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美娇-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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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达刀法全力展开,顿时之间足以裂山开碑的刀气,如狂风暴雨般由各种不同的角度劈来。
“嘿嘿~”
墨澈一声轻笑,左指右掌顺势展开。一根泛着金芒的手指,一只泛着金芒的手掌立即在身前布下重重影幕,左手攻右手防。
刀气手劲不断互击,爆出迭起不绝“噗噗”的气爆声。西门达竟感觉到自己的煞日刀所劈上的不是墨澈一根手指,而是他的云袍。攻出的每一刀都被一种类似于云袍般柔韧的气劲所化卸。此外还有另一种他的右手气劲拉扯着刀锋,让煞日刀的攻势逐渐减缓,已不复初时那般凌厉迅速。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下风,无论怎么使招都提前被墨澈左指点掉,而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攻一招却直接被他的右掌给化解掉。
突然,墨澈右掌收回当胸推出,一道淡金掌影徐徐印去,掌劲初出手时,只有一般的手掌大小,但飞越不过五尺的距离,已经化成一道足以将常人掩盖的气墙,覆向西门达。
西门达煞日刀当头直劈,不料刀锋竟无处可着力,这一刀不但无法劈开气墙,反导致气墙将煞日刀整个包裹住,一道宏大的金星真气借由煞日刀狂涌过来。
“呜!”西门达的内力不如墨澈,低挡不住这一股金星真气入侵,创伤了体内经脉,登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一连暴退数步。
心中大讶忖道:“这不云袍的招式吗?好厉害的墨小五,竟然将云袍的招式融入掌招之中再以一双肉掌使出!这如果没有深厚的功力底子根本使不出来呀!”
“再接烈某一招!青雷破空!”墨澈轻创西门达,趁胜追击!双手收回胸前,左手点出、右手印出!一点精光、一道掌劲,不!是一片气劲,一片能将常人半身包起的淡金指影、掌影汹涌而去。
脱胎换骨后的青雷破空,威力更上一层楼。无形的气劲卷起无数草叶,大气排挤间风啸狂吼!
青雷破空来势极快,西门达不及躲避猛提一口真气,强行压下内腑的伤势,煞日刀勉力劈出。
“轰”!
一声巨响,真气接实,西门达鲜血狂吐,高瘦的身体如浪涛里的一叶孤舟,被大自然无俦的力量戏弄于掌中,高高抛出数丈之远,跌落地面。西门达上半身衣衫尽碎,一对清晰明显的手掌烙印在他的胸膛,鲜血不断地由口鼻泊泊冒出,连受两掌。但西门达仍是紧握着煞日刀桀骜地挺胸站立。
“哦──真是一条好汉,挨了这一掌竟还能站着。”墨澈微讶心想忖:“这一掌的威力可说是直比金星七式,别说是肉作的人啊,就连铁打的罗汉也会被打个稀巴烂,没想到西门达不但没当场毙命,而且还能站着。
不过,墨澈还是低估了西门达的厉害,在掌力接实的一瞬间,西门达异剑心法发挥功效,煞日刀迎着掌劲使出旋字诀旋劲,飞旋的气劲卸去了近八成的掌力,实际上的伤势并没有外表的严重,但这一掌仍是打掉了他三成功力。
墨澈收回双手调息。对于自己新创的不动雷掌十二式感到十分地满意,只用了其中四式就重创了西门达,虽然消耗的内力颇大,不会比金星七式少,掌力也无法及远,但在近身搏斗方面比起金星七式要好用上百倍。
望着‘煞手’道:“西门达,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也不想杀你,把斩尸剑还给我,你就可以自由离去,墨某不会有任何留难。”
西门达闻言愕然,愣了半晌方答道:“你要放我走?”历来修罗海众手刺杀敌人的任务若是失败,都是死路一条,不是当场战死就是逃走的途中被对手追上击毙。迄今仍未有人在任务失败后还能回得了九重死城的人。对众手而言失败和死亡几乎是划上等号。
所以当墨澈话一出口就让西门达为之一愕,反问道:“为何你要放我走?”
墨澈两肩一耸道:“我为何不放你走?我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要抓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也是为了自保及拿回斩尸剑,才会和你一战。现在既然已经证明你没有能力完成任务,那杀不杀你也已经不再重要。”
“你不担心我会再回来找你?”西门达语带威胁恐吓地道。
“怎么?那么急着想送死吗?”墨澈双眉微皱道:“生命诚可贵,莫要随手抛,蝼蚁尚且偷手,更何况是人呢?墨某并非嗜血好杀之徒,只是求得浪荡自在。杀人实在是出自于无奈,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是不会随手痛下杀手,而且取回斩尸剑后,墨某便要回转墨国,两地相隔甚远。纵使西门兄想要寻找小弟,恐怕也不是短期间里可以找得到的。”
“哼!”西门达西门达拭去口鼻鲜血,心里衡量着敌我两方的差距,自己虽然仍有三式刀法未用,但筋脉已经受伤只能发挥出平常七成不到的功力,加上原先藏在怀里要来对付金星用的铁弹珠,也不知道掉落在何处,想要胜过墨澈胜算渺茫。
西门达自知不是墨澈的对手,解下腰间的斩尸剑掷与墨澈,道:“这一战我西门达技不如人,我输了,剑还你!”
“多谢西门兄。”墨澈左手一捞,接住斩尸剑。剑身散发淡淡金芒及喜悦的低鸣声,嗡嗡嗡嗡……
轻抚着剑身柔声道:“你终于回来了啊,开心吗?这么开心啊?我也是。”墨澈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彷彿斩尸剑不是一把剑而是他一位极亲密的情人。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西门达会记住这一败的教训,这一指一掌西门达总有天会讨回来。”西门达撂下话后,便快速离去,觅地疗伤。
墨澈双手遥拱道:“墨某随时恭候西门兄大驾光临。”望着逐渐远去的西门达身影缓缓地消失在茫茫碧草之中。
“呛!”斩尸剑出鞘,迎着逐渐西下的夕阳,剑身莹回着一股璀璨明亮的金色流虹,墨澈凝视着流虹轻声道:“寂寞很久了吧?从今天起墨某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旁一步。”斩尸剑似乎高兴着墨澈的话,发出一阵代表兴奋的鸣叫,接着自行跳出墨澈手中跃回剑鞘。
墨澈愣了一下,轻拍剑鞘哑然失笑道:“你也未免太有灵性了吧?而且也灵过了头,竟然还会嫌累想要休息一下。”
莞尔之际,一条人影自远处飞速而来。
“本公子来了!小五你等我───”
一声震耳的长啸,来者正是‘公子’秦立。
墨澈快步迎上,大叫道:“麦子!我们回去吧!回去墨国!”
第九十九章 镖局(上)
墨国九十八年;易国一百零一年二月五日。
墨澈、秦立俩兄弟决定离开石平村回去墨国。
二人在阎海的墓前上完最后一柱香告别后,再向阎河辞行。俩人只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囊带走,那些村子里人送的礼物,包括威风的大氅和披风,秦立则是一律转送给阎河。
俩人也婉拒了阎河所赠送的银两,便连夜出发,离开了这一个宁静又祥和的小村子。
要回去墨国,二人固然高兴,但是要离开这个居住了半年之久的地方,总也是有着淡淡的失落感,一路上俩人皆是默默地赶路,不发一语,二人的心里都有着各自的心事。
赶了大半天的路程,整条道路上除了兄弟二人外,就没有其他的路人。
“二哥,现在是几月了?”墨澈率先打破沉默估量地道:“算算我们离开墨国也都快有一年了吧?”
“嗯……”秦立略算一下道:“今天是二月初五,是没错,咱们离开吴城差不多将近一年。怎么了?”
“忘了吗?”墨澈拉起笑容道:“一年一度的夏秋大会啊!”
秦立也笑了起来,回忆起去年时,就是为了参加天朝夏秋大会才会结识这个好兄弟。
虽然二人先后败北,但参加大会的过程仍是一件非常愉快的回忆,当然……席如典除外。
墨澈道:“麦子,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取得吴城的冠军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但如果我们都参加了吴城的夏秋大会预赛的话,那最终仍是只有一人能够得到冠军参加皇城的总决赛,我想即然要我们俩兄弟要较量就要在最大的决赛场比试,让更多的人能够看见。”
秦立想了想也对道:“嗯…小五你说的没错,那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回一趟京都,顺便参加大会,取得决赛权后再到吴城与你会合。”墨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立点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算算…以咱们的脚程若没意外的话,到京都大概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赶一点路的话二十天就可以到达,时间上是绰绰有余。”
“二哥,天色暗了。我们找到地方暂时窝上一晚吧。”墨澈远眺前方道:“前方不远处有几间房子,看起来像是没有人住,二哥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吧。”
“嗯。”秦立兴趣一起忽道:“小五!咱们好久没有比试武功了,现在就比比看谁的轻功高明,目标就是那间房子,输的人晚饭就由他处理!”说着秦立便撒开步子向前跑去。
“喂!麦子你作弊竟然偷跑!”
秦立回头长笑道:“哎呀~小五,别那么计较嘛!反正你的内力比我高,让我先跑几步也不为过啊。”
“去!”墨澈笑骂道:“那你年龄比我大,怎么不让我几步?”
“也行啊!”秦立随口应道:“只要你追上我,作哥哥的让你几步当然没问题。”说着更是加快速度,身形化作一道旋风飞驰而去。
“老奸!”墨澈又笑骂一句也跟着摧起飞龙九转的高速身法,急追而去,两道旋风便在大路上展开追逐。
只一会功夫,俩人仅以先后脚的差别抵达方才所见的屋子外头。
说这里是间房子,老实说实在是太抬举它了,四根柱子打在地上,上头加了顶稻草盖子,连个墙壁都没有,顶多只能算是间草棚子罢了。
二人环目四看,这里总共有四座棚子,每座棚子前头都还设有一个简单的土造炉灶,看起来像是供应路过的旅客一个方便的休息栖身之所。
秦立拍拍墨澈的肩膀道:“愿赌服输,晚上这一顿就交给你处理啦,本公子先休息一下。”
二人的轻功在伯仲之间,相距其实并不大,若硬是要分个高下,墨澈内功较为深厚,只要距离一拉长,俩人的功力才可能分的出高下,墨澈也才能占到上风。不过像这种短距离的比实,就是先起步的先赢。
“好吧。”墨澈溜目四望,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林子道:“我到那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子可以吃的,或许可以打只野兽什么的…那么起火的事就麻烦麦子你了。”
秦立挥挥手道:“升个火容易的很,倒是你要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太久了。”
“好嘞~~走你!!”墨澈应了声,便闪身离去,尾音仍在半空回绕,人业已消失在视线之中。
墨澈飞跃离去,秦立稍稍收拾一下棚子,整理出一个可供俩个人躺卧的地方,接着清理火炉。偶然发现炉子旁放了不少柴火,看来是以前在这里歇息的旅人所留下来的。
“运气不错。”秦立先塞了几根木柴进炉子,拿起一根较干燥的木头,拼指如剑,随手在木身上一划,火剑诀立即将木柴引燃。
自语道:“不是说了吗,升个火对本公子来说是件再容易也不过的事啊。”接着又把身旁的枯干杂草清理干净,全数丢进炉子里,随即炊烟便绕绕升起。
没有多久,墨澈便提了一只獐子快步走回来。
“呦!挺快的嘛。”秦立拍拍了身旁的空位示意墨澈坐下道:“这位子是特意留给咱们家墨大厨子的。不过我在想,要是当今圣上知道你堂堂一个二皇子是这样生活的……”
“滚蛋!少扯开话题,这只獐子一人一半,别想多吃。”墨澈坐下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开始剥皮,肢解这一只颇为肥大的獐子。
“真是小气,让我多吃点没啥关系吧?拿去。”秦立取出水壶递给墨澈。
墨澈接过水壶清洗獐子道:“别想!明明食量就没有那么大的人,干嘛老爱吃的比别人多啊?”
秦立嘻皮笑脸地道:“我喜欢吃你烧得野味嘛。”
“我又不是你家的罗蝶,少说这种恶心巴啦的话。”墨澈边说边用树枝串起獐,开始烤火。
墨澈一提起罗蝶,秦立就陷入一种沉默。先是笑了笑但随即就转成另一种苦笑,两眼射出一股思念的眼神,望向北方。道:“不知道她好不好…”
墨澈看了麦子一眼,发觉他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愁绪,不像是平常提到罗蝶时的快乐。
“二哥…麦子!你在想谁?我猜不是罗蝶。”
秦立挥了挥手道:“别乱猜。”
墨澈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道:“香莹!是香莹…对吧!”
秦立浑身剧震了一下,瞪大了眼看着墨澈道:“你怎么猜的到?你会读心术还是他心通啊?”
“要不要说出来,心里会开心些。”墨澈说着,用刀将炉火上的獐子切出几条深痕,让油脂流出,滴在火炎上头,“滋”的一声扑鼻的肉香气味四散溢开。
“不知道怎么着,这半年来我常常想起她来。”秦立口中的她指的当然是香莹。
“嗯……”墨澈仅轻轻地点头应了一声,仍然自顾翻烤着手里的獐子,没有说话,他知道此时的秦立需要的只是听众而不是师爷。
“我一直很恨她,恨她欺骗我,把我当白痴一样在耍,本公子是何许人也,怎么能容她欺骗我!”
“二哥,是你自己发现的吗?”其实墨澈对秦立与香莹之间的事,半点也不清楚,只是间接着由李枟乾嘴里听见大概的部份情形。
“不是…”秦立摇了摇头道:“算是她自己说的吧。”接着秦立便把自己与香莹如何认识到后来翻脸的经过说了一遍。
墨澈听完后只有一种感觉。简单说秦立与香莹之间的纠葛就像是一个自尊心超高超盛的人,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女人比她强,而且还打败了这自尊心超高男人的对手。
一言以蔽之,这是一位脑差成怒的男人和他女人闹脾气后,所延伸的家庭纠纷,这该怎么安慰?而且这种小事好像不需要呕气到这种程度吧。
“给!”墨澈切了一只獐子腿递给秦立问道:“呃…麦子,你还爱她吗?”
“唉~~”秦立叹口气,啃了一口腿肉,有些食不知味地道:“原先,我一直以为我恨她,但这半年来我却常常想到她,想起她在玉泉别院哭着离开的那一幕,我想我对她仍存有一份感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