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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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出手的六、七名神刀门弟子看得心惊胆跳,连趴伏在二丈外的五虎断魂刀彭浩都吓得几乎跌下顶,滚落天井里。
彭浩骇然望着挂在七龙抢枪尖上的风雷刀张云,忖思道:“原来金少侠是枪神的传人,难怪神刀门的天罡刀阵无法困住他,连张云那种厉害的刀客也不是他枪下一招之敌,看来江南七把刀一齐联手,也挡不住这个绝代高手!”
在这瞬间,他突然起了历史上那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禁不住脱口而出:“金少侠,你的神枪绝技可以媲美古代的西楚霸王,可说是今世的神枪霸王!”
齐冰儿再度跃上了屋顶,见到田中春子以钦敬(炫)畏(书)惧(网)的眼光望着金玄白,再一听到彭浩的话,对照着眼前浮现的金玄白单手持枪,枪上吊着风雷刀张云的慑人情景,也禁不住心头震颤,充满着(炫)畏(书)惧(网)崇敬的意念。
“神枪霸王!神枪霸王!”齐冰儿反覆念了两次,笑道:“彭镖头,你这个绰号取得是再贴切也不过了!冲着你这句话,我得多给你一百两黄金。”
彭浩大喜道:“谢谢齐姑娘!”
金玄白皱了眉头,忍不住道:“喂!动手出力的是我,你怎么不送个一百两黄金给我,反倒给他?”
齐冰儿有点羞怯地道:“反正你快成为我爹的女婿了,又怎会希罕这些钱。”
金玄白道:“喂!我可还没答应要娶你哟!你别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爹的女婿!”
齐冰儿一愣,问道:“喂,金玄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金玄白望了她一眼,没有理她,目光闪处,只见那十二名没有参与刀阵的神刀门弟子,此时纷纷奔了过来,将伤残的同伴架了起来,于是大喝一声,道:“你们可别忘了风雷刀张云。”
他一抖长枪,张云的尸体飞落而去,被两名神刀门弟子接住,他们望着犹有体温的师叔尸体,禁不住悲伤地哭了出来。
无情刀客赵升脸色苍白,咬了咬牙道,“金少侠,神刀门今天算是栽了,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惹上了枪神的传人,不过,在下斗胆,想邀请金少侠在一个月之后到敝门一会,想必少侠不会失约吧?”
金玄白很干脆地答应,道:
“好!下个月之后的正午时分,我必定登上贵山门赴约,不过,在此之前,不许你们向五湖镖局动手,否则休怪我枪下无情。“他深吸口气,沉声道:“废话休说,一——”
无情刀客赵升听他开始数数,真的不敢多说废话,领着那些神刀门弟子,向马群行去。
他们虽然有一半以上伤残,可是在金玄白数数的压力下,仍旧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马,掉转马头朝镇外来处驰去。
只不过两者的差别是来时他们全都精神抖擞、豪气万丈,去时却是垂头丧气、伤者累累,甚至连马匹都显得有气无力,不复原先的神态。
不过纵然如此,金玄白还没数完“十”,那些神刀门的弟子已经完全撤离。蹄声渐渐远去,小镇又回复平静,只剩下街道上插着的十八根火炬,依旧在风中燃烧着。
这是一个血腥的夜,江湖劫难似乎就是从这一夜开始,可是追溯起来,暗潮汹涌的江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实则随时便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只不过导致这种变化产生的起源,不仅是一对未被师门容许的恋人,在相偕出游时,偶然行经灵岩山下,在酷暑的午后,停留在树荫之下乘凉憩息。
就因为河水潺潺,垂柳依依,充满了诗情画意,遂使得意绵绵的一对情侣在情难自禁的情况下,由于肢体接触而致欲火中烧,竟然在柳荫之下,幕天席地的白昼宣淫。
就由于他们一时之间的打得火热,双方裸程以对,这才引起五湖镖局镖师们的注意,双方发生冲突,神刀门弟子江百韬出刀砍断五湖镖局镖师彭浩手臂,陷入刀阵之中受伤。
而五湖镖局受托护送齐冰儿,若非受到江百韬和杨小鹃的淫声浪语所吸引,以致停止了行程,伏在路边看活春宫,那么追杀他们的忍者也不会在灵岩山下赶上他们。
如果不是忍者们出手毒辣,也不会引来随着师父隐居郊外的金玄白出手,就由于金玄白的出现,救下了五湖镖局的镖师和齐冰儿,遂驱使九阳神君沈玉璞改变原先要让金玄白多练二年再出江湖的意念,提前让他出师。
就因为金玄白的现身江湖,使得武林中掀起了万丈波澜,江湖的劫难自此展开无数的江湖豪侠、黑道巨擘、白道高手都被卷进这个漩涡里……放眼江湖,细数三百年来的武林,一切的纠纷和劫难都是起源于争名夺利,或者是由于争夺武林秘芨而发生。
可是唯独这一次,江湖浩劫的发生,竟然是由男欢女爱所引起的,由于时、地、人的诸多巧合,导致无数门派莫名其妙地被卷进去,而遭致灭门之祸。
多年之后,当神枪霸王金玄白在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认为这整件事极为荒谬!
因男欢女爱而引起江湖浩劫,固然非常荒谬,可是世界上荒谬的事情何止千百?多这一桩也算不了什么,何况比起那些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男盗女娼的衮衮诸公来,这种荒谬算得了什么?小事一桩而已,不是吗?
……………………………………………………………………第 三 章
平安客栈夜色渐深,山城小镇有了片刻的宁静。
平安客栈的小楼里,由于加了两盏灯,使得光线更亮了。
金玄白此刻已经换了沾上血迹的衣服,并且在田中春子的坚持下,替他抹了个澡。
在这段过程里,齐冰儿始终坐在一旁,默默地望着金玄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知她的心里在想些开么。
金玄白好几次想要开口,却被双方之间的那份尴尬气氛所影响,以致都没开口说话。
换好衣服之后,他取过七龙枪,旋开枪身,拆解成两截,然后找了块干布慢慢地擦拭起枪来。
齐冰儿是第二次见到他擦枪,望着他专注的神情,心里似乎有种感动,暗忖:“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有时看来纯朴鲁直,如同未经世事的孩童,有时却锐利老练,像是经验丰富的江湖人,最奇特的还是他年纪轻轻却身怀绝世武功,真不晓得他是怎么练的?”
本来,当她在茅屋里听到九阳神君沈玉璞谈起金玄白时,曾自豪地表示,凭着金玄白此刻的武功修为,就算玄阴圣母率同两个徒儿联手合击,也不可能取胜。
沈玉璞当时所说的那番话,齐冰儿听了之后是极不以为然,因为在她的心目中,玄阴圣母魏妍秋一身功力举世无俦,连长白派的掌门九指仙翁冯通都赞不绝口,认为她足以列名武林十大高手之内。
故而齐冰儿当时虽没反驳,却对于沈玉璞之言不予置信,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认为那只是师父鼓励徒儿的褒奖之语而已。
然而,当她亲眼看见金玄白威风八面地力破天罡刀阵,仅出两枪便将风雷刀张云刺死,并且还单手将张云的驱体挂挂在高举的枪上。如此玄奥枪法,如此雄浑的内力,放眼天下,极目回顾,不仅她一向所熟识的人无法做到,就连她出身的师门,无论是师父风漫云,抑或师叔风漫雪,甚至连师祖玄阴圣母魏妍秋一起算在里面,恐怕也没有一个人能在两招内杀死神刀门的风雷刀张云。
就凭着这份比较,齐冰儿立刻便衡量出金玄白和魏妍秋之间的武功高低了,也因此她对于沈玉璞在下午时分所说的那番话,予以绝对的肯定,不再加以怀疑了。
想起了金玄白的神勇,再想到了之前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解毒”经过,齐冰儿心里一乱,许多纷杂的意念在脑海里涌现,一时之间千言万语想要对金玄白说,却又不知要为何开口,只是怔怔地望着他,默然地不发一语,然而,望着他的眼神却越发地柔和起来。
田中春子收拾好金玄白脱下的衣服和毛巾,似乎发现室内的气氛太过沉闷,道:“齐姑娘,夜已深了,你要不要回房去睡?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齐冰儿“哦”了一声,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应声道:“你先去睡吧,我还有几句话要跟金少爷说。”
田中春子望了专心在擦拭七龙枪的金玄白一眼,道,“少主,奴婢先回房去,等一下再过来服侍您就寝……”
金玄白抬起头来,道:“不,你等一下。”
他把擦好的两截枪身放入枪里,伸了个懒腰,对齐冰儿道:
“齐姑娘,夜已深了,你还是先房去睡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不!”齐冰儿道:“有些话我一定要很你说清楚,不然我会整晚都睡不觉!”
金玄白面上现出莫可奈何的表情,习惯性地抓了抓头,道:“好,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齐冰儿看了田中春子一眼,道:“田春,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田中春子望着金玄白,等候他的指示,金玄白似乎明白齐冰儿要说什么,他犹豫了一下,道:
“没关系,田春是我师父义父的手下女婢,等于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了。”
齐冰儿想起不久前的那段“解毒”过程,田中春子这名女婢也都是全程参与,可见金玄白对她极为信任,若是自己坚决要她离去,只怕会意起金玄白的不悦,于是衡量了一下得失,她不再坚持要田中春子离开。
可是到底要如何启齿才能明白地表现她心中的意念,却使得她犹疑了一下,直到再三琢磨之后,她才开口问道:“金少侠,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金玄白沉吟一下,道:“师父在我出门之际,吩咐我要做几件事,我打算用一年的工夫完成这些事,然后就可以快意江湖……”
“这是当然,”齐冰儿道:“枪神老前辈吩咐的事,身为弟子一定要全力以赴去完成,可是……”
她的话声一顿,咬了咬红唇,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事?”
金玄白一愣,问道:“你的事?你的什么事?”
齐冰儿见他这种回答,心中非常不高兴,跺了一脚道:“你是在跟我装迷糊是吗?”
金玄白说道:“咦,你不明说,我又怎么明白你要我想些什么关于你的事?”
齐冰儿嗔道:“你……你……”
田中春子明白她要说什么,也清楚她是羞于启口,微微一笑,道:
“少主,齐姑娘的意思是你要对她负责,不可以就此一走了之。”
金玄白摸了摸头,不解地道:“我对她要负什么责?”
田中春子道:“少主,人家是个黄花大闺女,清白被你所沾污,还能够再嫁给别人吗?你当然要负起责任。”
金玄白道:“可是,我当时替她解毒,并没有什么不良的企图,纯粹是要救她一条性命……”
齐冰儿嗔道:“就算是为了救命,你也不可未经我的同意便毁了我的贞操,你说,我不找你负责,还能找其他人吗?”
金玄白苦笑道:“你这么说是赖上我了……”
田中春子见到他的表情,忍住了笑,道:“少主,齐姑娘就算赖上你,你也没有办法逃避。”
金玄白道:“可是我……”抓了抓头,不知如何说下去。
田中春子道:“少主,齐姑娘不久前曾多次宣告,你是太湖王的女婿,言下之意,当然视你为夫了,看来这段姻缘是天所注定,你可不能逃避了!”
“屁的天注定,”金玄白道:“这还不是你所引起的?你却要我承担责任?”
他因为明白齐冰儿之所以中了春药之毒,是由于田中春子所属的忍者暗杀组织受了集贤堡少堡主玉面神才程家驹的委托,准备在擒下齐冰儿时,一遂程家驹的私欲。
岂知齐冰儿以玄阴真气压制住药力发作的期效,竟在平安客栈看到了田中春子替金玄白的特别“服务”之后,引发起潜藏在心底的人性大欲,以致诱使春药的药效发作,终为黄河崩堤一样地一发不可收拾,这才导致金玄白不得不出手相救……故此归根究底都是因为田中春子施放春药所致,金玄白这才表示出心中的不满。
然而齐冰儿竟不明白整件事的缘由,她听到金玄白言下之意似要推卸责任,不禁伤心起来,嗔怒地道:
“金玄白,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汉?明明是你做的事怎么怪起田姑娘来?好!你不负责没关系,我这就去死,死了之后,你就不必负任何责任了!”
田中春子见她气冲冲地站起,连忙将她拦住,好言相劝道:“齐姑娘,你坐下跟我们少主好好地谈嘛,我们少主并没说不负责任呀!”
齐冰儿泣然欲泣,抱着田中春子,道:“可是他,他……”
她一时之间,无法说不去,竟放声哭了出来。
田中春子抱着她,不知要为何安慰她才好,只觉自己的立场非常尴尬,本来是奉组织的命令要擒下齐冰儿,却在遇上火神大将沈玉璞之后,改变之前敌对的立场,不仅和集贤堡为敌,并且要保护齐冰儿,使得整件事显得颇为荒谬而又怪诞。
她拍了拍齐冰儿的背,眼望着金玄白道:“少主,请你说两句话吧!不然齐姑娘要去自杀了……”
金玄白为难地摸了摸脑袋,道:“齐姑娘,我金某人是一介山野草民,你却是出身武林世家的千金小姐,不仅身份高贵,并且美貌聪慧,若是按照常理来说,能得到你的青睐,是我三生有幸,可是……”
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略一沉吟,这才继续道:“可是我已有了三或四房的妻子,关于娶你为妻的事,若不问过师父,我是不能答应你的。”
当他说话时,齐冰儿已经止住了哭声,仔细地聆听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当金玄白夸奖她出身高贵,美貌聪慧时,她的心里一阵欢喜,嘴角已经浮上笑意。
但是当她听到金玄白说出已有三、四房妻室时,她的神色却又转为惊愕,难以置信转过身去,望向金玄白,讶道:“什么?你……你已有妻室?并且还有三、四房之多?”
金玄白点头道:“是的,这都是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订下的亲。”
中国自古便有指腹为婚的事,更别说自幼由双方家长替子女订下婚约的事情了,所以金玄白这么一说,齐冰儿倒是能够了解。
反倒田中春子不大明白,问道:“少主,你的亲事都是你师父所订下的吗?”
金玄白苦笑道:“不!这是我父亲生前替我订下的亲,那时候我才四、五岁,根本什么都不清楚。”
田中春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