢。”这绝色公子越说脸色越正,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
听见绝色公子说的话,墨澈心忖:这家伙还真是有见识和思想,居然能扯到兵事上,显然不是寻常人。
说道兵事,墨澈也是想到了墨国的现状——自己十四岁那年,墨国与北方的易国打了一仗,杀的易国军队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还接连占领了几座城池。只不过后来因易国立刻派遣使者低头称臣,并将以前所掠夺的土地还给了墨国,这才使得墨蕴雄停手。但近些年墨澈的老爹又一直在秣马厉兵,好像又是要与易国开战,所以并州那处地方现在虽然大的兵事没有,但小的摩擦却已经不断上演了。
想到这儿,墨澈心中暗道:“易国显然是发觉到了吧,可好像易国现在都是一帮子文人,出名的武将就那么几个,厉害的武学大家也没听到几个,可能死的差不多了!上次易国的那什么公主要与我订婚也是因为这事吧!哼,你爷爷的,老子才不当政治的牺牲品。”
从墨澈刚才所想,就能看出他虽然来了这么久,但显然与这个世界还是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他知道,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就要把自己置身进去。可既然不想做牺牲品,那就只有抗争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人们只会记住事件的结果,不会记得事件的经过的。我们还需要振奋图强。”绝色公子终于做了总结性发言,脸上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初时还以为这死人妖是天天在脂粉堆里厮混才弄得这副俊俏的桃花模样,没想到他心里还是有些抱负的。墨澈对这人妖公子的观感顿时改变了不少。
只不过对于现在的墨澈来说,这些暂时还不是他的责任,而且他也志不在此,所以也未表现出多大的兴趣来。
墨澈笑了一声,未置可否,也不去理会那绝色公子,只是看了一眼秦立。
秦立在一旁却也只是笑着,不发一言。
毕竟这打仗这事离现在的他还太遥远了,而且墨国还是欺负人的那个……
绝色公子看见墨澈和秦立的表情,眉头一皱,突然笑道:“两位可有功名在身?”
秦立见墨澈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直接摇头道:“虽然学过一些,但不曾考取功名。”
墨澈又是一乐:日,就你会掉文袋子啊,看我们秦大爷也会。不过这人妖小子想干嘛?难道他是朝廷中的哪个组织?该不会是财翰功派来的吧……
绝色公子见秦立开口,顿时喜道:“那两位兄台可曾应过乡试?”
“在下连考试院的门头,都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开的。”秦立摇了摇头,好像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我刚才说的话仅代表我一个人,至于墨兄弟有没有功名在身,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秦立好奇的看了看墨澈。
因为其实他也看不透墨澈这个人——说他有学问,但他却对武学那么痴迷,纯就是一个武痴!说他没学问,但他的举止中却总是又透露出了几分书生气息。
绝色公子听闻秦立的话,将目光看向了墨澈,似乎在等待墨澈的答案。
墨澈见状,伸手挠了挠鼻子道:“我刚从山里出来。”
墨澈就说了一句便停了下来,有些模棱两可。他没说自己有功名,也没说自己没功名。
不过他说的都是实话,他的确是刚从山里出来的。至于那绝色公子怎么想,就不是他的事了。
果不其然,那绝色公子会错了意,轻笑道:“这样说来,两位兄台都只算的上是一个匹——”他说了一半,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急忙停下了言语,将后面几个字收了回去。
可墨澈和秦立的神情,显然表示出两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