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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天衣多媚-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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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舟性情暴烈,强势霸道,使出的剑招和法术也刚猛异常,疾风暴雨,不留余地。逆龙气短,自然不会和她硬碰硬,只仗着身形灵巧来回游走,避开她霸道的剑气,又不时地用言语去激她,气的封舟哇哇大叫,破绽越来越多,时间一长她反而占了下方。她那两个仙娥要去帮忙,被逆龙讽刺了两句,她也就喝退了那两个仙娥,自己咬牙硬顶,脚步却是越来越迟滞,动作也越来越慢。
   原本不该出现这种情况。封舟是圣灵的胞妹,修为不差,逆龙当年能以一己之身大战四海,本身修为自然不差,可他现在乃是强弩之末,封舟若是能平心静气,未必不能赢。但她的性格却成了致命的弱点,而且被逆龙牢牢把这个弱点握在了手里,并加以利用,她自然就讨不了好。
   北辰星君道:“苏绾,你看了这一些,有什么看法没有?”
   苏绾叹道:“她的性格太过好强暴躁,心不够静,已现颓势。而逆龙么,我先前觉得他是个讲信义的汉子,现在却觉得他奸猾,手段不够光明正大。”
   尽管两相争斗结果最重要,活下来才是正理,但有人终其一身只会选择光明正大的方式,无论输赢都不会自堕其身,这种人讲究的是先做人,再讲技。这种人便谓之侠,能得到众人、乃至对手的尊敬;而那种只问结果,不问手段,甚至不择手段,用毒、偷袭、使诈,反正怎么阴险卑鄙怎么来的那种人,风光只是一时的,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苏绾觉得,逆龙为了活命稍微使点手段无可厚非,但总拿着人家女子的伤心事说事,揪着不放,羞辱人家,不是大丈夫所为。因此逆龙的形象在她心中大打折扣。
   “对,逆龙的手段的确不够光明正大,但人在末路,求生乃是本能。而且错主要还在封舟自己,她先就败给了自己。”北辰星君指点给苏绾看:“她的剑招凌厉刚猛,丝毫不留余地,每一招每一式都力图将对手逼到死角。其实这样并不好,她不给人留余地的同时,也没给自己留余地。这样的剑术只能攻不能守,遇到弱者自然是三两下伏诛,可若是遇上比她奸猾、比她厉害,或者是和她旗鼓相当的对手,她会连回防的机会都没有。她马上就要输了。“
   他话音刚落,那边已经“铮”地一声脆响,原来是封舟握剑的手腕被逆龙打出的冰锥刺中,握不住巨剑,巨剑跌落在地发出的响声。
   这还是逆龙手下留情了,否则被冰锥刺中的不会是她的手腕,而会是她的要害。封舟脸色灰败,怔怔地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满眼的不敢置信。她的两名婢女要去替她疗伤,也被她挥手格开。
   逆龙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虚虚地拱了拱手:“得罪了,你大概觉得我耍尽阴谋诡计,胜之不武。但对敌,从来都只讲究结果,不问方式。你若是不服,改日可以再找我一战,我一定正大光明地与你大战一场。告辞!”
   “慢着!”北辰星君跨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你难道要食言吗?”逆龙大惊,僵直了脊背,后退一步,警觉地看着北辰星君和苏绾,惨笑:“好吧,你们一起上好了。”
   北辰星君摇头:“我是想告诉你,离那个人远些。同的样机会只有一次,下次再相遇时,不死不休。”
   他的意思是要逆龙逃走以后老实做龙,不要出来捣乱。逆龙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惨然一笑:“再说吧!”随即纵身离去,很快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北辰星君上前,给封舟止住血,道:“封舟,你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你自己。”
   封舟猛地抬头,冷冷地看着他,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放他走?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会输,偏偏故意让他和我打,你自己却躲在一旁看笑话!如果是你和他打,他早就伏诛了!”
   这个问题苏绾也想问北辰星君,她总觉得两个男人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而这种默契,正是造成北辰星君允诺他和封舟输赢定生死的原因。北辰星君说话算话她相信,但她从来都不认为,他会因为心软而放走敌人。
   但她却听不惯封舟的话,当下反驳道:“舟姬,刚才是你硬要插一脚,你自己说,谁敢插手就是和你为敌,就是和圣灵殿作对的。现在输了怎么又来赖我家大人?难不成你以为我家大人堂堂星君,要和你一起围攻一个伤重之人才有脸面啊?”
   封舟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咬着牙道:“我不傻!我就是上了源子韶的当,被他当枪使了,替他背放走人的黑锅!源子韶,我说错没有,你是不是暗算了我?你若是个男人,你就承认!”
   北辰星君淡然道:“你可知道把他从塔底放出来的人是谁?刚才暗地里做了手脚,让他在包围圈中轻松逃走的人又是谁?”
   封舟吼道:“是谁放走他的,我不感兴趣,干我什么事?”
   北辰星君道:“你错了,这人与你干系大着呢。”
   封舟一愣:“是谁?”
   苏绾心里一动,莫非北辰星君其实是得到了那两个答案,才故意放的水?逆龙什么时候告诉他的?

   第五十章 乍现
   北辰星君望着封舟的那两名侍女,封舟不耐烦地挥手:“你们暂且退下!”
   两名侍女走远后,她皱起眉头:“你可以说了吧?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一定要告诉我哥哥,让他替我讨回公道!”
   苏绾听得暗自好笑,别看封舟一副很为女子争气的模样,关键时刻却还是要依靠兄长。
   “告诉你哥哥正好。左右这件事你们圣灵殿也逃不了干系。”北辰星军布下结界,放一字一顿地说:“那个人,就是芷风。”
   封舟一怔,随即手一挥,撇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再说了,就算是他,与我们圣灵殿又有什么关系?”
   北辰星君道:“为什么不可能?我之所以不拦着逆龙,就是因为他告诉我是芷风把他从塔下放出来,就是芷风用了无影咒,将他从包围圈中弄出来的。为什么说与圣灵殿有关系,这还要从你做的事情说起来。”
   “我做了什么了?”封舟嗤笑,一点都不他他的话当回事:“再说了,你说是他就是他啊?逆龙什么时候提起过芷风的名字?我不曾听到过。”她指着苏绾问:“你听到了吗?”
   封舟双目圆睁,口气恶劣,一副苏绾要敢说听到就不饶苏绾的模样。她再痛恨芷风,实际上心里没有一刻忘了他,她出气可以,但听到别人诋毁芷风,对芷风不利,她就原形毕露了。
   苏绾对她的威胁视而不见,把自己领会到的说出来:“有的,逆龙那么聪明,又忙着逃命,却突然提起你喜欢的人,激怒你,就是别有所指。他并不是一个为了信守承诺而愿意付出生命的人,他之所以不肯明说,是因为害怕那个人,也怕我们不相信,所以才故意这样的。”她佩服地看着北辰星君,悄悄地竖起大拇指,也只有他才能在瞬间领悟到逆龙的意思。
   北辰星君望着她弯了弯嘴角,回望封舟:“正是如此。我听懂了他的暗示,所以才应允他和你一战。芷风犯下这种事,就算不被锯去龙角,也得替逆龙去做塔基。你和他比较熟悉,以你所见,他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他的语气很笃定,俨然已把元凶视为芷风,不容置疑了。
   封舟眨了眨眼,不高兴地说:“你们可真奇怪,为什么一口咬定就是他?就算逆龙说是他,就不兴诬陷?证据呢?他在场吗?他根本就不在场好不好?做人要公道,不要为了自己开脱就随便找个替罪羊!”
   北辰星君慢悠悠地道:“我说是他自然有我的理由。他不但在场,还是我亲自把他送到这里的,现场就可以抓出一大把人证来,我只要一指正他,他立刻就会倒霉,你信不信?”
   封舟咬牙:“你不讲理!”
   北辰星君轻笑:“封舟,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想讲理的时候很讲理,不想讲理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讲理的。你想我讲理也好说,认真回答我先前问你的问题,你有没有见过他,对他做了什么?”
   封舟大抵是被激怒了,也担心芷风的处境,冲口而出:“我把他送到无相之地去了!怎么样!”
   “那先前为什么不肯承认?是临时起义还是早有谋算?”封舟是个倔脾气,又好面子,除非她想说,否则只有她哥来了才能撬开她的嘴。
   “……”封舟脸红了,犹豫片刻,把真相说出来。
   原来她很多年没遇上芷风,那日正好在东海之滨遇上他,他当时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待她又和气又亲切,不禁让她又燃起了几分重修旧好的希望,因此曲意奉承配合。
   言谈中芷风说起无相之地来,慨叹无相之地的神秘,又说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去见识一番了。她便道:“那有什么稀罕的,我虽然不曾进去过,但里面的情况我却是知道的七七八八的。”
   芷风笑道:“你吹牛吧?不是说进去的从来就没有出来过吗?既然如此,外人又如何能得知里面的情形?”
   圣灵出自神秘的幽冥黄泉,知道的秘辛不少,封舟是圣灵的胞妹,连带着见识自然也不错。见他不信她的话,当下少不得卖弄一番,把所知道的一一告诉芷风:“我说这个可不是吹牛,是有真凭实据的。当年我哥哥的祖师爷就曾经进去过……”
   芷风听得很认真,不停地问东问西,问到圣灵的祖师爷怎么出来的时候,她却卡壳了,因为圣灵没告诉她。于是她说:“我哥说,只要本领高强就没问题。”
   最后她说起了当年为了芷风被关那许多年的事,意思本来是想要芷风垂怜于她,暗示他她对他的一片真情无人可比。谁知芷风却淡然道:“你说的那些话本来就不妥当,谁也不敢和一个随便就喊打喊杀的女子生活在一起。”
   于是二人又吵了起来,她气急,威胁要报复芷风,要关他一辈子,受受她受过的那些苦。他冷笑:“如今我和从前可不一样了,你能关我一辈子?无论去了那里我都能出来,你吓不倒我。”
   她气得要命,便想,那把他关进无相之地去又如何?她刚好知道有道进入无相之地的门,于是便刻意温存,低头伏小认错,将芷风骗了进去。她原本想关他个五十年一百年的,挫挫他的锐气,她再去求她哥哥将他救出来就是了。
   北辰星君道:“他有没有问起你关于殷梨花树的事?”
   封舟情绪低落地道:“问过,他说你们要找殷梨花树,遍寻天下而不得。我就说无相之地里面有七颗。”
   北辰星君和苏绾对视一眼,看来芷风进入无相之地并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是完全受封舟的骗。而是封舟受了他的骗,不知不觉就按着他的意思将他送进了无相之地。
   苏绾道:“那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受伤?”
   封舟想了许久,才道:“看不出来。”她低了头,低声道:“他若是受了伤,我如何敢将他引进去?我只想吓吓他,不是要他的命。源大人,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你不要为难他。他此刻还在里面呆着呢,又如何能出来放走逆龙?”她再暴躁,始终都是痴情的,无非就是话说的难听一点,行动冲动一些。
   北辰星君清了清嗓子:“他已经出来了,就是苏绾把他带出来的。我亲手将他送到天兵手中,让他们把他带去东煌宫养伤。”
   封舟大为吃惊,看向苏绾的表情就不一样了:“你能靠自己从无相之地逃出来?还是你把他带出来的?他受伤了吗?”
   苏绾把经过详细地和她说了一遍,又提起芷风的几点异常:“他性情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又狡猾,又张狂,你们谁吃了谁的亏都还不一定呢。逆龙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扯他出来,因此……”因此刚才他是有可能在场的,即便不曾露出本体,也有可能隐身。
   封舟目瞪口呆,道:“我明白了,你们之所以迟迟不肯露面,就是因为先就怀疑上了他是不是?就等着看逆龙是不是在关键时刻就被人放走,以便验证是不是?”她拼命摇头:“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前途无量,东海虽然未曾立储,但大家都知道就是他了,他没理由这么做,我不信!我要去问他!”
   北辰星君道:“问他做什么?怎么说都是你把他骗进去的,你一嚷嚷出来,说不定东海还要和圣灵殿打场糊涂官司。这个黑锅你背定了。”
   封舟大受打击,犹豫了很久,才说:“这些事,我还是先回去和我哥哥说一下。”说完走出结界,带了那两名仙娥快速离开。
   待封舟离开,苏婉道:“大人,我觉得内昆仑的那颗殷梨花树与芷风脱不了关系。他进无相之地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放走逆龙?我觉得他的心思很可怕。刚才这些事每件都指向他,我们却拿不出真凭实据来。算起来,他每一句话都不算说假话。”
   北辰星君沉吟道:“我大概猜得着他是谁了,他不是芷风。内昆仑的那颗殷梨花树,应该说就是被他给偷了。他在东海之滨与封舟的偶遇,也是他人为制造的。当时他心情很好的原因就是他顺利得手,他想去无相之地也是为了殷梨花树。可惜就是你说的那样,我们拿不出真凭实据,而且芷风的肉身被他占据着,魂魄被他藏着,我们行动之时未免顾忌。”
   “他是未己吧?”如此一来,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苏婉道:“我觉得,他留下这些破绽给我们不是无意的,而是故意的。他放走逆龙也是故意给天界添乱的,他是在戏弄我们,他在玩。”虽然相处不多,但她觉得未己有些孩子气。
   “你说得对。”北辰星君扶额叹道:“他寂寞太久,疯了。他这一玩,不知要玩死多少仙魔。要早点把他揪出来,就只有赶快找到招魂铃和殷梨花树苗。”貌似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找琼舞合作了。
   苏绾愁的又是另一回事:“你把逆龙送走,他要是和他联手捣乱怎么办?领旨的是你,他们怪你怎么办?”
   北辰星君笑着牵起她的手:“你放心,我有数。咱们先去东煌宫等着领罪吧。”
   “领什么罪?”
   “放走逆龙,玩忽职守之罪啊。这就是未己在捣乱的同时,捎带着的利息。想必现在东海老龙已经把弹劾我的奏章送上去了,他们这对父子,此刻才真算是珠联璧合,父子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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