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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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八阿哥一点头道:“他们都虚情假意地送老二回家了,就我先跑了回来,就算
他们想展开行动,也不会那么快吧。”
“八爷,您越发糊涂了,他们要展开行动,必得自己出马么,平常结交那么多权贵干什
么用的?”
“这倒是,这倒是。”八阿哥猛然站了起来,急急说道:“荣桂,给我备车,我马上上
阿灵阿、鄂伦岱,王鸿绪他们那儿走动走动。”
荣桂答应一声,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燕翎站了起来,道:“八爷,这三位是……力量够么?”
“够,绝对够,阿灵阿是内大臣,鄂伦岱是敖秩大臣,王鸿绪是个尚书,你说力量够不
够。”
燕翎点了点头,没说话。八阿哥刚才不急,经燕翎一语点醒,如今急得连这一时也等不
及,当即又道:“走,咱们出去等去。”
他迈步行了出去。燕翎只好跟了出去。
荣桂做事还算伶俐,八阿哥跟燕翎到了前院,他已经让人把车备好了,八阿哥什么话都
没说,跳上车就走了。
送走了八阿哥的马车,燕翎低声道:“荣桂,您想个法子把这消息送到雍郡王府去吧。”
荣桂道:“怎么您不打算去一趟。”
“我有我的事儿,你照著我的话去做就是。”说完这话,燕翎扭头往後去了。
荣桂硬是只有恭声答应的份儿。
燕翎一路往後去,刚进二进院门,迎面来了位姑娘,这位姑娘年可十八九,长得挺秀丽,
光梳头,净洗脸,从头到脚,乾乾净净的,看打扮,应该是後院的丫头。
石板路就那么窄一条,容不不两个人,燕翎刚打算让路,那姑娘微一愕,旋即道:“您
就是白护卫吧?”
燕翎一听这话,马上想到了一件事儿,可是他并不冒失,当即一点头道:“不错,正是
白玉楼。”
那姑娘一双大眼睛四不一瞟,马上低声道:“燕少爷,正找您,我们姑娘有信儿来,请
您马上去一赵。”
燕翎听得心里一跳,果然没错,这就是日前送信人,他道:“好,我这就去,谢谢姑娘
给送信。”
“不敢当,婢子的份内事。”那姑娘头一低,转身往後去了。
燕翎看了那姑娘的背影一眼,转身又折回了前头。
一路往前,燕翎没碰见荣桂,他到了大门口交待了门官,说万一八爷回来有事儿找他,
就说他有要紧事儿出去了。
白玉楼在八阿哥心目中的份量谁不知晓,门官满口答应,恭恭敬敬地把燕翎送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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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喇嘛作法阿哥中邪
作者: 独孤红
第三十六章 喇嘛作法阿哥中邪
燕翎出八阿哥府,顺著胡同往外走,还隔著老远呢,他就警觉前面一条横著的胡同口躲
的有人。
他装不知道,不动声色地往前走,到了那个胡同口,猛然一个大旋身,劈胸揪住了个人,
那个人是个身材瘦小,皮白肉嫩的年轻人。
燕翎一把刚揪住他,只听他轻叫道:“掌令,是我。”
燕翎凝目一看,忙松了手,脸上还热热的。
这年轻人赫然是赵君秋,眼前赵君秋女扮男装,易钗而弁,怪不得燕翎一时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归没认出来,劈胸一把揪住个大姑娘,这不是太孟浪太失礼了麽。
燕翎忙道:“赵姑娘,你多包涵……”
赵君秋脸红红的,道:“不要紧,怪我自己。”
“赵姑娘是来找我的麽?”
“是的,我娘让我来见掌令,有急事儿,我本打算翻墙溜进去的,到这儿就看见掌令出
来了,所以就缩在这儿等掌令了。”
“噢!赵夫人让姑娘来的,有什麽急事儿麽?”
“您知道不知道,老二……”
“我听说了,就是为这?”
“我是说老二突然发疯的事!”
“我也听说了,这件事离奇。”
“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老二所以突然发疯,完全是老大搞的鬼。”
“噢!”燕翎微一怔:“怎麽会是老大搞的鬼?”
“老大不知道从那儿弄来个叫巴汉格隆的喇嘛,这个喇嘛会施邪法,老二的疯病都是他
施法镇的。”
“怎麽个施法?”
“您没听说过麽,这种邪法儿是扎个小草人,心口处写著老二的生辰八字,再滴上黑狗
血,最後用根钉往心口一钉,做法念咒,只七天七夜,老二就非没命不可。”
燕翎双眉轩动,冷哼一声:“这法子老四没弄成,没想到倒让老大弄成了。”
“是啊,上回老四派的那个喇嘛,让您无意中碰上给破了,这回老大找的这个巴汉格隆
法术更高,在老大府里就能镇人,他作法的时候,我娘跟我都在旁边,我娘让我来请示您,
看该怎麽办。”
燕翎沉吟了一下,道:“作这个法,今天是第几天?”
“第三天。”
“草人埋在那儿?”
“後花园一棵柳树根下。”
“好,谢谢姑娘跑这一趟,请回吧,这件事让我来办。”
“是,那我告辞了!”
赵君秋深深一瞥浅浅一礼,转身顺著胡同走了,她走得很快,转眼间就没了影。
赵君秋是走了,可是刚才临走前那深深一瞥,却让燕翎心神为之震动了一下。
口 口 口
燕翎一进二阿哥府,马上就觉出气氛不对来了,门官、护卫、亲随、包衣,个个“人心
惶惶”。
一进第二进院子,一名护卫迎了上来:“八少,鲍师爷他们都在後厅。”
“鲍师爷他们”,可见人数不少。
後厅不是普通的待客地方!这麽一夥人,聚集在不是普通的待客地方,显然在进行重要
的会议,也当然为的是二阿哥被废一事。
虽是谢蕴如送信儿让燕翎来的,可是燕翎并没有打算先去见谢蕴如,而且,既然“鲍师
爷他们都在後厅”,燕翎料想谢蕴如也必在其中。
燕翎没料错,一进後厅,头一眼他就看见了谢蕴如,谢蕴如也看见了他,美目之中飞快
掠过一丝异采,但是她并没有出声招呼燕翎,而且也坐著没动。
除了谢蕴如之外,在座的还有平日难得一见,以鲍师爷为首的八大智囊,一座後厅之中
坐著十几个,当然,以谢蕴如为首的十二金钗,除了谢蕴如之外,也来了几个,这几个燕翎
都不熟,也没见过。
站起来招呼燕翎的,是鲍师爷,他一往起站,其他的人自然都跟著站起。
鲍师爷迎过来说:“老弟,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没办法通知你……”
燕翎道:“我听说了,我就是听说了这件事才赶来的。”
“那好,来,来,坐下谈,帮忙拿个主意。”鲍师爷拉著燕翎入座,先冲那七位智囊道:
“来,大家见见,这位就是李八少。”
“久仰,久仰。”七名智囊齐拱手,照鲍师爷的介绍,这七个年逾半百的老头儿,依次
为乐师爷、黄师爷、孟师爷、海师爷、巴师爷、王师爷、赵师爷,其中除了海师爷跟鲍师爷
一样是旗人之外,其他的几位居然都是汉人。
“十二金钗”,除了谢蕴如之外,来了三位,这三位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分别是佟爱花、
孟兰君、余盼盼,这三位,一个赛一个娇,一个赛一个媚。
七名智囊里,数在旗的海师爷爱说话,陪著满脸笑说:“八少,我们对您可是仰慕已久
了,因为您难得回府里来,所以我们也一直没能见著您。”
谁都知道,“李志飞”是个大红人儿,好不容易抓著这机会,还能不拍?
尤其是这些干师爷的,更擅於此道。
海师爷这儿话刚说完,余盼盼那儿搔首弄姿,挤眉弄眼的开了口:“可不是麽,早就听
说我们李八少临风玉树般个人儿,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燕翎知道这些姑娘的毛病,打心里就不爱理,只淡淡地说了声:“夸奖了。”
然後迳自落了座。
海师爷、余盼盼那儿没完没了,还想说话。
鲍师爷轻轻咳了一声道:“赶紧谈正事儿吧。”
有了他这句话,海师爷跟余盼盼只好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了下去,随著大夥儿落了座。
坐定,鲍师爷马上望著燕翎道:“老弟,事情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用不著我多说什
麽了,你赶紧给拿个主意吧。”
燕翎道:“二爷呢?”
鲍师爷道:“在内院静养呢。”
燕翎目光来回一扫道:“有人知道,二爷为什麽会突然犯这种病麽?”
谁知道?大夥儿都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倒是鲍师爷问了一句:“敢莫老弟你知道?”
燕翎微一点头道:“不错,我知道。”
海师爷忙道:“八少,是怎麽回事儿?”
燕翎道:“让我先问一声,咱们在直郡王府是不是派的有人?”
鲍师爷摇头道:“这倒没有。”
“那就难怪诸位不知道了,”燕翎道:“二爷这种病,来自直郡王府。”
“直郡王府。”大夥儿脱口叫了一声。
燕翎道:“二爷这个病,是大阿哥找了个喇嘛作法镇的!”
大夥儿脸色一变。
佟爱花道:“镇的,怎麽镇的?”
“扎个草人,心口写上二爷的生辰八字,再涂上黑血狗,用根钉穿心一钉,往土里一埋,
作法七天七夜,二爷的命的就没了。”
余盼盼叫道:“有这种事儿?”
孟兰君道:“这种事儿我以前倒是听说过,可是从没见过……”
鲍师爷道:“老弟,你是怎麽知道的。”
余盼盼紧跟著问道:“八少,是怎麽回事儿?二爷的病怎麽会来自直郡王府。”
燕翎道:“我在直郡王府有朋友,刚才到这儿来以前,我那个朋友给我送去的信儿。”
大夥儿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鲍师爷才道:“老弟,这种事儿,可信麽?”
燕翎道:“我原也不信,可是我却知道,‘密宗’之中确有这种能人,‘白莲教’那一
套,见过的人应该不少,‘白莲教’既然确有那麽一套,‘密宗’地近‘西天竺’,从‘西
天竺’传入不少邪魔歪道的事儿,自然也可信。”
海师爷猛一拍腿:“我说二爷怎麽会突然得了这种病,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鲍师爷道:“老弟,这是你说了,我原还以为二爷是上回的病没断根儿,又犯了呢。”
乐师爷霍霍地站了起来,道:“老四那儿来那麽一下,老大这儿又来这麽一下,二爷怎
麽不落成这样儿?咱们不能就这麽认了,马上找上直郡王府去。”
“对,咱们上直郡王府去。”
其他的几位都站了起来,个个磨拳擦掌,个个怒容满面。
倒是鲍师爷较为冷静,他坐著没动,望著燕翎道:“能这样麽?老弟。”
敢情,如今连这位首席智囊凡事也要先听听这位“李八少”的了。
燕翎摇了头:“不能。”
“不能?为什麽?”乐师爷问。
“我请问。”燕翎道:“就凭诸位,进得了直郡王府麽?”
“这……”乐师爷一怔。
燕翎道:“就算进得了,诸位能说个什麽理由,直郡王府上下,要是来个不承认,诸位
能怎麽办?证据在那儿?要是他们再倒打一钉耙,在这个时候,二爷受得了麽?”
“怎麽没证据,草人不就是证据麽?”海师爷说。
燕翎道:“不错,草人是证据,只是,草人呢,在那儿?”
“这……他们不是埋在土里麽?”
“直郡王府大得很,诸位能把每一寸地皮都翻过来麽?直郡王府会让诸位这麽做麽?”
“这……”海师爷没话说了。
乐师爷道:“那八少说该怎麽办,就这麽算了。”
“不,怎麽能算了,咱们不知道这回事便罢,既然知道了,若是就这麽算了,咱们怎麽
对得起二爷?到一个地方有几条路可走,为什麽不走稳稳当当的一条?”
鲍师爷道:“老弟,你以为该怎麽办?”
燕翎目光来回一扫:“事关二爷,恕我无状,在座这些位,是否都可靠?”
老天爷,不知道谁不可靠。
鲍师爷立即正色道:“老弟放心,这一点我可以拍胸脯担保。”
“那就行了。”燕翎道:“听我那个朋友说,那个草人,埋在直郡王府後花园一棵柳树
下,鲍老可以禀明福晋,让福晋进宫面奏皇上,请皇上下旨‘宗人府’派人去直郡王府,给
他们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搜查,相信必能搜到那个草人,这麽一来,不就保住二爷了麽?”
鲍师爷忙点头:“对,好主意,我这就见福晋去!”他站了起来。
“鲍兄慢著。”乐师爷抬手一拦,道:“这办法好是好,只是皇上肯听福晋的麽?”
燕翎淡然道:“那就要看福晋是怎麽个求法了,其实,本朝自入关以来,一直用喇嘛,
甚至列为内廷供奉,优礼有加,皇上应该相信喇嘛有这种法术。”
海师爷道:“皇上要派人,可得派可靠的,要是派著了老大的人,还没动呢,消息已经
先送过去了,那可就糟了!”
“要不然我怎麽说请福晋求皇上下旨‘宗人府’,‘宗人府’的人应该是够可靠的了。”
海师爷道:“嗯,对。”
乐师爷道:“八少,这样能让皇上复立二爷麽?”
“不一定能,不过眼下的情势只有先保住二爷,才能再请求其他,留得青山在,还怕没
柴烧麽。”
鲍师爷道:“老弟,最要紧的,是让皇上复立二爷啊!”
“鲍老,这道理我懂,要是不先保住二爷的性命,其他的事不就都是空的麽,要是皇上
单为二爷得这种病而废二爷,一旦老大的阴谋败露,二爷的病一好,皇上准会马上复立二爷,
可是这里头还牵扯著老四那儿那档子事啊。”
海师爷道:“不过揭发老大这桩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