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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部分

霸王神枪-第399部分

小说: 霸王神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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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的人,都是在江湖上有名望的帮主或副帮主,见识自然不凡,他们看到朱宣宣气势轩昂,长得玉面朱唇,身穿一袭锦袍,而李强对他如此恭敬,全都心里有数,此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乔英首先站了起来,然后其他的人也跟着站起,那原先跪在地上的张立夫,也赶紧立起。

乔英抱拳道:“李老爷子,这位少侠是……”

李强本来不想把乔英等人介绍给朱宣宣认识,可是见到他们全都站了起来,再一听到乔英这么说,只得引介道:“这位是朱少侠,江湖人称玉扇神剑。”

室内的每一个人都泛起一个疑问:“玉扇神剑是谁?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人?”

他们一愣之际,只听李强继续道:“朱少侠是金侯爷的结拜兄弟,也是武林后起之秀!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漕帮帮主乔英首先抱拳,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玉扇神剑朱大侠。”

一时之间,各种奉承阿谀之言,充塞着屋内,把朱宣宣都吵得头昏,不过她含笑抱拳,神情极为潇洒。

阿谀之言一完,乔英又领头道:“在下漕帮帮主乔英,见过朱少侠。”

“在下琼花帮帮主林荣祖,拜见少侠。”

“在下漕帮副帮主李英奇拜见朱少侠!”

“在下霍正刚拜见朱少侠!”

“在下漕帮扬州分舵主胡豪,拜见玉扇神剑朱大侠!”

“在下漕帮淮安分舵主张立夫,拜见玉扇神剑朱大侠!”

“在下冯奇拜见玉扇神剑朱大侠!”

朱宣宣站在大厅之内,听到这些人各报名号,(炫)恍(书)然(网)觉得真的成了武林名人,甚至是武林盟主。

她含笑望着那武林大豪,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尊荣,简直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

刹那间,她忍不住取出扇袋中的那柄玉扇,轻轻的摇了摇,道:“各位不必客气,请坐!”

她缓步向前行去,忘了自己刚才在贺二姑屋里所受的气,也忘了自己来此是要叫人去烧纸钱的。

李强急得几乎要跳脚,就唯恐乔英把码头上的事情说出来,以致朱宣宣一时意气,把整件事都揽上身去。

那么,他所有的盘算都将会落空了。

江湖人,这就是讲义气的江湖人!

第二十九卷第一章 骗子当道霸王神枪第三十五册第二四六章骗子当道

西厢小厅里有了一阵短暂的静谧。

金玄白和邵元节都在沉思之中,只不过所思索的方向不同而已。

金玄白所讶异的是东瀛风魔流忍者,凭着在高丽国的山里所捡拾的半册“万毒魔经”,传授给蓬莱一地的岩里龟次郎,数十年下来,竟然会让一个魔门四分五裂,失去了执掌岛上大权的机会,让一个蓬莱仙岛,几成人间地狱。

在这数十年里,随着魔功流传开去,所有习练此功的人,都几乎成为禽兽,纷纷丧失人性。

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他暗自思忖道:“到底是因为练了魔功之后,扭曲了人性?还是弱化了人性,强化了兽性?甚至改变了人,成为一种兽化的状况?”

想到这里,他无法找到答案,只得把心里的疑惑一一的说了出来,想要让李楚楚给个答案。

可是李楚楚愣了一下后,却道:“关于这一点,我们圣门的护法长老以及几位令主都曾经研商过,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真正的答案。”

她看了二人一眼,又道:“我们只知道练过这种魔功之后,心性大变,逐渐丧失人性,而多了兽性,所有人的脸孔也起了变化,有些似蛇,有些似鼠,还有人似狼似虎,似狗似鳄,全都变得面目可憎,不过,他们却言语似蜜,言之成理,让人听了之后,心甘情愿的支持他们。”

邵元节讶道:“这就是魔音穿脑之功吗?”

李楚楚摇头道:“这不算是魔音穿脑,只是他们的基本功而已,若是施展魔音穿脑之功,就算你已饿了三天,都可以振奋精神,全力支持他们,服从他们的命令,来对付我们圣门弟子。”

邵元节骇然道:“这跟云贵一带流行的放蛊之术,倒有一些类似,中了蛊的人,便会改变意志,忘去疲累,听从旋蛊之人的命令。”

他顿了一下,道:“茅山道法里,亦有类似的符法,可激发人的精神力量,做出一些平日无法做到之事,固则被神化,不过这些终究是些小法而已,只能对没有练过武功的人生效,对武功高强的圣门弟子,大概没什么效果。”

李楚楚道:“国师道长,这也不尽然如此,像圣门许多的旗主,都是练过多年武功,往往在青党那些魔门弟子施出魔音穿脑之术时,都会迷惑心志,叛离圣门。”

邵元节道:“或许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据贫道的揣测,让那些旗主或圣门先进个人叛离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受到权势、利益的诱惑所致,并不能完全归诸于魔音穿脑功。”

他望着金玄白,道:“关于侯爷你方才所问之事,贫道也有一些想法,我认为那些人练了魔功之后,面目大变,可能是这种功法能激发人的兽性所致,由于心似狼,故而形貌渐渐成狼,心似蛇蝎,久而久之,便貌似蛇蝎了,这便是一般所谓的相由心生之理。”

金玄白(炫)恍(书)然(网)道:“原来如此!”

邵元节把当年苏东坡见佛印禅师的一段轶事说了出来,然后道:“佛门禅宗认为万法由心造,你心中有佛,众生便都是佛,当年佛印禅师心中有佛,故此视对面所坐之苏东坡便是佛,而苏东坡戏谑地视佛印禅师为一坨屎,则因其心系这一坨屎之故。”

他笑了笑,道:“我们道家讲清虚无为,和佛家的禅宗之理有些相通,也和儒家之理相通,否则便不会有‘三日不读书,便觉语言无味,面目可憎’这句话了。”

金玄白点了点头,深深觉得邵元节博学多闻,令人佩服,难怪会被敕封为国师,果真非寻常的道士可比。

邵元节道:“一般来说,利欲熏心之人或心怀诡诈之徒,甚至性情凶恶之辈,都会形诸于面,久而久之,便会产生变化,外人视之如毒蛇猛兽,想必那些修练魔功之人,亦是如此。”

他长叹一声,道:“贫道自幼及长,见识过不少人情冷暖,深知世态炎凉之理,后来又进入宫廷,周旋于王公贵族、贪官污吏之间,见识过各种不同的面貌,有些人望之似人,实则较蛇蝎尤毒,故此颇有感受,想那蓬莱一地之人,亦一如中原,跟有没有练过万毒魔功无关。”

金玄白道:“道长,你认为这两个地方的人,都是血脉相连,所以相差不大,对不对?



邵元节点了点头,道:“世人所称的魔之一词,应是由于立场不同,所产生的贬责之语,例如明教早年被称为魔教,白莲教亦被视为魔教,可是在教徒眼中,这才是圣教,其他都该视为魔教或邪教。”

金玄白懂得他话中的意思,想到明教经过朝廷和武林各大门派的多次追剿,虽然改名为圣门,并且处于四分五裂之中,然而远移海外之后,却又将衍化出去的青党人士视为魔,自己则以圣自居,以示分别。

由此可见,“圣”和“魔”的分别,确实没有一定的范围,仅是由于双方立场不同而定。

就在他思索之际,只听李楚楚道:“宗主大人,国师道长的话固然有些道理,可是那些青党之人,并不认为他们和中原人是血脉相连,而把大明皇朝视为外国,他们则是蓬莱大国,为此,他们要废龙凤年号。”

她微微一顿,道:“尤其是新任的礼部尚书杜不败上任之后,更是变本加厉,除了裁灭史官所记下和中原相通之数百年历史,并且把蓬莱一地的地图倒置,横卧于中原之上,表示蓬莱一地高居中原之顶……”

邵元节讶道:“有这种稀奇的事情?”

李楚楚点头道:“这还不稀奇,他还奉岩里龟次郎的指示,修改当年东瀛倭人统治蓬莱时,烧杀掳掠的各种恶行,改写为幸有东瀛倭人之治,本岛才有突飞猛进的文明进步,故此要感谢倭人才对。”

邵元节和金玄白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金玄白摇了摇头,道:“天下竟有如此荒谬之事?”

邵元节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认贼作父?”

他摇头叹息道:“想那东瀛倭人,实乃我中原后裔,远自秦汉便年年入贡,直到今日,都未停止,可是那蓬莱一地的青党徒众,竟会将倭人视为祖宗,岂不太荒谬了!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李楚楚道:“就因为这种心态,所以东瀛海盗处处进逼,往往在沿海一带掠我渔船、渔民,然后要求大笔赎金,才会放人归来,可是那些口口声声自认神功无敌,往往扬言要进军大明皇朝,击败中原各大门派的青党徒众,面对这些海盗却懦弱无比,任其予取予求。”

她轻叹了口气,道:“就因为这个原因,圣门的弟子心中愤慨,认为这些人都是骗子,除了一些空洞的承诺之外,什么都没有给蓬莱人……”

她说到这里,情绪越来越激动,继续道:“那陈马扁当年是贫户佃农之子,如今功成名就,便勾结富商豪门,贪渎腐化,想要让蓬莱一地的人,最少一半以上都要变成贫户,让他们也尝尝衣食不济,难以谋生之苦,似乎不如此,不能泄他心头之恨。”

金玄白气愤地道:“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人?祢们都是圣门徒众,怎么不设法把他除掉?



李楚楚苦笑道:“谁说我们不想除掉他?可是此人出入之际,都有数百名随扈跟着,住的官邸里,原先的围墙是一丈五,如今已加高为六丈,就是防人入内行刺。”

邵元节笑道:“此人真是怕死得很!大概也是练的缩头乌龟功!”

李楚楚道:“这也不能怪他,这个大骗子以骗术取得权位,自然害怕别人会暗杀他,故此除了寻求东瀛海盗的相助之外,还把东海的海盗视为祖宗,任由他们予取予求,反而视民众如草芥,拼命压榨,如今岛内水深火热,所以才会形成大批的圣门徒众外移。”

金玄白以怜悯的眼光望着她,心想:魔门徒众经历百年的艰辛,如今面临四分五裂的状态。

这些人当年远涉重洋,便是为了逃避太祖皇帝的杀戮,以及武当、少林两派的围剿。

好不容易的立根于海外蓬莱,却又遇到蓬莱排外风潮,虎狼当道,让他们又冒着危 3ǔωω。cōm险渡海回到中原。

姑且不论他们有什么打算,这些人面临生存的危机,自己难道就凭着“魔门”两个字,便把他们一网打尽,全都交给锦衣卫或东、西二厂处理吗?

想一想,这几百个魔门徒众并没犯什么大错,仅只不过是三四个人口头不逊,便该全数遭到灭杀的命运,也未免太过份了。

假使自己这么做,岂不是置这些人的性命如草芥?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魔”?

他想到这里,合上眼睛,回忆起当年萍儿在信柬上所写的那些关于魔门面临各大门派弟子,围攻于昆仑山下所谓“圣宫”的种种情形。

想到那上千人的牺牲,血流成河,久久不干的惨状,他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不希望这种情况再度重演。

可是……他忖道:“可是我岂能就这么放过这些魔门徒众?”

别说邵元节是朝廷供奉的国师,就算徐行仅是一名锦衣卫的力士,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此轻易的放过这些魔门徒众。

难道要他为了纵放这些魔门徒众,反而把包括邵元节在内的所有锦衣卫校尉们一齐杀死灭口吗?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他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这些人活下去?

金玄白意念飞驰,却想不出一个两全的办法。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睁开眼来,道:“李姑娘,以往的事,不要再去想了,目前,首先要解决的是先把祢们宗主救出来,再图后策。”

李楚楚垂首道:“婢女一切听从宗主大人的指示,就算粉身碎骨,都不足惜。”

金玄白点头道:“好!现在祢带我和邵道长一起进入地室去找一找那几个月宗弟子,看她们还在不在。”

李楚楚犹豫一下,道:“启禀宗主大人,那地下秘道里,歧路众多,并且每间秘室都有钢门相隔,只能由内开启,若是宗主大人随行,恐怕会被那些姐妹误解……”

她轻轻的咬了下嘴唇,又道:“所以依婢女愚见,还是由我一人进去,把她们一起带出来,比较妥当。”

金玄白望了邵元节一眼,道:“这样也好。”

李楚楚道:“可是,宗主大人,为了取信她们,婢女必须手里持有一份信物才行……”

金玄白(炫)恍(书)然(网)道:“哦!祢是说要借用我手里这块令牌,才能够取信她们,对吧?”

李楚楚点头道:“宗主大人说得不错!”

她解释道:“据本门护法长老及历代的记载,当年,圣门遭到武当创派祖师及少林掌门联手围攻之际,圣门其实已经分裂为中原及海外两部份,由于蓝党一案发生时,远渡重洋的圣门,日、月、星三宗宗主都未随行,故而在海外蓬莱落足之后,江大统领重整圣门,重立三宗,不过三宗宗主之金令虽已重铸,却非原物,如今宗主大人手中所持之日宗令牌,系明教当年流传下来的真品,非仿制之物所能比拟,只有持此金令,才能令她们相信正牌的日宗宗主的确存在。”

金玄白听她解释了许久,目的便是要自己拿出日宗金令,于是毫不考虑的把手中握着的那块令牌递了过去。

李楚楚跪了下来,恭敬地双手接过令牌,然后请示道:“请问宗主大人,是否要令婢女把月宗的姐妹们一齐带出来?”

金玄白点头道:“祢把她们都带来好了。”

李楚楚高举令牌,恭声道:“星宗弟子李楚楚,敬领日宗宗主大人金令。”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铃铛、小锣、玉磬混杂的声响,接着便是一阵低吟喃喃之声。

邵元节道:“侯爷,巫门三姑已经开坛诵咒了。”

金玄白一挥大袖,把李楚楚托了起来,道:“李姑娘,巫门三女开坛作法,将附近所有的圣门徒众生魂抽离出去,让他们自投法阵之中,原是奉我之令而行,如今我已改变主意,决定要将他们全数释放……”

李楚楚大喜道:“谢谢宗主大人。”

金玄白道:“不过,祢要在他们醒来之前,告知他们的领头之人,在我们未从徐州回来之前,绝不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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