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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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镖行里的镖师发现了金花姥姥和三名峨眉高僧一起,故此邓公超便把两件事联想在一起,认为天刀余断情本是金花姥姥韩翠花的丈夫,虽然多年以来,两人未通往来,犹如仇人,可是当天刀余断情获知韩翠花受挫於五湖镖局,必定会替她出面,找五湖镖局的麻烦。
邓公超从来不愿得罪江湖朋友,这下因彭浩而起,不但得罪了双剑盟、神刀门,如成又把峨眉派、天刀余断情、集贤堡主无影刀程震远给牵扯进来。
他面对这些“敌人”,可说心乱如麻,一时之间又找不到金玄白,更是让他如坐针毡,急得把镖行里能走动的镖师和趟子手都派了出去,四处找寻金玄白。
所幸彭浩把山西刀客彭飞龙接来了,此外江南七把刀中的第六位刀客,外号罗汉刀的宫斌还带著友人霸刀柯勇毅一起前来五湖镖局,这才让邓公超心情稍定。
他为了替这三位友人洗尘,於是特别在松鹤楼订下三楼贵宾房招待这三位刀客,却万万想不到会碰到金玄白也正好在酒楼里,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金玄白获悉天刀余断情和无影刀程震远下帖之事,一口便答应三日後准时到五湖镖局,陪同邓公超赴约,以致邓公超更加愉快,大声吆暍吃菜喝酒。
邱衡非常不习惯武人这种豪放的作风,勉强喝了三杯酒,挟了两筷子菜之後,便停箸不动,等著金玄白行动。
邓公超倒也爽快,见到金玄白已经喝完三杯酒,便不再劝酒,也不追问金玄白这两天住在何处,跟谁在一起?立刻便站起来送客。
金玄白抱拳向三位刀客以及瘦灵官刘崇义打过招呼,立刻陪著邱衡走出了“湖”字号厢房,邓公超一直送到门口,见到他们进入隔壁厢房,这才转身回房,继续宴客。
金玄白一走进“湖”字号厢房,便发现里面的气氛完全不同於隔壁,坐看的四个中年人都是衣著华丽、神态悠闲、气度不凡,有别於刀客的豪迈狂放……邱衡入室之後,首先便将金玄白介绍给屋内四人,这时,他所用的头衔不是“大侠”,而是“大人”。
那四位官员有两人是南京刑部的高官,另有两位则是来自北京,是刑部的侍郎,金玄白也弄不清尚书和侍郎有什么差别,官阶到了什么地步,仅是一一抱拳行礼,也懒得记他们的名字。
可是那四名官员却在不久前从邱衡的口中获悉金玄白乃是锦衣卫的同知,张永张公公身前的红人,故此对金玄白的态度极为恭谨,每人都说了不少阿谀之言,把金玄白捧得几乎上了天。
读书人言语得体,不比一般武林人士,再加上刘缨、张子鳞等人都是浸淫官场多年的好手,故此妙语如珠,混合著酒香,让金玄白觉得这里的酒比起隔壁的酒要更加好喝了。
两杯美酒下肚,四位官员轮流试探金玄白此行的目的,旁敲侧击之下,金玄白不知不觉的透露了自己是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此次出师是为执行师父交托的几件事……除此之外,他还提到了找寻几房未过门妻子的事,以及要协助诸葛明擒拿钜盗千里无影等等。
他有几分酒意,所说的话也全都是真话,可是那四位官员却只相信他会同东厂人员,捉拿千里无影的事是真,其他的一切都是编出来的谎话,只是应付他们的推托之词罢了。
他们四人提到了锦衣卫,又提起东厂的一些人,金玄白仗著酒意,掏出诸葛明交给他的那块腰牌亮了亮。
张子鳞接过腰牌仔细一看,呵呵大笑,道:“原来金兄也是九千岁的人,哈哈!我们兜了半天圈子,却不知道大家都是自己人。”
他一提到“九千岁”,金玄白立刻记起九千岁乃是司礼太监刘瑾,顿时酒意便醒了大半,忖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凭著腰牌就可看出是否刘瑾的人?关键在哪里?”
一想起他所看到的那本党附刘瑾的朝臣名册,金玄白的酒意全消,脑筋一阵乱转,立刻记起这张子麟和刘缨两人的名字,好似自己在名册上看过。
显然这四名刑部的官员都是刘瑾的党羽,可是以此类推,他们能凭著这块腰牌认出自己也是刘瑾的人,岂不表示原先拥有这块腰牌的诸葛明也是刘瑾的党羽?
如此一来,诸葛明岂不是刘瑾派出来,秘密监视张永的人吗?
刹那之间,金玄白想得很多,他见到张子麟恭敬地把腰牌捧著奉还,於是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试探地问道:“张大人此次南下,有何贵干?”
张子麟含笑摇了摇手道:“金大人,事关机密,恕下官无可奉告。”
他瞥了其他三人一眼,道:“不过如果遇到困难,尚要请大人协助,到时候尚请金兄能看在九千岁的面子上,相助一臂之力。”
金玄白也不明白他要办什么事,须要自己协助什么?含含糊糊的答应了,心中暗忖道:“管你要我帮什么忙,我先答应了再说,以後做不做是我的事。”
张子鳞见他一口答应,极为高兴,伸手从大袖之中掏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然後推到金玄白面前,低声道:“金大人,这是下官的见面礼,区区之数,尚祈大人见谅!”
金玄白有点莫名其,犹豫了一下,邱衡已道:“金大人,不必客气,以後两位大人尚有诸多要事需大人相助,到时自会有重谢。”
金玄白听他这么说,只得把银票收入怀中,笑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两位大人以後有事,尽管通知邱师爷,只要在下办得到,必然尽心尽力为大人效劳……”
说到这里,外面传来敲门之声,女侍开门出外一看,随即进入相询:“请问金玄白金大侠是哪一位?门外有位赵大人求见。”
金玄白早在女侍开门之际,便听出门外那人的口音是赵定基,他朝张子麟等人抱拳道:“对不起,各位大人,在下要告辞了。”
张子麟等人站了起来,刘缨低声问道:“金大人,外面来人是那位赵大人?”
金玄白道:“是锦衣卫的赵大人,想必是蒋大人有事找我。”
张子鳞道:“既是如此,下官不送了。”
邱衡朝四位官员拱手道别,随在金玄白之後,走出了厢房。
一出门,金玄白便看到门外站著赵定基和陈南水两人,他们一看到邱衡随在金玄白身後,脸上虽然露出诧异之色,却没多说什么,向金玄白行了个礼,表示奉蒋弘武之命,赶来催请金玄白回天香楼。
金玄白回到“天”字号房,向何康白和赵守财告辞,结果何玉馥和秋诗凤准备留下,陪同何康白到客栈,只有服部玉子随他回天香楼。
由於楚仙勇尚未返回,故此金玄白再三交待那几份偷自宁夏安化王府的秘件之重要性,请何康白务必从楚花铃手里取回秘件,然後交给何玉馥带回。
而最重要的事,则是再三嘱咐何康白,务必要阻止楚花铃晚上以千里无影的身份光临集宝斋。
因为金玄白表明今夜将会守在集宝斋,负责逮捕千里无影,若是楚花铃出现,则会影响整个计划。
何康白虽然不知道金玄白的计划是什么,但他明白朝庭既已派人追查千里无影以及“追龙事件”,那么早晚会出事。
金玄白既然想出办法解决这两件事,那么何康白一定要配合下去,否则事情暴露,对於七龙山庄和巨斧山庄,都是极大的伤害。
何康白拍著胸脯保证,一定不负金玄白所托,金玄白这才放心的带著服部玉子离去。
临走之前,他到欧阳念珏睁著一双明丽的黑眸不断地望著自己,里面似乎蕴含著许多特殊的心意。
不过他此刻已没有时间去慢慢体会,只有抱拳向她示意,转身而去。
他和服部玉子在赵定基、陈南水的陪同下走下了三楼,到了柜台,邱衡迎了上来,道:“金大人,二间厢房的帐,晚生准备要付,可是掌柜的坚持不肯让让付帐,你说这怎么办?”
熊坤满脸堆笑,道:“桂姨临走交待,只要金大侠的朋友,所有的帐都不必付,一切由小店请客。”
金玄白皱眉道:“这怎么可以?做生意将本求利,怎可让店家吃亏?无论如何这个帐都该付。”
熊坤为难地搓著手,道:“可是桂姨……”
金玄白坚持付帐,并且要把“天”字、“太”字、“宙”字、“长”字、“湖”字等厢房的帐一齐付了,熊坤不得已,打了下算盘,以五折的价格计算,一共是一百八十两银子。
邱衡把周大富送的数张银票取出,挑了两张百两的银票,交到柜台,道:“剩下的银子打赏给伙计们喝茶吧!”
熊坤一看赏银有二十两之多,高兴地再三道谢,一直送出大门,这才回头。
邱衡慷他人之慨,又落下极大的面子,极为愉快,捏了下手里的二张小额银票,心情更加欢欣,像这种既有得吃又有得拿的好事,他真想天天都碰到。
赵定基和陈南水带著十名锦衣卫校尉而来,并且还雇好轿子,就停在松鹤楼边边,一共有四顶之多。
他们见到少了个人,於是商量一下,便由赵定基坐轿,陈南水领著十名锦衣卫,浩浩荡荡的返回天香楼而去。
请续看《霸王神枪》第十三集……………………………………………………………………第十三卷第 一 章
追龙事件中国古代的交通及运输工具,大都以兽力为主,如马、驴、骡、牛,甚至骆驼都被利用为载人或运货的载具。
在南宋之前,乡官进出时皆是步行,非要有品位者才能骑马,可是自南宋之后,官员进出则改为坐轿。
这种乘轿之风,到了弘治、正德年间,蔚为风气,因为读书人认为所谓的士君子,既然已经步入仕途,身穿朝廷所赐的服装,岂可以和商贾行人杂处在市中?这种事岂止不雅,简直还大失身份,所以乘坐轿子成为一般官员特权的一种标志和展现。
弘治年间,连离职返家赋闲的乡官,或者还未做官的举人、监生、秀才等及士大夫的子弟们,都受到风气的影响,而止步弃马,改而乘轿。
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是轿子需要轿夫扛抬,这种以人力代替畜力的改变,比起步行和骑马要舒服得多,也更显得威风。
在弘治年间,一名最起码的乡官,都要由官府提供两名皂隶、四名轿夫、一名执伞者,共达七人之多,而有品位的官员尚需加上役使、护卫及开道人员,配备的人更多。
到了正德年间,未当官的秀才或乡绅也因财力足够,家中自备软轿及轿夫,恒常以此作为交通工具。
苏州是水乡,一般的货物运输或行人交通,大都以舟楫为主,罕见车、马,比较起来,船行亦较车行要多。
正德年间,社会上奢靡之风日盛,乘轿的风气遍及,上层社会里的官绅士子,用追求时髦服饰和豪华享受的形式来展现特权,并以此竞赛,一般的暴发户则因而群起效尤,在夸富斗胜的情形下,更以乘轿为最基本的财力展示。
如此一来,纵然纨绔子弟尚为童生时,便乘坐软轿,带领仆从,招摇过市,而一般家境稍好的百姓,家中妇女上衔或入庙烧香拜佛,亦莫不雇轿乘坐。
故而在正德年间,苏州附近的新兴市集越来越多,由于经济的发达,轿行的新兴行业越开越多,更是有如雨后春笋,远远超过车行。
金玄白活了近二十个年头,从来没有坐过一天轿子,自是分不清自己所乘坐的轿子是官方所提供的或是轿行雇来的。
他仅是心里纳闷,为何张永会派出轿子接自己一行人返回天香楼?故此入轿之后,悠悠忽忽的被抬了起来,反倒让他觉得极不踏实。
不过随着锦衣卫人员吆喝开道,路人纷纷走避的情形下,轿子晃呀晃的,反倒使他一颗心踏实起来,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自心底萌生。
这时,他才稍稍感受到官员乘坐大轿,招摇过市的满足心态,同时也感觉到自己似乎在堕落中。
不过很快地,这份奇异的感觉从他心里被移了开去,他的思绪凝聚在不久前刘缨和张子麟所说的那番话上。
他伸手取出张子麟送给自己的那张银票,就着轿帘边透入的光线,打开来一看,发现竟然有千两白银之巨,禁不住忖道:“他莫名其妙的给我这一千两银子,是为了巴结我,还是 冲着那面腰牌而来?”
如果纯粹是为了巴结他,这一千两白银也不算少数了,若是因为看了腰牌之后,再送出这张银票,显然有着代表刘瑾犒赏的含意。
这块腰牌是诸葛明交给他,让他以后到北京去找人用的,当时金玄白毫不在意,也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然而此刻,他已从朱天寿、张永等人口中得知,他们和九千岁刘瑾是站在不同的立场,可说是已处于对立的情况。
虽然朱天寿没有明说,可是一再地暗示,需要借助金玄白的武功,除去护卫在刘瑾身边的剑豪聂人远,然后再进一步的翦除刘瑾在朝中的势力。
以刘瑾在朝廷的势力来说,党附他的官员众多,要想除去刘瑾,谈何容易?难怪张永和朱天寿会如此神秘。
金玄白虽然记不起张永提出的那份名册上党附刘瑾的官员名字,可是从张子麟和刘缨的语气和行为来说,显然他们亦是刘瑾的党羽。
若是以此推论,那么他们能凭着一块腰牌把金玄白误认为也是同党,同属于刘瑾手下的人,那么便表示诸葛明已被刘瑾收买了。
如果诸葛明的确被刘瑾所收买,那么他和蒋弘武混在一起,目的便很明显了……“卧底!”这个名词首先跳进了金玄白的脑海里,立刻便使得他悚然一惊,顿时发现其中的严重性。
如果诸葛明是刘瑾派出来的卧底或细作,那么张永等人的一言一行,都会经由诸葛明而泄漏出去,传到刘瑾的耳边,如此一来,对于张永大大不利。
可是金玄白思绪一转,移到了西厂四大神将在南京付出臣款收买血影盟,要暗杀朱天寿的事,忖道:“这两件事有什么牵连所在?莫非朱天寿、朱寿、朱宋武三个人里真的有一个是皇帝?”
这个意念一泛现脑海,他立刻又加以否定,因为以诸葛明的身份,难道连皇帝是谁都不认得了吗?
再怎么说,朱天寿好色懦弱、贪图逸乐、望之不似人君,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印象里皇帝的英明神武、天纵奇才叠印在一起,像这么个公子哥儿,怎么会是戏文里所说的威严庄重、蓄有长须的皇帝老儿所能比拟?
金玄白甩了下头,忖道:“朱大哥命太好了,继承了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