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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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道:“就是嘛。”
谢蕴如道:“什么叫臊,你懂不懂?”
燕翎摇摇头:“没听说过。”
谢蕴如忽然叹气:“早知道你这么风流,我就不该……”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燕翎急了:“蕴如,你真……”
谢蕴如白了他一眼:“要真我扭头就走了。”
燕翎吁了一口气:“可没把我吓死。”
谢蕴如道:“你还知道怕呀。”
燕翎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咧咧嘴,没往下说。
谢蕴如道:“别瞎扯了,说正经的,老八那儿听见信儿了?”
燕翎微点头:“要不我怎么会跑来呢,老八紧张得很,生怕事儿落到他头上,让我在他
贝勒府提防,我说得出来查查,就这么假公济私跑来了,知道是谁么。”
谢蕴如摇头:“来人蒙面在措手不及的情形下,谁也没看出是那个门儿里的。”
燕翎道:“看情形,来人是个高手。”
谢蕴如道:“高得吓人,这儿的人身手都不能算差,可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尤其只
来了一个。”
燕翎怔了一怔:“只来了一个。”
谢蕴如道:“嗯,只一个就够老二害怕的了,再多几个这样儿的,这儿还会有活口,老
二真担心那一天他会闯进‘东宫’去。”
燕翔道:“那他倒不必担这个心,大内有我姨父那块招牌挡着,放眼当今,是我姨父那
一手剑敌手的,恐怕还挑不出几个。”
谢蕴如道:“萧前辈无形中可帮了老二不小的忙。”
燕翔忽一皱眉锋,沉吟道:“这会是谁……你跟他朝面了没有?”
谢蕴如摇摇头:“只觉得他是个剑术好手,别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燕翎道:“没看出是那门那派的剑法?”
谢蕴如道:“我胸蕴有限,所见也不多。”
燕翎皱眉道:“老二是众矢之的,范围太广,一时真难想出是那个门里的。”
谢蕴如道:“当然是老二的人。”
燕翎道:“尸体跟伤者呢?”
谢蕴如道:“都运走了,怎么?”
燕翎道:“我想看看,从伤痕上也许能看出什么。”
谢蕴如道:“那我可以告诉你,死的都是一剑毕命,致命伤都在喉管,伤的都落了残
废……”
燕翎两眼寒芒一闪:“好很毒的剑法。”
谢蕴如道:“知道是那门那派出来的么?”
燕翎摇摇头:“专取喉管,这种剑法没听说过,来人可能极力隐藏了他自己的剑法,只
是这么好的剑术和身手……”忽地两眼已闪寒芒,接道:“难道是他?”
谢蕴如忙问:“谁,”
燕翎道:“白泰官。”
“白泰官?”谢蕴如一怔失声:“这怎么可能。”
燕翎道:“你忘了我告诉你甘凤池的事儿了。”
谢蕴如呆了一呆道:“要真是他的话,那这件事就是胤祯老四干的了。”
燕翎道:“像这样的高手,京里该只有‘白泰官’一个。”
谢蕴如道:“不,我正要告诉你,白家的人已到了京里,这回来的还不少,而且听说西
南甘家也有人到京里来了!”
燕翎神情一震:“白家的人,现在在那儿。”
谢蕴如道:“在老二的兵营里,他们一来就嚷着找你,鲍师爷告诉他们把你派往了老八
的府里,他们才暂时作罢!”
燕翎道:“白家都谁来了?”
谢蕴如摇头道:“不太清楚,我还没跟他们朝过面,不过听说带头儿的是白老头儿同辈
的人物。”
燕翎点了点头道:“实力不弱啊。”
谢蕴如道:“你总会跟他们朝面的,这怎么办,”
燕翎道:“不要紧,好办。”
谢蕴如道:“好办?”
燕翎倏然一笑道:“白家这些人,理所当然是老二的人,是不?”
谢蕴如道:“那当然。”
“据我所知,西南甘家则一定进老四的门。”
“噢。”
“挑秘密机关的要真是白泰官,老二跟老四间的火儿可是一点就着,对吧?”
“你是打算……”
“我暂时避避白家的人,利用这些工夫查明这件事是不是白泰官干的,要是,只抓着证
据往老二手里一送,你想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谢蕴如笑了:“甘家跟白泰官有联手,关外白家恐怕讨不了好去。”
燕翎倏然笑道;“我就是这主意。”
谢蕴如瞟了他一眼:“亏你想得出来。”
燕翎笑道:“我一肚子坏主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谢蕴如道:“你最好赶快取用完。”
燕翎又拉住了谢蕴如的柔荑:“放心,坏主意用不到你身上来的。”
谢蕴如道:“你用的还少么。”
燕翎笑了。
谢蕴如道:“我出来不少时候了,该回去了。”
燕翎道:“你现在住那儿。”
谢蕴如道:“往北去,隔三条街有条胡同,两扇红门,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子。”
燕翎道:“好,你走吧,得便我会去找你。”
谢蕴如抽回手,低下头:“别让我等太久。”
燕翎道:“这回不会。”
谢蕴如道:“我走了。”说完话,腾身掠去,一闪就不见了。
燕翎沉吟了一下,也转身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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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雍郡王府计施美人
作者: 独孤红
第十六章 雍郡王府计施美人
片刻工夫之后,燕翎到了“雍郡王府”。
“雍郡王府”在“安定门”内,“国子监”之东,也就是日后的“雍和宫”所在。
“雍郡王府”的气势,燕翎是瞻仰过了,“白玉楼”不是“雍郡王府”的人,可却随时
可到“雍郡王府”行走,而且还相当吃得开,站门带班的一个蓝翎武官,一见“白玉楼”驾
到,马上飞步迎了过来,一抱拳,满脸是笑:“白爷,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燕翎道:“该来给王爷请个安了,在么?”
蓝翎武官忙道:“在,在,我这就让他们通报去。”
说着冲门口摆了摆手,一名亲兵撒腿跑了进去。
那名亲兵办事儿快,蓝翎武官这儿陪着燕翎刚进门儿,一声豪笑传了过来:“这是怎么
啦,平日请都请不到的,今儿个怎么不请自来了。”
随着这清朗话声,打里头走出位爷们儿,不是别人,是年羹尧。
年羹尧永远那么洒脱,永远英武逼人,他老远就指上了燕翎:“兄弟,你可真是稀客
啊。”
燕翎抱拳见了一礼:“年爷,我来得鲁莽……”
“得了吧。”年羹尧伸手就抓住了他:“四爷这个门永远为你开着,你爱什么时候来,
就什么时候来。”年羹尧冲那名蓝翎武官摆了摆手,那名蓝翎武官打个躬退了。
年羹尧拉着燕翎就往后走,边走边说:“兄弟,今儿个怎么得空儿了。”
燕翎道:“该来给四爷跟年爷您请安了,是不。”
年羹尧道:“行了,兄弟,别折我了,咱们之间还来这一套,你愿意到这儿来走动走动,
那是我们这个门儿的面子。”
燕翎道:“您这才是折我……”
“你们俩谁折谁了。”四阿哥的话声带笑传了过来。
燕翎抬头一看,只见四阿哥站在后院一座八角凉亭旁,满脸是笑,正往这边儿看呢?燕
翎当即就抱了拳:“四爷,来给您请安来了。”
四阿哥含笑道:“也该来了,盼你盼了不少日子了。”
说话间,燕邻跟年羹尧到了近前,四阿哥伸手拍上了燕翎肩头:“一日不见,东山犹叹
甚远,况乃过耳,思何……”
燕翎道:“四爷,我太感动了。”
“得了吧,你。”四阿哥哈哈大笑:“你是天生的铁石心肠,我要能感动你早来了,来,
咱们亭里坐。”
亭子里,石几上,四杯茶,而眼前却只有四阿哥跟年羹尧两个人,燕翎看在眼里,没动
声色。入亭坐定,四阿哥要叫人倒茶,一眼看见几上四个茶杯,神情一震,
忙忙冲年羹尧递眼色。
年羹尧马上站了起来,道:“我去叫他们去。”伸手把四个茶杯都拿走了。
四阿哥找燕翎说了话:“玉楼,近来都忙些什么?”
燕翎道:“还不都是那些个杂碎事儿。”
“老八那儿有什么可喜的事儿。”
燕翎摇摇头:“‘贝勒府’的事儿乏善可陈,倒是听说您这儿有了喜事儿。”
四阿哥微微一怔:“我这儿有喜事儿?”
燕翎道:“不敢瞒您,今儿个我是专程来给您道喜的。”
“什么事儿,我怎么跟丈二金刚似的。”四阿哥满脸讫异之色。
燕翎笑笑:“四爷,您这是何必。”
四阿哥讫声道:“玉楼,究竟是……”
年羹尧过来了,道:“什么事儿啊?”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四阿哥冲年羹尧招招手:“双峰,你快来,玉楼说今儿个是专
程来给我道喜的,你知道我这儿有什么喜事儿么?”
年羹尧进亭坐下:“您这话问的,您自己都不知道,我那儿知道?”
“这就是啦。”四阿哥满脸讫异之色:“玉楼,你听见没有。”
燕翎笑笑道:“我原以为四爷您一直以诚待我……”
“我可不是一直以诚待你么?”四阿哥道:“可是你得让我知道一下,究竟是什么事儿
啊。”
“四爷!”燕翎目光一凝:“二阿哥的一处秘密机关让人挑了。”
四阿哥跟年羹尧都一怔,四阿哥道:“怎么说,老二的秘密机关……有这种事儿,这是
什么时候的事儿。”
燕翎笑笑,没说话。
四阿哥道:“玉楼,你该不是怀疑我……”
“四爷,您该知道,这不关我的事儿,我乐得坐山观虎斗。”
四阿哥道:“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儿,可是这也不关我的事儿……”
燕翎道:“是么,四爷。”
四阿哥一指年羹尧道:“不信你问问双峰。”
那等于没问,所以燕翎没问。
年羹尧轻咳一声道:“兄弟,你不提,我们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燕翎目光一凝,望着四阿哥道:“四爷,这档子事儿真跟您没关系?”
四阿哥道:“真的,玉楼,我还会骗你么,这种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我要是做了,
还怕谁知道么。”
燕翎吁口气,微点头道:“那好,那我就能放手办事,不必有什么顾忌了。”
四阿哥怔了一怔,跟年羹尧飞快交换了个眼色,道:“玉楼,什么事你就能放手办事,
不必有什么顾忌了。”
燕翎笑了笑道:“四爷,这件事触动了我的灵机,我要点上一把火,让这场火熊熊的烧
上一阵。”
“点火。”四阿哥忙道:“玉楼,你究竟是要……”
燕翎含笑道:“我这么说您就明白了,二阿哥一处秘密机关让人挑了,您说,二阿哥生
气不生气。”
四阿哥道:“生气,他又何止生气,我看他非大发雷霆不可,非气疯不可。”
“这就对了。”燕翎道:“二阿哥一定急于知道是谁干的,您说是不是?”
四阿哥道:“那当然,这还用问?只是你……”
燕翎道:“我要查这件事……”
四阿哥一怔忙道:“你要查这件事,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刚说过……”
燕翎道:“我刚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其实琢磨琢磨这件事跟我关系大著呢。”
四阿哥道:“这件事跟你关系大著呢?玉楼,你都把我弄糊涂了!”
燕翎笑笑道:“我这么说,只一句您就明白了,我要是查出这件事是谁干的,抖着证据
往二阿哥手里一送,您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年羹尧为之脸色一变,四阿哥脸色也倏变,但他旋即哈哈大笑
道:“妙,妙,妙,这一着太妙了,高,高,高,这一着太高了,玉楼,你是怎么想出
来的。”
燕翎道:“四爷,我一肚子的坏水,一肚子的主意,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
四阿哥笑道:“那还真一点儿都不差,你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
年羹尧两眼直直地望着燕翎,微一点头道:“的确,我有同感。”
“只是,玉楼”四阿哥忽然皱了眉锋:“有一点你恐怕没想到。”
燕翎道:“你是指……”
四阿哥道:“你是老八的人。”
燕翎笑道:“您是怕二阿哥不相信我。”
四阿哥道:“你以为他会相信你。”
燕翎道:“我记得您就相信过我一回。”
四阿哥道:“玉楼,有我这个魄力跟胆量的,可不多啊!”
燕翎道:“上回那件事,您的魄力跟胆量只占一半,您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那另一半,
还在于东西的可信性。”
四阿哥大笑:“玉楼,你什么时候把我摸得这么透澈。”
燕翎笑笑道:“透澈不敢说,十之八、九应该不成问题。”
四阿哥道:“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摸了我十之八、九去,我对你却一无
所知,我必输无疑。”
燕翎道:“四爷您太谦虚了。”
四阿哥道:“咱们把话扯远了,玉楼,这档子事,你能给老二个可信性。”
燕翎道:“四爷,只要我给他的是确切的证据,还怕他不信么。”
四阿哥吸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只有确切的证据,任何人都会相信,问题是你有
把握掌握确切的证据么。”
燕翎不答,笑问:“以您看呢。”
四阿哥沉吟了一下:“对你的能耐,我跟双峰都是心口两服,只是,查一件事得有迹可
寻,也就是说得有线索……”
燕翎道:“您怎么知道我没有线索?”
四阿哥微微一怔道:“噢!你……”
燕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