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美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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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怕！爷爷来了！”
心急如焚的老人以他所能作到的高速穿过树林。
映入眼底的是，自己年仅六岁的稚幼孙女。她那颤抖的身体、背靠在一颗数人环抱的大树干上。她身上所穿着的绿色粗布麻衣，已经被勾破了数个大小不一的破洞，而那双抖动个不停的小手正紧紧握着一根小小的树枝。
然而、她所面对的却是一只恶狗，一只四脚着地，但高度体形都比小青她那弱不禁风的身体还大上许多，且正张牙裂嘴地露出上下二排的利齿獠牙。不断地低声撕吼，由嘴角流出大量口液。
老人看到这个画面吓得是肝胆俱裂，慌忙地拿起采药用的小药锄，想要赶到还在数十步远的孙女身旁。
正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小青看到爷爷出现，就像是飘浮在汪洋大海时身旁有根浮木出现，立即挥手哭喊：“爷爷！快来救救小青啊！”
“小青别怕！爷马上来救……啊！”
或许是老人的出现、还是小青的动作刺激了野狗。凶猛地恶犬低吼一声，先是伏低身子，之后猛然一跳，闪电般扑向小青。
在祖孙两人的哭喊、惊叫声中，小青就要丧命在恶犬的犬齿之下。
千钧一发之刻异军突起！
一只大脚由树干的阴暗处伸了出来，就在那只倒楣的野狗将要咬上小青的脖颈前一秒钟。
从旁杀出的一只大脚准确地踹在野狗的头侧。
一声惨嚎那只野狗应脚抛飞在一旁地上，还滚了好几圈才停住就此一动也不动。
老人随后赶到急忙抱起心爱的孙女，紧紧地拥在怀里，不断地轻拍她的背心、不停地安慰她。
只见一个高大身影，在树荫下更显得魁梧，隐于树干下的人影跨步走出阴暗的保护。
经过俩人时只说了一句：“以后小心点。”人影脚下丝毫没有停顿下来，就要穿林而去。
老丈急忙唤住将离去的恩人：“壮士请留步，让老汉报答壮士救了孙女小青的大恩大德。”
“报恩？”那人闻言停下脚步，半侧过脸来，嘴角泛起一股阳光般地微笑道：“这只是举脚之劳，老先生你有这心意，在下心领了。”迈步离去，走了二步，忽然又停下脚步来。
“老先生，你知道离这里最近的城镇该往那去？”
“壮士要去城里？”
“嗯。”
老人脸上露出笑容：“这个容易，离这里最近的城是吴城。而由此前往吴城的途中会经过老汉的房子，壮士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由老汉为你带路吧。”
那人沉吟了一会，点点头：“嗯，好吧那就麻烦老先生了。”
老人抱起孙女正要带头走出。忽然想起了问道：“对了！还没请问壮士的大名？”
“呵呵……我叫墨澈。”
吴城为墨国安州第一大城，规模只次于长安城与柳州城，位于安州中央偏西方。
吴城占地五十余里，以采铜、铁矿为主，本身不发展铸造业，铜铁以供应北方凌州、并州、幽州三洲要冲和素有六大宗派之一的安柳堂为主，但是其他的各行各业，倒是颇为发达。其中以铸造武器见长的兵家寨中的铸造师便算是其中一火热职业了。
但又因其位于邰州、东洲、交州和雾州四州的环绕之中，而安柳堂又一直强调要安静，并时常与州府有所抵触，所以吴城也一直做不成商业都市。但也恰好因此造就了吴城农业的蓬勃发展，使得吴城成为安州第一大城的同时，又成为了安州主要的粮食生产地之一。
此时正值夏天万物生长茂盛之时，墨澈一路走来，虽天气有些炎热，但收入眼底的却皆是农夫们辛勤地忙着除草的景色。
墨澈打从小时候开始、就在皇宫里里长大，生活里除了呆在皇宫之外，就只有扫街前往各处寻找恶霸替平民出气罢了，这种机会哪见得多，距离最近的一次还是春天时节由京都下柳州那一次而已。所以此时他对着这些平时处处可见，平凡无奇的景色，倒是显得十分有兴趣。
依照着那位老丈的指点前进距离吴城也越来越近，在官道上行走的人也跟着慢慢增加。
除少部份是往来各地的行脚商人外，大多数的旅人都是携刀带剑的武林人物，而且不约而同地都是朝着吴城的方向前进，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墨澈见状，嘿嘿一笑，自忖：“明显都是来参加夏秋大会的，我也去报名算了。”墨澈一边想，一边进城找报名处了。
夏秋大会报名时间都是三个月期限，只要你报名，你就能参加，算是非朝廷外最大的盛世活动了。
其实报名处很好找，武林中人越多的地方那肯定就是报名处。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便寻见了。
“什么！参加大会还要撽钱？”
一个身穿布衣，身材健硕，五官俊美，肤色稍微有点黑、脸上还有淡淡兽爪伤痕，头发用一根细绳系在身后，身上透露着一股野兽的味道的男子，一双手臂十分粗壮，双掌十指也是相同地粗厚，同样布满无数的兽爪伤疤，而这一双手掌正抓着一位接受夏秋大会比赛登记的服务人员大吼。
“对……不……对不起，这是……本会的……规……定，我也没办……办法。”那人声音有些害怕的回答此人的问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柳州城走了快两个月才走到安州的墨澈。
其实，走官道骑上马的话，根本就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但他就专挑穷山恶水东绕西绕，第一是为了锻炼身体强度，第二则是为了寻找一些野兽练剑，第三则是为了甩开身后跟踪之人。
这段时间，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野兽所留下的伤疤，但剑术也确实是大有长进。
并且，他在渡过一次生死危机关头之后，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力变的有些奇怪起来——体内的内力还是只能维持一会儿，但它每隔两个小时就会在体内开始自行的运转起来了。虽然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可这也算是一种运气吧！
而墨澈也就是在这两个月内渐渐形成了一种气场，虽然并没有发怒，但在有些时候，例如不爽时，就会不自觉得表现出野兽的性格，就像现在一样。
他有钱，但在有一次与猛虎搏斗时，银票全部被撕成了粉碎，而且银两前些日子也早就用光了……
这次他也打算随便到哪个城的刺史府里面去拿点钱花花的，至于怎么拿，他却还没想好！
此刻，墨澈其实也并没有恶意，不过经过艰苦锻炼之后那似虎豹般怒张的肌肉，加上精光四射的眼神，差点没把那人吓的尿裤子了。
可这样的行为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
“这位兄台。”一把好听的声音由后方传来。
墨澈回头看去，一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高，相貌俊伟剑眉星目，满头长发以蓝色布巾束于头顶，儒雅风流穿着一袭蓝色儒装的人，虽是富家公子打扮，但却没有一般纨子的气息。
见到此人，使墨澈联想起一句话——龙非池中物。遇上这种值得结交的人，他一直都抱的是以礼相待，诚心以对。
“兄台你好，在下秦立。”那蓝衣公子自报姓名，神态潇洒自若，内中又带着些许谦虚，却不会予入有丝毫做作的感觉。
墨澈立即转身抱拳回礼：“秦兄请了，小弟墨小五。”
秦立一边说话一边向墨澈站立的地方走去：“不知墨兄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也或许在下能帮的上一点忙。”
墨澈拨开额前的乱发，爽快的回道：“即然秦兄问了，小弟也就说了。”
“我是两个月前才知有这个夏秋大会，本想参加见识一番，增长见闻。谁知参加者还要先须付出五两银子才行。钱，我有！但是我在路过山林与野兽争斗时被撕毁了，所以……”
语末又叹口气，惹得秦立差点笑出声来，秦立心忖：这人倒是坦率，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他要是知道墨澈是故意做出这副坦率样的话，不知道他心里会做何想。
“不若这样吧。墨兄，横竖在下也是正准备来报名参赛，你的份就由在下先塾殿付。墨兄觉得如何？”
墨澈微皱眉头有些迟疑和不好意思的回道：“这个不太好吧。”
秦立倒是爽快了起来：“那有什么不好的。”说着便拉起墨澈的手，走到台子前付了银子，拿了两块牌子。
“墨兄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秦立拖着墨澈便朝着另一条街道走去。
“喂！喂！喂！等等！你先等一下好不好！”墨澈使劲地把秦立拉住、不让他继续往前进。
后者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墨澈道：“怎么了，墨兄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第二章 墨澈改性
墨澈先前的表情动作都是为了试探秦立的人品，而既然人品试完，那此时怎么可能不会去结交。
所以只见墨澈苦笑道：“能和秦兄交朋友对小弟来说当然是十分的愿意，但你也要告诉小弟，我们现在是要往那个地方前去吧？”
秦立想想也对自己有些太莽撞了道：“说的也是。墨兄、我们现在到品花楼去，喝酒庆祝，顺便告诉墨兄有关夏秋大会的规定。”
接着也不顾墨澈再说什么话就把人半拉半扯地拖走了。
几乎被拖着走的墨澈不由得心底苦笑，这就是一般人之间的交友方式吗？真是够特别了。不过相较于那些官宦子弟，他更喜欢这种交友方式。
品花楼楼高两层，外表造型古拙典雅，两檐似飞花，故名品花楼。为吴城之中，称得上是第一流的酒楼。
此时午时已过，墨澈、秦立俩人在未至午时前就已来到此间酒楼。看着二人桌脚躺满了无数个大小酒坛，可见俩人的酒量之高可不是普通的吓人。
“小五，咱们干！”秦立举杯一饮而尽，墨澈同时也喝下不知是第几杯的酒。
前些时间，墨澈已经过了十六岁生日，而秦立比起墨澈大上一岁，秦立就直接叫他小五。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敬我一杯、还你一杯。你来我往聊的十分愉快融洽，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二人就这样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喝掉了一个时辰，原本墨澈想要再问些有关夏秋大会的事都忘记了，不过这俩个人倒是把自己的一些过往琐事说的蛮清楚的。
“对了！秦兄都忘了要问你有关夏秋大会的规则了。”墨澈放下手上的酒杯，终于想到正事了。
“大会规则呀……”秦立拍拍自己额头：“对呀！我都喝到差点把这事忘却了。”
秦立招来小二要他上一壶铁观音来醒醒酒，等茶上来之后大略性地把有关夏秋大会的规则说了一遍。
墨朝江湖之中为了探知每年的新人实力高低，于是便由五大派牵头举办了这个比赛。
这比赛每年举行一次，原来命名为武林论武大会，分为夏秋两季，夏季比的是各地各城预赛，隔年秋季是皇城决赛，胜利者将会获得极高的荣誉和进入五大门派的资格，京寺从来不参加这些，排除在外。对了，这比赛还有一笔丰厚的奖金，所以也是因此吸引了不少人来参加。
比武方式是采基本上是一对一的方式，但预赛和决赛的最后一场都是采最后五强一起比。
参加者不分身份和地位，参加费用为五两银子，预赛不提供住宿，比赛为八至十天，报名持续好几个月，直至比赛前一天截止。而且每次参加的人都在数万上下，这还是指一个地区而言。
比武的方式和规则，一天比一场，以第一场五十人为一组和第二场十人为一组的方式，时间为一刻钟，时间到还站在场上的人进级下一场比赛。这是后来人数激增后才加上去的规则，算是预赛前的热身预赛吧。
场地为一个十丈方圆高三尺的圆形石制擂台。倒地后五息内不起者，落下擂台者，认输、昏迷、都算失去资格。
第二天开始就是以一对一的方式进行，约莫还要再比上四场，但从这一场之后没有时间上的规定，但此外其他规则还是相同。
最后一场则是所剩的五强上场总决战，但没有场外失败这一条，只是十五息内回不去擂台一样判定失败。
秦立连这次算在内今年已经是第三次参加了，第一次参加时在热身预赛时就被打了下去，而第二次参加则是在第四轮败下来，且差不多都是被同一个人所打败，也因此，秦立一向都把那人视之为宿敌。
每次想到此事秦立都视之为奇耻大辱，拿起酒杯又灌下肚去，秦立的酒量也是因为连败在他手下而喝出来的。而墨澈则是天生的，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秦立前二次和那人交手失败的原因，是在于内力和拳劲不及他的深厚和威猛，而且那人还没有使用门派绝技。为此秦立痛下决心，潜心苦修。一直深居简出、闭门练功，希望能一雪前耻打败宿敌。
“秦兄！再喝一杯，小弟用这杯酒先预祝你期开得胜，打败宿敌。”二人再次干掉一杯酒。
墨澈突然想到：“秦兄，大会对于兵器有没有特别的限制？”
“这方面倒是没有严格的限制，除了必然的希望参加者能秉持着点到为此的精神外，兵器上就只限定毒和炸药不可使用，其他也没有特别的限制，暗器之类也可以使用。”
墨澈有些疑惑的问：“大会这样规定法就会不闹出人命吗？”
秦立晒道：“怎么可能没出人命呢？比武论剑、本就是刀下见真章，每个人无不是卯足全力，生死相博，只要谁稍不留神、一个失手极有可能便是血溅五步的下场。”
说到最后秦立双眼射出隐隐寒光，配合他的话，令墨澈感到一种杀伐味极浓厚、且是对生死无情的感受。
二人沉默下来，忽然间俩人同时看向大厅门口。
三名武林人物先后走进品花楼，三人进入酒楼时、眼神在酒楼之内巡视一遍，最后眼神视线落在墨澈、秦立二人这边的桌子上，但只停留数秒三人便一同走上二楼。
墨澈等那三人走上楼之后才回‘头问道：“秦兄，刚才那三人你认得吗？”
“当然认识，他们同为安柳堂的弟子。”
“安柳堂？我只知道“天罗地网”而已，这是我在江湖武林中人口中听来的，而且还是他们极为称赞的武学，据说十分厉害。”墨澈脸上出现一种十分好奇的表情。
对于江湖上大小派门或是奇人异事，墨澈所知十分有限。简直可以用孤陋寡闻来形容。
秦立不以为异只是微笑道：“确实，安柳堂是墨国中六大门派之一，他们重术，所以及其精于计算能力，并且十分懂得利用周身的环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